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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旅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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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青月焰光照并没有骤减，反而剧增。青色月华璀璨无比，涌出一大片光芒照亮整个房间将清漪和石昊完整包裹在内。
房间内的气息令石昊有些心悸“不是吧？媳妇儿？你来真的啊！”
石昊连忙求饶道∶“错了错了，漪宝，别烧我。”随后清漪眉心青色烙印变得柔和，熠熠生辉。石昊的境界自是不惧怕清漪的青月焰，为此只是夫妻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
“我有名字！”清漪语气加重了一下。
“正经一点，毕竟……”说到这儿，清漪的脸一下红了不少。
“毕竟什么？”石昊问道，他看着清漪面红耳赤，眼光盯着自己腹中便已是明白其中。
石昊温和一笑“待我们最强血脉出世之后，定要好好教导，毕竟他的爹娘可都是不可一世的传奇。”
砰！砰！砰！这时屋外响起敲门声。
门外一位着通体淡黄长裙，有轻盈的纱丝质感，薄如蝉翼，浑然天成。一双眸子明净清澈，但让人却是怎么也看不透。
三千青丝用细丝紫色缎带束着“妹妹。”黄衣女子在门外喊道。
吱……
“姐姐？时辰这么早就来了…”清漪打开门扉见面前凤舞问道。接着又道∶“你快些进来，外面风寒。”
凤舞踏过门槛，对清漪笑道∶“打扰你们小两口了。”然后她转头看到石昊手枕着脑袋微微嘟囔着嘴。
“怎么？不乐意我来？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凤舞身材丰腴歪着颈调侃道。
石昊皱着眉头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清漪抢先一步说道∶“姐姐哪里话，何有打扰一说。只是不知找我是有什么事？”
“你们聊，我出去。”石昊说道，语气很是不满。
凤舞和清漪都是绛唇一抿，眼眸似是芦苇叶切开一般，亲切地眨动着。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了么？你啊，平日里修行不要急于一时，如今你是有孕在身还需多加注意休息。”
她们缓步坐于窗前，窗外日暮敛去了一身的骄芒，石村周遭散去了袭人的热气。无云的晴空中将石村染成一副绝伦的青山水墨画。
清漪苦笑道∶“姐姐，你说的这些事请放心。你知道的，我身边还有一个成天在我眼前半步不离瞎转悠的家伙呢。”
凤舞噗嗤一笑道∶“也是呢。”
“我去沏一壶茶吧，你等等我。”凤舞赶忙招呼清漪坐下说道∶“还是我来吧，你有孕在身不宜操劳。”
清漪有些苦恼“我虽是女子之身，但也不至于这般衰弱吧？沏个茶而已没事的。”
“好啊，那我就等着了，我也好久没喝过你泡的茶了，说到这，是有些怀念书院的日子了。”
清漪顿了顿，随后白皙的玉手从茶壶中挑起几片神叶冲泡，茶芽朵朵，叶脉绿色，似片片翡翠起舞，颗颗叶片卧底。“书院啊，是挺怀念的。以前在三千道州的那段时光我还真的是无法忘记。”清漪细细说道，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
洗茶过后，清漪将红木制成的木勺舀上茶叶放进盖碗，用旁边壶中烧开的水淋过，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
“依我看啊，你无法忘记的是火州平原吧。”凤舞笑道。
清漪不语，只是不难看出她的面上露出三分羞涩，但她的眼眸一直盯着杯中茶烟，神叶渐渐沉淀，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涤静了胸中的苍凉，仿若脑海一片空宁。沸水反复相沏，而后倒进瓷碗中，置于凤舞的面前。
凤舞便是以大拇指、食指、中指，呈“三龙护鼎”，力道轻缓柔匀地端起青瓷，以免破茶魂。
凤舞将青瓷托于掌心，几片茶叶在清澈碧绿的液体之中舒展开来，旋转，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芽影水光，相映交辉。
清漪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眸色深柔，神叶沉入杯底，似笔尖直立，天鹤之飞冲。
她们一同饮茶入喉，此时品饮入口甘润绵延，如果茶叶呈其他状，则茶水会略有清苦。
“苦而不涩，苦中回甘。妹妹沏茶当真是世间珍品。”凤舞又细饮一口。
清漪手端青瓷，翠绿茶水之中倒映着她的模样，眸如秋水含波，柳如眉，仅此一位人间惊鸿颜“姐姐莫要取笑。”
凤舞抿嘴一笑道∶“改日，你我去一趟书院如何？”
清漪小惊“书院？好啊！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书院了，不知道怎么样了。”
“是啊，不知道书院现在是什么样子。以前天仙书院小师妹如今也是师姐了呢。”凤舞乐呵道。
“去哪里？”石昊从门外进来，恰好听到。
清漪简单向石昊说了说大致。然后石昊说道∶“我也去，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去，你现在的情况我不离身。”
凤舞轻咳两声，“咋？我不是人？什么叫清漪一个人去？”
石昊这才注意到，笑眯眯地说道∶“哦对对对！”凤舞白了一眼石昊，清漪也是轻叹一声很无奈。
…………
游尽世间，此回如白驹。
石昊清漪凤舞三人到三千道州的时候，正是古诗文里盛赞的烟花三月。岸边杨柳低垂，桃李杏花开在一处，春风掠过枝头，便有或粉或白的花瓣随之飘落，带着热闹的春意，簌簌拂了他满肩。
他们是在火域下的马车，后面还要赶去火州。此次前来就是为了玩，因为清漪身体的原因他们并未动用自己修为，他们准备一路上当个普通人便是，也好体验体验这世间的烟火气息。
为他们赶车的马夫是个土生土长的火域人，吹面不寒的风将他的话带进车厢里:“小公子，不如你们就在前头的客栈下车，暂歇个脚如何，顺便也尝尝酒家那出了名的琼花雨金露!”
小公子？呵呵…不知谁是真正的小公子呢。
清漪闻言掀开车帘。虽说已在三千道州地界内，但从这儿看过去，只能隐隐看见火域主城轮廓。想来是还有不短的距离，更何况他们是要赶去火州天仙书院。
车夫察觉到了他们的迟疑，朗声笑了两下:“小公子和两位仙子莫担心累了腿脚，前边镇上还有短途的车夫，专做城内的生意。即是去火州也可快马加鞭。”
清漪这才放下心郊野的春光到底是要比主城内热闹些的，更何况他们坐了这么久的马车，半边身子都快被颠麻了。平日里怎么会如此，可就是这样才真有了江湖的气息。
石昊搀扶着清漪，凤舞也跟着下了车。他们依着车夫的指引找到了那家临水而建的酒家。
青石板的小路，河岸依依的垂柳，石昊清漪凤舞三人走至店前，牌匾上雕刻着【琼花楼】白墙黛瓦或长或短，或宽或窄，古朴幽远。
踏着蔓蔓的青石小路，忆往昔日火州，也如同这般地清雅。
岸边的河道停泊着密密的扁舟，几个船夫稀稀疏疏地摇着船，他们身上散发着朴质的纯真，没有一丝修仙的仪态，有的只是火域最古老的品质。
入店后，便是听见店内热闹的烟火气。有人执壶斟了八分满，推到朋友面前。
“劝君莫拒杯，春风笑人来.....请。”
“桃李如旧识，倾花向我开，” 那人自然而然地接上，“如此春日，正宜饮酒。”
桂酒清雅的香气在舌尖化开，忽而想起:“对了，近日里，先生可还好?”
“向来平安，多谢挂念。”友人举杯致意，风清月朗仙姿翩然。
随后石昊他们被小二带上二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推开的雕花窗框着外头一段小河，水流清澈，拥着岸边的落花汨汨向前流去。
石昊便是跟小二要了一小壶琼花雨金露和几碟小菜，清亮的酒液盛在小巧的白玉杯里，除了醇厚的酒香外，还嗅到一丝浅淡的花香。
“清漪，这雨金露你还是……”石昊说道，凤舞附和道“的确，毕竟是酒，妹妹你还是吃些饭菜吧。”
不待清漪开口，店家转头走来问道∶“客官可有不适？这雨金露何有喝不得？”
“店家，我妹妹她现有身孕，不宜。”凤舞回道。
店家笑了笑说道∶“琼花雨金露虽为酒，但也为药材，有滋阴润阳的奇效。还请姑娘放心饮下。”
石昊开启天眼仔细查看一番，却是如店家所说是一味药材。
“如此，多谢店家告知了。”石昊点头道。
三人举杯一饮而尽，略有辛辣，二楼窗外风吹柳叶，店里飘香，融合酒香使人有晕下九泉之意。
酒馆二楼只坐了石昊他们一桌客人，故此安静的氛围也是岁月的安好。
“其实不用太赶，沿途慢慢的过去也挺好的。”清漪手枕着下颌深邃的眼眸看着窗外浮动的柳枝缓缓说道。
“一切自当是按着媳妇的意愿来。”石昊道。“哎呀，行啦行啦，差不多了你俩，真是的！”凤舞一个白眼，心里只得苦笑“我这个妹妹呀…”
耳边有倏尔的风声。
嘀嗒……滴…
落雨了……豆粒般的雨点倾泻而下，砸在客栈上方的屋檐上，而后顺着瓦块坡度流淌下来，形成一道水帘。
杏花落尽，淡黄的记忆，浸润着火域的温柔。当一切都还在迷惘中，雨似翩跹的舞者携来如丝的缠绵。
他们望断河岸两边，好似萌生的梦境，万里青色朦胧在如丝的缠绵之中，似桃源的平静。一时竟是忘了时间。
风吹不尽，再举杯酌酒，只有淡淡的迷乱。摇曳地残菏触动着远处飘渺的小镇，迎来不曾有过的仙境般的梦幻，似捶打着泛起的薄沙般轻柔。这场雨带来杏花的惆怅，带来彼此的哀伤。
他们并未在火域停留太久，到了约定的时辰，车夫赶着马车等在楼下。
马车行出去很远之后清漪掀开车帘回头看，春雨织成帘幕，模糊了那一片白茫的小镇。清漪有些出神地想，石昊这一路再攒下的名望，只是他不曾意识到，衡量一名修士的标准，从来不是他在三千道州上传出的威威声名。
他们不知道如今天仙州战火纷飞，强敌压境，多数地域已不如以前的街道纵横，市面繁华。
几日之后马车已经快到天仙州了，这片区域现在能看到的只是黄沙漫天，一片昏暗，无边无际，没有光亮，没有尽头，周围尽是一片虚空虚无。
石昊清漪凤舞满是不安的心情，他们惊愕，为什么会这样。
车夫好像没事人一样，一直像前方行着。
须臾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的，隆隆巨响从马车上方轰然而至，铺天盖地像是无所不在，一道接着一道，那恐怖的场面，巨涛如龙，万丈之高，轰然而下，任何挡在这天地巨威前的东西都如蝼蚁一般渺小。
这里没选择修士修炼的普通人尽数又被瘟疫所困，天仙州剩余的医者还有多少尚未可知。就像花好月圆的人间忽然间被撕裂一个角，而幕后竟是残忍的阿鼻地狱。
而此见到这般情景便是要在此行万里路，救天下人。
忽然间！三人猛地一睁眼，刚才他们竟是一同做了一个梦？
店家就在不远处走了过来看到他们面上不可思议的表情笑了笑，他反而表现得很平常。缓缓说道∶“三位客官是不是做了一样的一个梦？不必惊讶，这正是我店里琼花雨金露的奇效，它可是根据一行人的周身疲惫饮下两杯自当幻梦境缓解。”
“不过梦境的内容是何为，我可不知。”
三人大致说了下自己梦到的情况“想不到在这里竟有如此神奇的宝贝，厉害！”石昊看着玉金露说道，随后向店家用神酿换购了几瓶存于乾坤袋中。
“听了你们的梦，想必是一路舟车劳顿有些困乏了，要不三位客官上楼休息如何，我们有上好的包房。”
清漪和凤舞眼神示意了石昊，清漪也传音石昊说道∶“我没事的，不用休息，姐姐她也和我说了不用。”
石昊微笑道∶“店家，不必了。”结过酒钱他们便是离开了客栈。
此时雨已经停了。
雨云散去，雨水积在路面坑坑洼洼的地方，积起了一个个小水凼，倒映出天空中灰尘的云。路上的行人个个小心翼翼似乎是怕踏碎了水凼里的景致。
石昊清漪凤舞他们上了马车，这会儿天色自然是不早了。
这马车窗外又刮起了大风，路过的一片苍翠的竹林被吹曳地四下摇摆，细腻的月影扑倒在清漪的车窗前。她禾眠侧躺着，半张脸匿在阴影里，隔着马车独有的一扇双开水墨屏风，石昊也是坐在离清漪极其近的位置。
夜竹无言，却能翻奏出风的形与韵调。不分场合的嘈切，哗啦啦地响，似雨，似忧，又似绵绵细雨落到心池的催生苔绿。
夜听山风，难免生燥。
清漪鼻尖有一股幽幽的螺厄细香，火域时新的江南香。这里也有，泛着隐约的药苦与涩意，沉在表面的气味下又是别样的厚重的香息。
车内很安静，静谧的一刻钟只能听到风声和那不停奔驰的马蹄声。
三人似乎都有些睡不着，穿梭在窗外的竹响摇得他们心池要漫出潮来。微微月光之下，只见清漪眉目如画，肌肤晶莹，淡淡一股幽雅意只是眉宇间若隐若现。她眯着眼看鼻尖前疏漏的一点蜀月光，白净温柔得动人。
“要开窗吹风么？”清漪向石昊和凤舞问道。担心是下着雨，闭着窗，那声色悬着她的一颗心。
进退两难时，凤舞捞起车窗的屏风，面对着外面如墨的竹林，小声道∶“又下雨了?”
随后听见石昊打了个浅呵欠，清漪摇摇头回道∶“没有下。”
被子掀动的声音，石昊从乾坤袋取出两张鸢衾递给清漪和凤舞，“快些睡觉吧，时辰不早了，清漪你更是要注重修养自身。”
“你不睡么？”清漪问道。
“你们睡就好，虽说这一路咱们只是做个普通人游山玩水，但我一夜不睡也没啥影响，媳妇若想吹吹凉风，为夫替你半开屏风，只是莫要着凉的好。”
“我和姐姐盖一张就好，你自己也盖一张吧。”清漪说着拿起一张递到石昊跟前。
“好。”
说罢清漪浅浅“嗯”了一声，凤舞拉着清漪的手，两人斜躺回去，手掌搭在小腹，闭着眼睛想到的却是白天在客栈那如残响的噩梦。
那梦是真的很真实，不由得清漪闭上眼后，细眉还是微微一皱。
雨，还是禁不住的下了。
竹林的夜雨，叫人听到的先是风在千万枝头温柔地婆娑，而后看见淅淅沥沥落到路边小池的痕迹。车夫披上斗篷，一般清幽偏往天仙州奔去。
那是十五岁的一日。
云镜廖阔，照映连绵的山青，两岸野花欲燃，远远的一小镇拍卖行，一面之缘如故人来。她却是成为了他的命定之人。
此间就算是天赐的金玉良缘也会有诸多辛苦，只是踏过万水千山，也不妄自一起携手走过人间这一遭。
夜里空落落的风，静的是山林，幽的是雀鸣。许久，挨过墨色烟柳，人约子时后，澄净的夜色向石昊露出怀抱。
月白丝绸抹胸、水色荷叶儒裙、外罩烟罗纱衣，如梦似幻、恍若九重天谪星仙子。清漪凤舞三千青丝长垂，轻绾至斜流云。
两人斜斜靠在马车内锦织的软塌上，她们的乌发如云铺散在背后，熟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石昊的目光划过清漪蝴蝶微憩般的睫毛。黑暗中，红润如海棠唇，最后落在清漪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洁白如玉般的肌肤，微微凌乱的绫罗，即使枕边放着的明珠都抵不上清漪肤色的熠熠生辉。
石昊缓缓起身小心地将清漪她们身上的鸢衾往上提了提避免打扰她们休息，生怕着了凉。
深夜真是虔诚，千年不变，如履薄冰地守候着月的轮廓。可寥寥几数，能与月相偎，他们的一生记在历史长河之上，必定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心事中等待最难熬，一切的一切在脑海中天人交战。索性的是，雨水滋润过的大地，肥沃绿意下的蚊虫也生意勃勃，石昊将清漪亲手扎的驱蚊香囊轻轻放在她们鸢衾之上，以免蚊虫叮咬，扰了睡意。
…………历经几日。
天仙州，华灯初上，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像潮水，白天也一样灯光恍惚。亦幻亦真。街道中间有一条小江，江中有大大小小的花舫靠岸挂起灯笼，表示开始营业。其中最华丽的那一艘却卸下灯笼驶向江心，令岸边那些慕名而来想见花魁一面的男人略有失落。
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白墙黛瓦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粼粼而来的车马，川流不息的行人，众人脸上恬淡惬意的笑容，无一不反衬出天仙州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这一会儿，那江面的一艘花舫之中少有修士正襟危坐不敢轻慢，花魁抱着琵琶嫣然笑道:“公子怎么如此拘谨，您为我们这些姐妹开了花销，花魁自会好生招待，过于拘谨倒是扫了您的雅兴。”
花魁自是知道此人是来寻欢作乐，调笑之语直入口出。
石昊三人听力当然贵为上等，花舫之中的对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想不到天仙州竟是也有了风月场所，真是败坏。”凤舞怒道，一双峨眉略微下压。清漪说道∶“我们又不去，何须管这些，姐姐可不要生闷气。”
“哼，我只是气不过，下流。”
“诶？那可不一定，有些风月场所可是消息聚集地，普通人若是想打探什么消息或是找什么人，去那里一问十有八九，可别小瞧了这些舞女花魁。”石昊说道。
“你这么清楚？看来石公子闲暇之余常去听曲吼？”清漪秀眉微抬，两眼微微眯起问着石昊。
“没有，没有…好歹咱们也在世间过了这么久，这些事还是明白的……”石昊摇摇手急忙向清漪解释。
“哼！”清漪假装生气，凤舞也是在一旁偷笑着。
石昊揽过清漪腰肢说道∶“媳妇，我的品格你还要质疑嘛？”清漪自当是开了个小玩笑。
“无妨了，我还是快些赶去书院吧。”说完，凤舞便牵着清漪的手往天仙书院赶去。
“不知道如今书院变成什么样了，可能很多人都不认识了吧。”
“应该是吧。”
一袭白衣，一袭蓝衣。清漪与凤舞在街道上漫步悠悠，石昊便紧随其后。想来凤舞是打算拉着清漪快速赶去的，奈何她的身子因怀了石昊的血脉，不宜。索性就一起慢慢的走过去。
她们举步含笑，身材高挑，眉目干净，瞳孔像是黑曜石一般无暇。一头乌发用垂落鬓边的玉髻盘着显得十分端庄，一白一蓝的丝绸束腰抹胸将那玲珑曲线包裹得淋漓尽致，不过清漪在外人面前倒是比凤舞多了一丝圣洁气。
两人如此倾国倾城，就连先前那花舫上的花魁与之相比，也是差上不少。
石昊一身白衬衫飘飘逸逸，玉金冠束着黑发，眼睛里闪动着一种琉璃的光芒。容貌清秀如画，这种风仪之态的男子恍若神明降世。
“等等我啊！”石昊在清漪凤舞的后面喊道。
三人走在天仙州内，路上的行人连女子也不例外都是回眸一望议论纷纷，感觉让这片本就繁华的城池又新添几分热闹的气息。
街上见到一煮茶小贩，虽是立春之际但依然有一丝寒气，因此摊面周遭围满了人，只不过老龄居多。
记得清漪刚认识凤舞那会儿……
云霞蒸腾，诸多灵山、飞瀑，更有大河穿过，甚是瑰丽。
这有立着汉白玉的石柱，四周白色石砖雕砌而成，用檀木精雕细刻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三里之外有一座亭阁，长廊如带，迂回曲折，屋檐高挑，象鸟喙一样在半空飞啄。这些亭台楼阁，凭借不同的地势，参差环抱，回廊环绕象钩心，飞檐高耸象斗角。弯弯转转，曲折回环，这里自然是天仙书院女子宿舍的后院。
快要临冬了，有一位着淡黄长裙的女子在亭下围炉煮茶。她将橘子洗净划开剥皮，将里面的果肉取出，然后再将橘子皮的底部扎了几个小孔，这般捣弄着。
此时又是一位白衣女子走来，她身段高挑，身上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师姐，找我所为何事？”清漪看着煮茶的凤舞轻轻出声
凤舞停下手中动作，站起身来“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真是的，近日里我看你才修炼出关，最近这个季节貌似比以往更冷。”
说罢，凤舞拉起清漪的双手再次说道∶“我给你煮茶，尝尝我的手艺。”
“好。”清漪简单应了一声，她们便是一同坐了下来。
“你刚入学院不久，就如此刻苦钻研，是为何事吗？”凤舞问道。她往橘子皮里倒入一些茉莉花茶，在炉上翻炒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