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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拉拢与阴谋的酿成 ...


  •   因狩猎场上发生刺杀案,所以中断了此次狩猎,等张凝湘醒来时,已经是四日后。
      这几日不少官员都来嘘寒问暖,皇帝故着张凝湘的功劳,也赏赐了不少东西,连一向不与人深交的苏相都派人给了不少好药材,一时之间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但由着张凝湘一直昏迷不醒,所以一直闭门谢客。
      “怎么办呀,公子怎么还不醒。”温淮玉焦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已是古稀之年的大夫留着白须,坐在一旁写着药方,细看那大夫身边还有一碗喝了一半的药水。
      大夫边写边慢吞吞答道:“姚侍讲是受了惊吓得了梦魇,心血不足导致的,老夫给姚侍讲了一方补气血的药,现在再开一副安神的,姚侍讲醒来后给他煎好。”
      温淮玉语气带着不悦:“喝什么喝,这都喝了四天了,一点好转都没有。”
      温淮玉也知晓医术,知道自家公子是因为体弱而又受了剧烈惊吓导致昏迷,但昏迷昏睡四天太不寻常了。
      大夫将药方写完后,递给身边的侍女,侍女得到药方看了看正在怒头上的温淮玉,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温淮玉抬了抬手:“去去去,抓药。”
      侍女得了令便急匆匆跑去医馆抓药。
      大夫又看了看床上的张凝湘:“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苏醒。”
      这句话温淮玉这几日听了无数遍,那些前来巴结的官员说着好听敞亮的话,但大都是为了自己的仕途前来拜访,温淮玉早已厌烦。
      温淮玉没好气的说:“如果明天我家公子还没有苏醒,老先生治百病的招牌还是砸了吧,省的迷惑人。”
      这老先生当时可是打着包治百病的招牌,他才请这老先生过来,如今这都四天都没有醒来,温淮玉当然心急如焚,连带着对老先生没有好气。
      大夫也不恼,他嘿嘿笑了笑右手抚摸着白须神神秘秘的说:“这位公子相貌堂堂非凡人之相,须经历大劫方可成材,这次事件只是毫不起眼的小事件。”
      张凝湘迷迷糊糊醒来,就听到温淮玉与一个老者争论着什么。
      “淮玉....”
      温淮玉听到有人轻轻喊着他,顺着声音转过头望去就看到张凝湘苍白着小脸,手肘撑在床上,挣扎的想起来。
      温淮玉一惊:“公子,你醒了。”
      温淮玉赶忙到床边,将张凝湘扶起。
      张凝湘咳嗽了一声声音有气无力道:“我睡了几日。”
      温淮玉:“四日。”
      张凝湘没料到自己竟然睡这么久,他愣了愣:“四日?”
      在他俩聊天的时候,屋内的人悄悄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他二人。
      张凝湘继续说:“沈世子怎样。”
      张凝湘记得自己救了沈珩,他费那么大心思救他,只觉得他不该命绝于此,也顾及着沈珩的父亲,怕这位大将军白发人送黑发人出什么事情,从而导致蛮族入攻。
      温淮玉想了想说:“听说昨天就醒了,安远候夫人亲自照顾着他,皇后娘娘亲自下旨让太医院将所有好药材拿出来,还派王太医去大将军府。”
      张凝湘了然,皇后娘娘本是沈珩的姑母,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定然会紧着沈珩用药材。
      当然如果没有自己当时给他喂的药丸,沈珩早就死了。
      张凝湘:“我昏睡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石大人前段时间因被查贪污受贿被皇帝革了职。”
      “石大人?”
      “工部左侍郎。”
      听到温淮玉这么说,张凝湘想起了这位石大人,这位石大人好像跟是太子麾下的一员,这个时候突然被革职怕是不仅仅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张凝湘眼神暗了暗,二麻急急忙忙走了进来火急火燎道:“公子,公子,太子殿下来了。”
      张凝湘一惊:“什么?”
      自己与太子不熟,怎么突然前来,怕是有什么事端。
      温淮玉:“你没告诉太子,公子还没有醒吗?”
      张凝湘不在意的摆手:“他怕是早就知晓我醒了。”
      他只不过醒了才一刻钟,太子便刚好来到,是巧合还是意外,巧合?怕是太巧了些。
      张凝湘披了一件红披肩斗篷强撑着身子,由温淮玉扶着去了前厅。
      张凝湘一来到前厅就看到了太子,太子还带着于越一起来了。
      太子坐在椅子上一脸和颜悦色的笑意,于越坐在他身侧穿着跟自己一样的红色狐皮斗篷,一脸娇羞的对着太子聊天。
      见到张凝湘脸色苍白一脸病气走了过来,太子脸上的笑意顿时全没,温淮玉扶他坐下。
      太子担忧道:“孤听下人说姚侍讲四日未醒,恐怕你出什么事,下了早朝母后便让孤匆匆忙忙赶来,如今一看你醒了,孤和母后也放心了些。”
      张凝湘咳嗽了两声,将狐皮斗篷领口合拢了一些弱声道:“姚影感激太子挂念,只不过大夫说我是受了惊吓,再加上一直身子若,所以昏睡久了些。”
      太子恍然大悟,他看了看张凝湘瘦弱的身子,他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下人捧着一个木盒走上前来。
      下人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是一颗老参,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张凝湘认了出来是一颗百年老参,张凝湘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顺了一口气:“这玩意太贵重了吧。”
      百年老参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贝,自己只是昏迷了几天,突然收到这份大礼,实在是有点贵重了。
      太子见他不收说道:“收着吧,这是母后的一片心意。”
      见是皇后送的,张凝湘不好推脱只好招呼着让温淮玉收好。
      婢女给他三人上了茶,太子喝了一口茶水开口道:“姚侍讲府中的茶,虽喝起来清爽,但好像是去年的茶叶吧。”
      于越望着坐在主位一身红袍衬托着格外瘦弱的姚影,眼神意味不明的闪了闪。
      张凝湘:“下官,不爱贪图享受,喝的下就行。”
      “那姚侍讲算是清贫,但人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吧,男儿志在四方,怎可甘心拘于泥潭之中,孤还有今年新上花茶,等会让下人送点过来,给探花郎尝尝鲜。”
      张凝湘淡淡一笑:“人各有志,各有造化,花茶下官无福消受还是不了。”
      张凝湘弯下腰轻轻咳了两声,收拢了斗篷,更加衬托美人赢弱,纪辞尘咽了咽口水,他本是一个好色之徒,他听说探花郎貌美体弱,没见之前一直挠心的好奇,今日一见更是抓心。
      于越看到太子这副失了神的模样,将茶杯不经意的摔在地上,茶水洒落在纪辞尘衣袍上。
      纪辞尘微微蹙眉不耐烦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于越听出纪辞尘语气中的不耐烦,眼睛里露出泪花含着泪瞪着纪辞尘:“那茶水烫了越儿一下,辞郎竟然这样凶越儿。”
      纪辞尘意识到自己失态低声哄道:“孤不是故意的,越儿别哭了。”
      于越不依不饶道:“辞郎如今这副样子,可是厌烦了越儿。”
      “没没没,孤只是一时失态,等会回去路上越儿想买什么,孤一定答应。”
      见于越一直不依不饶,纪辞尘只好拿出杀手锏————给于越买东西,于越最喜爱便是买买买。
      于越想了想嘴巴微微嘟起:“行吧,那辞郎快点,等会儿晚些去买,那宝簪阁的东西都被抢完了。”
      宝簪阁的东西一向热门深受京城公子小姐喜爱,于越很是喜爱,是他们的熟客。
      纪辞尘宠溺道:“好好好,依你。”
      张凝湘冷眼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切,纪辞尘意识到这是在姚府,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姚侍讲见笑了。”
      张凝湘淡然一笑:“无事,下官只觉得太子与使君关系极好。”
      纪辞尘也不在拐弯抹角,他还等着快点给于越买东西呢。
      “孤也不跟姚侍讲客套了,姚侍讲得了父皇亲赖,又是四弟的老师,但侍讲可为自己后路谋划?我那父皇可命不久矣了,四弟年幼,侍讲可要想好呀,别走错了路,一条路走到黑。”
      “下官体弱,眼神不好不愿走黑路,一直走的是官道,迷路时有百姓所指。”
      纪辞尘见张凝湘油盐不进,转了话题说:“听说,姚侍讲昏迷四天,孤很是担忧,令人送来一些补品,姚侍讲收到下吧。”
      说着,纪辞尘让随从拿出一个礼盒。
      张凝湘忙说:“下官只是生个病,太子殿下与使君还亲自来,下官感到蓬荜生辉,但下官刚刚收了一份,现在又收了一份,怕是不妥。还是算了吧。”
      于越抿嘴一笑语气慵懒道:“姚侍讲还是收下吧,这是太子殿下的一番心意,刚刚是皇后娘娘送的,这是太子殿下送的,不一样,再说姚侍讲救了沈世子,沈世子又算得上是太子殿下表兄,担当得起。”
      纪辞尘点了点头:“收下吧。”
      张凝湘只好让温淮玉收下,与皇后娘娘送的人参放在一起。
      于越见他收下轻声笑了笑,窝在纪辞尘怀里对着纪辞尘耳朵撒娇道:“辞郎我们什么时候走呀。”
      纪辞尘掐了掐于越的细腰咬着他的耳朵道:“马上就走。”
      于越被他掐住痒痒肉,轻声笑了笑:“讨厌,别抓我痒痒肉。”
      “让你坐孤怀里玩火自焚,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于越含着情丝说:“那越儿等着辞郎收拾。”
      张凝湘见他俩实在是视若无人的调情,见都快上演活春宫,他红着耳低头咳嗽了两声。
      “咳咳。”
      于越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处何处,羞红着脸将脸埋进纪辞尘怀里。
      纪辞尘若无其事道:“那孤不便打扰姚侍讲了,姚侍讲好好休息吧,姚侍讲不用送了,孤自己走吧。”
      张凝湘起身:“下官便不送太子了,慢走。”
      纪辞尘走出门口顿了顿身形:“孤刚刚说的话,希望姚侍讲想清楚些,姚侍讲还年轻前途光明,别走错了道。”
      “下官自有分寸。”
      纪辞尘见他执意如此,带着于越头也不回的走了,于越靠在纪辞尘怀里,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张凝湘。
      张凝湘将斗篷披了下来,几缕发丝披在胸前,虽然一副病弱样,但身正如松柏之茂目送着他俩离去。
      好一副病弱清官样,跟松柏一般直立人间,不容虫害侵蚀。于越心想。
      但也轮不到于越细看,他已经跟随着纪辞尘离开了姚府。
      等他们走后,张凝湘虚脱了一般半躺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张凝湘:“这几日我昏迷时,有多少送礼。”
      温淮玉算了算:“大大小小也有十几位了吧,但是东西我都没有收,我都借口公子昏迷不醒正在修养闭门谢客。”
      张凝湘赞许道:“对,就该这样,你知道刚刚太子过来是要什么吗?”
      “干什么?”温淮玉问道。
      “探虚实的,他估计是想拉拢我。”
      温淮玉挠了挠头,他还以为太子过来是听从皇后娘娘懿旨过来看候自家公子,没想到这层含义。
      “那公子答不答应。”
      就像太子所说,最大概率登基的只有太子一人,现在太子还主动示好,正是搭上这条线的好时间,温淮玉心想。
      张凝湘轻摇头解释道:“最近,石左侍郎刚刚被革职,这个时间点被革职,说明太子的势力引起了陛下的不满,另外我也不会加入太子,我总觉得太子心思缜密怕不是表明那般仁和。”
      温淮玉:“管那么多,公子已经拒绝了他,眼看要中午了公子吃饭要紧,公子都四日没吃东西了。”
      听到温淮玉这么说,张凝湘也想着饿了,他站起身跟着温淮玉去了餐厅。

      阳修元之前因为自傲得罪了不少官员,现在他又失去了太子的庇护,也是被不少官员落井下石。
      阳修元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蹲坐在太子府门口,于越正高高兴兴摇晃着右手新买的玉镯,左手拉着太子往府里走,还没有走进去,只见一道黑影扑了过来。
      黑影大叫:“殿下,救我。”
      于越被吓了一跳,他下意识躲在纪辞尘怀里,一双眼偷偷从怀里露出来看向正在趴在地上的人声音颤抖道:“你....你...你是谁?是人是鬼。”
      那黑影跟饿虎扑食一般一瞬间扑过来,绕是个胆大的都会被吓一跳,更何况是于越这个胆小的。
      纪辞尘下意识的将于越护在怀里,一脸警惕的看向趴在地上衣着脏兮形式乞丐的人。
      纪辞尘大声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
      那团黑漆漆的人影哆哆嗦嗦站了起来,一股腥臭从他身上传了出来,于越捂着鼻子秀眉紧皱。
      于越嫌弃道:“好臭呀,太子府门口怎么有这样的人,实在是玷污了府邸,侍卫在干嘛。”
      说罢,府门口的侍卫才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侍卫慌慌张张将黑影架着,将黑影赶紧拖走,那黑影突然脚胡乱蹬着地放声大喊:“我乃当成状元郎,你们敢这样对我。”
      “状元郎?”
      纪辞尘这才注意到那黑影的脸,他抬手示意侍卫停下,自己仔仔细细看了看架着的人,确实是那状元郎。
      纪辞尘犹豫片刻说道:“状元郎怎么如此狼狈模样。”
      阳修元癫狂大笑:“因为我疯了呀,哈哈哈哈哈哈,都针对我,我去死了才好。”
      如此癫狂状态,让纪辞尘皱眉往后退了几步,生怕波及自己。
      纪辞尘看着侍卫都在发愣,对着侍卫大声呵斥道:“还愣着干嘛,将探花郎请进去,喊大夫过来救治。”
      侍卫这才回过神,将探花郎架着进入府邸,请着大夫过来治疗。
      于越见如此情况,也猜到纪辞尘有事要处理嘟囔着嘴悄声在他耳边说:“越儿便不打扰辞郎,辞郎晚上记得来看越儿。”
      于越自打进了太子府,晚上太子一直都是夜宿在他院中,从未去过太子妃院中一次。
      纪辞尘摸着他的鼻梁宠溺道:“好,依你。”
      待于越走后,纪辞尘沉着脸坐入厅中对着身后的太监说:“怎么回事?”
      他问的是探花郎此事,他可是对探花郎抱有大希望,特意将探花郎从翰林院调出来,只为提拔探花郎成为他的一粒重棋。
      如今这探花郎如此癫狂模样,令他大为震惊,打破了他原本的计划,现在皇上还有意无意的暗削他的势力,如今又出这档子事儿,令他心力憔悴。
      太监答道:“听闻是王大人看不起探花郎的....贫民出生,所以...一直令下人打压探花郎。”
      纪辞尘都要被气笑了,这都火烧眉毛了,自己这位好岳丈还在跟自己人争斗。
      纪辞尘:“好,真是好样的,孤在外面想尽办法想在父皇面前留点好印象,这王金森却如此模样,真是好极了。”
      “令人给太子妃传个话,让她这几日不用出门了,就在自己院中学习知书达礼。”
      太监:“是。”
      纪辞尘现在还不是跟王金森撕破脸的时候,他现在还靠的是琅琊王氏的势力,但他也想表达自己不满,只能对王金森的爱女也就是自己的发妻发难。
      阳修元穿了一件薄杉子便走了进来,看起来精神好了一些也不癫狂了。
      阳修元行礼道:“殿下。”
      纪辞尘见他神情不似之前那么癫狂:“修元好了吗?”
      阳修元:“多谢殿下关心,下官喝了药好多了。”
      纪辞尘点头:“修远还是多多休息,你的事情孤听说了,明日就将你调出,你想换到哪里。”

      阳修元听到纪辞尘这么关心询问他,还问自己想去哪里。不知怎得哭出了声,堂堂七尺男儿眼含热泪,这个场景让人感叹万千。
      阳修元:“对谢殿下关怀,下官感激不尽,下官一切听从殿下调遣。”
      听着阳修元表着忠心,纪辞尘不屑的低头冷笑一声,抬头又换了一副笑脸:“那孤就收下修元的好意了,我看那去翰林院侍读吧。”
      阳修元感激涕零,虽然自己又回到了翰林院,但至少不会饱受欺凌,自己仕途的希望也还是有的。
      阳修元感激的跪下:“多谢殿下,下官一定竭尽全力报答殿下。”
      纪辞尘将他扶了起来,温和的说道:“无事,孤与修元同在,修元不必感到害怕。”
      阳修元刚喝了药,神情还不稳嘴角不知怎的跟中风了一样又抽了抽。
      纪辞尘看他这副模样,赶忙让他将他送回去。
      阳修元走时还在感激他:“殿下,下官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纪辞尘见他走后,拿出手帕将刚刚摸过他的手,狠狠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一个人影躲在屏后压低着声音道:“太子殿下如此勤政,下官为百姓感到欣慰。”
      纪辞尘听到这个声音,擦拭手指的手顿了顿问道:“你怎么来了?”
      纪辞尘明显认识躲在屏风后面的人,那人影低声笑了笑:“我来不是在殿下意料之中吗?”
      “太子殿下好有本事,靠得埋伏在林中的暗卫,由他们捕捉的猎物,借花献佛送给陛下,这一招下官怎么也学不来。”
      纪辞尘见自己之前的计谋被识破阴沉着脸额头青筋暴起:“你到底来干什么。”
      人影见他发了怒,又是一声低笑语气愉悦道:“下官只是给太子殿下提个醒,猎场的事情陛下已经起了疑心,刚秘密令肖尚书和苏少卿进宫商讨暗自调查猎场之事,殿下还是早做打算。”
      纪辞尘心下一惊故作镇静:“孤怎么做还轮不到你,孤只不过是捕了两只猎物,父皇怎么可能如此对我。”
      人影疑惑道:“哦?殿下当真是捕猎吗?难道不是残杀手足,遇刺陛下吗?”
      纪辞尘眼眸暗了几分,自己做的这件事情天衣无缝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了一个沈珩和姚影,自己早就登基了,怎么这么隐蔽的事情还被人察觉了。
      想到这里,纪辞尘摔碎了一个茶杯恼怒道:“休得胡言,孤乃储君行得是仁孝之端,怎可无此行大逆不道之事。”
      “是吗?也许是下官多想了。”
      “但陛下可是跟下官想到一块去了,殿下可是要早做打算。”
      “下官在忠告一句,舒贵妃病重,马半仙向陛下进言说让皇子为舒贵妃亲自修建楼台,以此来告慰上苍,祈求福祉于贵妃。”
      “陛下生的皇子,只有四皇子与殿下你俩,你说陛下要让谁去呢。”
      说完那人影闪过身,离开了屏风,不知去了哪里。
      那修楼台干得好便是一件喜事,但也脱离朝政一段时间,怎么都像变相削弱。
      纪辞尘低垂着头思考着刚刚屏风后面人影说的话,突然又抬头眼神中带着偏执仰头大笑心有不甘:“父皇,你这是要逼儿臣呀。”
      “休怪儿臣心狠了。”
      一个巨大的阴谋在纪辞尘脑海中形成。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拉拢与阴谋的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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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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