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土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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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敦还想起来，两只利爪向后以反关节的方向竭力反抗，试图从织田作之助的禁锢中挣脱出来。织田作之助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一把将中岛敦埋在土里的脸掀开，一拳打在了他刚刚受伤的眼睛。
趁着其迷糊的功夫，干脆利落的卸掉了中岛敦的四肢，让人牙酸的咔嚓声接连响起。
中岛敦暂时失去了反抗能力。
“认输吗？”
中岛敦睁开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泪水亦或者是尘土迷住的眼睛，那双竖瞳正在缓缓退散。
正半跪着，膝盖死死压他的肩膀的织田作之助在他上方平淡的问道。
“认输吗？”他再次重复道。
中岛敦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几乎是一瞬间，四肢接二连三传来的疼痛，让他忘记了回答。
“活动一下，我把你的四肢都接上了。”织田作之助贴心的解释道。
“……我输了，”中岛敦捂住眼睛，轻轻活动自己的手臂，半撑在地上起来了。
这时候，芥川龙之介和银过来了。
看着灰头土脸，面上又黑青一块的中岛敦，芥川龙之介难得温柔的递给了他一块手帕，“用完之后洗干净还给在下。”
“……喂，这时候至少说些安慰我的话啊！”中岛敦拿着手帕胡乱擦了擦脸，手帕脏成一片，他的脸却没有半点好转。
仍然是这脏一片，那儿脏一片。
芥川龙之介有些后悔了，他默默别过了头去，眼不见为净，“快点擦干净！”
中也叹了口气，手指按在敦的肩膀，“先这样吧，衣服都坏了，我先大概处理一下。”
话音落下，刚刚还沾连在中岛敦衣服上的灰尘污渍纷纷掉落。
几秒后，中也终于结束了，中岛敦看着干净了很多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开心，就注意到了手臂位置袖子破损的地方。
“……啊，衣服又要重新缝补起来了，”他瘪瘪嘴，“果然，一用起异能，就很难控制。”
为了节省资源，孤儿院的衣服缺损都是要向上报备的，这样才能换新的。
中岛敦的衣服在实在不能缝之前，是不会再换的。
中也一抬眼，就注意到织田作之助若有所思的表情，“？”
织田作之助盯着中岛敦的衣服，顿了顿，向中也伸出了手。
“……不是吧，”中也嘴角抽搐着，“应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织田作之助：“我的衣服也沾到灰尘，脏了。”
此话一出，中也无语了。
刚刚愣怔那么久，就是在思考这种东西吗？
中岛敦却觉得很正常，“确实，中也的异能在衣服沾上灰尘的时候很好用的，还节省了洗衣服的肥皂！”
芥川龙之介听的直皱眉，忍无可忍的直接揪住敦脸侧的刘海，“给在下干净点！”
“知道了，我明明天天都有洗澡的。”中岛敦拍开芥川的手，吐槽，“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怕水，连洗澡都要我和银一起逼着洗！说到底，该干净的是你吧……”
“在下不需要洗澡，在下每天都在用湿毛巾擦拭身体！”芥川龙之介恼怒的叫着，扑到了中岛敦的身上，两人打闹起来。
银默默的退远了一些，哥哥和敦好幼稚啊……
另外，她今天刚换了新的裙子，才不要被灰尘沾到。
织田作之助一边伸着手，另一边还不忘感慨，“真活泼呢……”
“……你开心就好，”中也漠然握住他的袖子，发动异能，“就只有这一次，我可不想长不高！”
织田作之助恍然大悟的低下头，用眼睛衡量中也头顶所在的高度，“这样啊……”
中也只觉得一阵头大，“喂，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啊，你最好收起你的眼睛！”
“我还会长高的！”
“嗯，多喝牛奶会长高的。”织田作之助淡定道。
“……啊啊啊，你别说话了！”中也忍无可忍的大叫道。
“好的。”雇主的委托，自然是要听从的。
中也：“…………”
老师你快回来吧，他真的不想这家伙呆在他身边了！
中也这边的鸡分狗跳，自然没能影响到愉快度假的飞鸟。
她和赛珍珠正坐在院子前，无视往来邻里们茫然的眼神，悠然的享受着下午茶。
飞鸟举着精美的咖啡杯，无聊的看着这周围的景色，“呆在这儿，不觉得无聊吗？”
“还好啊，这片土地很美丽，我每天都能听见她雀跃呼吸的声音，她在成长壮大……”
“很少有土地能这样开心的。”
赛珍珠眼眸温柔的望向远方，绿色的波浪随着往来的风摇荡，发出草木欢呼的声音。
飞鸟：“这样吗，那你听过日本土地的声音吗？”
赛珍珠端详着她的面容，许久后，她开口，“合约后路过的时候听到了一点，自然是在疯狂病态的，土地与人是在相互影响的，集体的声音会盖过个别的声音，有时候集体的丧气也会传播到土地身上。”
“那还真是悲惨，”飞鸟动了动唇角，像是在嘲笑。
赛珍珠：“我还以为你是在关心，看来是我想多了……”
“心之归处，即为故乡，”飞鸟漫不经心的捻了块点心在手里，“那不是我的故乡。”
赛珍珠安静的伸出手，两人碰杯，“确实，故乡是哪里，不是由血统决定的，而是由我们自己决定的。”
“旁人无从决定批判。”
原来是听不到啊，也是，书的规格应该大于国家和土地才是。
飞鸟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么，“这里的人，知道你能听见吗？”
她指了指远处，哪怕说的简略，赛珍珠还是很快明白过来。
“嗯……知道大半吧，毕竟是异能者数量可以排到全世界前十的国家，怎么想，都会有能检测出他人异能的人。”
“如果不知道的话，他们也不会放心只安排几个准超越者来看着我。”
赛珍珠调侃道：“你啊，昨天晚上不是都已经出去看了一遍吗？怎么还这么谨慎。”
“他们知道我，我也知道他们，而且可是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清楚呢……”
飞鸟微微抬头，远处绿油油的菜地中不时有人穿过，“为保万无一失而已，失败了，我的学生会很难过的。”
“哈，和魏尔伦一样的存在吗？还真是有点好奇……”
不服从这世界规则的存在，竟然除了魏尔伦外又有了第二个奇迹。
飞鸟转过头，平静的看着赛珍珠，“你很好奇吗？”
“…………”
真是可怕的眼睛……
“……请别那么看着我，我没有恶意，”赛珍珠投降般举起了手，“只是随意吐槽一嘴而已。”
她笑了笑，俯身凑到飞鸟身旁，“相比较而言，我还是对你更有兴趣一点。”
“……哦。”飞鸟面无表情的发出了一个感叹词的回应。
“那你感兴趣吧。”
这让赛珍珠觉得有些无趣，“真是，你好歹表现的害怕一点。”
“首先我很强，其次你还在我的地盘上，为什么不害怕呢？”赛珍珠回到座位上，她撑着下巴，说出这样的话。
强倒是强，但是……
“这里不是你的地盘。”飞鸟冷淡的提醒道：“官方不是你，甚至连你自己都是官方管辖监视的人之一，就不要随便说大话了吧？”
“啧！”
赛珍珠被抄了老底也不太在意，她只是咋舌了一声，“怎么能对自己的情况一点都不在乎？好歹我也是可能救你一命的人吧？”
飞鸟挑眉，“那你觉得你能治好我吗？”
连反转咒术都做不到的事情，难道换个世界就可以吗？
飞鸟可不相信这种好事儿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能，”赛珍珠温柔的脸上难得有些气馁，“兰波还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那不就得了，我们公平交易，谁也不欠谁的，我有什么可怕的？”
赛珍珠叹了口气，“你长这么大，肯定没有朋友吧？”
“什么都拿交易来换，会错失很多东西的。”
飞鸟淡淡的瞥她一样，只觉得莫名其妙。
“你说的是你吗？”
赛珍珠微笑，“不然呢？”
“我们没见面之前，交谈的不是很好吗？”
飞鸟：“我不认为仅仅是推荐彼此喜欢的东西就能成为朋友，你现在这样，也只是太孤独了。”
“孤独吗？”赛珍珠有些愣怔，她扶着额头，声音含糊不清，“或许吧……”
“我在这里，确实呆了很久了，曾经的朋友、同盟者都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甚至亲人也都背道而驰。
或许她可以通过各种方式联系上那些人，可大家早都不是一路人了。
“有时候我还真是羡慕魏尔伦，有兰波在，他永远不会落到孤身一人的境地。”不知为何，赛珍珠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飞鸟抿唇，却想起了书中主世界的结局，她低垂下眼睛，好在此时赛珍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未注意到。
“你为什么愿意背负着骂名，选择做背叛者之一呢？”
飞鸟盯着赛珍珠，对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而越是温柔，便对自己越是严苛。
甚至于，帮忙救那孩子的代价，也只是帮她邮递一封信而已。
这样的人，是怎么狠下心来，和亲人背离的呢？
作者有话说第69章 土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