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8章 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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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刚到，卫肖暖冒着寒风哆哆嗦嗦地冲向了商场。
再出来时，他的身上已经裹了一件黑色长款大衣，手里提着保暖衣的购物袋。
“暂时就买这些应急，等发了工资，再买件好点的羽绒服，一样一样添置……”
卫肖暖一边走一边嘴里不停地叨叨，看起来像是自言自语，没人能看到身边和他聊着天一蹦一跳的小鬼。
转过行人拥挤的大街，走上某条相对安静的小道时，一人一鬼同时察觉不对劲，对视一眼，还来不及回头看，忽觉脑后劲风袭来，卫肖暖快速躲闪，小鬼也冲向他，护在身前。
一击不中。
站住脚转过身，卫肖暖定睛一看，两个黑衣黑裤的男人手里正拿着一个黑布口袋，眼神生疑，狠狠盯着他。
天色向晚，街边的路灯还没到亮起的时间，说暗不暗，说明不明。
刚才趁人不备，本来已经十拿九稳能一击即中，将人套上掳走，却像突然撞上了什么东西，被阻隔开来。
仔细看卫肖暖的手里什么武器也没有，而且他的反应有这么快么？是幻觉么？
“谁派你们来的？”
经历过一次绑架，卫肖暖一看他们的架势就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
一鼓作气没成功，两个打手面不改色，阴狠地说：“卫肖暖，我们崔老板请你过去一聚，识相的话就乖乖配合，跟我们走一趟，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俩是演员吧，台词记得还挺熟，跟电视剧里的炮灰龙套一个德性。
卫肖暖瞥向小鬼，不错，一脸气鼓鼓的样子，撸袖子掐腰准备开干的架势，总算硬气起来了。
朕心甚慰。
卫肖暖撇嘴，好整以暇地说：“去见崔斯明啊，可以，就看你们请不请的动了。”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
“你给的又不是好脸，小爷要它何用。”
说罢眼尾一挑，配合的默契早已在一朝一夕的相处之间建立，收到卫肖暖递来的眼色，小鬼微微弓背，握紧双拳，随时准备偷袭。
“上！”
一人手拿约60公分长的铁棍迎面朝卫肖暖砸来，手堪堪才举起，不等砸下来，突然莫名其妙地被身后的人拿黑布口袋套住了头。
突如其来的搞笑一幕生生将两个打手搞蒙圈了。
“噗。”卫肖暖放肆嘲笑。
“你套我头干什么？”
“我没有……不是我……”
“头套在你手里，不是你是谁？滚远点。”
小鬼就飘在两个人身后，离地约半米，方便动手。如果他能显形，这一幕保准把人吓死。
他冲着卫肖暖眨眨眼，在人第二次举起铁棍时，猛地用力一推，打手往前踉跄一大步，手里的棍子差点脱手而出。
小鬼兴奋比耶。
卫肖暖则靠墙观耍猴。
“你推我干什么？”
“不是我推的。”
“我身后就你一个人，不是你难道是鬼啊。”
被人一提醒，后面的那个竟没来由地惊起一身寒意，哆哆嗦嗦地往后转了转头：“……我怎么觉得，好像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刚才真不是我……”
“扯什么犊子，老板说了，要相信科学，不能搞封建迷信，说不定就是这小子搞的鬼。”
“可是，老板也说不清那几个兄弟为什么被吓得说胡话，还一病不起……”
“咱俩一起上，速战速决，我就不信，这么一个弱鸡，咱俩还治不了他。”
“弱鸡本鸡”卫肖暖摸摸鼻子，一脸无辜地说：“就是，要动手就不要动嘴，两个一起上，打完小爷还要回家追肥皂剧呢。”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心竭力也竭。
当手里的铁棍第三次举起时，高度降了好几个度，只堪堪举在脸前，气势都弱了不止三分。
“上。”
“打。”
两个又高又壮的打手毫无气势也毫无默契地前后脚给自己加油打气，向前方懒懒散散等得花儿都谢了的卫肖暖冲去。
小鬼在他们身后也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个劲儿地催他们快动手别逼逼，只是那两人听不见罢了。
在他们刚刚抬脚的那一刻，小鬼将全身的力气灌注到右腿上，一脚踹上了后一个人的屁股，致使那人猛地往前一个人的身上生生扑去，两个打手通通摔了个狗啃泥。
小鬼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踢出如此有魄力的一脚，那只脚愣是在半空停留了好几秒才稳稳落下。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诡异事故，尤其在夜幕已经拉开的时刻，两个打手再怎么相信科学，也不得不怀疑此时发生的事情可能是科学也解释不清的那种情况。
卫肖暖卡准了时间，添油加醋：“咦？那怎么有个白影飘过去了？呀！又飘过来了。”
当啷一声，棍子掉到地上，俩人嘴里喊着“有鬼啊”抱头鼠窜。
“爽吗？”
“爽！”
人生加鬼生第一次使用暴力，胆小鬼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忍不住一遍遍回想方才的情境，深觉再来一次自己一定做得更好。
卫肖暖在他眼前摆手：“醒醒啦，不要陷在过去的荣誉，要往前看，你鬼生的高光时刻还在后面，还有很多一展拳脚的机会任你发挥。”
小鬼一脸向往：“还会有下次？”
卫肖暖：“……”
不得不说，给平凡的人一次机会，他可以变得不再平凡；给懦弱的胆小鬼一次机会，他会变成一个货真价实的……鬼。
电视上，针对天斯集团旗下无人驾驶汽车产业被查出骗取国家高额补贴一案的新闻调查正在循环不断地播出。
褚时玖拿起遥控暂停了播放：“你这一招让政府取消了天斯集团整车的生产资质，使其陷入了丑闻，股价大跌，还让崔家俩兄弟补贴给崔斯明的那笔钱打了水漂，最重要的是，让崔斯明因为涉嫌诈骗被拘留，可谓一举多得。不过，我怎么觉得你还有后招。”
据褚时玖对陆冲的了解，这种程度的打击报复不像是陆冲的做派，太便宜崔斯明。
陆冲：“我说过，我会让他亲口承认犯下的罪，也会让他血债血偿。”
以褚时玖的直觉，陆冲应该是在酝酿着什么计划。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安。
视线扫过陆冲的手腕时，定格到佩戴着的表上。
乍一看，这块表和普通的表没什么不同，款式时尚而经典，不会抢夺视线，细看却又无法忽视它的设计和品味。
只是褚时玖越看越觉得有哪里不对……
“你这手表……”
脑中电光一闪，将前后发生的事情一一串联，褚时玖恍然弄清楚陆冲的意图，立即严肃起来：“你想逼得崔斯明狗急跳墙？陆冲，报仇的方式有很多，你不要以身犯险。再说，他现在已经进去了，我们很快就能找出他的犯罪证据。”
既然瞒不了，陆冲索性坦然直言：“他只是被拘留，用不了几天就能出来。”
“出来又怎样，他现在自顾不暇，只会更快露出马脚。”
“可我不想再等了。”
“你得为你自己考虑一下，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你出了危险怎么办？你想想小暖，如果他在，能同意你这么做？他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这样不管死活地为他报仇？”
“小暖……”陆冲突兀地一笑，“他要是能看到，以他的脾气，大概会给我加油助威吧。”
褚时玖：“……”
眼看劝说无效，褚时玖长叹一声，苦口婆心道：“陆冲，君子不立于危墙。”
“放心，我不会有事。”
既然劝不动，褚时玖也不多废话，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卫肖暖的身份。
自从和乐辰谈完，他就决定要亲自见一见如泉大师，只是大师出门云游，才耽误下来。
再次踏进岩真寺，寺内的师父认得他，主动为他引路。
站在禅房外等候，虽然环境清幽，檀香缭绕，褚时玖的内心却不那么安宁，各种杂念相互撞击，缠绕纷杂，搅得他头疼，只是因为常年保持形象的缘故，面上勉强维持。
不过两三分钟，可褚时玖却觉得等了好久。
房门终于打开，只见那位引路的师父来到他面前，谦然施礼道：“师父让您回去，说此行无须相见，只需告知您的朋友，所怀之人已归，拨云即可见日。阿弥陀佛。”
褚时玖：“……”
如泉大师这话说得够直白了，就是陆小暖已经回来的意思。可褚时玖却是震惊大过于激动，难以置信多于欣喜若狂。
他不由得乱想：德高望重的如泉大师不会出错吧？
传话的师父有没有传错？
就算是小暖已经回来，是重生还是重新投胎？
小暖死了两年，就算死了立刻投胎，现在也不过一岁左右，能认出我们来么？
……
瞎琢磨了一圈儿，最后终于回归正题：那个卫肖暖身体里的魂魄真的是陆小暖？
这匪夷所思的答案……
果然科学的尽头是玄学么？
这边褚时玖为他们兄弟俩绞尽脑汁，疑人也疑鬼，那边宋云舒一通紧急电话打给陆冲：“陆总，我查到卫肖暖背后的主使人了。”
“谁？”
“是崔斯明。”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第28章 打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