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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十章 ...

  •   能看到城市边际线的机会是以前上学时,方芜在早上七点赶公交的路上,那条路直直的通向公交站台,站台直通向学校,学校的门口,那个人总和朋友在对面的早餐店里说笑着买下一杯只要两块钱的草莓牛奶。

      后来上班,是熬了一宿,方芜从自家工作室出来就能看到早晨的第一抹阳光,太阳悬在边际线上冒着头,最后高高的挂在天上,这片天是和那个人共享的同一片景,此时的他在异国他乡大概已经睡下了。

      然而,现在,当方芜站在整个上都最知名的酒店最高楼层时,眺望看向城市的最远处,霓虹的灯星星点点,能看清脚底下蚂蚁的人和车,却没办法注意到天空和地面的衔接处。

      边际线不见了,他和她失联了十多年了。

      “在看什么?”申吴斌端着两个撞着红酒的高脚杯走了过来,其中一杯给了方芜。

      他刚刚洗了澡,头发没有吹干,身上换上了酒店的浴袍,深V开到了胸口以下,露出了合理得当的标准腹肌。

      35岁的中年年级,身材和那张脸依旧精致的没话说,比起同龄的演员和爱豆,申吴斌对的起粉丝对他事业上的支持,当然,单指抛开私生活,仅仅讨论工作和营业的话。

      “城市的边际线。”
      方芜晃着手中的高脚杯,嘴唇贴着杯口,轻轻抿了下红酒:“当我长久的望着它时,错觉会让我相信自己是被它关在了一定的空间里,这一关,我仿佛被困住了有一段时间了。”

      “你错了。”
      申吴斌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那杯酒杯上,在她喝过的地方,留下一抹口红印,他贴了贴唇:“被困住是我们啊,是我,和你。”

      “也是。”
      方芜举着酒杯同他的碰了下:“是我口误,先自罚一杯。”

      一饮而尽,存着香味的红酒裹着舌被她咽下,吞入了腹中。
      她喝酒时会仰着脖子,白皙的脖颈线条优美,就同她举着摄像机时,梗着纤长的脖子,透过摄像的镜头望着他一样。
      那时,申吴斌看不清她的表情,而此时,他透过酒杯的玻璃才发现她正以一股格外勾人又魅态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他。

      男人是最受不住漂亮的狐狸系美女,申吴斌勾住她衣服的吊带,稍一使力,就将人揽进了怀里:“你拍我的时候就是用你现在的眼神看着我的吗?”

      “不然呢?”
      方芜在他怀里扬起了头,她的五官精致又小巧,放在她同样小的脸上格外协调,让人第一眼就有惊艳的感觉,近距离看,还是一如既往的心动:“不是的话,你又为什么会在拍摄结束后,给我递了一张酒店的房卡呢?”

      申吴斌说着实话:“因为你确实很漂亮。”

      “娱乐圈不缺美女吧。”

      “但你比她们都要好看。”

      “你觉得我会信这些陈词滥调?”

      “是实话,不过,能让我第一次见面不满三十分钟就递房卡的,你是第一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方芜靠在他的怀里,用手指戳在他的胸口,仅以维持着两人之间欲贴不贴的微妙距离。

      “意味着啊——”
      他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指,靠在她的耳边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水味,缓缓吐息道:“第一眼就喜欢你啊,越看越喜欢,喜欢到想立刻就办了你啊。”

      暧昧的氛围不用在欲拒还迎下去,他将她压在酒店的落地窗边,吻着她的脸,脖子,和锁骨与颈窝,想要有下一步动作时,方芜却钻出了他的控制圈:“应该不止这个原因吧。”

      她跳脱的坐到了沙发上,靠着扶把托腮看着他,一侧的肩带掉着还挂在细弱的上臂膀,申吴斌眯了眯眼,那根细细的布料子应该一扯就断。

      “你很聪明,我们果然是一类人,一样随心所欲的玩,还玩的花。”

      “主要是我很了解我自己,也很了解这个圈子。”
      方芜伸手轻轻的抚着他的右侧眉毛,靠近眉心的三分之一内侧有一条近眼看才能看见的伤疤,它拦截了眉毛的流线生长,却也受到了粉丝更多的爱,一条伤疤换上了一条敬业的人设,值了吧。

      可真相是什么呢?

      粉丝们不会知道,这条疤只是他在强迫某个少女做不情愿的X时遭到反抗的后果,他无疑是幸运的,但凡晚一秒,那个茶杯的碎片就扎进了他搜寻猎物的眼珠里。

      “很疼吧,受伤的时候。”

      申吴斌攥着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他们说的果然不错。”

      “果然是他们啊。”方芜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是啊,就是那些吃不到你还事业惨败的前男友们啊。”申吴斌坐到了她身边的沙发扶把上,有些小情调的捏着她的下巴,“想听听他们怎么说你的吗?”

      “可以吗?”

      “可以啊。”

      “那你说。”她趴在他的大腿上,漂亮的脸,漂亮的眼睛,和总归有些危险的地方。

      “他们说啊。”申吴斌摸着她的头发,毫不含糊的出卖回忆道:“你就是来骗人感情的。”

      “他们不是吗?难道不是觉得我长得单纯好骗,才来找我的吗?”

      申吴斌捏着她的鼻子小小惩罚了一下:“不许插话,先听我说。”

      “好。”
      方芜举手投降,小狐狸不寐的时候就之剩下可爱和乖巧,却依旧很勾人。

      申吴斌满意的刮了下她的鼻子,继续道:“他们说你还很难追,吃一顿饭就要约上好几次,好不容易能牵个手分开的也很快,更别说进一步交流了呢。
      不过,你很有本事,光是耍耍嘴皮上的功夫,就还能让他们乖乖的被你吊着,吃不到却还能让他们依然想着你,磨人的很又无可奈何啊,你说,他们说的对不对?”

      “这话不应该问我吧。”
      方芜玩着他睡袍上的腰带,“不过,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已经承认了他们的说法。”

      “是啊。”

      “那我算是被你夸了?”

      “是啊。”

      “哇哦,能被拥有那么多女粉的国际男偶像夸诶,我很开心。”

      “那现在能不能说点什么让我开心点?”申吴斌低头看着她,死亡角度下,她仰着头依旧美的不可挑剔。

      “你想听什么?”

      “比如,亲了你……”他擦掉她唇上适合她肤色的艳丽口红:“今晚还能不能吃了你?”

      “你觉得呢?”
      方芜站起身,从沙发上到到了床尾坐下,仿佛自投罗网一般,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是两人都默许的行为。

      申吴斌按下自动窗帘的按钮,走到床边,按着方芜的肩膀,将她压在了床上,玩弄着她的头发:“你溜了我两个月了。”

      “我知道。”

      “比那些人都要长。”

      “我知道。”

      “为什么?”

      “因为你比他们都有名气,我也会害怕。”

      “害怕什么呢?”

      “万一被爆出去,我会不会受到的网暴啊。”
      方芜很伤脑筋:“你名气那么旺,女友粉那么多,万一出个意外呢?你知道我今年因为网暴搬过多少次家吗?上一次去酒吧还差点被一起共事的工作人员用酒瓶砸了头,如果和你睡过觉的事儿被人知道,我还能好好活着吗?”

      “不会的。”
      申吴斌俯下身拨弄着她额间的碎发,“跟我在一起完全不用担心这些,你没发现吗?我从出道至今,可没出现过绯闻啊,粉丝们会相信我私生活干净,可你会相信吗?相信我再遇见你之前,没和别的女孩上过床?”

      方芜毫不夸张地说:“怕不是一个手指都数不过来吧。”

      “嘘,可不管我之前跟谁睡过,我现在可只对你感兴趣啊。”
      他吻了吻她的唇,也越吻越深,方芜揽住他的脖子,撇开头,他就势蹭着她的耳朵又吮在她的脖颈上。

      “为什么你能很好的躲过那些狗仔啊?”

      “还能因为什么呢?”粗暴的吻和自我欢愉的呼吸,申吴斌又吻在她的锁骨上:“因为我出道早,发展好,公司现在最大的收入来源就靠的吸我的血,我要是没了,你猜他们会损失多少?”

      “所以,他们会保你是吧?”

      “是啊。”

      “即使被狗仔拍到了,不是花钱买下信息,也是把锅甩给别人,是吗?”

      “你果然很聪明。”
      申吴斌兽性再难压抑,身上的浴袍早被他脱下仍在了地上,他也不再磨蹭,一手就扯掉了她的吊带,性感又曼妙的身体就暴露在开了暖气的房间里,宽大的床上,洁白的真丝床单上。

      女孩的脸洁白里透着红晕,眼眶里还隐隐满着水汽,申吴斌就附在她身上,干着他滥收于心,随手所欲,又在记不清多少女孩身上做过的事情,不管自愿还是强迫。

      “都有谁替你背过锅啊?”
      身上逐渐留下了洗不掉的痕迹,方芜试图透过窗帘望向窗外遥不可及的边际线出着神,仿佛靠着它就能度过眼前一片黑暗的时刻。

      “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吧。”

      “有我认识的吗?”

      “爱豆嘛,三四代都有,不过出名的还真不多,毕竟要是能给公司赚大钱,上头的老板也不会卖了他。
      至于人选嘛,你不是说大学过后就没追过星吗,估计我说了,你也不知道,再往前的话,你追过Island,那应该知道我们公司晚一年出道的三代团Goldencentury,十二年前那个退团的梁边际,可是第一个为我背锅的小倒霉蛋啊。”

      “……”

      “他是真的很倒霉啊,明明能力和长相各方面都不错,是能给公司带来持续价值的人,可就是这样的人,长了一头的死脑筋,反而碍眼的很啊。”

      “……”

      凌乱的喘息,白色的床单皱皱巴巴,方芜的双手被桎梏在枕边,而她的腿也不在自由。

      她还在问着:“为什么偏偏是他?”

      “你希望是谁?”

      “周逐冕。”

      “你还真是他的黑粉。”细密黏腻的吻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所以,为什么偏偏是他,偏偏是梁边际?”她的眼眶愈发红了,申吴斌只觉得是被自己照顾的应激反应。

      “你说,梁边际啊。”
      他掰着她的腿,又掐着她的腰,都是他自己的习惯:
      “不过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傻子罢了,有前程怎么了?没野心也没办法啊,公司本来是想让他通过背我的锅受些网暴遭点打击,之后能痛定思痛,打起精神好好对待爱豆的身份和工作。
      可谁知,他非要自己的清白,通过各种途径在网上为自己证明,公司能看着他轻易脱离控制轻易洗清自己?
      他前一秒发帖,后一秒公司就能让人拦截,后来,也是遭不住这小子折腾的命,公司实在嫌麻烦,索性就直接又买了大把的黑料往他头上扣。
      说实话,我那会儿以为他还会挣扎的,以他那么在乎自己的清白而言,那表现就像急于像什么重要的人证明自己一样。
      可是呢,他或许也是累了?网上人骂的再难听,他也不会有任何的反驳,再之后,公司以为他总算成为附属的傀儡了,是愿意花钱为他洗白,结果,他干脆就不干了,宁愿背上巨额违约金,也要离开公司。”

      方芜闻言,模糊的眼前在眨眼间也没有再变得清晰起来,她的手揪着枕头的最边缘,身上是难言的疼痛,她终于坚持到了现在:
      “所以,当年有关梁边际的一切黑料都是假的吗?”

      “是啊。”

      “他没有谈恋爱?”

      “没有。”

      “他也没有脚踏多条船,出轨同公司女团的前辈?”

      “没有。”

      “他也没有抽烟喝酒泡吧嫖/娼?”

      “都没有。”

      “所有的一切爆料原本都是你的,是吗?”

      “是啊。”

      眼泪从眼角无止尽的滑落,方芜压抑了十几年的不甘在这一刻在心里终于下起了一场雨,是久逢甘霖,是润物无声:

      “那一年,梁边际也才十八岁吧,十八岁的他在你看来,真实的梁边际是什么样的呢?”

      “干干净净,耀眼明媚,率性专情,最好的一点,是他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的阴暗面。”

      申吴斌亲吻她的眼泪,却附耳低语道:“这也是最坏的一点啊,坏就坏在我们这些被圈内风气污染过的人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后,就恨不得立刻——

      —把他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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