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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结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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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姬翀羽三人已经到了西方,此时的黑气已经快要蔓延到整个东方,甚至有一团团黑气仿佛有了意识一般。
虽然玄墨已经在来之前,下令神族中人轻易不得踏入西方,但是上有众多神尚未回到族地,并未收到指令。故而还有些许神明仍停留在西方。
已经来不及躲闪的神明已遭到黑气侵蚀,体内灵气溃散,神归天地。
而刚来到这里的三人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得面色沉重,连忙运起体内法力抵抗黑气侵蚀。
饶是如此,面对与他们体内神力天生相克的黑气,应对起来也稍显困难。
“不好,这些黑气恐怕有化形的征兆,若是等他们有了躯体,恐怕更难对付。”其中,法力最高的姬翀羽最先感应到。
哪怕是平时少年做派的姬翀羽也不近严肃起来,往日清澈明亮的眼中满是担忧。
“现如今,我们必须阻止黑气成形,否则,神族必有大难。”听此一言,玄墨和少珏也不禁担忧起来。
姬翀羽见状,召唤出青冥剑,这是姬翀羽的本命神器,伴他而生,与姬翀羽的身体最为契合。
此剑一出,金光大盛,许多黑气碰到金光便消散。姬翀羽持剑向着黑气迎去,每过一招,剑下必有黑气消散。
他的剑,并没有华丽剑招,不过每次出招,必有风云变幻,摧枯拉朽般势不可挡。
见此情形,玄墨和少珏也召唤出本命神器墨雪笛与紫金扇。
墨雪笛,周身通白,似雪无痕,间有墨色缠绕,有净化之能,一可操纵物体攻击,万物皆可为其恐。
紫金扇,由天地未开之时便已存在的玄铁打造,所到之处无物不破,亦不可被轻易破开,正所谓,进可攻退可守。
三人皆持本命神器攻击黑气,随着时间的流逝,黑气渐渐减少。
但三人神色并不见轻松,反而愈发凝重起来。因为他们发现,即便黑气减少,不过一息之间,只要一丝黑气存在,黑气便可源源不断再生。
“这黑气也太难缠了吧,再这样下去只会是我们的法力率先消耗完。”此刻少珏再也保持不了原本风流写意的状态。
“不止如此,已经有不少黑气成形了,他们甚至比在黑气状态下更加难对付。”刚刚进入过黑气深处的玄墨沉重开口。
三人暂时也没有想到别的办法,只能沉默着攻击眼前的黑气。
不过顷刻之间,这些黑气便越来越盛,许多已经化为人形,有些甚至互相吞噬,使他们的状态更加强盛。
慢慢地,他们三人渐渐抵抗不住攻击,而他们眼前也出现了一个黑气成形的人。不过与其他黑气成形不同的是,他较之其他人肉身更加强悍,体内法力也更加强,其余黑气也隐隐以他为首。
“你们究竟是谁,大陆上根本没有你们这样的种族。”玄墨看见他,不由打探起他们的来历。
为首之人声音桀桀。
“吾为魔族仲邪”
话语落下便要攻击他们,姬翀羽提起青冥剑率先迎了上去。
高扬的马尾束起,脸上俱是少年的意气风发。
两人交战,起初倒是势均力敌,只不过随着魔力对神力的天生压制,姬翀羽的动作开始慢了下来,渐渐落入下风。
看见姬翀羽有落败之势,玄墨和少珏也加入了战局,三人勉强支撑着仲邪和他身后魔族大军。
正在三人即将被魔气侵入身体之时,一女子一袭素衣从天上翩翩而降,挥手间将众魔族掀飞在地。
看到元曦面容的姬翀羽不由一惊,这是他神游天外时见到的那名女子。不过他心知此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就把疑问憋在了心里。
“你是谁?”
仲邪看着从天而降的女子轻易就重伤他的手下,不由心生警惕。
这女子也就是元曦见到仲邪便明白了自己和他的因果从何而来。
这事就要从天地未开之时说起,那时天地未开,清浊之气混乱,两者相合,是为混沌之气,混沌之气暴厉混乱。
而天地初开之后,清浊二气分开,上为轻,下为浊,但有一片地方也就是元曦诞生时的大陆西部,混沌之气尚存,与她诞生时斩杀的异兽的怨气相结合,便诞生了这大陆上新的气体——魔气。
而随着魔气的浓郁,就如同灵力造就神族一般,魔气之下也产生了魔族。
同时不得不提的是,神族体内的神力来自于天地之间的清气,而魔族的身体一部分由浊气构成,清浊二气不得共生,这就是魔力与神力相克的原因。
因为元曦斩杀异兽,才使它们产生怨气,最终造成了魔族的诞生,即便是魔族乃是顺运而生,也造成了因果,就有了元曦的有感天机。
面对仲邪的发问,元曦未置一词。
不过对姬翀羽三人倒了一声:“走。”
三人心知此时不宜恋战,即使对元曦的身份有所怀疑,但也清楚也是个好时机,运起法力化作一道流光离开。
而仲邪忌惮于元曦的实力,加上魔族刚刚诞生,不易大动干戈,也就放任了他们几人的离开。
至于说元曦,也只是为了避免姬翀羽三人陨落于魔族手里,毕竟魔族诞生是她造下的果业,而天机显示,他们三人作为神族的决策者,决不能在此时死去。
离开了大陆西部的元曦等四人落在东部的地界上。
“多谢道友相助,在下玄墨,乃神族中人。”
玄墨率先开口,随后两人也随即开口。
“在下少珏。”
“在下姬翀羽。”
“吾名元曦。”自诞生以来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刚正经不过一句话,姬翀羽马上暴露原型。
“姐姐,你记不记得我呀,之前误入你的洞府,对不起呀姐姐。”原来姬翀羽看到的女子便是元曦。
元曦微微颔首,先前她在修炼之时,发现了这少年的神魂,观他神色并无恶意,便只是将他神魂打回躯体。
听见姬翀羽说的话,向他问及前因后果后,玄墨不由气急,这熊孩子是又给自己闯出了什么祸来,不过所幸元曦并未在意。
而姬翀羽并未理解玄墨的担心,得到元曦回应之后,就一个劲的围着元曦问这问那。
不过奇怪的是,一向喜静的元曦对于姬翀羽的吵闹倒是不讨厌,对他的询问也还算耐心。
“姐姐你要不然来我们神族做客吧,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姬翀羽不知怎地,对于元曦格外在意,在她面前睁着双灵动的大眼睛,献殷勤的模样好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狗,莫名就不想元曦离开了。
“对啊道友,如果无事,不妨来我们神族做客啊。”少珏见此也赶忙相邀,至于为何,他向来喜欢看热闹,看见姬翀羽的态度,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玄墨也连忙邀请,对于此事,玄墨心里倒是另有考量,刚才元曦所展露出来的实力强大,与其交好自然不错;再加上在他看来,魔族与神族不容水火,观元曦样子,似是对魔族族颇有些了解,也方便神族找出制敌之法。
面对三人盛情相邀,元曦低头思索片刻,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倒也颔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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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随姬翀羽三人来到神族之后,应元曦要求,玄墨为她准备了个环境清幽的住处。而玄墨虽对其有所求,不过一时半会儿也并未开口。他不提,元曦自然不可置否,在这里打坐修炼,偶尔欣赏一下神族风景,倒也乐得自在。
这一日,元曦闲来无事,就随处走走,走到一处竹林,就见一少年在此处练剑。
只见其刺、挂、点、劈、崩,基础剑招之下就可窥其剑术一二。一招一式之间便带起一阵劲风,片片竹叶向下飘落,又紧接着被紧跟着的剑锋穿过,洋洋洒洒地落入地面。
姬翀羽一个旋身,眼神触及元曦,原本因练剑而冷冽的脸上随即绽放出大大的笑容,眉眼弯弯,挽起一个剑花收起剑。
脚步轻快的走向元曦,心中带着隐秘的欢喜,道:“姐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闲来无事,随处走走。”
“你习剑?”话音未落,元曦便再次开口。见他点头,又问道。
“那你习剑是为了什么?”见他脸色迷茫,不由解释了一句:
“习剑之人,手中有剑,心中亦有剑。这柄剑可以是杀戮,也可以是守护。”
她顿了顿。
“这二者的区别就是,杀戮露锋,而守护之道起剑露锋,落剑藏锋。”见他还是不太理解,接过他手中的剑,舞了起来。
“就如同我手中之剑,提剑向前刺去,本应一往无悔,但若心存守护,此剑便会逆锋回转。”
但见其手持三尺青刃向姬翀羽刺去,在落到他眉心之际,剑锋逆转回旋,收回手中。
姬翀羽站在原地呆呆得看着元曦朝他过来的身影,美人如玉剑如虹,一时之间竟愣在了原处。
收剑之后,元曦走到他面前,将剑递给他,见他神色木讷,不由蹙了蹙眉。正准备掐诀为他检查,他又恢复了正常。
见他已经无事,元曦也没在追究。
“你如今年岁尚小,尚不能领悟也算正常,等你有一天明白了什么是责任,就理解了其中剑意。”语罢就准备回去。
“唉姐姐,你能不能没事的时候来指导一下我的剑法呀姐姐~”姬翀羽见她要走,连忙出声阻止。
他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巴巴得望着元曦,身体左右摇晃,马尾也随着他的动作摆动。看着他蓬松的发顶,元曦忍住想摸摸他的发顶的冲动,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
“以后每日辰时,我在这里等你。”她声音清浅,向住处走去。
“好,姐姐,我一定每天按时到这儿!”听到元曦点头答应了,姬翀羽连忙兴奋的高声回应。
听见背后传来的少年清越中带着兴奋的声音,元曦不由得勾了勾嘴角,欺霜赛雪的面容一瞬间生动起来,更衬得她花容月貌,仿佛神女降下神坛。
可惜不过一瞬,她马上恢复了昔日里淡漠的神态。更可惜的是,此景无人欣赏。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元曦每日在竹林中指导姬翀羽剑法 。
作为神族顶尖高手,主修剑法的姬翀羽本就剑法不俗,只不过按照元曦的标准来讲,在剑意上稍有欠缺。加之他本就天赋异禀,在元曦的指导之下,剑法进步更是一日千里。
许是万万年孤寂,第一次接触如姬翀羽这般不在意她的冷脸而凑上来的人,元曦便也默许了姬翀羽的亲近,因此两人的关系也是愈发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