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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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般同意了？”薛陵一脸意外。
“不过就是个名分而已，侯爷都能舍下名声我又有什么可以矫情的。”起码看着还是他得了便宜。就算没有这层关系难道收了这么多物资的他还能不在人家的监视下生活不成。
有了这层关系，他和家人受薛家保护就更加名正言顺，他有空间相信以后薛陵会很关心他的安全。但其他人，就算薛陵吩咐下去，薛家的亲军会用多少心思也是不一定的。但是等亲妈成了薛陵的‘岳母’，谈书砚和谈嫣然成为薛陵的‘大舅子’和‘小姨子’，他底下的那些人自然会重视起他们的安全。
古代可没有什么人人平等的说法，相反他们的等级观念深入人心。苏墨也是自私的，想要自己的亲人多一些活下去的机会。
“好，我马上派人去办。”薛陵看着心情不错，还和苏墨介绍起了京城的一些情况。
谈家能够接触到的圈子处在京城权贵圈子外围中的外围。原主更是不受宠，很多家里的事情他都不知道。所以薛陵说的他听得很认真。不管用不用得到，多了解一些总是好的。
然后苏墨就从薛陵口中知道了薛家和孙贵妃的渊源，孙贵妃的生母和薛陵的生母算是手帕交，只是孙贵妃的生母后来和家里的马夫私奔了。这样的丑闻自然是被孙贵妃生母的家族掩盖过去了。就说孙贵妃的生母病逝了。
薛夫人也以为好友病逝了，伤心了许久。但十六年后镇北侯府门口忽然出现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说是来投奔侯夫人的。
薛夫人吓得不轻，调查过后才知道这个小姑娘就是薛夫人那个死了十六年的手帕交的女儿。
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小姑娘虽然没了母亲但父亲和祖父母都还在，其实她的外祖父一家也还在。薛家自然是不能将这么一个六亲俱全的小姑娘收养在家里的。这要是一个说不好人家还以为他们侯府强抢民女呢。
于是就派人将这个事情和两家说了，孙贵妃的外祖家自然是拒绝认回她，毕竟女儿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忽然冒出一个外孙女，不是让他们当年的事情功亏一篑吗。而孙贵妃的父亲，也就是当年和她母亲私奔的马夫，则是已经迫不及待的娶了一个寡妇。因为孙贵妃的母亲没有生下儿子。
焦急传宗接代的孙马夫倒不是不愿意管孙贵妃，毕竟已经养到13岁了，长得又好，嫁出去也可以换不少的彩礼。
只是孙贵妃以母亲的遗命为由不愿意回孙家。而且又在薛夫人面前装可怜，说是回去就会被嫁给什么瘸腿老头。薛夫人没有女儿，见孙贵妃这般可怜，于是就将人留在了侯府，算是陪伴她。
可薛夫人没有想到的是她留下了一个白眼狼。
薛陵跟着父亲在北疆镇守，很少回京城。但每一次他回来后都会被孙贵妃纠缠。薛陵见孙贵妃陪伴母亲让母亲心情好了不少，也就没有将事情闹出来，而只是警告了一番孙贵妃。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孙贵妃不知道是为了报复还是其他，转头就去勾引薛陵的嫡亲弟弟了。当时孙贵妃18岁，而薛陵的弟弟薛障只有十二岁。
“……障儿什么都不懂，被孙氏那些男男女女的故事给带歪了，以为他和孙氏情投意合。在母亲要给孙氏相看人家的时候竟然和母亲说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薛陵一双手攥紧，感觉随时都能给人一拳。
苏墨也是听得目瞪口呆，认真的吗，这要是放在现代社会，那妥妥的是三年起步。
就算放在古代，十二岁的小孩子也没有到可以有越界行为的岁数。
“后来母亲查了，没有什么夫妻之实。不过是障儿被她哄骗了而已。”薛陵没有说的是孙氏差点就哄骗障儿让她进入父亲的书房。
苏墨心里为薛弟弟默哀三分钟，期望他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后来呢？”
“后来母亲看在她生母的面子上没有追究，只是将她送回孙家。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成了孙贵妃，多次在皇帝面前找薛家的麻烦。”薛陵眼中都是冷意。
苏墨对此只能给予薛家和薛陵一些同情。
好人难做。
“孙贵妃不恨拒绝认回她的外祖家吗？”按理说孙贵妃不是应该更恨不接受她的外祖家和要将她换彩礼的孙家吗。
“锦阳伯府这些年通过孙贵妃得了不少好处，孙家更是鸡犬升天。”
“锦阳伯府。”好熟悉的名字啊。
“没错，就是你嫡母的娘家高家。”
苏墨：……
京城这上流社会圈子这么小的吗。
“你是不是怀疑之后的侯府抄家有孙贵妃的手笔？”苏墨恍然，这才是薛陵和他说这个事情的原因。
“嗯。”薛陵点头。
苏墨知道有些人的心理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预测的。孙贵妃这种恩将仇报，因爱生恨的人也不少。
“那你是有什么计划吗？”
薛陵可不是好欺负的，人家是反派，睚眦必报。
“红月是个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倒也是好办法。”书里将红月异象归结为一个臣子，其实很是牵强，但要是归结为妖妃昏君什么的就很符合古代人的价值观了。
“侯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出发。”
回京的路程是走水路，前朝开凿的人工运河可以将他们回京的时间大大缩短。不过就算如此也需要走四五天。
加上每到一个大一些的城市，他们都要下船去收集准备好的物资，大部分时候，他们都是白天堂堂正正的去，一般上物资也就是在码头附近的仓库或者是民房中。他们下船也不用费多少时间。
除了到达泱城的时候，他们是傍晚到达泱城码头的，泱城是著名的产盐之地，自古以来都是商业比较发达的城市。吃了晚饭，薛陵带着苏墨和薛十一三人悄悄下船。
“侯爷是要囤盐吗？”但是这么偷偷摸摸是为了什么。
“咱们是生人，大量买盐容易引起那些盐商的警惕，官盐动静太大，这一次我们盯上的是盐商手里的私盐。”
“私盐。”这个苏墨知道，私盐就是没有经过官方许可，私自生产、运输和销售的食盐。古代盐税是重要的税收之一，官府垄断这门生意。这就催生了私盐，私盐便宜，更受百姓喜欢。自是私自贩卖私盐是重罪，抄家灭族都是有可能的。
“对，咱们将这些盐收走，那些盐商知道了也不敢报官。”
零元购啊，感觉有些激动，至于损失的盐商，非法所得统统没收。
薛十一领着两人一路往前，非常熟悉路径的样子。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薛十一轻声说了一句‘到了’。
“这里离码头也不远吧。”苏墨感觉了一下。
“自然，这些私盐也是要运走的，不能离码头太远。”薛陵和薛十一对视一眼，薛十一看守，薛陵直接抱着苏墨一个飞身。脚在墙上接力一下，两个人就翻过了围墙。
苏墨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心跳飞快。
“别怕。”
苏墨疑惑，谁怕了。
不过他没有深究这个问题的时间，他被薛陵压在墙角的狭小空间里，什么声音都不敢发出。因为拐角处有说话的声音传来，是这里看守的人。
两人呼吸相闻，不过苏墨只体会到紧张了。生怕自己被发现。
“侯爷，好像走远了。”苏墨提醒道。
“……走，这边。”薛陵的声音依旧沉稳。
两人来到明显是仓库的门口，竟然没有锁门。
“进去。”
仓库里并没有照明设备，窗户更是又高又小，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苏墨正想着要不要拿出手电筒，结果就有一道亮光出现。
是薛陵。
“这是……夜明珠？”
“是。”
苏墨远离了一步，“这个东西最好不要放在身上，有辐射。”
“什么？”薛陵疑惑脸。
苏墨直接将夜明珠拿过来放在空间里，然后拿出一个硅胶熊猫小夜灯。
小夜灯虽然不怎么亮，但也比夜明珠亮堂多了。苏墨大致上可以看出面前堆着的麻袋。里面应该就是食盐了。
“收吗？”苏墨问薛陵。
薛陵点头。
于是很快，仓库就变得空空如也。
苏墨拍了两下小夜灯，周围恢复黑漆漆。然后又到下一个仓库，拍一下，看清楚货在哪里，收进空间。如此往复，一共五个仓库。
“好了？”
“嗯，走。”
等到和薛十一汇合，而后回船上。
“呼！”第一次做贼的苏墨觉得非常刺激，回到安全的船上就要感觉口渴。将手上的小夜灯随手放在桌子上，自己去倒水喝。
古时候行船有喝江心水的说法，但苏墨不会喝，这大运河的水质很是一般，而且她不止一次看到河边船上的人将污水直接倒在江中。所以他们的饮用水要么就是靠岸的时候补给的地下水，要么就是空间里的矿泉水。
喝了水，苏墨转身就看到薛陵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正在拍小夜灯。一会亮一会暗。这么有童心的薛陵吓得苏墨不轻。
“侯爷。”
“嗯，你这是什么宝物，也是夜明珠之类的东西吗。”
“不是，这是灯，”苏墨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古人讲电这玩意，算了：“侯爷要是喜欢，这个小夜灯就送给侯爷，这是太阳能的，要是不亮了，白天拿出去晒晒太阳就可以了。”
“晒太阳？”
“您可以理解晒太阳可以补充它的能量，让它可以发光。”
薛陵恍然，“原来如此，竟如此神奇。”
“侯爷，天色不早了……”
“对，你早些休息吧。”薛陵拿起小夜灯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
薛陵回头。
“侯爷，您的夜明珠。”苏墨从空间里拿出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石头。
薛陵接过，苏墨想了想还是开口：“侯爷，这样的夜明珠有些会对人体产生不好的影响。您以后还是不要带着这玩意在身上了。”
“你说过的辐射？”
“对，”苏墨点头：“这样的夜明珠有些会散发一种人看不到的……能量，长期放在身边的话会有很大的影响，会生病，死亡，而且孕妇接触多了生下来的孩子会畸形。”
薛陵皱眉，他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夜明珠有这样的危害。
“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他们一行人离开不久，泱城码头上就发生了混乱，据说是有朝廷通缉的犯人出现，一些大些的商船都被检查了。不过这些就不关他们的事情了。
如此行程，他们到达京城的时候离万寿节也只有半个多月了。
而苏墨也是到了京城之后才知道‘薛侯爷’已经早就到了京城，只是重病卧床，就是宫里的太医也去过侯府了，只说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薛夫人悲痛欲绝，走投无路之下去了皇觉寺求见了无大师。结果了无大师给了批命，说是想要薛侯爷康复，那就需要找一个八字和薛侯爷相辅相成的人结为伴侣。这样薛侯爷才能化险为夷，日后两人祸福相依，不管什么危险都能逢凶化吉。
于是薛夫人就拿着那八字开始找人。结果好几天了一直没有消息。
当然其中有些人家见不得镇北侯府好，或者是得到了什么人的授意，不会将家里姑娘的八字告诉薛家。
直到他们到了京城才传出消息，拥有这个八字的人找到了。
“就是我？”苏墨指了指自己。
“是的。”薛陵躺在床上装病。
“之后你又是怎么计划的，我母亲和弟弟妹妹那边怎么安排。”
“分家。”薛陵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谈老爷恐怕不会答应。”谈成华本质上就是个贪慕虚荣的人，有能够扒上侯府的机会他是不会放弃的。
“放心吧，不难。”薛陵并没有将谈家放在眼中。
“好吧，交给你了。”大佬说不难就不难。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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