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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这少年约莫十七八岁,梳着高高的马尾,留着两缕龙须,靠肩位置的头发用银丝编成几缕细辫,细细的垂着,在太阳光下这银丝随着他的身形闪动,晃眼得很,他额头系着一个纯银锁装饰,银锁下面勾着几个小小的银铃铛,他头一歪,小铃铛便随着他的晃动轻轻响了起来。
      路人本是因李康安马儿受惊引过来围观,但却在见到这个少年以后,全部都被这个少年吸引了,周围人看着这少年议论纷纷
      这少年生的极好看,同样也生的极妖魅,这少年肤色白的有些妖异,更显的他的眼角红的邪魅,明明是少年人模样,可他往那里一站,浑身上下发出的一种阴冷气息,他的嘴角扬着笑,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丝笑意
      “是你”李康安看到他以后眉毛一皱
      “你好啊”那少年扬起手像是打招呼,笑嘻嘻的说道
      李康安眉头皱的更紧了,随即厌恶的转过身“林声,走‘’
      林声看了看那少年,又看了看李康安,什么也没说,就要扶着李康安上马车
      “康安,好久不见”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李康安握着林声的手一紧,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子,冷淡的对着迎面走来的人说道“好久不见,丘将军”
      来人一身披甲,腰间横挂着一柄宝剑,身体修长,面目俊逸,只是看起来整个人灰扑扑的,像是赶了很久的路,脸上也有些许风霜模样,此时他听到李康安冷冷的回应,像是不在意似的轻笑了一下
      “小公爷,一年未见,一切可好?听说你前两日得了风寒,如今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丘将军为国为民在外连日征战,九死一生方才得胜归来,在下区区小病就不劳丘将军挂心,丘将军告辞了,”李康安说完便走
      “等等”丘锦予叫住了李康安
      李康安虽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不知丘将军还有什么事吗”
      丘锦予走到他前面停了下来,看了他一眼,随即手朝一边一挥冲着那个少年说道“长生,你无故惊了小公爷的马车,差点伤了小公爷,还不过来给小公爷道个歉”
      李康安听了这话一阵火气冒上心头,瞪了一眼丘锦予,这时那个叫长生的苗族少年笑嘻嘻的走过来,脑袋一歪对着李康安一眨眼说道“对不住了”
      丘锦予瞪了那苗族少年一眼,那少年才收敛起那副顽劣样子,但仍然是笑嘻嘻的跟在他身后,丘锦予随后又对李康安道“他生性贪玩,有的时候会没有分寸,小公爷不要和他计较才是”
      李康安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那少年,直径越过丘锦予上了马车冷冷的说道“他也配”
      李康安坐在马车上,心里一阵起伏,如今他与丘锦予虽然没有公开撕破脸,但大家都知道,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俩那从年幼就交下的情谊已经没有多少了,更何况,他们现在各为其主,利益冲突,再加上他一直看不惯带在身边的那个叫长生的少年,那少年虽然年纪小,一脸无害,却做事狠辣,不留余地。李康安曾经花心思调查过,前两年盛京中很多命案都与这小少年有关,但每当有了点证据之时,便会有突发情况,所有线索都会消失,证据不知不觉就被毁了,案情也就不了了之
      第一次见到那个叫长生的少年是在四年前,那年李康安十九岁,他听风起说丘锦予领兵打了胜仗,带回来一个举止奇异的少年,这个少年是丘锦予在征战的路途中带着自己贴身近侍端了一个贼窝救出来的一个人,当时这个少年被关在一个狗笼子里,浑身上下血污一片,脏兮兮的没有一件衣服撇体,整个人被折磨的就剩下皮包骨了,整个笼子离地而起,被挂在一个很粗的树干上,笼子除了少年以外只有一个破旧的碗,碗里装的食物不知道是什么,只是看起来闻起来令人作呕,这少年说来也奇怪,山寨中血流成河,求饶哀嚎一片,他却像是毫不在意,一边看着丘锦予一个一个的将山寨人全部清理掉,一边拿着碗里的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往嘴里放,还在笑嘻嘻的盯着这个刚刚血洗了山寨的丘锦予,一点也不怕他,丘锦予擦了擦刀上的血,把刀放回刀鞘,走到笼子面前,看着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少年,对着后面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后面的那人立刻领会,把笼子放了下来,就这样,丘锦予把这个少年带回了军营,少年估计是长期收到虐待,整个人没有一丝活人气息,养了两个多月才养出一个人样来,这个少年样貌惊俗,但行为举止很是乖张,正常的食物他也吃,但是他更爱吃些不正常的东西,例如蝎子蜈蚣蛇之类的,抓住了直接吞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一开始副将总想着给他把饮食摆正过来,但丘锦予从未阻止过,在加上这个少年是在太过于邪性,每每与他对视,副将心中就会发怵,也就作罢了任由他去了。丘锦予对他与常人不同,每日与这少年形影不离,并教他学习汉语,教他练习功夫,这少年虽然年龄小,但是学习能力极强,而且力气极大,跟着丘锦予在军中两年时间不但中原话说的顺溜很多,就连功夫也是和身边的副将不相上下。这次丘锦予打了胜仗,班师回朝,也就把这个少年一起带了回来。
      丘锦予和李康安同年,性格和李康安不同,李康安温文儒雅,对人和善,而丘锦予年少之时性格还有少年人独有的心性,但是从十四岁上了战场以后便性格突变,变得为人冷清,不苟言笑,整日除了对带兵打仗之外的事情毫无兴致,他这样的人实在不像是能养个孩子在身边的样,李康安心中疑惑,那时的他与丘锦予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至交好友,还没有闹到如今这个水火不容的地步,他听闻之后便要到丘锦予府中去看一看,到底什么样的少年能让丘锦予这么用心
      马车行驶至路中,便听到路边有人尖叫一声,立刻有孩童的哭声传来,周围立马有人围观过来,正好将马车堵在路中,不得已丘锦予只好下车去看发生了什么
      林声拨开人群,给李康安挤出一块,李康安抬眼望去,只见一门铺的匾额上用一只箭钉着一个白色绿瞳雪山猫,血水染红了白毛的毛发,这个猫想必是死了有段时间了,地上的血迹都快干枯了,这个时间正是清晨未日出时,天色蒙蒙亮,街上铺面大多没有开门,只有一些行色匆匆的赶路人,这个铺面又有点偏,所以大家都没注意到,可能是铺面老板带着孩子来开门,才猛的发现的,只见一男童立在这个门前大声哭喊着,边哭边喊“我的猫,我的猫,阿……我的猫……”
      铺面老板骂骂咧咧把这个猫取了下来“哪个杀千刀的混账东西干的,妈的,晦气了,别让我知道是谁,否则……”
      他话音未落,一个带着蹩口的中原话的声音响起“否则怎样?”这个声音明明是像笑着说出来的,但声调却是冷的让人打颤
      顺着声音的来源,人群中自动分出一条路来,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苗族打扮的少年嘴里叼着一个树叶,双手抱肩,笑嘻嘻的盯着铺面老板
      这个少年已出现周围一片哗然,铺面老板本就一肚子火气,当看到来人以后更是大怒“你就是昨日与我儿争夺这只猫的那个少年,说,这个猫是不是你干的”
      少年身上佩戴许多银器,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很是好听,只见他嘻嘻的走到店铺老板面前,一歪脑袋“对啊,是我啊,‘
      “你这人好黑的心肠,你像我儿讨要猫不成,便使这下作的手法杀我猫不说,还找我晦气,以猫尸悬匾,大早晨的这么晦气是想让我生意做不下去了吗”
      少年像是一脸无辜’哦,是吗,这我到没想到,不过”少年话音一转“我就如此了,你当该怎么办呀”
      老板气急,抓起旁边的棍棒就朝少年头上抡去,这个棍棒有成年男子手腕粗细,上面还有一排铁钉,这要是砸到脑袋上,那还不把脑带扎几个窟窿出来,众人惊呼,就连李康安都将心提到嗓子眼上了,事发突然,就算现在让林声去阻止也来不及了,那少年看着挥下来的棍棒丝毫不惧,就在棍棒离他的头只有几寸之时,只见他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棍棒没有钉子的部分,棍棒一下就被摁住了,那个老板想来平时也是个横横的主,一看被握住的棍棒,也是一惊,随即用力把棍棒往下按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打穿这个少年的头颅,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可是不管这个老板如何用力,少年像是毫不费力
      只是轻轻的握着这个棍棒“嗨,”少年对着那个老板一仰头,冲着那个死猫杨了扬眼角,对老板说“它看起来好孤单,你要不要去陪陪它”
      它字还没说完,少年扬手把棍棒抢过,举着棍棒有铁定的一面就要往这个老板脸上呼去,周围又是一片惊叫之声,这时林声手急眼快,一把抓住棍棒末端,棍棒堪堪停在了离老板脸面一寸的位置,老板此时被吓的□□湿了一片,知道自己今天惹了了不起的人物了,整个人抖的像个筛子一样,旁边小儿看到自己父亲这幅模样,吓得大哭起来
      李康安看了一眼那个少年,随即蹲下身子,把小儿抱起来哄了哄
      林声握着手中棍棒,冷冷的盯着这个少年,少年看到他明显一愣,随即又恢复笑嘻嘻的状态,把手放开,摇了摇头,拍了拍手上灰尘“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功夫高的很,我想和你比试比试”
      林声把手中棍棒一仍,没有回答他,直径走到李康安身后
      少年顺着林声的身影看到了李康安,不知怎么的,李康安总觉得这少年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一样,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李康安一看到他就明白了,看着这个少年样貌,穿着打扮,加上他的形事风格,应该就是丘锦予带回来的那个苗族少年
      李康安哄好幼儿,把他送到那个老板面前,又在老板身边嘱咐几句,老板连连扣头谢恩,带着孩子赶紧躲进屋内
      事情一了结,周围人都散开了,这时太阳也生起来了,集市上又开始热闹起来
      李康安这才腾出时间仔细打量这个少年,少年任由李康安打量毫不介意
      “为何要杀这只猫,”李康安问道
      “因为喜欢它呀”少年笑嘻嘻回到
      李康安眉头一皱,心想这个少年心性果然与常人不同“你即是喜欢,为何要杀它”
      少年挥起腰间银链,在手中甩来甩去倒像是认真回答他“我喜欢它,但它不属于我,既然它不能属于我,那它活着我就会一直想着它,哎苦恼,苦恼,所以没办法,我才要杀了它”
      说罢少年凑到李康安面前,林声立马挡在少年面前,不让他靠近李康安
      “歪理”李康安怒视他
      少年毫不在意,哈哈一笑隔着林声对李康安说道“我这人有个坏毛病,我喜欢的东西必须属于我,要是它不属于我了我就要毁了它,免得我惦记”
      “就算如此,你杀了这只猫,为什么还要挂在人家铺面上,做生意的人最讲究风水,你这样做岂不是坏了人家的财气”李康安道
      “哦,”少年一摇头,一副天真无害“说的是呀,可,那关我什么事啊”说罢哈哈笑着离开
      李康安站在街上望着少年背影,自言自语道“这就是你回来这么长时间也没向我提过他的原因吗”
      李康安突然之间不想去丘锦予的府中了,对林声道“我们回去吧”
      丘锦予少年英雄,年纪轻轻就上了战场,因表现出色又是太师之子,所以被连连提拔,他也争气,第一次独自领兵打仗便赢的很是光彩,皇上大悦,封其骁勇将军。
      丘锦予家族本是走的仕途,其祖上出过两任丞相,三个帝师,丘锦予的长兄是太子伴读自小在宫中长大,他的家世所谓鼎盛至极,如今他又被封了将军,这盛都随说是随手一碰就能碰到个朝廷要臣,随处一寻便能寻出一个皇亲子弟,可这丘将军一战成名,自然是这盛京里茶余饭后的佳谈
      而顺带着谈论的便是这个丘将军的私生活了
      丘将军打了胜仗回来以后这提亲的人快把丘家门口挤烂了,一天之内府里要接待十几个想来攀亲的权贵,丘父曾询问过丘将军的意思,丘将军之说年龄尚轻,况且,蛮夷尚未清理干净,无心婚嫁,丘父只能作罢,传话出去,丘将军志在平夷,不论婚嫁
      一开始大家都还深信不疑,可这时间长了,大家渐渐的觉得不大对劲,这将军是不近女色,身边从没有过美女作伴,也从未在妓馆娼院寻到过这个将军身影,与人寻酒作乐也只是去正经的歌音坊,将军性子冷淡,不爱与人相处,可偏偏他就对自己身边的那个苗族少年格外特殊,不但每日与他一同练功,出门在外也时常带着,那少年来京没多长时间,已经惹了不少祸事,不是昨日半夜把尚书家小公子埋在土里,只露出一个头,被冷风吹了一宿差点被折腾死,就是今日因看酒楼小倌不顺眼拉出来当街套上狗绳让其学狗叫,整日里这个少将军就为这个小少年坐下的业擦屁股,直到有一天事情捅到丘府,丘父大怒,想赶出这个少年,这丘将军从小没顶撞过自己的父亲,这次为了这个少年,竟不顾父母雷霆之怒,在外面买了一个宅子,带着亲信和这个少年单独出府过去了,这些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整个街面上有原来讨论丘将军功绩瞬间变成了别的了,例如,丘将军不好女色好男风,这个带回来的苗族少年便是这个丘将军的男宠之类的
      李康安虽是不大出门,可这风言风语的根本禁不住,随处都是在谈论丘将军和这个少年的风流韵事,他也听了些传言,只是听了以后一直沉默不语,谁也猜不透这个小公爷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要是心里有疑问我们去找丘锦予问个明白不就是了,何必自己在这猜想”风起替他收拾了眼前的笔墨
      “没什么好问的,他要想说自己就说了,何必还等着我们去问,再说了,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李康安继续看书
      风起看着李康安样子,明明就没有把眼前的书读进去,还在掩饰似的一直翻过来翻过去
      风起叹了口气,“你和他之间以前可是亲比兄弟,无话不谈的,最近这是怎么了,我总感觉这次锦予回来以后你们的关系就变了,变得有些疏离了,以前你们两个可是从来不分开,有他的地方就有你,有你的地方必然也有他,为什么锦予打了一个仗回来一切都变了呢,不说他与你多亲近,就说他回来三个月了,统共也就见了两回,这在以前可是从没有过的事”
      李康安拿书的手略紧了一下,薄薄的纸片便皱了起来,李康安见状又赶忙抚平“他现在不比以前,以前他只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可以整日无所事事,随心所欲,可如今他是手握重兵的将军,自然军事缠身,没有时间……”
      “得了吧,在我这你就别编瞎话了”风起一把盖住他手里的书“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你这套说辞糊弄别人也就罢了,你俩是不是吵架了?你要是不说什么原因,那我就去找丘锦予问个清楚”说罢,风起便要朝外走去
      李康安忙叫住她“你回来,你去找他做什么”
      “你不告诉我,我不去找他,难道我就这么看着你两兄弟这么闹下去吗”
      李康安无奈,只得起身,走到门前往外看了看,确定四下再无其他人,便关门示意风起进里屋说话
      李康安道“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且告诉你也无用,你除了着急担心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风起急道“你看不起谁呢,这么多年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那个办的不如你意了,那个差事给你丢人了”
      “哎哎哎,你别急呀,等我把话说完”说着李康安扯出椅子示意她坐下
      风起气鼓鼓的坐下
      “我现在身份尴尬你是知道的,我们家是武将出身,列位祖先包括我父亲都是官居要职,身份地位在朝中也曾是数一数二,而我没有功名,也没有身处要职,虽说到了我这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光,但是家族根基颇深,在朝中还是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如今皇上年事已高,太子德行偏颇,皇上已有心易储,几位皇子有意拉拢我们家,可我们家有祖宗留下的家训,我们李家只效忠皇帝,不许参与皇室之间的斗争,所以这段时间我们家不易和各个有党争的势力接触,怕引起圣上的疑心。锦予父亲是太子太师,长兄又是太子伴读,锦予家族虽说是现如今看起来风光无限,实则是如万里高空中行与钢丝之上,稍有不慎便是……”
      “所以呢,你别说你是怕连累你家,你才与他保持距离,这事放在别人身上我信,你要说你也如此想的,打死我也不信,你若是那种人,我爹出事后你和李伯父也不会冒那么大风险把我接到府里来”风起越说越激动,李康安忙按住她的手臂“不是,不是我有意要和他保持距离,是他,他家族是太子党,如果皇上一旦废了太子,另立新君,只怕新君上位后第一个要铲除的就是他们丘家。他怕有天他家族覆灭连累到我,也怕我会无故卷入皇子们的斗争中,所以他才有意与我疏远,”
      “他跟你说的这些?”
      “他怎么可能与我说这些,这这些事都是我自己猜出来的”
      风起听的心惊胆战,毕竟她和丘锦予也是一起长大的,虽说情分没有和李康安这么深,但毕竟从小一起习武,一起掏鸟窝煮鸟蛋,一起疯到大的小伙伴,听李康安这一说,她也不由担心起丘锦予“那,那怎么办?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我们能做些什么?”
      “我正在想……”李康安深叹一口气,默默的闭上了眼
      听说翰林学士贾科身体抱恙,作为贾老学生的李康安自然要去探望一番,半路上便遇到了丘锦予
      丘锦予牵着一匹枣红色骏马,身边跟着一个少年,正是那日遇到的那个苗族少年,丘锦予立在李康安马车前,车夫急忙停住马车,车夫停了丘锦予行了礼,转身向李康安报道“小公爷,是丘将军”
      李康安点了下头,随即出了马车,这时三个月来两人第三次见面,第一次是丘锦予回京那天,在殿上叙了职之后,衣服也没换便去国公府给国公爷请安,丘锦予自小跟着国公爷习武,回来以后也是第一时间来向国公爷请安,这也是情理所在。
      第二次是在酒楼碰巧遇上,这便是第三次见面,丘锦予和李康安都得过贾科的教诲,贾科病中作为学生两人去探望也是理所应当,所以两人相遇也不算偶然
      丘锦予行了一礼,李康安一怔,随即回过神回了一礼
      “小公爷,今日来可还好?”丘锦予道
      李康安似乎是不习惯他这番样子,只觉得别扭异常,虽说明知道他是故意在街上装作与自己疏离,可李康安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觉得丘锦予这番作样让他有丝丝不快,于是也就冷淡回到“劳烦牵挂,一切安好”
      说罢行了一礼便往前走
      “你瘦了好多”丘锦予把马绳扔给身边人,两步走上前,与李康安并肩走
      “是吗?我没觉得”
      “你脸色也不太好,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吗?”丘锦予不在意他的冷淡,继续说道“我差人给你送去的那些虫草你吃了吗?如果好用我再去差人寻一些”
      听到这里李康安心中的郁闷消除了一大半,侧头看了丘锦予一眼,这一仔细看发现他也瘦了很多,上次见他时,两人近三年没见,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与印象中的丘锦予判若两人,他身高长了不少,李康安本就属于少年中身材偏高的,可丘锦予站在他面前,竟要比他还高出半头,只是瘦的很,碰一下骨头都硌人,在战场上,吃喝不便,生死都是瞬间的事,自然也就不可能像京中一样舒服自在,瘦也是自然的,只见他比少年时少了些少年意气,却多了一股英气勃发,长时间的征战生活见多了生死离别,硬是把这个曾经的少年磨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少将军。他这次看起来比上次白了些,但不知道怎么的,却比来时更瘦点了,两颊已经瘦的没有多少肉了,但精气神还是很足,李康安这一看心一软,本来剩下的那半腔子怨气也就消散的无影踪了,见李康安一直盯着自己看,丘锦予轻轻笑了声,李康安这才回过神来“哦,我这病也就这样了,吃什么都不管用,况且那个东西难吃的很,我实在不想吃”
      丘锦予道“胡说什么呢,我说过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怎么你不相信我”
      李康安听他这样说扑哧一笑“相信你相信你,你这么厉害当然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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