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笑》好好一一

12、招婿

　　　　“白伯伯，我去前面打听一下发生什事。“聂空青朝前望了望，怎么有这么多人和孩子一起来呢？难道都来钓鱼？
　　“空青！“白常山手上抱着一个，身旁还有一个。不便追上去。看见他就在自己眼前，便也随他去了。
　　聂空青挤上前去，还在从人群中挑选问哪个人了解情况好。便听见一个小男孩同一个小女孩说话。
　　小男孩：我给你一个冰糖葫芦，你就原谅我吧，和我一起去看新买的鹦鹉怎么样~”
　　小女孩：“哼，兄长今日弄坏了我的风铃，我是不会为了一个冰糖葫芦跟你一起去看什么鹦鹉的！”
　　小男孩：“两个！”
　　小女孩：“等一等，那我去跟爹说了我们再一起走。”
　　聂空青噗嗤一声就笑了。“这小女孩怎么这么好哄。“
　　“你笑什么。“小女孩听见了聂空青的话，居然说自己是好哄的，是在说自己不大聪明吗？
　　“没什么。我开心便笑了。’聂空青说完便不理会这两个小娃娃。
　　“兄长自己看鹦鹉去吧。我不去了。给我多少个糖葫芦我都不去。“小女娃被人这样一笑，又不开心了。
　　小男孩在聂空青身后瞪了好几眼。真是可恨，刚才妹妹明明不生气了。现在这样气走了，一会又要同父亲告状了。
　　“哎，大哥哥，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聂空青倒是个自来熟的。挤到最前边，拍了拍在河边看热闹的中年男子。
　　肥胖的中年男人转身一看，喊他大哥哥的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儿。心中不免欢喜，这年岁喊他哥哥，看来他确实显得年轻。
　　“是这游商严百万要给他那六岁的女儿招婿呢。“看在聂空青最甜的份上。中年男子同聂空青说起话来。
　　“给六岁的女儿招婿？“聂空青想着现在的娃娃亲这么多吗？前有桔梗，后有游商的女儿。
　　“可不是嘛，六岁招婿。这严白万近日回这青田县了。今日在市场上贴了告示说是要给女儿招婿，这女娃今年刚满六岁。你看那桥上站在严百万身旁的女娃娃就是严百万的女儿。招婿的缘由是有个高人给他女儿算了一卦，说是这姑娘命如纸薄，红颜薄命。想要这女娃子偿长命百岁，就要给她定个娃娃，这未来夫婿需得是勇武之人。方能压住这命数。这谁要是能同他家女娃定亲未来虽得入赘他家，但入他家做女婿可不亏。那严百万原就是这青田县富商，如今在江浙一带混得那是风生水起，可谓是家财万贯啊。谁要是同他家有姻亲，那都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这男子说起八卦来眉飞色舞。
　　“那他招到女婿了吗？“聂空青看到桥上果真有一小女孩艳如桃李，娇小可爱。那女孩正是刚才两个糖葫芦就哄好的小女孩。只是那小男孩不知道去哪了。
　　“没呢，看到那布袋了吗？不知这严百万要做什么呢。大家只知道招婿就都来这里看热闹。带了自家娃来了。还有十来岁还未娶亲的有意的都来了。没意向的也来凑热闹。所以人才这么多。“在场的果然小娃娃很多。
　　严百万突然让人打开布袋倒入河中，布袋里全是蛇。然后严百万宣告：“有哪个小娃娃敢跳到河里同这毒蛇游泳，我就把女儿许配给他。”
　　众人大惊失色，你挤我来，我挤你。吓得往后退，生怕毒蛇游上岸来。无人下河，可就在这时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有个小孩跳进水里，拼命游了一圈，找到地方登岸。
　　严百万哈哈大笑：“大家莫慌，这水中都是无毒的水蛇。“严百万朝那男孩走去握着他的手说：“年纪这样小，竟然如此勇猛。好好好，我的好女婿。“
　　谁知这小子不识抬举，把手抽走怒气冲冲地说：“谁要做你女婿，是哪个下流胚把我挤下河的。”这被人挤下河的小子不是别人正是聂空青。
　　聂空青扫了一眼人群，刚才那小男孩就站在那个肥胖男子的身后。聂空青严重怀疑就是那个小男孩推的他，因为那个小男孩得意的笑看他。但是他没有证据。
　　白常山赶忙上前查看聂空青有无受伤，心中自责不已。
　　这严百万见这孩童竟不想当自己的女婿，原来是被人挤下河的。乌龙一场招聂空青做婿的事便就此作罢。此时刚才放蛇的人对着严百万耳语了几句，严百万气愤不已。原来那所谓得道高人，已经查明那人不过是个神棍。自己经商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居然给一神棍给唬了。气得回去找那神棍算帐。
　　那严百万率家仆走了。众人没有热闹看，便散了。
　　一大二小回到家，手中空空如也。
　　“怎么不见空青？“防风往门外四处看了看。依旧没有空青的身影。
　　“兄长回家洗澡更衣了。‘聂云实刚才同聂空青一同回家。白常山在聂云实家中替聂空青烧好了水，放渔具后三人才回到白常山家中。
　　“怎么此时洗澡？“防风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去洗澡。
　　白常山把刚才在河边的事，事无具细的和防风说。
　　“空青没事就好。这孩子刚交到我们手上就险些出了意外。我去厨房熬些姜汤给他去去寒。“防风是个心细的。这心中不免愧疚。
　　聂空青刚到白常山家中，防风便递上一碗姜汤，端来一个手炉给聂空青。还将炭盆放在靠近聂空青的一边。几人坐在桌前准备吃午饭。
　　饭桌上放着一道桃仁猪蹄汤，炒冬笋，菠菜炒鸡蛋，蘑菇炖鸡。
　　防风细心的准备着适合冬季吃的吃食。原先还想教孩子们每道菜的功效。如今没了心思，白常山和防风对着聂空青嘘寒问暖。
　　聂空青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自己倒个霉居然还受到平日得不到的待遇。心情舒畅。连连对防风和白常山表明自己身强体壮真的一点事都没有。这时二人才放下心来。
　　午饭过后聂空青见连桔梗都关心自己，偏就聂云实没有关怀关怀自己。便对聂云实说：“你称我为兄，我称你为弟，你是不是该关心兄长我一下？“
　　“兄长你没事吧。“聂云实懒懒道。这聂空青有事没事，自己一眼就知道，何须问。
　　“你怎么对我如此冷漠无情。定是你平时将你我分得太清楚了。少了兄弟情谊。我们兄关系应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应该不分彼此，以后无论什么，你都别说你的，我的。多生分。往后都说我们的。好比今日出去钓鱼的主意，你可别说是我的主意，要都改说我们的主意。。“这晚些时候二叔二婶就要回来了，要是他们知道今日的事，指不定二婶怎么罚呢。
　　“嗯。‘聂云实就说了个嗯，便起身走了。
　　“你去哪？“聂空青不解的问。
　　“去“我们的“茅厕。“聂云实。
　　“……..“聂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