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天蜉蝣录》熙熙熙熙熙熙

15、杀人

　　李无患着急忙慌地拉起吴言道的衣袖。
　　“你没受伤吧？”
　　“没有。”
　　“我去查看尸身，你去找百里昭懿。”
　　“好好好好好。”
　　李无患急忙跑回观剑台。
　　一些不明所以的人跟着吴言道往院子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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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这是小帮主！”
　　“谁啊？”
　　“登商帮的千澄！”
　　“啊！真死啦？”
　　“你假死一个试试呢。”
　　那些人丝毫没有想帮忙的意思。
　　“闭嘴！”吴言道显然看不惯他们:“不帮忙就滚。”
　　“我瞧你年纪不大，脾气倒是蛮大的！”
　　“就是，怎么说你也是个小辈吧。”
　　“诸位！”一位穿戴整齐的老者走了进来:“出了人命，此时打闹，是否多有不妥？”
　　众人看清来人，纷纷闭上了嘴。
　　老者瞥了一眼尸身，认出了死者:“澄儿。”
　　他瘫坐在地上:“澄儿！怎么会是我的澄儿，死的人怎么会是我的澄儿！”
　　“老帮主……”
　　有人伸手想要拉他，却被他推开。
　　“是谁杀了我的澄儿！是谁！”
　　“老头，你好不容易老来得子，现在又死了，你说是不是因为你罪孽太深呢？”
　　“你闭嘴……澄儿，澄儿！”他不顾众人鄙夷的眼光，爬到尸身旁边:“澄儿，澄儿！”
　　“老头，看来你不光克妻，你还克子啊。”
　　“澄儿。”他止不住地颤抖，紧紧搂着尸身。
　　“老帮主，眼下还是要先找到凶手。”
　　“我儿枉死……”
　　“找凶手要紧。”
　　“找什么凶手，不就是被他克死的。”
　　“你少说两句吧！没事找事啊！”
　　他们吵起来了。
　　“怎么了，现在知道巴结人家啦。”
　　“你不会说话可以把嘴闭上。”
　　吴言道一言不发。
　　现在场面一度混乱，几个快要打起来的人和一个抱着尸体的人。
　　“诸位冷静！”
　　李无患告诉昭懿，昭懿找来了她的父亲。
　　百里君则快步走到千簇身边:“老帮主节哀。”
　　“百里君则，我儿枉死于此……”
　　百里君则打断千簇的话:“百里家定能替老帮主找到凶手，但还请老帮主给我们一点时间。”
　　千簇渐渐恢复理智:“三日。”
　　“三日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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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君则提前结束观剑会。
　　“在未找到凶手之前，还请诸位在此住着。”
　　众人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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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无患作为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嫌疑重大。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昭懿的院落里？”
　　“昭懿让我暂且住在她那儿。”
　　“真的吗，昭懿？”百里君则看向昭懿。
　　“真！”
　　“好，那你为什么要中途离开观剑台？”
　　“我困了，想回去休息。”
　　“何人可以作证？”
　　李无患默默看向昭懿。
　　“昭懿，你能作证？”
　　“他临走前告诉我了。”
　　“好，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好像是一根针，从我旁边飞过去，扎中死者头部。”李无患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那根针究竟是怎么绕过自己，扎向死者的。
　　“你目睹他被杀？”
　　“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躺在那里了，我以为他睡着了，我想把他叫醒。”
　　“他那时已经死了？”
　　“这个我无法确定。”
　　“明白了。”百里君则离开偏院。
　　“你放心，我爹爹肯定会还你清白啊！只是要委屈你，这几天得先住在偏院了。”
　　“我感觉……我好像……有种莫名的熟悉。”
　　“什么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
　　“行吧。”
　　百里昭懿也离开偏院。
　　“针……针……针……”
　　“小美人！”
　　李无患吓了一跳:“你不是走了吗？”
　　“是啊，但我听说小美人身陷其中，所以我特意赶来帮助小美人。”
　　“谢谢谢谢谢。”李无患微笑着:“说实话。”
　　“出了事，我就被叫回来了。”
　　“你也是嫌疑人？”
　　“大家都是。”叶繁直勾勾地盯着李无患:“你的待卫呢？”
　　“出去找线索了。”
　　“哦。”叶繁故意拉长语调:“不知小美人有没有觉得似曾相识呀。”
　　“你是指？”
　　“隔空杀人案。”
　　李无患猛然记起。
　　第四次，朝廷重臣徐嘉的妾氏突然死亡，紧接着不少朝臣的妻妾都接连死亡，连皇帝最宠爱的丽妃也死了。
　　李无患奉命找出凶手。
　　凶手是利用人心获取大量钱财。
　　作案时也只是用了几只受过训练的猫。
　　在猫的爪子上涂毒，再将其放出。
　　目标身上有猫喜爱的香气，猫向目标扑去，爪子上的毒便沾在目标身上了。
　　与此毒接触，目标活不了多久，猫也是。
　　除了丽妃一案，其余现场都出现了针。
　　针是迷惑之物……
　　“等等等等等，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