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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青禾 ...


  •   城外的沈家庄。

      沈泠得知青禾在沈家庄后,便求的沈芝让她去把人要回来。期初沈芝还在担心沈泠是不是还记着以前的事,后来沈泠再三保证自己真的只是想要个熟悉的人在身边候着,以前的那些不好的事她都忘了也不在意了,沈芝这才应了。

      沈泠一早便赶着马车往城外沈家庄去。沈芝本来是要一起去的,但是早上起来便有些咳嗽,沈泠便喜出望外地让人留下家中休息,自己要到人便立马回来。

      庄中几个老奴一边打扫着院子,一边闲聊着。

      “听说那个二姑娘要来我们这。”

      "她不是伤着了吗?听说还疯了,怎么这会来我们这了。"

      “不知道啊,听说这二姑娘脾气可怪得,在她手下没有干得长的人!”

      “这不前两年来我们这的那个叫青禾的,听说以前就是在二姑娘身边的,但是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二姑娘喊着嚷着要乱板打死,后面还是大姑娘将人送到这来了。”

      “可不是,这庄子平时主子们也不会过来,就我们这些老东西在这待着,可那小姑娘多年轻啊,这还没婚嫁呢。”

      说着便齐齐叹了气。

      沈泠的马车终于来到了沈家庄。

      沈泠一下子从马车跳了出来,吓得仆人们一下子都涌了上去。

      沈泠摆着手,示意无事。她不过是第一次感受这马车,实在是颠得她腰酸背痛,有些晕车。

      沈家庄位于城外的山脚下,地段僻壤,胜在清净,是个避暑胜地。沈泠一路被管家簇拥着进门,管家嘴里不停地寒暄着,沈泠则是不停地四处观望,这偌大的庄子,平时竟然都没什么人过来,这沈家到底是多富有。

      沈泠转身对管家说:“可有吃的?我早上出门都没怎么吃东西。”

      管家先是一愣,随后笑道:“有的有的,我们得知二姑娘要过来,特地准备了些茶点。”

      “好了,你们忙去吧,不用跟着我。”

      沈泠摆摆手,管家便迅速退下。

      沈泠来到院中坐下,随后对一旁的仆人说道,“青禾可在庄中?”

      “回二姑娘,青禾正在后院打理花木。”

      “带她过来见我吧。”

      仆人应是。

      不一会,糕点都上来了,沈泠来到这之后,最喜欢就是这古人做的各种糕点了,口感绵绵味道天然清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添加剂。

      沈泠随手拿起两块糕点,递给身后跟着的两位丫鬟。

      “吃吧,你两和我一块出门,到现在肯定也饿了。”

      丫鬟们互相看一眼,便细口地吃了起来,吃完还没来得及擦嘴,沈泠便又递了两块过来。

      这段时间的接触,丫鬟们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惊慌,他们都感觉到了沈泠的变化,二姑娘不再像以前的那样蛮横了,一时间沈府中还出现了“二姑娘府中的差事最好办的”的话语在仆人们中流传。

      青禾过来时便是看到了,沈泠与丫鬟们有说有笑的场景。一时恍惚,心中怅然。

      沈泠回头便看见人站在那,“你就是青禾?”

      “二姑娘,奴婢就是青禾。”

      沈泠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感觉是个机灵稳妥的人,为什么前主会把人赶走呢?

      沈泠起身说道:“我已经与阿姐说过了,以后你还是跟回我吧。”

      马车中,沈泠被这晃晃荡荡的车厢摇得晕眩,一旁的青禾已经熟练地拿起帕子帮沈泠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沈泠抬眼看着,“青禾。”

      “嗯?姑娘不舒服吗?”

      沈泠摇摇头,道:“你是多大来到沈府,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青禾:“二姑娘,我打记事起就在沈府了,后面姑娘出生后,房中的嬷嬷便向夫人推荐了我,自那之后,我便一直在姑娘身边候着了。”

      沈泠:“你今年多大?”

      青禾:“二十有六了。”

      大了沈泠近七岁,从沈泠出生时便在身边伺候,如此亲近的关系,后来怎么会闹那一出呢?

      沈泠试探地问道:“两年前,你我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青禾诧异地抬头,看向沈泠,之前听闻二姑娘落水一事后便得了失忆症,如今看来是真的。

      “姑娘,真的不记得了吗?”

      沈泠挠挠头,“是很让她...让我生气的事吗?”

      青禾低头沉思片刻,道:“是的。”

      “奴婢...奴婢...”

      “没关系,如实说就行,我既然都来要回你,自然是不再生你气了。”沈泠双手搭在青禾肩膀上,鼓励似得看着对方。
      青禾犹豫片刻:“奴婢当时实在是想要劝住姑娘与袁公子的事,所以出言顶撞了姑娘。”

      “就因为这个?”沈泠不解道。后来转念一想,这个原主这般霸道骄横,对于如此疼爱自己的姐姐的亲事都能下手抢过来,如果此时区区一个丫鬟都敢出言指责她,肯定会恼羞成怒,确实会做出乱板打死人的事。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如今我患了失忆症,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也就不追究了。你以后就继续跟着我吧!”

      对方听着这话,泪流满面,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沈泠被这一举动吓得差点从座位上掉下去。

      “姑娘,姑娘”

      青禾口中一遍由一遍地叫着姑娘二字,像是等待已久期盼已久的叫念。

      袁府

      “公子,今日沈姑娘去了城外的沈家庄,将之前的婢女青禾接了回来。”

      袁珩手中执笔,在纸上写着,另一只手则是在一旁翻动桌上的账本。听到来人的回话,头都没抬一下,继续着手上的事。

      仆人也不没离开,只是微微弓着身,等着回话。

      过来好一会,袁珩将手中的笔放下。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缓缓道:“两年前,沈二突然将服侍多年的贴身婢女赶走。外界只当因为这个沈二姑娘脾气古怪,便都没在意此事,少有猜测。”

      如今想来,怕是不一般,也许会与沈泠这一世没有在落水中死去有关。

      袁珩站起身,看向落在窗台上晃动的树影,继续说道:“可有打听到什么?”

      久安上前,道:“听闻是与公子的婚事有关。”

      “两年前,这个沈二姑娘不顾礼数将您与沈大姑娘的亲事抢了过来,青禾丫头也是怕自己的主子犯下大错,便出言规劝,惹得沈二姑娘大怒。”

      袁珩眉头微蹙,当年重生归来后,他本可以阻止这场抢亲事的荒唐事,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这几年,他暗中拉拢势力,行事不能张狂惹得他人嫉狠,但又不能过于乖张,让人以为他毫无行事之力。就像是放风筝,风筝不能飞得太高太远太招摇,让他人睥睨;但风筝也不能飞得太低,只是要飞得稳,要让众人看见它,要让世家子弟中谈资中有他袁珩的名字。

      因此袁珩并没有阻止抢亲事这事,反而有意促成此事。几大家族之间的联姻之下,可是财权的流动,失去了与沈大姑娘的亲事。如此一来,每每论及世家的婚事与世家子弟的排位时,众人总会不由惋惜轻叹,假意真意也罢,要的就是这个局面,而且族中的某些人也会对他稍放戒心。

      反正等沈泠落水意外身亡后,时机成熟,再与沈家谈回与沈芝的亲事,便是如虎添翼。

      但是沈泠没有死,没有死在那场落水的意外里,还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娇纵蛮横的恶毒贵女了。

      可是接下来的计划都是基于沈泠已死的前提下,所有的筹备都已准备妥当。

      袁珩眼神从窗台上的数影挪到了树梢,风吹得树枝晃动,树欲静而风不止。

      “苏州灯会,我要沈二姑娘出行苏州。”

      久安会意,眼神一凛,应是说是,便与汇报的仆人迅速退下。

      酒楼

      戏台上,几位身着红衣的女子随着琴声翩然起舞,周遭欢声细语不断。

      “哎呀哎呀,亲一口,再亲一口。”男子将怀中的女人搂向自己,随后将自己的头埋在女人的胸前。此人是韩氏三房次子,韩聪。

      袁珩端起酒杯,呷一口清酒,故作品尝样,眼眸微抬,看着眼前的男子醉倒美人乡,随后向身旁的人示意。

      女子起身离开,其余人也相继退下,韩聪拿起酒樽一饮而下,抬手抹去嘴角的水渍,已是醉意浓浓。

      袁珩又提起酒壶,将其酒樽斟满,对方连连摆手,但最后还是喝了一杯又一杯。

      韩聪:“哎呦我说,袁兄,你真是个值得交好的人,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袁珩笑而不语,继续往其酒杯里不断的倒酒。

      “按我说,你如此有智谋,如果袁氏能重用你,肯定能干得更出色!”

      袁珩:“陈兄此话抬剧我了,我只是懂得些小本事,帮家中的兄亲们做些差事。”

      “嗐,你别太谦虚,不过你们袁氏确实人才辈出,尤其是你那大姐夫,为人谋事那叫一个周到,上次那丝绸上贡一事...”

      咳咳咳,也许是酒太冲,韩聪一杯下肚时,猛地咳嗽起来。

      袁珩欲喊人进来,韩聪摆手示意不必。

      袁珩:“家中的兄姐们,都是个个有独出手眼的智慧,我从小没了父亲,母亲前几年又...如今兄长们怜惜我,将一些事务交与我,如若我这些都办不妥实在是,有违他愿。”

      “最近,唉,摆了,我何必在这当头毁了你我的兴致。”

      韩聪:“哎哎哎,我说了从今起,你我便是好友,哪是这些话都说不得。”

      袁珩:“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最近兄长让我去交接布庄货物的事,那货物已经到了月港多日,但是就是迟迟不能上岸。”

      韩聪脑袋晃晃,道:“这我听说了,最近我大哥正在与宋氏那些人争夺码头经营权的事,打得火热,码头那些鬼瘤子,个个一板一眼的,事情未定下来之前,谁都弄不动他们。”

      月港码头从前是由官府管控,但自从上一任漕运总督因亲王谋逆落下一事人马鞍后,便由水运出身的宋氏接管,这事让各大世家眼红,为此争执不休,如今新帝上任,改革朝政,将码头经营权按官租的方式出让,竞标中者得。

      这场竞标中,打得最火热的就是水运商务通达的宋氏与近两年因与皇家接亲而蛮横霸道的陈氏,其他的世家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人都想在此事中获得一些好处。

      袁珩根据自己前世的记忆,知道上一世中标的是韩氏,但是他要将其抢过来,为了此次码头竞标一事,他机会是从一开始就在筹划,是一道险棋,需要耗费巨大的财力和物力,但是一旦成功,京城中未来五十年的漕运商务都将他的掌控一下。

      袁珩:“唉,你们这些虎狼打架,可要难受了我们这些小鱼小虾。”袁珩一句话抬高了韩聪的脸面,韩聪瞬间眉开眼笑。

      韩聪一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搭在袁珩的肩上,靠近道:“放心吧,袁兄,过几日便好了。”

      袁珩眼神一凛,终于等到机会,“陈兄不要这样安慰我了,我那布匹怕是要废了。”

      “倒是希望陈兄你们赶紧定下,不然那宋家可要继续霸道着。”说着又继续往韩聪的酒杯里倒酒。

      韩聪醉意上头,说话断断续续,“嗐,等我,等我大哥,大哥那庄子一出手,谁谁谁都要滚远点。”

      说着说着头趴在了桌上,嘴里继续嘟囔道:“宋家,宋家算个屁,我大伯可是,可是丞相。”

      袁珩走出房间,低头拍了拍自己的两袖,道:“陈兄吃醉酒了,好些送陈兄回府。”说完便跨步离开,眼神

      久安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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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青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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