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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二章 迟到 ...

  •   花羽回到九重天第一眼见到的不是景驻,也不是祝祈,而是手里捧着一垛厚厚的书的安栖,安栖告诉她,这是她这些天拉下的功课,他都帮自己整理好了,几位神君让她补起来。
      花羽当下就有些后悔回来了,瞬间感觉脑瓜子嗡嗡嗡地疼。但是在安栖目光的注视下,她还是强忍着看起了书。
      第二天就按时去了学宫,刚到位置上,就萎靡不振地趴在桌子上,一脸的生无可恋。祝祈欠欠地凑过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一脸丧气啊?”
      “我现在是生不如死,昨天看这几日的功课一直看到子时,我现在是又累又困。”花羽很累不想说话,声音就跟文字哼哼一样,还是他们三个靠的很近才听到。
      安栖安慰她说:“课业不急于一时,你如今身体刚恢复,不用那么急补上所有的功课。”
      祝祈的嘴就很欠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体会到我们上课,你在外面玩的时候,我们的心情了吧,哈哈哈哈。”现在看着花羽这副模样,他这心里的落差才算是平衡过来了。
      “人家哪里是玩,那是受伤休养。”元泽连忙拍了一下祝祈的头,让他不要笑得那么放肆,没看到他们都往这边看吗?
      “休养?哼,她哪里是——”祝祈正欲说下去,脸上却突然出现一阵痛苦的抽搐,“你踢我干吗?”他生气地质问花羽,他正说得起劲,花羽一脚就踢过来了,很痛的好不好。
      “先生来了。”花羽指了指前面,元泽和安栖连忙转过身去,花羽这才瞪向祝祈,她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巴,小声地对祝祈说道:“你如果敢把那件事说出去,后果自负。”说完觉得气势不够,特意学着祝祈平时的样子,做了个灭口的动作。
      祝祈吓得连忙闭上了嘴,花羽真有可能在九重天做出这种事情。
      好不容易等到课程结束,花羽着急到藏书阁去,因此一下课就跑走了,祝祈好容易才赶上,“你等我一下。”
      花羽虽然面上不耐烦,但还是放缓了脚步,“你找我有事?”
      祝祈看了周围一圈,没有人才开口说道:“你为什么要扮成小辈去参加海试?”
      “因为我想要寒川冰,但是海试不允许守界使参加。”花羽也没有隐瞒,很直接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寒川冰的奇效,三界皆知,花羽前几日受伤又中毒,她想要寒川冰不奇怪。
      “啧啧,你这是以大欺小啊?”说着,祝祈还有一种看抢小孩糖吃的大人的眼神看向花羽,花羽无奈,“什么叫以大欺小,我本来跟他们就是同一辈人。”
      “对哦。”听花羽这么一说,祝祈才算是想起来,花羽跟祝可那小子的年纪差不多大,是同一辈的,比他和安栖几个还要小上几百岁。只不过花羽跟他们同为守界使,没大没小地相处久了,花羽的实力也不在他们之下,时间久了,就下意识地以为他们是同龄人了,那这么一说,确实不存在什么以大欺小了。祝祈挠了挠头,看来这个指控是不成立了。
      花羽看到祝祈没有话说了,也就不再搭理他了,她还急着去藏书阁。
      之后的日子里,花羽就像是长在了藏书阁一般,整个天界的人都知道,如果在旁的地方找不到花羽守界使,那么去藏书阁就一定能找到。旁人以为花羽是勤奋好学,但实际上她是在藏书阁里面找别的东西,只是藏书阁藏书太多,花羽在藏书阁待了十几天,还是一无所获。
      这天,她刚从藏书阁出来,正要去学宫上课,却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小丫头,去上课啊。”花羽一回头,就看到翎然穿着他那一身红黑色的骚包衣服,摇着扇子走过来,是的,就是有点骚包。她之前曾经明里暗里提醒过他好几次,不要穿的这么雄雌莫辨,这样穿,好看是好看,但是实在是太招人。族里那些有年轻儿女的长者老是在自己耳朵旁边唠叨,自己作为族长,最起码表面上也要管一下。但是他从来不听,依旧是我行我素,后来商鸾也就不管了,想着这是他的自由,自己确实不应该管得太多,而且这样穿,穿在别人身上或许有些另类,但是穿在他的身上,却是尽显妩媚,风情,看着养眼啊。自己都不管了,族里那些长老也就慢慢权当看不见,时间就久了,大家就习惯了。
      自从上次宴席之后,花羽还是第一次见到翎然,虽然很不想搭理他,但是现在的身份毕竟在那,见到了他,花羽还是要行个礼再走的,“拜见翎然神君。”
      “别,我可当不起你这礼。”话是这么说,可也没见你挡住我行礼的动作啊,花羽不由得腹诽道,翎然好像看懂了花羽的意思,继续让她行完这个礼。
      “小丫头,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了。”花羽那天的话听起来是很有道理,可是翎然不是一般人,结合花羽当时的行为,细想之下,便觉出事情不简单,他隐隐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花羽依然低着头,看不出表情,翎然接着说:“有些话我承认你说的对,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行事不要那么随性。”他的语气冰冷,听不出喜怒。
      如果花羽真的是花羽,也许真的被翎然这番话给吓到,但是她可不是只有几百岁仙龄的小丫头,她是商鸾啊。这个家伙说话喜欢故弄玄虚的毛病怎么还没改。她敛住了眼神里的无奈,开口说道:“神君当时是喝醉了,有些话是不该说的,我只是想帮神君醒醒酒,免得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什么是不该说的话呢?”翎然看着扇子上的纹路,商鸾圣者曾经说他的扇子太过邪魅柔软,不好掌控,扇子终归是要扇风的,太过花哨总是不太好,有的人能看出这是一把扇子,有些人就看不出来。其实那个人哪里只是说他的扇子呢,是想说他这个人行事不拘,令人琢磨不透吧,但是不管怎么说呢,她总归是没有换掉他的扇子,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好看的东西总是能让人心情预约的。
      花羽想了半天,最终只是开口道:“我哪里知道什么是该说的话呢,话到底该不该说,事情到底该不该做,是要看神君是怎么想的。”
      翎然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最终只是笑了笑:“你们花族也是忒无情了些吧,好歹说我也是曾经花影的同僚,也帮了商鸾不少忙,可这么被你说,搞得我好像多么容不下你们一样。”
      花羽沉默,没有说话。见小丫头不再说话,翎然收起了扇子,转身就要走,但是他却又突然转过身来,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找你说这些吗?”
      “我不知。”花羽确实不知道。
      “因为你要迟到了。”说完,他就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转过身,悠哉游哉地摇着扇子,不在去看石化的花羽。
      此刻的花羽只有一个想法,“他是故意的。”然而她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提起裙摆——跑。
      花羽发誓她真的没想迟到,要怪就怪翎然那个王八蛋,她就知道遇见他准没有好事,此刻她蹲在门口,往里面张头探脑,迟迟不敢进去,只等一个伯颜仙君转身的机会。
      好机会,伯颜仙君一转身,花羽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猫着身子赶快往自己座位走去。祝祈一边无聊地打着哈欠,一边不时往自己身边瞥一眼,奇怪了这都上课有一会了,花羽怎么还不来,他转过身子,手却一直在摆弄花羽的椅子,只听得“砰”的一声,他连忙向声音传来处望去,就看到花羽揉着自己的脑袋,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她扯着嗓子,尽量压低声音,却难掩怒火:“你敢用椅子打我?”
      祝祈立马摆手否认,“我不是故意的。”
      “祝祈,你干什么?”祝祈在下面小动作一大堆,招惹了伯颜仙君的注意,祝祈赶忙坐好,“没,没干什么。”说着还用衣袍一角遮住花羽,坐在前面的元泽和安栖也看到了花羽的衣袍,看着伯颜仙君有想要下来看看的想法,两人连忙站起来提问:“先生,这个九州舆图好像有些不对。”
      伯颜仙君果真本转移走了注意力,立马看向舆图,问道:“哪里不对?”
      安栖开口道:“学生曾经到过徐州扬州交界处,记得那里有一条泗水,但是不知为何舆图中并没有标注出来?”
      伯颜仙君对他笑了一下:“是这样的,我们学的是禹贡地域图,泗水曾有一段时间泥沙淤塞改道,后来才慢慢疏通成为泗水,是以并没有在舆图中标注出来。”
      “学生明白了。”安栖和元泽两个人努力站得贴在一起,挡住伯颜仙君往后看去的眼神,元泽又说了好一会奉承话,伯颜仙君的注意力才重新回到课上。而花羽则趁着他转身的一刹那坐到了椅子上,瞪了祝祈一眼,然后又跟前面两人道了一声谢。
      等到伯颜仙君讲课再次走到元泽他们那个方向的时候,就看见花羽一脸认真地望向他,他一下子有些迷糊,她刚刚就在那吗?但是看花羽听的很认真,他觉得自己可能是一下子看错了,就又继续上课。花羽轻轻舒了一口气。
      殊不知景驻和翎然站在外面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见花羽安然无恙,翎然不置可否,景驻从头到尾只要看着花羽,眼睛里就是溢满笑的。翎然有些看不惯他这笑得一脸不值钱地样子,“你觉得她像是会被我欺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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