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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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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锶和文思两人由于这此谈话,也彻底闹崩了。
文思走后,耳银就向阿流的方向望去。
“奇怪,人呢?”
原本院子里正在玩蚂蚁的阿流,此刻已经不在了。
耳锶从屋子走出来,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阿娘!”
稚嫩的声音传入耳中。
耳锶急忙走到阿流身旁,蹲下了身孑:“阿流,你去哪了?吓死娘了,我不以为你躲躲跑出去了。”
阿流沉思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阿娘,不想让我出去吗?”
“当然了”耳锶连忙点头,“外面可危险了。”
耳锶顿了顿,又继续说:“在外面有好多人,大部分都是坏人。而且他们特别喜欢拐你这样的小孩,被拐了就没自由了。”
“就像……就像笼中鸟一样。”
阿流:“可我现在不就是吗?”
耳锶感到奇怪,她问:“是什么?”
阿流低下头,轻奇回道:“没什么。阿娘好饿了,想吃东西。”
“哦,好!我去做饭。”
耳锶的身影渐渐消失,阴暗的角落里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一切。
“我本就被你困住的鸟啊!”
*
文思走后,耳锶的生活并没有受到什么打击。
相反过的还挺好,如果不是文思再出现的话……
几只麻鹊飞上技头“叽叽”的叫着。微风吹过,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一切是多么的美好:
“美好”的天气,“美好”的风景,以及“美好”的……人。
耳锶没想到文思会回来,她以为两人已经分道扬镳了,所以什么也没准备——
——文思的小屋被她拿来放杂物了!
文思倒也不在意,他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伸出手去逗笼子里的鸟——这只鸟是在文思走后才买的,平日里与人也不亲近。
令人感到亲感的是,那只鸟没有抵触,任由文思抚摸它的羽毛。
文思平静的声音响起:“小锶,我想到办法了。”
“什么?”
说真的从一开始耳锶就觉得奇怪,文思明明只是与自己分别了半月,却完全变了一个样:
文思本来的长相是属于温和类的,他本人的性格也是如此。但他也有缺点,例如胆小,怯懦。除非别人强迫,是一定不会做坏事的一类人。
可现在不同了,虽然有与之前的面容。但骨子里的狡诈多到满溢了出来。
“我想到了一个两全的办法。”文思轻巧的答道。
这句话彻底激起了耳锶的好奇心,她开始胡乱想起来:办法?两全的办法,是不是说阿流可以留下来。
这么一想,耳锶也忘记了先前的奇怪。改忧虑为兴奋。
她放下手中的茶水,兴奋的走到文思身旁,问道:“是什么方法?是关于……唔”
文思的手指抵在了耳锶的嘴上,阻止耳锶继续说下去。
耳锶呼吸一滞,随后做了个封嘴巴的动作。
文思轻笑一声,他想的没错——天论过了多久,耳锒这个自己以是的傻子,总会无条件的相信自己。
“暮山的雪化了,门口的桃花也开了。”
耳锶:“所以,这有什么用?”
文思笑着说:“当然有用了。”
不知为何,那种奇怪感越来越浓。一点点冲上耳锶的脑海。
下一刻,这种感觉的出现得到了解答。
文思没有情感的声音响起:“我娘和我爹想见见阿流”
“他们很想阿流,不能让他们见上一面吗?”
“可是,他们不是最”讨厌阿流吗?
最后一句始终没问出来,耳锶有些分不清刻怎么办了。
从理论上来讲,这确实是个可行的方法。可从人心上讲,这只是一个交易——一个可能会让阿流生命受到危险的交易。
可这个交易一旦成功,就会有前所未有的结果——
——一个让人向往的交易
真好。
何况交易对象还是一个“杀人犯”呢
此刻耳锶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半个月前是怎么想的了: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下她。无论她做了什么。”】
【要救那个孩子,救那个天真,美好的孩子。
‘救’那个被世人冤枉的孩子。】
这可真可笑,这便是她所说的“救”
此后文思与耳锶大概又讨论了关于“办法”的施行。
大致就是一个荒唐,离奇又不切实际的办法。
可这有什么办法,这可是所谓的大人的命令呀。
阿流不得不去。
与此同时,阿流正在了院子里和小孩聊天:
“阿流,你今天好吗?”
“……”
“阿流,你今天干什么了?”
“阿流,你今天开心吗?”
“阿流,阿流,阿流!阿流!!!”
终于在小孩竭尽全力的呼唤下,阿流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了。
她迷芒的望着小孩说:“怎么了?”
小孩: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没什么”小孩摆摆手说,“我在自言自语”
阿流“哦”了一声。
……
然后呢?没了?不是没了?
努力了许久却没有得到一丝成果的小孩:dT-Tb
奇怪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就变了……
“阿流——”
耳锶的声音传了过来。
阿流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转过身说:“小孩,我走了。”
小孩愣愣的点头,然后忽然大声说:“等一下!”
阿流:“怎么了?”
小孩有些心虚的回答:“那个阿流,你小心点你父母。”
“为什么?”阿流,“他们是坏人吗?”
小孩别扭的说:“也不是,可你记不得以前的事了吗?万一他们对你……”
阿流了然了,她向前几步:“不必胆心,他们不是那样的人。”
阿流的脸笼清楚的显现在他眼前,小孩点点头仍不放心:“那……那你小心点。”
“好——”
*
阿流走进里屋,里面耳银正坐在那。
耳银见阿流来了,连忙走到她面前,笑着说:“阿流,你可以出去了。”
“出去?”阿流不肯定的重复了一遍。
“对,你没听错。”
既使耳锶十分肯定的告诉她,但她还是不信。
毕竟她以前从不让自己出去的。
耳锶强忍着自己的兴奋,小声说:“阿流,你外祖父母想见你,你可以去暮山了。”
阿流:“外祖父母,暮山。”
这两个词很默生。
“你想去的话,马上就可以走”耳锶期盼的眼神望着阿流,“你想去对吧?”
耳锶已经不算是询问了,而是在强迫——强迫阿流做出选择。
……阿流同意了。
在上山之前,阿流又去找了小孩一趟。
她想问问那个小孩是怎么想的。
阿流在老地方等了一个时辰,天上已经挂了一轮胶洁的月光。它周身的光亮照下来,刚好在那时,小孩来了。
“哎!阿流,你在等我吗?”小孩很惊讶的问。
阿流没有多说,但也点了点头。
两人没有再说话,他们一同向上望去,望着月亮,还有它周围的星星。
多好的月色啊。
在这寂静的夜里多么平常。忽的,一道声音响起:“小孩,我娘说要让我上暮山,去见我的外祖父母。”
小孩的瞳孔猛的一缩。
“你怎么看?”阿流没有情绪的问。
小孩低下头,好像在沉思着什么:“有危险吗?”
“也许”
“会回来吗?”
“大概”
“多久回来?”
“不确定,也许一天,也许一月,或许更久。再或者永无归期。”
小孩:“……”
又沉默了一阵,小孩才又问了句:“那……他们知道吗?”
阿流:“知道”
这回答令小孩又激动起来,他问道:“他们能放下吗?”
阿流想了想,而后漫不经心的回答:“大概率放不下”
“但时间会忘记一切,包括罪恶,不是吗?”
阿流继续说:“何况是我从来没有做过的事。”
这一次的沉默格外漫长,小孩像在做重大决定一样犹豫不绝。
阿流就那样看着他,做出最终的决定。
“一路平安”
阿流笑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