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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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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昆仑山脉绵延数千里，高达七万余尺，良风山、玄圃山、瑶池山三座主峰下更有九座次峰，此外大大小小数百座山峰分别隶属不同的次峰。
而玉山凭借其出色的盈利价值，早早把原先属于九大次峰之一的炎火山挤下了次峰的位置，摇身一变，成了以主峰良风山为大本营的崇古派的金元宝了。
这里需要展开一讲，寰阆苑并不是什么一尊者对应一主峰这样的老套设定，事实上三座主峰的功能相当多样化。
祭祀神明、先祖，练气凝神期年幼弟子统一培育中心、金丹期及金丹修为以上弟子修行交流会场、三尊者轮流讲座会场、宗门最大图书馆琅嬛殿等等，全都包揽在三大主峰上。
抱朴子久居良风山也只是因为职责所在，毕竟宗门最大的法宝储物阁与实战训练场都在良风山上，总得有人镇场子。此外南妫尊肩负起宗门的教育事业与医药事业，带领手底峰主管着巨型图书馆琅嬛殿与仙草灵植培育基地昆圃，因此时不时会出现在玄圃山。
而问渊尊的行踪和次峰青阳山的烟雨一般捉摸不定，她不是在青阳山静修，就是跑到天底某个旮旯秘境里开疆拓土去了。
话又说回来，如今的玉山玉矿开采依旧需要人工下井，并且，由于玉山的矿产灵玉占比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余下的矿类多为灵玉伴生金属赤金，也就是说，整座玉山几乎没有凡玉。
绝灵时代人们看中各类能源矿产，而及至元年后，玉矿的价值一路猛涨，原因很简单，只有灵玉能最大程度地承载灵能运作。
灵玉矿一般为灵脉傍身产物，灵脉出产高纯度无杂质的灵石，而灵玉则是在灵脉的延伸滋养下美玉生灵，逐渐在矿石体内形成天然的灵力脉络，从而能有效地存储灵气。这样的灵玉经过后天符文雕刻与阵纹篆刻等处理手法后，便能成为极佳的灵能载体，例如修士间常用的锦字玉笺就是灵玉载能的成功典范。
由灵脉催生出了灵玉与诸多奇妙金石，反过来灵玉等金石也能反哺灵脉，促进灵脉的生长延伸。
是的，灵脉与灵玉等珍贵矿产是可再生的，甚至再生速度并不慢。因此寰阆苑的灵玉灵石开采严格遵循“甲子修养制”，即寰阆苑的玉山开采会连续开采一甲子，而后停止开采，休养矿脉三十年。而在矿脉休养的三十年间，修士们会采用“玉砂”来“培玉”。
制作【玉砂】的工艺较为简单，收集废弃灵玉、凡玉的碎片残件或者整件，随后将所有废弃的玉洗净去除符文纹路，切割粉碎成沙砾状即可。
【培玉】，顾名思义培养玉脉，过程也挺简单。
培玉需要将玉砂倒入开采期间留下的矿井矿洞里，通过灵力泵，向密封的矿井矿洞内注入高浓度的灵气，随后封闭这些矿洞矿井静置，等到三十年后的一甲子开采期再打开，这样一次【培玉】就完成了。
寰阆苑不主张过度开采灵脉，毕竟灵脉是宗门的根基所在，一条灵脉的大小纯度决定了它所在的整个大区域内灵气的浓度与纯度。因此灵石的开采虽然一直持续着，但总是慢吞吞、不紧不急的进行。
而灵玉由于能够面向全社会各类人群销售，在当下蒸蒸日上的灵能开发行业上更是大有作为，它的开采是高强度的。
常理而言灵脉是稳定的，几乎不会影响周围磁场，灵气波动频率与区间也相当固定，但眼下的玉山底下的灵脉却出了大问题。
现在整个玉山片区，不仅磁场一场混乱灵力乱窜，甚至还生出来异象。
王谨椽拉开船棚遮风的帘子，探头望着飞舟前被烟云缭绕的巍峨巨山，不由地出神，
山体上时不时大块大块裸露在外的青、白美玉，偶尔出现少许赤金，其色泽如烧红的金阳，绚烂夺目。山间奇树躯干枝条错综复杂，纯白如雪，而不生片叶，名为不死树。
游惊云指着树干告诉她，将不死树的枝干研磨成粉，辅以灵泉冲泡服下，能有极佳的延年益寿的效果。
身后传来徐衔青的自言自语，他正在摆弄特管部分给科员们的【外源之气】检测仪器，
“唔…波动频次，坤坎之间，单位外源之气浓度污染数值为23%？师姐这检测仪准吗？”
“上头发的使用手册说数值低于50%时基本可靠，浓度再高一点就不好说了，让我们自求多福。”
徐衔青幽幽叹气，
“好吧，至少我们有对这玩意有抗性，感恩王母赐福。”
帘子外王谨椽遥望山间奔涌的烟云好奇地询问，
“组长，太阳照着玉山，这里烟云升腾，这是玉气吗？”
游惊云坐在飞舟前端摇摇头，
“日照良玉，玉生烟。暖日照耀后，灵玉中蕴藏的部分玉之精魄灵气冉冉升腾便成了玉气。这是好事，白日生玉气，夜间凝玉露。你再仔细看看现在玉山上的气就会知道哪里不对了。”
王谨椽于是聚目凝神，认真盯着那片烟云，半响她惊呼，
“我知道了！玉气是升腾的，但这片气不是，它们和普通山间水汽一样，一片一片的，没有一直向上升腾，而是徘徊缠绕在山体表面数米高的地方。”
游惊云笑盈盈回头朝她竖起大拇指，
“不错，有长进。这玉气…”
风声呼啸，王谨椽没有听清她的后半句话，她扒开糊了一脸的头发丝疑惑道，
“惊云姐你说啥？”
游惊云从飞舟前端下来，走入船棚合上帘子，接过徐衔青递来的热茶，
“没什么，我说这玉气古古怪怪的，不知道是为什么。”
徐衔青手里握着小团扇，一下有一下没地在小炉子跟前扇着风，
橘黄的炉火舔舐茶壶底子，茶壶肚子里咕噜作响，茶香清润悠悠满船篷。
这是三人抵达玉山的第二天。
那日随南妫尊跨过空间裂痕，落地便到了寰阆苑内围通往玉山的山道上。南妫尊吩咐夏侯温纶将三人送到特管部在玉山外围的驻地后，便与孟彦珺一同离开了。
徐衔青猜测她这是忙着处理道韵容器安置的事情。
而一进入玉山，终端就完全用不了了，三人感慨不已，这岂止是文件上说的消息有延迟，压根是什么都收不到了。
特管部是在今年三月初次派人进入玉山调查的，但随着第一批前往玉山矿井深处调查的京市广御司、驿马司科员消失不见再无音讯，三月底便紧急召集精锐人员，再次组织前往玉山调查。
结果这批五十人组成的调查人员，最后也只回来了八人，而且这八人并没有带回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因为他们回到驻地后不久就开始【隐堕】了。
特管部这才明白向来雷厉风行的寰阆苑崇古派为什么这次在玉山问题上格外遮遮掩掩。
后院子着火不要紧，要紧的是，这火居然是自己有旧怨的邪徒所为。
寰阆苑一月份官号停止线下活动，而玉山的乱子至近也是在去年下半年就有了迹象，负责玉山矿业开采的崇琊峰不可能完全不知情，但直到今年一月二月间，这个乱子才引起玉山管理层的注意。
三月，抱朴子出关，知晓了玉山的乱象，出剑分山，用剑气强行将玉山与其余山脉分割开。
这一剑直接把玉山的玉脉与灵脉的连接给切断了，但灵脉的混乱并没有止步于玉山，尽管十分缓慢，但玉山底下的灵脉异象确实有在朝着昆仑其余峰脉底下的灵脉蔓延。
至此，接着派人调查玉山深处便是，本因如此，但没成想玉山诡异的玉气与含浊物的灵玉矿还没解决，灵脉又出了大问题。
灵脉所在，即是宗门根基。
可寰阆苑的灵脉却被污染了，灵石里出现了和玉山的【碧】里一模一样的浊物游丝，这说明灵脉已开始被外源之气污染了。
抱朴子震怒，但无奈眼下最要紧的是深入灵脉，想办法剔除灵脉中的浊物。
他于是紧急联络当时在东海与方丈商谈合作事宜的南妫尊，让她赶紧回来负责调查玉山与灵脉出现种种乱象的原因，自个则提着剑深入地底灵脉了。
那么问渊尊呢？
问渊尊还在和妖联特管部一等忙着审查评估大批秘境的危险程度。
近十年境内激增六个秘境，这些秘境大小不一，允许进入的修士修为也各不相同，囊括凝神期到化神期。这就需要问渊尊组织寰阆苑与境内众多仙门还有特管部合作，共同组派先锋调查秘境。
资源多的留下，资源没什么还危险性高的先封着，资源多但是危险性高的就需要真尊出手了，寰阆苑派来的是问渊尊，特管部便把煌明尊送来了。
可即便有两位真尊在，这秘境的开疆拓土事业也依旧进展缓慢。
无他，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尤其是像危险性最高的化神期秘境，两位真尊齐心戮力，进去两年了，出来的时候告诉众人，这秘境他俩才探寻完一半。
要知道这个秘境与外界是有时间流速差的，外界两年，秘境里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本来瑶光君还能时不时进去帮帮忙，现在江城的事情出来了，她又需要一边研究道韵容器，一边调查【万法归一圣教】的事情，也就没空下秘境了。
总而言之，当世的五位真尊，现在没一个闲着的。
说到底还是高阶修士不够多。
但相比国外，这已经是极好的局面了，至少有寰阆苑提供成体系的法修炼法门与应对手段，更有能控制大局走向的大能，外头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杨历微昨天把江城特管部在玉山驻地的特特司成员名单发给了游惊云，于她，这都是些老熟人了，不过新来的王谨椽和徐衔青却还没和其中一些人见过面，甚至连名字也没听过。
事实上特特司加上新入职的他俩，一共就六十三人，而江城惨案结束后，辛司长还回了借走的人员，整个办公室里也才坐满一半多。游惊云收到名单后瘪瘪嘴，
原来办公室里四月初就不见的那22人原来都在这。
“组长，桃雪客的刀就叫桃雪，那她真名你知道吗？”
王谨椽低头仔细看着锦字玉笺上驻地的成员信息发问，
“还有这个叫文文的妖修，他资料上填的户籍是青丘？青丘的狐族怎么跑江城特管部来了？”
游惊云从乾坤袋里掏出一盘酥肉，招呼两人吃点，
“桃雪客不怎么爱和人说话，但业务能力一流，刀法很厉害，非常靠谱。但我和她认识四年了也不知道她真名叫什么，杨司可能知道？至于青丘那位，我跟他不熟。”
按规矩，如果这些编外科员不愿意公开自己的私人信息，那么特管部将会对其档案新信息进行加密封锁，且只有一定级别以上的特管部高层才有权限查看。
她身旁徐衔青皱着眉头捧着玉山的详细地形图，手指沿着地图上的路道移动，
“唉，还是有终端好，终端上的地图都是立体的，没终端在下也能接受，能用微缩沙盘仪也行，怎么到了玉山两个都用不了了。”
“谁让这里磁场乱得要命，灵气灵力也是，横冲直闯的，品阶低一点的法宝全失效了。”
玉山磁场混乱，灵气横冲猛撞，外加古古怪怪的玉气，这下寻常飞行器都用不了了，只能坐寰阆苑发来的飞舟来巡视玉山。这飞舟以灵石为燃料，每两个时辰就要换一块小型中品灵石，可谓是相当烧钱了。
“师姐，南妫尊今晚带我们下矿井，我们还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咽下一口酥肉，游惊云想了想，开口，
“就按玉笺群里发布的最新注意事项说的办，尤其多准备一些灵石，高品阶的灵石。矿井下的灵气比外面的污染程度更高，出现意外情况可以用灵石里的灵气救急。”
徐衔青点点头，
“我回去找桃雪客前辈申报。”
由于三月份的两次下井调查结果惨淡，此后特管部的调查动作放缓了不少，开始从玉山表层取样调查，进而在一些较浅的矿洞、矿井开展调查。
事实上玉山的表层已经被寰阆苑初步调查过了，但玉山的各项调查指标每天都在变化，这就需要科员们与寰阆苑执律堂的修士们每天巡视玉山并回收放置在山上的玉气、灵力流记录仪。
“诶，姐姐，我们到了。可以停靠飞舟了，仪器就在下面。”
拨开帘子，探头向飞舟外看，底下是一片雪白的不死树，游惊云让徐衔青守着飞舟，拉着王谨椽跳了下去。轻巧地避开不死树弯曲的树枝，两人落到了地面。
王谨椽打开玉笺，查看这处仪器标记位点，
“24号记录仪在虎头崖下的不死树林里…没错，就是这里了。”
游惊云习惯性转了转手里的鹧鸪天，领着她往不死树林里走去，
她的神识已经扫到了记录仪。
走了百来米，两人停在了一棵不死树的底下，她把枪往地上一插，靠在枪身一抬下巴，
“喏，拔出来吧。”
这记录仪为棱形体，一半埋在树底下的土里，一半露在空气里，能够记录地表与地底两端的各项数值。
露在地表的尖端定时采集分析空气中的能量变化，埋在土里的尖端则会延伸出数丈长的细密丝线，类似菌丝，也是起到收集分析能量的作用。
记录仪个头不过巴掌大小，甚是精巧。
王谨椽弯腰打算握住记录仪的尖端把它拔出去，
“好了，接下来只要把它拔——”
游惊云突然伸手制止她拔仪器的动作，
“不，先别动！”
“姐姐？”
游惊云捞起王谨椽，驭气浮在空中，神识控制锦字玉笺发消息给驻地联络群，
果不其然，这玉笺上一片乱码，消息根本发不出去了，
“啧。”
王谨椽不明所以，但多少品出点异常来了，
“组长，我们先回飞舟？”
游惊云点头，没做逗留拉着她返回飞舟，
刚一落在飞舟上，王谨椽习惯性朝飞舟内喊话，
“徐衔青，我们回来了，你看看你的玉笺能发消息吗？”
而舟内并没有传来回音，意识到不对劲，两人赶紧拉开帘子，只见船棚内徐衔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游惊云走近探他的鼻息与脉搏，所幸并无大碍，他只是陷入了昏迷，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徐衔青，徐衔青！”
游惊云在他耳边大声喊他的名字，见没反应又用力拍了拍他的脸颊，可他依旧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
茶壶下的炉火依然在静静燃烧，只不过火势比来时更为旺盛，
王谨椽环视四周手心冒汗，
“组长，要是我俩再晚一点回来，他会怎样？”
游惊云从乾坤袋里掏出各类功效的丹药，不知道捣鼓了什么东西，喂他服下后，他总算悠悠转醒，
“你们回来了…我怎么睡过去了？”
王谨椽松了一口气，
“还想问你呢，现在我们的玉笺都用不了了，满屏乱码。”
游惊云皱着眉走到炉子前看了看，
“你什么时候换了炭火？”
这个炉子和里头里头的木炭都是从驻地里拿的，木炭燃起来无烟无尘，一炉能燃很久。
玉山多金石，气温偏低，特管部的驻地里也有一些修为较低或者非修士的研究人员，他们对严寒抵抗能力不强，寰阆苑知道了便拨了一批物资过去。
当时游惊云还和桃雪客吐槽，寰阆苑不愧是老古董，送保暖阵盘就算了，居然还送木炭和炉子。
徐衔青眼睛迷蒙，整个人还是一副有些晕乎的模样，
“…你们刚走不久就换了，我看这炉炭快烧完了，就换了新的。”
游惊云挥手灭掉炉火，掀开船板，打开放在船板下装木炭的袋子，
她拾起一块木炭，仔细碾碎这木炭，拨弄掌心的碳渣，
“是碳有问题。我们上飞舟时炉子里的燃着的还是上一批巡视玉山的人留下的木炭，刚刚你换了新碳，一点着就出问题了，
这碳里面参了百日睡。”
徐衔青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大意了。”
王谨椽不解，
“百日睡？”
“一种邪魔外道常用的药物香料，虽是香料，燃烧后却无色无味，但只要少量吸入便会立刻陷入昏迷数日不醒，无论外界有多大的声响动静都不会醒来。
要不是我刚刚给他喂了解药，他还会一直昏迷。”
游惊云把这袋碳收回乾坤袋留着做物证，
“你知道为什么刚刚我没有让你拔出记录仪吗？”
王谨椽摇摇头，
“你要是拔下来了，那块地就得塌了。得亏我手贱，喜欢把鹧鸪天往地里插，神识往下面探了一遭，那块地下边的矿石都碎裂成渣渣了。”
出了这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特管部驻地肯定出了内鬼。
徐衔青冷着脸思索，
“如果当时师姐你没有察觉到地下有问题，那么如果仅仅只是地面坍塌，你们肯定不会受伤，但同样的，你俩肯定会下去一探究竟，至少会下去用留影石记录现场。
如此一来时间就被耽搁了…或许是想把我们分散开，趁机把我掳走？”
王谨椽皱着眉，
“能够在姐姐眼皮子底下偷偷把人掳走，至少也得是金丹后期…”
游惊云走到飞舟前端，检查了飞舟的灵石燃料，
“灵石还够，但飞舟目标太大，惹眼，不能留在外头了。”
徐衔青抬眼看向她，
“师姐，我认为我们不必先急着回驻地。”
游惊云朝他点头，
“进入玉山后明确告诉我们了，若无外出巡视工作尽量不要剧烈吐纳灵气和动用神识，这里的灵气和玉气都被污染了，但我们几乎不会受到影响。若等我们从驻地一来一回，有问题的东西早跑远了，我们是来调查真相的。”
她想起晨早贺飞柏发玉笺告诉自己，说峰主们被南妫尊召集前往玄圃山了，真尊们对此是真的全然不知么？
不见得。
元婴期的峰主们都被尊者召集到玄圃山了，而特管部的驻地里倒是有一位元婴期的修士，但她前两天带着一群人在前山下井了，现在还没回来。
对此南妫尊决定戌时一到便率领执律堂深入矿穴，届时地底下到底发生什么了自然会揭晓。
她打定主意，
“先把飞舟收回芥子空间，下去看看地底下到底有什么，要是遇见危险我就把你俩塞进芥子空间。”
徐衔青点头，召出山河图与栖青鸾，
“先看看地下到底怎回事。”
三人收了飞舟，落在记录仪前，徐衔青驾起小祥云，载着王谨椽一起飘在空中，
他朝游惊云点头，
“师姐，拔吧。”
游惊云握住记录仪的尖端一扯，
“咔擦”
极细微的声响，
“轰隆——”
山石崩塌，烟尘滚滚，纯白的不死树也陷入了巨坑中，
片刻后，忽然一阵劲风席卷把呛人的烟尘吹散，
徐衔青二人低头，一道人影正浮在地面上黑黢黢的无底洞前，
“下来吧。”
游惊云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