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世界中发生之事》衡随心

5、火灾

　　碰上找茬的了。

　　这个醉醺醺的男人，嚷嚷着要买赫普的枪。

　　枪，那可是她吃饭的家伙。

　　“我的枪是自己用的，不卖。”

　　但显然一个醉到这种程度的人，是不可能跟赫普讲道理的，他都已经醉成这个样子了。

　　听到赫普的拒绝这个人还是不依不饶的，就要买她的枪。

　　莱恩用一种看死物的眼神看着这个男人，问他，

　　“想死吗？”

　　少年要站起来，但被赫普给拦住了。

　　“老板，那杯水给我。”她笑着回头对酒馆老板说。

　　老板明白了她的意思。

　　确实也需要像赫普这样的人来治一治酒馆里这种喝醉酒了闹事的人。

　　他很快把水给送了过来。

　　赫普拿过水杯，直接把水一下泼到了那个人的脸上。

　　“你如果现在还不醒的话，那这辈子就再没有清醒的时候了。”

　　酒馆里早就安静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老板的那杯冰水很凉，泼到那个人的脸上，让他头脑真的清醒了。

　　还是赫普的话，不同于她平常说话语气的话，让这个人被吓醒了。

　　赫普看到了这个人的神色变化。

　　看来不管怎么样，他是醒了。

　　可惜的是他虽然大脑醒了至少一半，但是动作上——没来得及撤回他的手。

　　已经就要碰到赫普的枪。

　　赫普顺势一枪，敲到他的后面，把他给直接敲晕过去了。

　　酒馆里其他的人小声地说起了话来。

　　赫普检查了一下这个倒下去的人，然后抬起头来对其他人说，

　　“没事，我只是把他敲晕过去而已。真的。

　　你们谁认识他吗？把他给带走吧。”

　　过了一小会，有一个人颤颤巍巍地上来，把这个地上的家伙给拖起来。

　　赫普对他说，

　　“你看一下，他确实只是晕过去了，后面有一点外伤，不过没什么大碍。”

　　那个人嘴巴张了张，想要对赫普说什么来着的样子，但最终没有说出来。

　　确实，自己认识的人，只是脖子后面肿了而已……

　　酒馆里还是没有人像之前那样大声说话，赫普掉过头对老板说，

　　“老板再来一杯，我要玛格丽特！”

　　“马上就好。”随着老板的话落下，酒馆里慢慢地恢复了，恢复了之前的那种样子。

　　赫普伸展了一下身体，然后坐了下来，又摸了摸自己的枪，

　　“我的枪看起来并不显眼啊。”

　　在一旁的少年莱恩，

　　“你下手也太轻了，是那个人先找你的麻烦的。”

　　“嗯，好在他没做出什么来嘛，所以把他敲晕过去就行了，这样对其他人也好。”

　　这种事情，这种纠纷，在酒馆里发生应该不少吧。

　　毕竟这里是喝酒的地方。

　　有的人喝了酒就会想要借酒闹事。

　　老板的酒送过来，莱恩望着她，

　　“你就不怕自己也喝醉了吗？”

　　“我的酒量，嗯，还行。

　　而且这才一点点。

　　假如喝十二杯会醉的话，我一般在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就会停。”

　　少年耸了耸肩膀。

　　“我以前是不喝酒的，但是有一次……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就借酒壮胆。后来在没有勇气去做什么事的时候，我也会喝酒。不过都不多。”

　　“希望我不会有像你这种时候。”

　　“是啊，我也这么希望的。

　　啊，突然好怀念特洛伊葡萄酿成的酒啊……那种酒真的是一点也不醉人，感觉说是酒更像是果汁呢……”

　　“我没听过这个名字。”

　　“等到你以后去过——我是说假如你以后去很多地方的话，你可能就会听到这个了。到那个时候你可以尝一次试试看哦，我现在说起它的时候都好像能感受到它那种香味——”

　　“你喝酒了话变多了。”

　　“哈哈，有吗？我不是一直都话不少吗？”

　　“你对自己挺有自知之明的。”

　　“别像大人一样对我说这种教导之类的话嘛，虽然我也不讨厌。而且你才是小孩子啊。”

　　“……我可能比你能打。”

　　“嗯……而且你还会治疗……

　　说到治疗，其实我也是有一些技巧的啦。

　　药草的储备真的非常的重要，但是有些药草是不耐放的，这可就麻烦了……”

　　莱恩用一只手托着脸望她，

　　“还有呢？”

　　“还有就是，差不多是时候了，我们走吧。”

　　赫普面前的杯子已经空了。

　　莱恩先她一步站了起来。

　　赫普紧随其后，两个人离开了酒馆。

　　一出去就有一个人从酒馆里面出来，从后面喊住他们。

　　赫普掉头，“嗯？”

　　这是干什么事情？

　　那个人从身上掏出一个布包摊开来。

　　还好现在雨不下了，不然的话这些东西可就都沾水了。

　　被摊开来的布包里面有一些……杂货。

　　最多的是小瓶子。

　　还有一些布包，以及一些其他的小件物品。

　　哦，还有一个卷轴。

　　这个人向赫普和莱恩推荐了那个卷轴。

　　原来如此，是想向他们推销这个的商人。

　　“不过，”赫普摊了摊手，“这个我也看不懂啊，没这个必要。”

　　“或许这个，客人你是用得上的。”商人脸上堆着笑。他刚才一直都静静地在那个酒馆里面，没开口说话，一个人喝着酒，喝了一点。

　　然后和其他不少人一样对这个女人留下了较深的印象。

　　一个战士，或许用得上他这里的东西。

　　可惜他不卖礼服、首饰。

　　赫普转头问少年，

　　“你要吗？”

　　少年挑了一下眉毛，“不需要。”

　　赫普对面前的人摊了一下手，

　　“我们都不需要。”

　　“那、那这个呢？只卖你这个数。”这个人向赫普比划了一个数字。

　　赫普点了一下头，“便宜是很便宜。”

　　然后她把这个人拿给她的那个护符接过来，正面看看，反面看看，然后还给了商人。“这个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有别的颜色吗？”

　　“你还挑这个？”莱恩看她。

　　“如果有的话，那挑一挑也是可以的嘛。”

　　然后商人翻了翻底下给赫普找出了一个另一种颜色的，这一个赫普满意了。

　　“那就这个吧。”

　　商人笑着一手交货一手收钱。

　　“我能够感受到这上面……的流动。”

　　“不然只是一个普通护符的话，买它干什么？”少年道。“其实还可以再便宜一点。”

　　“我觉得还行了。”赫普立刻就把这个护符给戴了起来。

　　“对了，”赫普问还没有进入到酒馆里面的商人，“你去过赛伦城吗？”

　　商人推门的手停下，回过头来，“赛伦城，你们要去那个地方？”

　　“是的，”赫普点了一下头，“准确来说，我们想去可门结社。”

　　商人对他们说自己去过那个地方，可门结社倒是没接触过，但是听说过那个名字。不过他对赫普和莱恩道：

　　“如果不是要紧的事情的话，还是劝你们不要去那个地方。”

　　“为什么？”赫普歪了一下脑袋。

　　“嗯……”那个人过来小声，

　　“赛伦城的主人，是一个无能者，在那样一个无能者管理的地方，一切都会变得不幸的。相信我。两位你们如果不是有要紧的事的话，可以去别的地方。我记得在悠久之月，也有一个和可门结社差不多的……”

　　赫普不知道这个商人是在说醉话，还是——不过他明显没怎么醉啊。

　　无所谓了，她对此并不怎么在意，她只想去可门结社。

　　她对商人摆了摆手，然后离开了酒馆，和少年一起回到了旅店之中。

　　……

　　“你觉得那个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吗？”还能是什么意思呢？“不过不管怎么样，你都是要去的吧。”

　　“嗯，我是肯定要去的，我就是冲着那个去的嘛……

　　好了好了，天已经黑了，到小孩子睡觉的时候了。想要长高的话要早点睡。”

　　莱恩“哼”了一声，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赫普还要再过一会儿再睡。

　　她拿出了旅店房间里备着的纸和笔以及墨水，羽毛笔在纸上飞快地写着。

　　在笔停下来之后，她心想道：或许我应该制一些干花的。

　　算了。

　　她将笔放好，在纸干一些之后将它卷了起来，并系起来，收好。

　　然后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纸，一张皱皱巴巴的纸，看了一会儿之后，确保自己已经记住了，将它给烧毁了。

　　灯熄了，她躺在床上：

　　在这里留宿一晚，天一亮就出发。

　　一夜无梦。

　　第二天天一亮，莱恩起得比她还早。

　　他们不在这里多做停留，立刻就出发了。

　　可惜没再见到卓尔精灵。

　　然后在几日之后，终于到达了赫普想要到达的地方——

　　赛伦城。

　　“虽然我以前听过它的盛名，不过实际上看到还真是不一样哎……”

　　还好赛伦城不像有些地方，对于卓尔精灵、提夫林等特别地“关注”，这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包容的地方，当然还有比这里更加包容的。

　　这个地方比较开放。

　　不过他们进了城门之后就发现了，怎么好像有点乱，这是怎么回事？

　　黑雾扩散到这儿还早，而且在前几天的路上，他们已经听人说黑雾的扩散被抑制了，现在速度很慢了，似乎将来不会发生像天空之城陨落那样的惨案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已经到这里了肯定要去可门结社的。

　　赫普随机拦了一个人，询问才知道——

　　“什么？

　　那里发生了火灾？”

　　“对对对，而且可不是一般的火，那个颜色红得就好像、好像——啊那太可怕了！你有认识的人在那里面吗？不过你放心现在已经有……”

　　这个人话说得有点乱，不过大概的意思赫普是听明白了。不知道为什么赫普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走吧，”莱恩对她说，“你现在很想去吧？”

　　“是的，因为那里就是，结社的所在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