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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交锋 ...

  •   里屋中待众人一起坐定,太府迫不及地问落将军一家的情况,以及塞川那边的战事情况。宴席间相谈甚欢,少府的眼睛一下瞟到了坐在角落的时逾,少府停顿了与府君的交谈指了指时逾问:“这莫不就是当年那孩子,现如今已长成这般大了。”
      太府点了点头对落将军说:“是那孩子 ,不过现在是二房的长子了,单取名一个逾。”
      落明净的眼睛从说到时逾时就没再移开过,再听说他已是二房长子时面色僵了一下,像想到什么一样,不过片刻也就恢复正常了。
      听到自己名字和前世一样,时逾也微微愣住,一时竟没有晃过神来。
      随后众人的目光落在了时逾的身上,落明净也看着时逾,时逾一身白衣,袖口绣着几只红色蝴蝶,他肤若初雪,眉眼低垂,竟是桃花眼,看着美又有些英气,有几分不惹尘埃的感觉。
      落明净看着这样的时逾,不免吟道:“听风隆起秋色,逾慢中城,冬暖梅林,名字也竟这般好。”
      时逾听着,眉眼一挑语气轻柔但却强硬说:“可我讨厌梅花,冬寒而开,春来即凋零,短短一季还要在寒冷中热情绽放。”
      “如果是为所热爱的东西就此死去,那么即使只活在这世上一分一秒,也不值得可惜,”落明净笑着说出来。
      “看来大公子还是性情中人呀 ,那就望你往后所愿如己心意才好”时逾紧跟着说。
      “借兄吉言了”
      这场对话到此为止,落将军在外太久,府中人大多已不认识 ,随后府君也跟着一一介绍起其他的人,时逾与落明净都一言不发,席间大家各自饮酒,气氛也恰到好处。落明净倒是细细把玩着手里的玉珠,一边玩一边时不时看向时逾。
      时逾自然也注意到了,但是他们的目光从不交遇,他坐在这一大早,累是累了一点,但也听到不少消息。比如落府分为三院大房也就是落时净家,二房没有亲儿子,他算是长子了,三房还有一个幼子落知,府内关系相对还是和谐。
      那么这个家族里为什么落逾非死呢,有什么特别的隐情呢?时逾思考起来,他想他还得再多了解了解原身的人际关系 ,想着他认为自己最开始应从落府了解,得弄明白落逾生前与谁相交。
      想着时逾就想借口离开宴席,于是他起身以身体不适借以离开。
      连二太太听到时逾说身体不适立刻关心起来:“没事吧,要不要找一个太医看看。”
      时逾说:“多谢母亲关心,只是头有一些疼,怕是昨晚着凉了,休息片刻就好。”
      听到时逾这样说,连母有些震惊,一是时逾虽被他养大,但从不喊她母亲也不与她亲近,自己尽心养他,什么好的都给他,但是时逾总是一副冷漠样,从不待见自己。
      所以连母关心之余也带了震惊与感动 ,她连忙着说:“那快去休息吧,养好身体要紧。”
      时逾弯腰做楫告别了众人,直向二院走去。
      路上时逾碰上了慌张出门的管家,他走得太急一下撞到了时逾,时逾伸手扶稳了他,他看着时逾脸色一白,明显被吓了一下。
      时逾说:“怎这般慌张。”
      管家退后一步,声音颤抖地说:“只因府里今天少府回来,所以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我都忙糊涂了,冲撞了二少爷还请见谅。”
      时逾摆摆手让管家走了,但是凭管家那行为一看就有鬼,时逾毕竟是一个现代人穿越过去的,一眼就知道管家和这身体主人的死有关。但时逾也不急,他有的是时间来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时逾回到自己房里好好查看了一番,并没有什么不妥,在想着前天他来时身上也没有损伤。时逾在房间里慢慢走着,怎么会有人一点外伤没有就死了呢,走到书桌旁拿起一本书来,点点了书桌,那……除非就只有中毒了。片刻后他像想到什么一样,对外面说:“来人,去请医生,不,去请郎中来。”
      郎中把了把脉,又摸了摸胡子说:“体内确实有毒,但是奇怪的是本来是致命的毒,怎么慢慢在消散呢,看来天佑公子,我也只需开点药给你,早晚一次,不过多日,便可大好。”
      “谢谢郎中,路福结钱送送郎中,”时逾说。
      路福送完郎中返回到时逾房间说:“公子一切已安排妥当,就等晚上上钩了。”路福停顿片刻又说:“如此胆大敢对公子下毒,也是不要命了,公子如此肯定,是否有可怀疑的人。”
      “今晚看吧,对了我们近来都与什么人接触,那毒太过强烈,我记忆都时好时坏的,”时逾用手扶着脑袋,低下头去。
      “公子忘了,前些天顾公子找你说是未婚妻不见了,我们正在查顾公子未过门妻子失踪一案呀”,路福说。
      “那进展如何”,时逾说。
      路福没有说话,走过去摸了摸时逾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说:“没问题,那是毒下多了,少爷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时逾看着自言自语的路福无奈道:“说还是滚。”
      路福笑着:“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待路福说完,时逾也慢慢捋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中都一直有妇女无故失踪的事情,但是失踪的妇女人数过小,官府虽说会追查但是实则多有怠慢,直到顾公子那未过门的妻子也失踪了才引起了注意。
      顾公子与落逾交好,所以两人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根据调查,他们已经知道失踪妇女大多数被卖在偏远一些地方,那些狂徒本身不为取命只为谋财,但是顾家有钱有势,敢拐顾公子未婚妻,不是谋财那就一定有其他原因。加上时逾此时遇害,其实可以肯定二者的关系密不可分,所以当务之急得先拿住下毒之人,之后在一步步打算了。
      晚上,月亮高高挂着,四周安静无声,大多人早已睡下,不久,果然如时逾所说,抓住了要夜跑出去的管家。路福绑着管家,把他按跪在时逾脚边说:“公子果然厉害,这管家蹭着没人,就想夜逃出府 还好我们提前布置,才算抓到他。”
      时逾坐着,手里把玩着杯子,面不改色的说:“说吧,谁让你下毒害我的。”
      那管家颤颤巍巍地说:“公子,我没有,我只是外出采购食材。”
      时逾停下转杯动作,转头看向管家,眼神阴戾地说:“最后一遍,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出口。”路福虽然知道他家公子不好惹,但听到这语气还是让他有些发颤。
      管家连连求饶声音急切的说:“请二公子饶命,小人也有自己的苦衷的,”说着管家满眼泪痕:“曹大公子用我一家老小威胁,如果不帮,那就……我知落家待我不薄,但是全家的性命掌握在我手中,我不得已呀。”
      路福愤愤不平的说:“你知你全家的命是命,那二公子又何尝不是整个二房的命。”
      管家双手掩面痛哭起来,时逾又接着问:“那曹公子为什么要害我,我们之前有过节吗?”说着看向了路福
      路福说:“公子与他并没有过多交集,甚至可以说只有二面之缘。”
      时逾又看向管家说:“交代一下吧,我是哪里得罪了他,非得杀之而后快。”
      管家此时自知没办法只能一一告诉时逾说:“与公子最近查的妇女失踪案有关。”
      时逾与路福此时双双看着彼此,看来此次失踪案竟有朝廷重臣从中作案,不知又涉及多少呢。想着这处,时逾也不免心烦起来。
      想了片刻,他又轻笑着对管家说:“给你一个两全的办法你要不要,保你一家平安,也不需你背叛落家,只是事成后你必须自己离开落家,要吗?”
      管家连连点头:“求公子救命。”
      时逾让管家过来,在他耳边悄悄说了起来。说了以后,管家一听是两全的法子立刻说:“全凭公子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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