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笑》好好一一

14、过完年

　　傍晚，几人坐在桌前正吃饭。聂卷伯和叶青黛刚巧赶回来。防风招呼二人吃饭，家中椅子不够。聂云实就自请去搬椅子，聂空青见状也同去帮忙，两人从隔壁聂家一人搬了一条椅子来。几人凑在一张不大的桌子上一同吃饭。聂卷伯同叶青黛知道了白日聂空青落水的事，先是关心了一番，发现并无大碍。随即便幸灾乐祸起来。几人欢声笑语不断，俨然像是一家人。
　　初三无事
　　一早叶青黛便带着聂空青和聂云实练功，桔梗也从今日起向她学功夫。聂云实从小打架就没赢过聂空青。但因日日练功，聂云实的功夫其实也还算不错。桔梗从前日日也是早起，从前她早上总是玩玩孔明锁，做做花灯。但从初三这日起便不同了。白常山还给桔梗买了一个合适的软鞭。空了聂空青还额外教她使软便。
　　初四迎接灶王爷
　　按照民间传说，初四灶王爷要清点人口，所以人人都要在家不出门，点燃鞭炮，焚香敬果迎接灶王爷的到来。
　　初四这一天，两家按照传统，并不出门。聂空青同聂云实一同在桔梗家中三人一同听白常山讲课。
　　几人就坐在饭桌前授课，因为白常山的房子小。仅有一厅，连书房也没有。在外几年，银钱早已见底，手上余钱仅够买下这间小屋。还需留钱供日常所需。白常山并不把算命当职业，只是路遇有缘人便算上一卦。算是最闲散的算命先生了。防风也会将绣品售卖，算是贴补家用。今日白常山讲的是史书。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空青！“没想到聂空青听到亢长的历史，居然昏昏欲睡。
　　“我没打瞌睡。”聂空青不禁懊恼，都是今日有冬日暖阳，实在控制不住想睡的欲望。
　　“那你为什么闭着眼睛？”白常山知道这聂空青是睁眼说瞎话了。
　　“我在闭目沉思。”聂空青实在是对什么诗词歌赋，历史，思想的一点兴趣也无。
　　“那你为什么不时点头？”白常山。
　　“我觉得白伯伯讲得好。”聂空青。
　　“那你为什么流口水？”白常山。
　　“白伯伯讲得津津有味，让我垂涎欲滴。”聂空青真是对答如流。
　　桔梗捂着嘴偷笑，着空青哥哥可真是不着调。再看聂云实，从头至尾都十分认真，时不时还同父亲讨论几句。
　　初五“破五”迎财神
　　初五作为财神的诞辰，很多商户会选择在这一天开业，人们在这一天迎接财神到家，希望自己在新的一年财运亨通。
　　初五又称“破五”，是说过了初五，初一以来的所有禁忌都可被打破，不再遵守了。
　　聂空青想起初一那日倒贴钱挨揍，不禁对着财神拜了又拜。聂云实看着聂空青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看起书来。桔梗有所不懂之处也想当然的问聂云实，因为她知道问聂空青的话不如不问。但于武术功夫上聂空青倒是教了桔梗不少，说起兵法和兵器战甲聂空青是凯凯而谈。
　　初七“人日”七宝羹
　　传说女娲先造出了猪牛马等牲畜，第七天才造出了人。正月初七，就是人诞生的日子，这天是所有人的生日。
　　在初七这天，按照传统要吃七宝羹、吃面条等，七宝羹是由七种蔬菜熬成，分别有韭菜、芹菜、蒜、芥菜、白菜等，各地多有不同。
　　防风煮好后给聂卷伯一家送去一份。聂卷伯和叶青黛知道防风精于专研饮食养生之道。为了表示感谢，聂卷伯同友人借来几本饮食书。夫妻二人陆陆续续手抄了《多能鄙事》《墨娥小录》《居家必用事类统编》《便民图纂》可谓用心。
　　初七过后道鹤街的上巳春游便结束了。过后几日都在白常山家中听白常山讲课。白常山讲了当朝局势，历史更替，推演之术，天文，地理，均有涉猎。
　　正月十一请子婿
　　传统民歌中有“十一请子婿”的说法，正月十一这天岳父要请女婿吃饭。
　　初二女婿大包小包来岳父家，十一这一天岳父要回请女婿。
　　聂卷伯同叶青黛又去了邻县娘家。今日桔梗掉了人生中第一颗乳牙。这牙桔梗自己不敢拔，防风和白常山说这乳牙自己就会掉，不用拔。偏就聂空青喜欢吓唬桔梗，说是这新牙已经冒了头，要是不拔，新牙旧牙挤在一起会长歪。到时候容貌有损，就不好看了。桔梗就找聂云实给自己壮胆，聂云实温柔的摇松桔梗的牙。聂空青还给桔梗讲了一个笑话。
　　“这笑话说的是有个爷爷七十大寿，亲戚朋友都来祝寿。小孙子问：
　　“爷爷，今天为什么我家这么热闹？”
　　“今天是爷爷寿辰。”
　　“什么是寿辰？”
　　“寿辰就是生日，爷爷是今天生的。”
　　“今天才生，怎么就老了呀！”孙子说：“爷爷长得好快哟！”
　　趁桔梗嫌弃聂空青不会讲笑话，讲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桔梗正分心，聂云实则趁机拔掉了桔梗的牙。
　　正月十二搭灯棚
　　传说正月十二是老鼠娶亲的日子，在这一天里，要藏剪刀、捏老鼠嘴、收旧鞋等。
　　正月十五赏花灯，从十二开始就要准备好，开始搭灯棚了。
　　这日搭完灯棚，桔梗便学防风开始泡起脚来。防风平时就喜欢研究饮食养生之道，对于其他养生的方法也都喜欢。从小防风就告诉桔梗，养生活得长久就是为了同家人更好更久的生活在一起。桔梗也深受其影响，今日也有样学样的泡起脚来。见白常山正吟诗。桔梗一边泡脚一边也吟起诗来：“主人劝我洗足眠，倒床不复闻钟鼓。明朝门外泥一尺，始悟三更雨如许。“
　　正月十三点灶灯
　　中国风俗，从正月十三开始上灯，到正月十八落灯，有“十三十四神看灯”的说法。
　　“上灯圆子下灯面”，正月十三上灯日要吃圆子。
　　防风做好圆子给聂家。桔梗送去的，末了说回家累了就撒娇要哥哥背回家去。聂空青正准备背桔梗，聂云实却先走上前去背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桔梗回到白家。弄得白常山和防风哭笑不得。
　　正月十五看花灯
　　“一年明月打头圆”，古称“上元节”，这一天大家都出来看花灯，猜灯谜，尽情享受新年的滋味。
　　这一夜十分热闹好似发生了很多事在家时吃了汤圆团团圆圆和和美美，在外看了耍龙灯、耍狮子、踩高跷、划旱船、扭秧歌、打太平鼓。
　　“印象最深的是走百病”，也叫“游百病”“散百病”“烤百病”“走桥”等，是一种消灾祈健康的活动。正月十五这夜大家相约出游，结伴而行，见桥必过，认为这样能祛病延年。所有人穿着节日盛装，成群结队走出家门，走桥渡危，登城，摸钉求子，直到夜半，始归。
　　那夜过桥时桔梗要哥哥们背。聂空青和聂云实便轮流背桔梗。末了轮到聂云实背的时候，背着背着桔梗就睡着了。白常山想接过手。聂云实却摇摇头，一路背着桔梗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