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上的孩子》小小角落

109、第 109 章

　　晓美和韩洁很快又找到了康康。

　　康康先发问，“怎么样？都问了吗？大家怎么说？”

　　晓美给康康说明了情况。

　　“哦，这事太怪了。计衡也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你和他说了？”韩洁问康康。

　　“是呀，我们都是医生，自然要交流一下。”康康觉得理所当然。

　　“哦，那就都知道了。哎，你问他了吗？他们男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梦之类的。”晓美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对了，我问了，正要和你们说。”康康突然精神了。

　　“他们也做梦了，春梦。”韩洁也好奇的问。

　　康康看看她们俩个，故意停了一下，“你们猜怎么样？”

　　“你快说吧。”

　　康康见她们着急，觉得这样吊的到位了。

　　“没有，至少他什么梦都没做，别没问。”康康回答。

　　“那你搞什么神秘。”晓美失望的说。

　　“就是嘛。”韩洁也失望。

　　“不过，这正说明了神秘人的存在呀。至少神秘人是个男人。”康康说。

　　“也是，至少目前看，这个神秘人的取向是正常的。”晓美说。

　　“要不要问问其他男人？”韩洁问她们。

　　三个互相看，“谁去，怎么问，告诉他们我们昨晚被神秘人那个了，问他们有没有见过神秘人。”

　　“是的，不好开口。”

　　“急什么？”晓美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和计衡说过了吧。详细情况都说了吧。”

　　“是的，怎么了？”康康回答。

　　“那就不用问了，他们很快就都知道了，他们会主动找我们的。”晓美自信的说。

　　“真的假的？”韩洁表示怀疑。

　　“放心吧，你以为男人们整天想什么？这事把他们的大脑和时间都占了，他们比我们感兴趣。等吧。”

　　“哦。”两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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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餐的时候，大家差不多都来到了餐厅。

　　最初的一个星期是调整，没有给大家安排任何活动。大家自己安排自己的时间就行。

　　基地提供了完善的配套，各个时间段都有食物供应，各个活动的场地都面向大家开放。所有的生活方面的安排和地面的模拟基地一致。

　　虽然没有安排，但是大家的作息时间也都差不多固定了。早上大家基本都早早起来了，反正低重力环境，睡的也不太踏实，不如早点起来。

　　每个人都做了自己喜欢的运动，这一点是管理团队给大家做了特别的强调，因为低重力环境会让肌肉萎缩，运动是大家必不可少的活动。大家也都积极参与，这可是和自己的身体息息相关的重要的事情。

　　因为各自运动的时间不同，所以早餐的时间大家好多并没有碰面。

　　午餐的时候，大家有了聚在一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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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蹦的习惯吗？”思剑问子进。

　　“挺好的，走的飘逸，多潇洒。你呢？”子进问。

　　“我，还好呀。已经适应啦。”思剑回答。

　　“你们适应的这么快啊。”吴墨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插了一句。

　　“怎么，你不适应。”子进问。

　　“我，我还好。”吴墨说，“我的意思是，有人没适应。比如小张星。他还没出来呢。”

　　“哼，张星啊，他不是没适应低重力环境，他是没适应，没适应·····。”计衡说了一半。

　　“他没适应什么呀。”

　　“那个。”计衡小声回答，露出小小的邪恶的笑容。

　　说着，他又做了些暧昧的动作，再示意雅香的方向。

　　“哦，张星雅香他们。你怎么知道。”思剑说。

　　“就这么点人，基地也不大。”计衡说。

　　四人开始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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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她们都做了同样的梦，还是春梦。”蔡平惊讶的说。

　　“是呀，据说是同一个神秘人出现在了她们的梦里。”陈速说。

　　“你们听谁说的。”林同问。

　　“吴墨他们呀，刚才还聊呢？”蔡平说。

　　“这肯定有人在背后搞鬼，搞我们的女人。”陈速气愤的说。

　　“你够不客气的了，都成你的女人了。”林同惊讶。

　　“不是吗？每人都有份的，什么神秘人，肯定是用的什么新技术，不是生物激素技术、就是远程虚拟现实，要不就是心理战技术。总之我不信这是巧合。”陈速越说越激动。

　　“你先别激动。看把你急的。你们有没有梦到什么？”蔡平问。

　　几人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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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丰、止水、尚音和纪石也在讨论这个话题。

　　“月球的神秘性我们不可低估。我不信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我认为就是有些超出我们认知的存在。”尚音说。

　　“那这个存在来干什么呢？”田丰问。

　　“超出我们的认知吗？不知道呀。”尚音说。

　　“别往玄的地方想，没那么多神秘事件。你们想，神秘人来干什么了，他既然来干那个，就说明和我们差不多，至少想法一样。”止水说。

　　“也有道理啊，难道是人为？”田丰说。

　　“人为不人为还要看控制中心的调查，我觉得可能是一种心理现象。”止水说。

　　“心理现象？”纪石问。

　　“你们不知道？女人们在一起相互间的激素会影响，所以会出现例假期趋同的现象。这个估计类似。月球的磁场、重力环境都会加强这种现象。”止水说。

　　“你懂的还挺多的。”纪石问。

　　“都是常识，你不知道。”止水反问。

　　“别逗他了，常识太多了，不一定都懂。”尚音说。

　　“月球是个神秘的存在，我们对它的了解还是太少了。”田丰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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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餐时大家的氛围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确实如陈速说的那样，男人们都有些难以名状的感觉。

　　这段时间，男人们确实已经将这些女人们当成自己的人了，只是没有来得及收获而已。

　　这个悄悄但是又全都知道的消息让大家都有如芒在背的感觉。

　　大家莫名的觉得集体被绿了一下，但是又不知道对方谁。

　　一般这种情况，男人们都选择了沉默，因为连发火都没有个对手。

　　“咳咳，这怎么还有刺呢。这鱼没处理好。不好吃。”说完把食物丢掉了，有人接食物发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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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时，大家还是有说有笑的，无论男女都把内心的想法隐藏起来了。

　　不过整体气氛里透着些压抑。

　　“大家都蹦的习惯吗？”多多还是老样子，活泼可爱，她喜欢打破原来的氛围。

　　“挺习惯的，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只有梦里才有。”下面有一个男生回了一句。

　　多多没话说了，其他人也不接话。

　　大家要么继续默默用餐，要么还是和旁边的人讨论原来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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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的怪怪的，像是出轨了一样。”雯雯小声对杨霓说。

　　“你出过轨么。”杨霓接过一句，也是小声。

　　“没有，倒是让别人出过。”雯雯偷偷笑着回答。

　　“我也是，你说哪个感觉好。出轨还是被出轨。”杨霓继续。

　　“我觉得，”雯雯继续压低声音。

　　“都挺好的，别装了。”韩洁接过话来，“看看你们两个，笑的这么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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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制中心的监控力度要远比我们认为的强大。

　　大家的情况，控制中心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

　　大家召开会议，讨论这个问题。

　　“基地建设之前的环境评估没问题吗？”李哲问。

　　“月球建设区域的月质环境我们做了详细的调查，周边都做了勘测，放射性物质做了排查，该区域的宇宙射线也是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环形山内部的物质我们做了分析，都正常。外部的月壤也做了分析，没有可疑的成分。”相关的人员回答。

　　“按什么标准做的评估？”李哲问。

　　“最新的月球建筑物建设标准。”

　　“有没有可能，有我们标准没有考虑到的新情况出现的可能？”李哲继续问。

　　“老李，我觉得环境问题不是我们最先考虑的方向。”吴翱打断了这个问题，“如果真的是环境问题造成的，那也是我们处于对月球认知的边界，这些异常算是新的发现。毕竟我们对月球的了解还是有限的，对宇宙的了解更为有限，我们不知道月球外层空间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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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翱继续说，“我已经让人排查了基地的建设过程，包括所有的建筑材料。所有的东西都没有放射性，没有造成这种现象的可能。我们地面基地也是采用同样的建设规程，材料的材质也是相同的，这一点，我们非常确认。地面基地一直没有这类问题。所以，我觉得我们先不要往环境方面找原因，尤其是月球的月质环境和建筑环境的原因。”

　　大家不说话了。

　　“对了，我们排除了外部信号进入基地的可能，我们排查了所有的进出月面基地的信号，没有外来信号干扰和篡改我们基地的程序。”负责通讯的负责人做了发言。

　　“我们也排查了我们的食物和水的供给，包括飞船飞行是的食物和饮水。我们确认一切正常，这个也好验证，同样的参试人员，男性没有类似的反应，而所有人的食物和水都一样。”负责后勤保障的管理人员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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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境没问题。没有外面信号的干扰。食物也没问题。

　　大家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集中到了心理监护团队的方向。

　　“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目前，我们。”心理监控团队的负责人有些支支吾吾，“我们手上的资料太少。首先是关于这类事件的资料，另外是上面参试人员的真实反馈也不严谨。”

　　“先不说定论，结论不用你出，现在给意见就行。”李哲排除了他的顾虑。

　　“首先，我说说类似的这类事件，这类事件确实发生过，甚至可以说发生的还不少。我们的定义是集体梦魇，集体臆想症，群体妄想。”

　　“这类事件大体上说好像很简单就可以描述，就是集体行为异常啊，大家突然做一些超出平时行为的事。但是，每个事件要详细研究起来还是很费力的，类似事件涉及的人数众多是一方面，在研究过程中还会有很多问题影响我们得出结论，大家的记忆偏差，大家的对调查的排斥和隐瞒。总之，我们对这类事件的研究本身力度就不够。资料很少，大多没有参考性。”

　　“另外呢，根据我们目前得到信息，大家的反应又都对不上这些确定的症状，所以还不能说大家是上面的情况。”

　　“最后，还有就是，目前我们只是从监控听到她们的对话，这些话的真实性，说实话，还不够严谨到做有效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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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知道了，就是没什么有价值的想法。”李哲打断了他的话。

　　对这类不想承担责任的话，他并不太愿意听，尤其是用所谓的数据严谨做借口。事情的发生已经很明确了，几乎所有女性都做了类似的梦，大家其实完全没有说谎的必要。严格按照实验数据采样标准确实不合格，但是，事情是明摆着的。

　　大家想要的是答案，不是模棱两可的托辞。

　　彤彤按理说不该发言，但是她忍不住了。

　　“李总，我们人类赋予了月亮太多的情感。”

　　“什么意思。”李哲问。

　　“我想，我们太多人的意识，其实也是一种力量。会不会，大家对月亮女性化形象的期盼，产生了一种愿力，这种愿力在月球表面飘荡，有了机会就展现了出来。就像人类的集体潜意识，或是神秘领域传说的阿卡西记录。”

　　大家张大眼睛，看着彤彤。

　　“你们的媒体工作怎么打算处理这个题材？”李哲无法回答是或者不是，只好顾左右而言它。

　　“李总，我们的媒体工作要看这边的最终定性，定好事件的性质，有了主基调，我们就能开展挖掘了，现在问题关键不在我们。在大家的决定。”彤彤顽强的坚持自己，但是她用的聪明的方式。

　　“哦，也对，要先给事件定个基调。但是，按你的说法，你觉得是合适的方向吗？我们是科学实验。按你的说法，那可是偏移到了神秘主义领域，这和我们的身份不符吧。我们要是定了这个调子，公众会这么看？”李哲也是直接说出了他的顾虑，李哲是个有阅历的人，对于世界上的各个观点都抱着开放的态度。他给出的结论不是基于情感倾向，而是基于他自己立场的判断。

　　“李总，我们用科学的方法排除了其他可能，目前得出的结论就是，事件发生在了我们认知的边界外。所以，做出大胆的推测也是一种科学的态度。”彤彤说了自己的理由。

　　大家面面相觑。

　　“在观察一晚吧。我觉得把原因归结为神秘主义不妥。”李哲做了最后的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