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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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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人满头问号,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他试探性地开口问:“你是不是在说笑?”
“怎么会呢。”真理耐着性子给他分析,“我没有在琴酒面前揭穿你们的骗局,所以你才能赚到这笔钱,于情于理都应该给我一笔封口费。”
“而且你还想让我跳槽,那至少要给得起比酒厂更高的工资。”真理飞快地调出了琴酒的转账记录,给面具人展示了一眼,“刚才简单的辨识任务我拿了两千万劳务费,你们的任务报酬不能比这个低吧?”
真理的眼中充满了搞事意味的兴奋:快,快说你们盘星教更有钱,那我就相信你们确实比酒厂厉害。
咒术师的赚钱能力比普通人强不是很合理吗?要是混得还不如普通人凭什么有脸让她加入啊?
面具人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禅院家是怎么养的孩子,这幅掉钱眼里的样子真的合理吗?
哦,好像禅院甚尔接任务也只看钱啊,那没事了。
努力说服自己的面具人气到爆炸,忍不住腹诽禅院家是不是出现了什么财政危机,以至于一个两个都跑出来捞钱。
面具人的情绪很不稳定,而真理还在继续火上浇油:“你该不会是不愿意吧?听说你们这是长期业务,十亿不过是一次小目标,连小目标的一半都不愿意分享,很难让人相信盘星教的未来发展啊。”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面具人第一次遇到比他更不做人的存在,他们盘星教要是经常“见面分一半”,早就该破产了!
“有条件可以直接提,不必这么拐弯抹角。”虽然很生气,但面具人不觉得卡莎萨是为了钱的事在这里胡搅蛮缠。
一开口就是分五亿,正常人都知道他不会同意,没必要一直追着不放。
真理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明明很认真地在要封口费。
“我赶时间。”她没想动手的,可惜琴酒只给了她半小时。
本就安静的地下室陷入了绝对的沉寂。
面具人觉得自己似乎出现了幻觉。最开始是无法听到任何声音,渐渐地,失序的心跳声出现了,随后是肺部的换气声,胃部的蠕动以及血液泊泊地流动着。
这是他的身体发出的声音。
之后会是什么?若是他的身体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是不是就意味着死亡?
看着面具人微微蜷缩起来的身体,真理表现得极为平静。她看不到面具人的表情,这没关系,反正人是不可能适应绝对静音的环境的。
如果面具人有办法破解她的术式,那就用体术再上点压力,可惜他没有,所以做到这种程度就够了。
她还想利用这个身份不明的盘星教成员做点事,所以不打算杀人。
“如何?你改变主意了吗?”
大量的咒力被调动起来,却始终没有办法解除卡莎萨对声音的控制。失去时间观念的面具人听到声音,如同抓住了一线生机:“可以!”不就是五亿吗,分一半他也是赚的。
他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只能不断重复着大吼出声。卡莎萨对普通人确实手下留情了,打破她对送货员的封锁过于轻易,以至于面具人没有想到这个术式的效果会那么惊悚。
与禅院甚尔截然不同的风格。
真理解开术式,面具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明明他一直坐在椅子上没有动过,心脏过快的跳动频率却让他感到了刺痛。
等到真理把事情办完从地面上当做幌子的中古店出来,便看到琴酒在路边抽烟,旁边停着他的古董车。
“你迟到了。”视线在真理的背包上停留了片刻,琴酒微微皱了皱眉。
背包的重量好像并没有增加,卡莎萨买了什么?
“没这回事。”真理拉开了后座车门,“我卡了点。”
说罢,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超时20秒,差不多就是他们说话的时间,果然琴酒就是故意的。
她小声嘀咕:“斤斤计较的男人找不到对象。”
驾驶位上的伏特加爆发出了猛烈的咳嗽,是不是该庆幸一下大哥要抽烟没上车,这会儿应该没听到卡莎萨的吐槽?
沉着脸的琴酒坐上了副驾驶,冷冷地瞥了伏特加一眼,他怎么可能没听到!还有,这女人当面吐槽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车上的冷气很足,真理却没受到丝毫干扰。知道车上的两人都不会找她聊天,闲着没事的真理干脆给甚尔转了点跑腿费。
她就是这么有诚意的人,天降巨款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合作伙伴分红。
数分钟后,两人一片空白的聊天记录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甚尔:你什么情况?
真理:赞助你的结婚费用:)
甚尔盯着手机上的微笑表情,感受到了来自真理的嘲笑。
这丫头片子是怎么做到送钱都这么气人的?
他很想有骨气地退回转账,但一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还是憋屈地发了一句谢谢。
甚尔本来还想看看真理会回复些什么,可等了很久都没收到新消息,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点纳闷:明明他是个当小白脸都不会脸红的人,为什么收了她的钱莫名其妙就觉得矮了一头?明明这也算辛苦费了!
想不通的甚尔最终得出结论:都是那个小丫头喜欢开嘲讽的错。
爱开嘲讽的真理觉得自己很真诚,没有回甚尔消息的原因是她正在开解琴酒:“Boss让你看孩子是想让你为组织培养新血,你老是冷着一张脸,是想给组织培养仇人吗?”
琴酒:“……”他有点后悔提宫野姐妹的事了。
卡莎萨把宫野明美塞到琴酒安全屋的行为给了他一点灵感——既然他不想带孩子,完全可以把宫野志保塞给卡莎萨,至于Boss说的什么看守啊引导啊培养啊,他隔三差五去看一眼就是了。
这种事真理当然不可能答应。她愿意接手宫野明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个孩子有自理能力。
如果贝尔摩德当时想让她照顾宫野志保,真理一定会直接回绝,多考虑一秒都是对时间的不尊重。
卡莎萨拒绝琴酒的理由非常充分:Boss把这对姐妹分开就是不想让她们太过亲近,周末固定见面时间偶尔超时Boss应该不会多说什么,但是一直住在一起显然是不行的。就算琴酒想找个下家把麻烦转手也不能选她。
她对Boss心理的精准揣摩让琴酒有些恍惚,忍不住开始怀疑组织里经常面见Boss的人到底是他琴酒还是她卡莎萨。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卡莎萨开始指责他对任务不上心,是在为组织培养仇人。
不是……他们之间到底谁才是组织高层?连Boss都知道他对组织忠心耿耿,每个任务都能一丝不苟地完成。在组织里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回被人说态度消极。
连朗姆都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琴酒委屈但琴酒不说,还好这女人没有面见Boss的机会,不然黑得都能被她说成白的。
“组织的敌人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琴酒才不怕树敌,“而且宫野姐妹也没这个胆子。”
“那也没必要把可以拉拢的对象往外推。”真理还是希望琴酒能够善用怀柔手段,别老是吓唬小朋友。“Boss把人放你那儿应该是想让你培养自己的班底吧?”
又猜对了。
琴酒不由想起贝尔摩德对卡莎萨的评价:这个女人非常擅长抓住人性的弱点,但不确定她会利用抓到的弱点设什么样的局。
他回避了卡莎萨的问题,冷不丁地开口:“在朗姆面前,你也是这么帮他出谋划策的吗?”
后视镜中的女人眨了下眼睛,神色坦然地回答:“当然。可惜他没一次愿意接受我的建议。”
“别紧张,”真理笑了笑,“我的想法很多,但你们会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不强求。”
这是一个喜欢搅浑水却绝对不承担后果的乐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