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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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不舍,可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儿郎,如何说得出那许多煽情的话语来。
只是训练得更加认真了而已。
林成被叫出了校练场。
韩天说道:“林成,这半年来你表现得很不错,你方才应该听到了我说的,至多两个月,你们便不是我带了,你们接下来要与那些老兵磨合,但仍旧是你们这一千多人为一个师,日后可能会加人,但总的人数不会超过两千两百,若是换了你们不熟悉的人,估摸着你们也不习惯,所以,日后这一千多人由你带。”
林成被韩天说的话砸得有些不知所措,但韩天没再解释,让他今日先试着带一下,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然后便领着苏沐走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对,再说下去可能就被发现端倪,还是先走比较好。
回到主帐,韩天快步走到床前,“嘭”地一下趴到了床上,让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苏沐保持着自己一贯的安静,坐在了一旁。
打破这份宁静的是匈奴。
有报信的小兵跑到了主帐外,“将军,匈奴来犯。”说罢便跑了。
韩天一股脑地从床上爬起来抹了把脸,苏沐趁着间隙看了一眼床上,嗯,没湿。
没多久,韩天和苏沐便到了军营里进行军事布防的地方,苏沐拦在了外面,可现在韩天没有时间去管他。
进入帐内,韩天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开口:“这次不是特别严重,正好让那群新兵去练练。”
陈副将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韩天又道:“我会让两百老兵去打头阵,给他们一点适应的时间,同样的,我也会上场。
帐内没有人再接话。
“行了,我们没有时间耽搁了,让他们赶紧准备。”
这次应当只是匈奴的一次试探,因为根据侦查兵传回来的消息对方也不过两千人,总的来说问题不大。
没一会儿,双方便展开了激战。
首当其冲的便是韩天,苏沐本想跟着,陈副将把人拦了下来,“你别去,他会分心。”虽然苏沐的实力并不弱,但韩天就是不愿意他涉险,陈副将若是让苏沐上了,韩天却因此受伤,那可就得不偿了，新兵们的内心是紧张的,他们是头一次上战场,虽然平时有在训练,但真刀真枪地杀人他们还真没有做过。
直到一个新兵在他们的面前倒在了地上。
半年的时间已经让他们足够熟悉彼此,自己的战友倒在了地上对于这些有一腔热血的青年来说,除了恐惧,更多的是愤怒。
于是乎,这些新兵宛如暴起一般,都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即便人少,却也逆转了局势。
最出色的便是处于队伍前面的韩天,他手上的长枪飞舞着,上面满了血迹,而韩天身上的盔甲也经受了鲜血的洗礼,他仿佛是在宣泄着自己的情绪,他的周围倒下了不少人。
这场战斗没到半个时辰便落幕了。
回到军营清点人数,伤亡数不足二百,死了七八十人,其中大部分是新兵,反观老兵对于胜利的喜悦,新兵这边的气氛着实算不上好。
韩天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今天的伤亡人数并不算多,因为韩天也上战场,而且老兵可不会次次都如同今天的新兵一样受到刺激,所以今日的伤亡人数在西北一块的战争中已经算低的了。
所有的新兵被带去了校练场。
韩天给了他们一柱香的时间缓一下,而这一柱香的时间里,他是在苏沐的注视下度过的。
韩天无奈,“我真的没受伤,这几个血点子都是那些匈奴的,不是我的,真的。”
苏沐用审视的目光将韩天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放心。
刚才的这一仅,倒是让韩天发泄了自己的情绪,不再像早晨听到消息时那般低迷。
韩天现在有精力去管人了,他站到了台子上。
“安静。”
校练场悉悉簌簌的声音没了。
“第一次上战场即使是胜利也是悲痛的趁着这个机会,我要同你们说的是,战场上生死不论,你们不能只是为了你们逝去的战友悲痛,你们也要知道,士兵,是冲在战争最前面的,一个国家若是即将覆灭,那么最先死去的必然是士兵,你们现在也是从战场上活下来了的人,你们应当有随时可能死亡的觉悟,这是你们第一次上战场,但肯定不是最后一次,除非你们现在选择退出,不再当兵。”
韩天一次性将话给说清楚了,对于这群新兵来说,经历了上战场这么件事,他们必灵受到的打击是很大的,但是没办法,若是不将话给他们说清楚日后定会在他们心里留下阴影。
“我可以同你们说,你们日后经历的战争定会有比今日更加大的,你们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中,你们的战友会不会白白死去是由你们来取决的,知道吗?”校练场上的氛围悲怆得不行。
又训练了一会儿,看见天也已经有些晚了,便提前放他们回去自已休整去了。
韩天回主帐的第一件事是沐浴,身上的血腥味已经跟了他许久
苏沐给韩天端来了晚膳,其实边疆的食物吃起来并不美味,更没有像京城卖的那些精致的糕点,不过韩天还是吃得挺香。
等韩天吃完饭,苏沐主动开了口:“哥,我们什么时候回京?”
韩天有些疑惑,“我们?你不是过完冬至就要回去?”
“我向皇上告了假,想来这边等你一起回去。”
韩天了然,过后两人的话题便到了早上陈副将所说的事上,“爹娘的死一定另有隐情,我这边的事至多两月便可以解决,等到时候我们回去便去把这些事情全部弄清楚。”
苏沐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可以先去寺庙问问太上皇。”
听到太上皇,韩天面上有些不悦,“倒是把他给忘了,回去就找他问。”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韩天将大部分事情交到了陈副将手里,也开始让那群新兵学着适应同老兵一起训练。
如果陈副将没有说这些多的话,韩天其实仍旧要在这两月把事情交接好,因为年关过后便是朝贡以及同另外两个国家的国会,到时候韩天作为将军是要回去撑场子的。
时间很快便过去了,韩天回京城的那一天,陈副将同韩天说道:“此刻一别,再见便不知是何时了,小天，叔不想说那些长篇大论,但还是想提点一下你,不要一直浸在仇恨中,知道吗?”
韩天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陈副将一看韩天这样便知他没自己说的话听去,顿时没了脾气。
新兵被强行留在了校练场里,毕竟军营的大门可设办法让一千个多个人一起围着韩天。
苏沐已经骑在马上了,韩天腿一蹬上了马,扬起马鞭,背影同苏沐的一起消失在了西北之地的风沙中。
即将春节,即使是又小又破的静春寺也要开始为这普天同庆的节日做不少的准备,在此刻,静春寺方才显得没有那么压抑。
正在干活的太上皇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穿着玄色衣服的青年,头微微仰起,看到了韩天的面容,当下便是一惊。
“韩天,我都已经到这静春寺了你还想怎样?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太上皇一边说着,手上的苕帚被他扔掉,转身便朝夺外跑去。
见到太上皇朝外跑,韩天连追的欲望都没有,刚将马栓好的苏沐拎着太上皇的后衣领将人带了进来,动作也略有些粗暴。
佛堂里,韩天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上,面上倒是没有太多对佛祖的尊敬满眼的漫不经心,看着苏沐将人扔到地上并把门关上,把玩了一下手上的小刀,将刀贴在了太上皇的脸上。
“今日我们过来并非是找太上皇您的麻烦的,只是希望您能够为我们解答一些疑惑,您配合一下。”
光是听这语气任谁都想不到这是在威胁人。
太上皇的身体颤抖着,没能说出些什么来,只得轻微地点了下头。
韩天将刀收了起来。
“当初太上皇灭了我韩家满门时可否有其他原由?”
太上皇听到这个问题,似乎回忆起了些不太好的事情。
太上皇的反应证明了当初的事情肯定有端倪,但韩天没急着追问,而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终究还是抵不过韩天盯着他的眼神,太上皇开了口:“当初……当初我没想向你爹下手,因为你爹这些年很安分的,我也就改心了许多,可是齐国的太子突然到访了,他不知为何想要对你爹下手……我,我也是没办法,我不想死,所以我只能照办。”
韩天冷笑一声,“何必为自己找借口呢?你本来就想除掉韩家,齐国太子提出要求后你也只是顺势而为不是吗?”
太上皇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韩天给打断了,“齐国太子来我们这儿为何无人知晓,连一点风声都没有?”
“他……他自己单独来的,我也不清楚。”
“所以,你的意思是直到他闯入了你的皇宫找到你,你才知道的是吗?”
太上皇忙不送点头。
韩天没再多说什么,开了佛堂的门,同苏沐一起走出去。
他们还没进京城,是直接前来静春寺找太上皇的,没办法,韩天太急着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进了京,两人直奔皇宫,皇宫外,宫人向两人行了便领着两人进去,进去的时候宫人说了句:“苏大人太久没上早朝了,皇上念着许久了呢。”
“早朝?”韩天疑惑。
这回在宫人开口前苏沐开口了:“我升宫了,现在是三品。”
韩天非常震惊,“你什么时候还开官了?在西北这么久你都不同我说!你现在厉害了是吧!”
苏沐抿了抿唇,“事情太多了,我当时还没来得及说。”
宫人也没想到韩天竟连苏沐升宫了都不知道。
若非现在还有事要做,韩天估计现在就可以给苏沐一个暴粟。
四皇子正在批阅奏折,近日来政局倒是稳定了,不论之前站哪个党派,现在的他们倒是出奇的一致,都在想着如何给四皇子的后宫塞人,搞得四皇子那叫一个头两个大。
现如今,京城中的贵女都在兴高采烈地筹办着,因为明年三月初十便是选秀的日子,许多人就盯着这个时间呢,后宫无主,而她们将会是第一批参加选秀的,若真能选上也是为家族争了官。
韩天半年多没回京,自然不知道京城的形式是怎样的。
四皇子很憔悴,眼下的乌青也有许多,想来是近日没休息好。
两人行子礼,韩天道:“皇上,臣想询问您一些事情。”
四皇子屏退了周边伺候的下人。
“皇上,先前太上皇灭我韩家的时候皇上可曾听说过皇宫中进了些其他人?并且不是我们国家的。”
四子开始努力回想,半响,开口道:“当初有一个称作齐国使臣的,见了父皇,其他更多的朕便不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当初太上皇灭韩家时还有其他人插手,臣想请皇上帮臣查一下这件事情,还清皇上帮忙。”说罢,韩天便给四皇子行了个大礼,一旁的苏沐也跟着行了个大礼。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