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檀的奇妙之旅》点豆圈

6、第 6 章

　　“你是伏黑惠吧？“
　　刚做完值日正急着回家的伏黑惠回头。一个白发的男人突然出现，背后灵一样站在离他两米位置，戴着黑色的墨镜，穿了一身黑色的制服，和这条破烂的街道格格不入。
　　戴着墨镜，盲人吗？好高。
　　伏黑惠警惕发问：“你是谁啊？“
　　“还有......你这是什么表情？”
　　五条悟表情看起来像是吃了屎。
　　这也太像了吧！这个臭小鬼和那个捅了他脑袋的人渣！可恶，该说不愧是父子吗？
　　......突然就不想带这小孩了。
　　“没，就是觉得长得很像......”
　　“？”
　　“我自说自话而已。话说啊，你爸爸是禅院这个咒术师家族的人......”
　　“不好意思，如果你只是想说这种事的话，我要回家了。”伏黑惠对于面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没有好感，值日已经很晚了，这个时间点津美纪和檀估计已经饭都做好了，他才没时间和这个怪人聊天。
　　“我父亲已经超过三个月没有出现了，阿姨也不见了，我对他们的事情没有兴趣，再见。”
　　伏黑惠急着回家吃饭，背着书包转头就想走。
　　白头发的陌生男人似乎有点急了：“别呀，呃，你不想知道咒灵是什么吗？就是只有你能看到的黑色怪物？”
　　这个似乎勾起了伏黑惠的兴趣，但是也没多少，他攥紧书包带：“请您快点说。”
　　小林檀最近似乎精神有些紧张，伏黑惠虽然不知道这和自己是否有关，但他想尽快回家。
　　五条悟满意了，清清嗓子继续说：“你是一个有天赋的人哦，你应该也察觉到自己的力量了吧，禅院家超喜欢有天赋的人！咒术师一般会在6~8岁察觉到自己的术士，通常也会在这个年龄段被买卖。惠啊，你可是被你爸爸留下的最强王牌！很气人吧？”
　　“喂，你爸爸被我......”
　　“您的话很多。”伏黑惠皱眉，感觉被奇怪的人缠上了。
　　“第一，咒灵，咒术师是什么；第二，咒术师为什么会被买卖？法律不管吗？第三，您现在是想拐卖我吗？我需要知道您的目的。”
　　伏黑惠在裤兜里的手已经准备着拨出警方电话了。
　　五条悟不耐烦了，五条悟要闹了：“你一个小屁孩怎么这么难缠，不要老是打断大人讲话！那些问题以后再说啦！”
　　大人？伏黑惠抬眼看他，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摆什么谱。
　　“你，真的只有小学一年级？”
　　五条悟目光有些迟疑，眼睛隔着黑色的墨镜看过来。
　　伏黑惠是只有一年级没错，但耐不住家里有个聪明的小林檀，相处没多久伏黑惠已经学会在别人的话里挑漏洞了。
　　“算了，想知道你爸爸的事情的话可以问我哦，他的事还蛮有趣的。那我说正事了。”
　　“你想怎么样，想去禅院家吗？”
　　伏黑惠回头，这个男人还是自说自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伏黑惠索性按着他的发问说下去。
　　“津美纪和檀会怎么样？如果我去禅院家的话，她们会幸福吗？不，檀的话似乎在哪里都能活得很好......”
　　伏黑惠问出一半就觉得不对，小林檀肯定是那种，不管在哪里都能好好活下去不愁吃穿的家伙。虽然津美纪总觉得小林檀不会照顾自己，但是伏黑惠确信，只要小林檀想，她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如鱼得水，他也不知道这种盲目的信任从何而来。小林檀肯定会照顾津美纪的，虽然认识没多久，但是小林檀好像特别依赖津美纪，津美纪也会照顾小林檀。
　　倒也不是多明显，就是一种感觉。
　　“不会幸福的。“面前的白发男人倒是斩钉截铁地下定论，”不可能，百分百不可能。“
　　伏黑惠后退一步。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们现在又不是没钱，小林檀手里的钱可以支撑到他们三个上国中，加上还没租出去的房子，以后还可以去做兼职，何必专门去那个禅院家找不痛快？
　　白发男人看见小孩这个态度，倒是从嗓子眼里哼笑一声：“OK。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剩下的什么啊？伏黑惠还是没弄明白，小孩转身就回家，再不想理这个怪人。
　　“不过檀是谁啊？你的兄弟吗？资料上说你只有一个继姐啊？你爸还给你生了个弟弟吗？”
　　白发男人似乎很好奇：“资料上没说你还有别的亲属啊？该不会你真有个兄弟啊什么的……”
　　这人实在很吵，叭叭叭叭叭跟个不会掉电的喇叭一样嘴就没停过，伏黑惠忍不住打断他：“檀是我的朋友。我该怎么称呼您？”
　　“五条悟，咒术界实力最强的第一大帅哥哦～”
　　“好的，五条先生。”伏黑惠面无表情地说，“您现在可以离开了吗？我对您说的提议不感兴趣，现在只想回家吃饭。”
　　“但是我对你感兴趣啊！”五条悟这个逼跟踪小学生还理直气壮，“超级好奇的说，你不应该请我上门坐坐吗？”
　　伏黑惠想把书包摔着人脸上。
　　一年级小孩的能力实在有限，伏黑惠想走快点甩开他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被身高腿长的男高中生拎起来夹在腋下：“你走路也太慢啦，是因为腿太短吗？来来来，你家在哪呢？五条大帅哥免费送你一程，这可是咒术界最强的免费专座哦～”
　　墨镜明明黑得完全不透光，但这家伙走路稳健脚下带风完全不像是看不见的样子。
　　竟然不是瞎子？伏黑惠分神看了一眼他镜片底下的眼睛，蓝色的，很漂亮的样子。
　　结果差点被突然加速的五条悟送走。
　　“放我下来！等下、太快……呕……”
　　“哎哎哎不要吐在我身上！可恶！”五条悟手忙脚乱地把伏黑惠提溜得离自己远一点，“你家在哪啊你还没说！！”
　　五条悟踢里哐啷敲门的时候真觉得没什么，他一向随心所欲惯了，平时哪里管过别人的意见，就算真的有意见，谁敢当着他的面提出来？
　　再说了，他可是最强诶，这次出门还是来送温暖的！这小鬼的爸爸可是差点杀了他，他还要花好多好多钱把这个小鬼从禅院家那种破地方揽到自己名下，虽然那点钱对于五条大少爷来说毛毛雨啦——但他也是来做好事的好不好！
　　五条悟被关到门外的时候相当不爽。
　　“小鬼，你确定你家里是有人的吧？”
　　伏黑惠被夹在他胳膊肘底下，蔫了吧唧地点点头。
　　“檀和津美纪都在，做饭吧，可能没听见。”
　　五条悟又敲门，里面还是没动静，五条悟的拳头蠢蠢欲动了。
　　“这种门我一下就能……”
　　“你干嘛！”伏黑惠见状不对，立马挣扎起来，“我有钥匙！”
　　“你不早说，快点快点。”五条悟把伏黑惠拎到门前跟拎小鸡仔似的让他开门。伏黑惠脖子被衣领子勒得喘不过气，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几下摸出钥匙火速开了门。
　　五条悟把伏黑惠放下，大踏步地打开门：“有人吗？哈喽——”
　　迎面而来，一锅热油。
　　哗啦——
　　五条悟闪都不带闪的，直直地迎上去。无下限有在好好运作，那些滚烫的液体在五条悟面前不甘心地停下来，迟滞地向地面跌落，灼热的油滴溅落在地，发出“嘶——”的轻响。
　　伏黑惠刚体悟到脚踏实地的美好就被这一声响给吓了一跳，尖声喊起来：“五条你又在干嘛！”
　　见面不到一小时，这个“又”字可见一斑。
　　五条悟要冤死了：“我什么都没做啊！”
　　还没等伏黑惠半信半疑地走到屋里，五条悟拎着他的后领把他甩出来：“呜哇小鬼，你平时就在这种地方住吗？”
　　伏黑惠站稳，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五条悟：“啧，在这站着。”
　　五条悟迈开长腿第二次进屋，刚才突然泼他油的小姑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摆着一张死人脸，以一个及其刁钻的角度拿着把菜刀砍过来。
　　小学生？菜刀？砍他？？
　　为什么啊？
　　五条大少爷不理解。
　　五条大少爷大为震惊。
　　一个小学生罢了，五条悟要是真的被伤到那这咒术界早就完蛋了：“你是那个什么津美纪是吧？”持着菜刀的手被轻而易举地控制住，女孩立刻抬脚踹他下三路。
　　嘶。
　　五条悟从未如此感谢过无下限。
　　一击不成，女孩持着菜刀的手突然一松，另一只手接住下落的菜刀柄继续往五条悟肚子捅。五条悟看得眉头一跳：“你要干嘛？！”
　　再次钳住她，男高中生脾气上来了，五条悟恶声恶气地发问：“说话！你到底要干嘛？！”
　　女孩两只手被箍住，灰色的眼睛审视他，像个会攻击的小机器人。
　　唰唰——
　　几个角度的弓弩射了过来，破空之声簌簌，戳在五条悟的无下限上，发出“铛铛铛”的声响。
　　还有一支！
　　目标却不是五条悟，而是女孩本身！
　　五条悟咂舌，无下限迅速顺着两人连着的胳膊蔓延过去，帮女孩挡下那根箭矢。
　　“你疯了嘛？连带着自己也攻击啊？这股子疯劲倒是很亲切嘛。”五条悟确认周围再没任何威胁，撒手放开小林檀，六眼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让你屋子后面的初中生，还有里面床底下躲着的小学生出来。”五条悟没好气地叫嚷起来， “老子被非术师这么试探还是头一次！”
　　对了，这是试探。虽然不知道这小鬼从哪知道会有人上门，但是这一套动作下来稚嫩却是干脆利落，显然是连带着屋子里的弩箭排练过的。
　　而且这个反应速度……难道平时那些弩都是绷紧准备好的？就这种屋子住了三个小学生？？
　　五条悟表情有些奇异。
　　真的不怕误伤啊这小鬼。
　　小林檀慢腾腾地把刀放下，一脸茫然（其实只是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
　　“您很厉害啊，甚至愿意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呢。”小林檀试图微笑，笑，笑不出来，只能嘴巴甜一点，“哇，这就是潜藏在大都市里的神秘组织吗。”
　　语气很敷衍，但内容正中中二期的高中生的心巴。
　　神、神秘组织。
　　听起来好帅。
　　但是你的态度？
　　高中生被这几句话捧得有些飘飘然，但脑子没丢，还算警惕地用那双独特的眼睛上下扫视她。
　　咒力就只是普通人的程度，情绪波动造成的咒力也确实存在。
　　女孩自我介绍：“五条先生——可以这么称呼您吧？我是小林檀。这栋房子的屋主。”
　　小林檀没管五条悟什么反应，径直去卧室转了一圈，又在窗边喊了两声，神色自若地带着两个人出来：“这位是津美纪，刚才在卧室里休息；这位是我的朋友，住在附近刚好路过。”
　　“刚才是因为有点害怕惠父亲的朋友找上门来，启用了一些简陋的防御措施，让您见笑了，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您海涵。”小林檀拍拍尬笑着的津美纪的手以作安抚，又向着同样面无表情的织田点点头。
　　避难＝休息；埋伏＝路过；布置陷阱＝防御措施。
　　就硬圆，反正不是专门对付他的。
　　五条悟沉默两秒，艰涩地开口：“其实我也没那么、那么蠢。”
　　小林檀耸肩。

　　小林檀把五条悟晾在客厅，先在狭小的厨房里开了个小会。
　　参会人员：伏黑津美纪，伏黑惠，小林檀和……
　　伏黑惠：“他是谁？”
　　小林檀简单介绍一下：“这位是织田作之助。”
　　……
　　面对着惠和津美纪“这就没了？”的质疑目光，小林檀想了想，又憋出来一句：“我的朋友，吧。”
　　场面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尴尬。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伏黑津美纪率先出击，露出一家之主的笑容，伸出一只手，“织田先生，我是伏黑津美纪。您叫我津美纪就好。”
　　织田作之助挠挠头，略微生涩地和她握手：“你好，我是织田。”
　　“檀酱多谢您照顾了，没给您添麻烦吧？”
　　“……没有没有，小林很乖。”
　　“……”小林檀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们俩寒暄，“说真的，好怪啊，你们俩这个样子。”
　　伏黑惠顺手捡起刚才泼油的锅，没好气地应声：“这都是因为谁啊？你倒是提前说一声再把人往家里领啊！”
　　“你不也没打招呼就把那个墨镜男带回来了？”
　　“我那是被迫的！”
　　“啧。”小林檀对他的双标行为表示蔑视，勉为其难地补充道，“这不是害怕来的人是什么灭口的嘛，我叫织田来帮下忙。”
　　“灭口，等等，所以那个奇怪的哥哥是来杀我们的吗？”伏黑津美纪大惊失色，“为什么啊？”
　　小林檀：“呃？你们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小林檀：“你们老爹是个杀手啊。”
　　“……等一下？”
　　“是我想的那种杀手吗？？”
　　不去管三观震碎的两姐弟，小林檀把织田作之助的上中两本《明暗》还到他手里：“还不错。故事情节紧凑，语言朴实但蕴含哲理，写这书的人应该年龄挺大的，人生阅历丰富。”
　　织田作之助露出一点看见同好的快乐，把下册递给她：“这本书确实很精彩。”
　　“今天麻烦你过来一趟了。”
　　“没事。”织田作之助顿了顿，问道，“那个人应该不危险，至少对你们来说还算安全。”
　　小林檀摆摆手：“看出来了。估计是招揽惠的，还算有组织有纪律，不怕。”
　　织田作之助点头，那张不擅长做表情的脸总是让他看起来很难相处，但小林檀几个月相处已经看透了这是个朴实又认真的人。
　　“那个人很强。”
　　小林檀来了兴趣：“多强？”
　　小林檀知道这位朋友身上也有着某些过人之处，似乎是预言之类的能力，这样的能力也让他在杀手这行里如鱼得水，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不干了，但这样的能力和心性还是蛮值得她信任的。
　　“......”织田作之助回忆了一番预见的视野里近乎毁灭性的场景。
　　“那个人夷平整个东京，用不了十分钟。”
　　伏黑惠，伏黑津美纪：“......”
　　伏黑惠瞳孔地震：“所以，我们家外面，坐着一个、核弹？”

　　为体谅三观重塑的两个小孩，小林檀选择让他们在厨房冷静一下，拿了抹布就打算去擦地板。
　　自己泼油自己擦，哈哈，单押。
　　织田作之助就这么挤进了小林家，以原住民的姿态去厨房帮津美纪做饭了。伏黑惠不放心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捡起 小林檀扔在地上泼油的锅也跟着去厨房打下手。
　　津美纪踩着小板凳继续洗菜大业，织田作之助接过伏黑惠递过去的锅，利索地洗起烧油。
　　伏黑惠左看看右看看，小板凳只有一个他想做菜还得垫脚尖，再看看织田作之助的熟练度......
　　好像，他是有那么一点多余。
　　伏黑惠只好躲在角落，以防自己碍着他俩发挥，时不时递个锅铲。
　　津美纪怕他无聊，搭话：“惠要不要先去客厅等一下，很快就好了。”
　　伏黑惠摇头：”檀应该在和五条先生说事情。“
　　织田作之助打了三个蛋拌碎：“主要也是你的事情，你不用去听一下吗？”
　　“不用，檀很厉害，这种事情上可以信任她。”伏黑惠缩在角落当蘑菇，“不会吃亏的。”
　　“你应该是个异能力者吧？那个可能是想招揽你的势力，这种事情其实还蛮常见的。”
　　“原来东京也有异能力者啊，我还以为只有横滨有呢。”
　　织田作之助像是一点也没察觉到姐弟俩的沉默一样，认真打鸡蛋。
　　伏黑津美纪把切好的番茄递给他，瞥了一眼没说话的伏黑惠：“那么请问织田先生，您也是异能力者吗？”
　　“是的，我的能力是如能预见五六秒的未来，还算是个有用的能力。”织田作之助把鸡蛋倒到锅里，翻翻炒炒，”你的能力是什么......啊，不用说也没关系，很多人的异能力都会藏起来保命用。“
　　伏黑惠有一点艰涩地声音响起：“异能力者会看见黑色的怪物吗？”
　　“怪物？“织田作之助把番茄倒进去，举着锅铲想了想，“没有。”
　　“我不是异能力者，那个男人说，我是咒术师。”

　　客厅里。
　　“五条先生，您可以先坐在这里，请稍等，让我把地板清理一下。”
　　小林檀表现得像一个迎接客人的小大人，趴在地上就开始擦地板。
　　五条悟颇为嫌弃地打量周围，皱着眉坐在沙发上，心安理得地看着小孩干活，还随手翻起小林檀放在沙发上的作业本。沙发不大，本来就只够三个小孩并排看电视——电视的网线还是目暮警官帮忙牵的——五条悟一米九的大高个往这小沙发上一摊，硬是占了个严严实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字也太丑了吧天呐！”
　　小林檀不理他，装模作样擦了两下地也懒得擦了。
　　目中无人，幼稚，自负，有警惕心且有能力识破骗局，大概和那双眼睛脱不开关系。结合刚才的简单实验，变量大概在情绪？差不多类似的东西。
　　没有在这种人面前塑造形象的必要。
　　小林檀坐在地上，仰着头看他。
　　“您来有什么目的呢？”
　　五条悟饶有兴趣地看着小林檀发问，懒洋洋地开口：“反正和你没关系。我是为了惠来的。”
　　“您是……”小林檀上下打量一番，“伏黑甚尔的朋友？”
　　“屁！谁会和那种烂人是朋友啊！”
　　“那您和他是有关系吧？”
　　五条悟翻着小林檀作业本的动作一顿，神色僵硬地转过来，脸上的表情是吃了屎一样的复杂：“嗯，啊，关系啊……”
　　多少还算有一点良心的高中生开始纠结。
　　普通人的世界里应该很少有打打杀杀的事情存在吧？虽然这小孩看着也蛮早熟的，但毕竟还是小孩子啊，给伏黑惠说多少还算是有点关系，毕竟是个咒术师嘛反正迟早也要知道的不过刚才想给那小鬼说的时候好像被打断了这么看来那小鬼也不知道……
　　五条悟抓了抓头发：“反，反正就是认识啦。”
　　【不会在幼女面前提杀人的事情。】
　　小林檀欣赏一会儿他强撑的表情，好半天才开口：“您是想把惠带走吗？”
　　“差不多吧，他爸爸临死前让我带走他，在我那里我可以教他。”
　　【有一点责任心。但不多。而且不是很聪明。】
　　“但是惠不会和您走的。”
　　“我知道，刚才问过他了，但他还是得跟我走啊。”
　　【尊重一点个人意愿。但不多。】
　　“理由？”
　　“让我想想啊，怎么跟你说。”男高中生脑子里闪过挚友和班主任的正论，又迅速地忘掉，干脆利落地开口，“呐呐，你知道什么是咒术师吗？”
　　——
　　等伏黑津美纪出来的时候，五条悟和小林檀已经聊得差不多了。
　　两个人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面色如常地招呼他们。
　　“织田先生竟然没有做咖喱吗？真不容易。”
　　“呀小鬼们开饭了嘛！算我一个！”
　　织田作之助平和地端出最后一盘菜放到餐桌上，回应小林檀：“没有足够的做咖喱的材料，但是普通的菜肴也很美味。”
　　男妈妈的魅力无限，伏黑惠的态度已经软化不少，甚至愿意和这个陌生人同桌吃饭。伏黑惠摆好筷子，给了小林檀一个 “你回头好好给我解释”的眼神。
　　小林檀挪开目光。
　　伏黑惠回过头，正对上津美纪“你回头好好给我解释”的眼神。
　　伏黑惠：......
　　五条悟毫不见外，坐在桌子边上就准备开吃。
　　“我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