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成为心理教师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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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训练室里_
“你是说杰生气了。”
“嗯，”纱织无精打采地趴在训练室的桌子上，像是雨打的黄瓜被拍在了桌面上。
“有吗？”五条悟摸着下巴认真思考着。
“有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虽然笑着，但眉毛是微微朝下的；心情好的时候，会微微挑起；假笑的时候，就是正常，很容易分辨。”
“啧，”五条悟嘴角一扯，露出一小块牙龈，“看不出来你还对杰挺了解的嘛。”
“一般般，也就比不会察言观色的某人强一点。”
说完纱织就感觉到一股重力，“不会察言观色的某人”一只手摁在她的头上，将她精心梳理的发型一顿揉搓。
“五条悟！”
等到被五条悟分散的注意力都收回，纱织又变回了原来蔫了吧唧的样子，“所以我到底该怎么办？
“关我什么事。”五条悟没接她的话茬。
“最近铃木店长给我发消息说店里出了新品的黄油面包，还说好久没见我，让我去带哥哥和朋友去品尝一下……”
“咳咳，既然如此，铃木店长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在学校和朋友们有间隙。五条大人只好大发慈悲帮你一把啦。”
“说吧，是因为什么？”五条悟背靠着桌子，翘起了二郎腿。
“肯定是因为那天不小心进错房间的事情。”
“不至于吧，杰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两人说着，话题的主人公就推门走进了训练场。
“哟，早上好，杰。”
“早上好啊，悟。”笑着与悟打招呼，停了一会儿，夏油杰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才又说到，“早上好，桐花同学。”
“一会儿下课一起去吃蛋糕呀。”五条悟发出邀请，借机给纱织创造机会。
“我就不去了，我还有点事情。”
“好像确实是生气了。”被拒绝的五条悟缩回纱织的位置，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到。
“是吧，呜呜呜。”纱织的头发丝也耷拉下来。
“不如给他邀请他一起去吃荞麦面吧。”
“真的管用吗？”
“去嘛，去试试嘛。”
夏油杰看着两人在旁边遮着嘴低声嘀嘀咕咕的样子若有所思。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远处看来身形高大的五条悟几乎是将女孩半搂在怀中的姿势，还时不时戳戳怀里人的腰部，而娇小的黑发女孩则咬着下唇，一脸犹豫的样子。
所以目标果然是悟吗？
他看见黑发女孩朝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夏油君，之前的事情……”
“夏油，”突然训练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进来的人是头戴黑色窄框墨镜的夜蛾正道。
“正好你们三个都在。上次的新宿爆炸任务有了新的线索，夏油你和桐花去继续跟进。”
他安排完这边以后，又看向一旁的五条悟，“今天原定的任务五条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哈，你是在不放心老子吗？”五条不满。
“是，我是担心你又忘记放帐。”五条不满不成，反被夜蛾老师成功噎住。
“还有，在离开之前桐花跟我来一趟。”
夜蛾办公室内_
纱织跟着高壮男人的背影进入办公室，轻轻地把门合上。
只见夜蛾从红松木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她。
“不需要紧张，找你来主要是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纱织结果那份文件，最上面的表格赫然写着几个大字：东京咒术高专教师职员登记表。
纱织看了这表格一眼，就疑惑地将视线转向夜蛾老师，等待他的解释。
“没错，就像你看到的，我正式邀请你就任东京咒术高专的心理教师。主要原因有几个，上周的测试里你的心理学科成绩很突出，而且你的术式很适合做心理治疗，高层听说了上次你控制了五条夏油的事情，都觉得你是最适合调整两人心理状态的人。”
‘上次的事情已经传到高层那里去了吗？’纱织有些无奈地想着，没有出言打断夜蛾的话。
“另外，你知道的，咒术师都多少有一些疯狂，太正常的人反而不适合成为咒术师。你和他们练习体术的事情我也有所听说，你的体质原因去危险的战场确实有点危险……”
纱织静静地听着，夜蛾铺垫了这么久，显然成为心理教师不是最终的决定。
“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成为文职人员吧。其实辅助监督们的工资也都很不错，就是平时比较忙碌，你可以成为专职的心理教师，像硝子一样几乎不用出学校，也会受到保护。既可以给大家做心理辅导，还可以陪伴硝子。”
夜蛾一口气说完这些，再看向对面安静倾听的女孩。听到“文职人员”的时候，她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惊讶，等到最后听完所有，又陷入了一种凝重的思考状态。
“这并不是强制的决定，所以我说是与你商量这件事情。但我觉得，这对于你来说是个很好的选择，总之，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这也是高层的建议。”
夜蛾的这番话确实超出了纱织的思考范围，她对咒术界的了解不多，但也可以看出高层的这个安排，目前来说可以说是把她的咒术发挥最大价值的方式。被当做辅助“最强两人”的盾她确实不介意，不如说她就是为了保护夏油杰而留在这里的，但是……
“谢谢，夜蛾老师，我会考虑的。”
从夜蛾办公室出来后，纱织和夏油杰就坐着辅助监督的车来到了新宿区的任务地点附近。
夏油杰发现桐花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他不由地想象夜蛾到底说了什么，让一向认真的桐花同学在任务途中表现得如此异常。但他什么都没有问，两个人皆是怀揣着有些重量的心事，沉默地并排走着。
“夏油君，你为什么会成为咒术师呢？”纱织突然开口问到。
夏油杰觉得这个话题开始的有些突然，但转头看到她执着且认真的眼神，思索了一下抬头看着无垠的晴空回答道。
“这世界有很多不公的事情，弱小在被欺压，邪恶肆意横行。我们既然被赋予了力量，也就意味着被赋予了相应的责任，保护弱者，就是我想要做的事情。”
如果夏油杰也拥有六眼，那他会看到在自己直抒胸臆的时候，旁边女孩眼底涌现的雾气和泪光，她努力的眨眼忍住才没让眼泪落下。
但他不想看到别人对他正论的反驳和质疑，所以这次也很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他看向天空，无所谓没有人理解，他的坚持也只是为了自己的信念。
夏油杰转过头的时候，只看到纱织微微低着头，有些长长的刘海遮掩了他看向她的视线。
“那你呢？”是为了那个哥哥吗？后半句话没有问出口。
“或许夏油君可能会不相信，但我的原因和你有些类似。我想要这个世界继续保持和平幸福，想要我在意的人都能够在世界的某个地方真心欢笑。”
听着这出乎意料的回答，看着黑发女孩扬起的笑脸，夏油杰动摇了，难道这些的透过身体直击深处的共鸣和情感也是虚假的吗？
两人默契地没有在再继续这个话题，夏油杰转而介绍起来这次的任务。
“你被夜蛾老师叫走的时候，我仔细看了窗的调查结果。
和我们猜想的没错，以这栋住宅为圆心，附近发生过很多大大小小的爆炸事件，有的伪装成了意外，并没有引起大多的注意，怀疑应该是在实验火药的威力。”
他们找了街道旁的一家咖啡厅，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刚好可以将那栋房子收入眼底。
这里看上去只是一处普通的住宅房，有点眼熟，离她之前打工的蛋糕店不是很远。
一个穿白色长袖，黑色长裤的男人走了出来。体型偏胖，中分短发，带了一幅黑框眼镜，手里提了一袋垃圾。
“是他？”纱织难掩内心的惊讶，握紧了手中的咖啡杯。
“你见过他？”夏油杰压低声音，面上波澜不惊的询问，在旁人看来，两人只是在正常交谈约会的两个学生。
“之前在酒店店员的记忆里见过，和玉子小姐一样，在爆炸现场出现过。”
“那基本可以确定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你先用幻觉控制他，引他到人少的地方，可以吗？”
纱织点点头，没有耽误时间，黑色流沙一般的咒力快速在她脚底聚集，向着微胖男人的方向流窜出去。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棕黑色的眼仁已经变成失去了高光的墨色，她看向那个男人，咒力汇成的小溪流得到了指令一般，加速向着正要丢垃圾的男人脚底流去。
但在黑色咒力触碰到男人身体的时候，异变突生，男人像是觉察到了什么，惊恐地环视四周，原本要丢进垃圾桶的垃圾袋被直接松手丢在马路上，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向着一条小巷跑去。
这边的纱织想要控制幻觉快速入侵男人的大脑，但她感觉到对男人身上的咒力控制变得微弱，费力操控也无济于事。
夏油杰在男人状态不对的时候给了纱织一个眼神，然后就弹射了出去。纱织发现自己没法提供幻觉控制以后也跟着追了出去，没管咖啡店内众人疑惑的目光。
纱织推门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消失在了巷子的末端，她略微回忆了一下一片地形走向，之前去蛋糕店上班她也是走的这段路，很快就判断出了男人的路线。
她抄近路拦截男人，果然看到了神情惊恐的男人和背后追逐着的夏油杰。这附近是居民区，而且追捕对象是普通人，夏油杰只放出了低级的鬼犬咒灵和章鱼咒灵，以抓捕为主要目的。
男人看到迎面又来了一个敌人，明显慌了神，朝着纱织扔出了一件火柴盒大小、闪耀着火光的物体，并大喊了一声，“乘十！”
纱织闪身并用咒力包裹身体格挡，普通的小包火药对于咒术师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但在火药即将碰到她的时候，夏油杰的鬼犬咒灵加速冲上来，一口吞掉了火药包。
“砰！”火焰从鬼犬体内炸开，小小的火药包竟然直接炸毁了一只咒灵。
“小心！他带着的咒灵有增减攻击幅度的能力！”夏油杰隔空对着纱织喊到，两人现在一前一后将男人围在了巷子里。
怪不得，结合男人之前喊出的话，纱织明白了，刚才那个小火药包爆发出了10倍于本身的威力，如果不是夏油杰的咒灵，她现在可能已经因为负伤退出了战场。
由此出发，纱织搞清楚了为什么她的咒力在靠近男人以后就变得微弱异常。当时估计也是咒灵发现了外来咒力，男人通过咒灵的能力将纱织的幻术减弱了几倍，这才顺利逃脱。
鉴于咒灵都被降幅导致作用下降，而且在居民区没法放出有必中效果的大型咒灵，夏油杰略一思考后选择了肉搏战。
男人肥胖的身体当然不是长期锻炼的 dk 的对手，但在夏油杰打到他之前，男人大喊，“碰到我的所有攻击都除以二十。”
夏油杰每次拳拳到肉的进攻都被降幅二十倍，导致两人看起来像是武打片的武术指导演员，轻飘飘的拳脚好像在过家家。
在男人专注于应付夏油杰的时候，没注意到的角落，纱织的加大加浓款黑色咒力朝着他的大脑张开了大嘴。
慢慢地，男人本就不灵活的格挡变得迟滞失序，纱织的幻觉咒术还是成功入侵了男人的大脑。虽然大量咒力被降幅了二十倍，但对于普通人类的幻觉控制只需要微量的咒力就可以完成，男人最终变得双目失神，定在了原地。
夏油杰伸手将吸附在男人上衣内侧的咒灵拽了出来，那是一个长得像血小板的咒灵，手掌大小，一面画着“×”，一面画着“÷”，两只眼睛长在顶端，嘴巴长在低端。
“卑微的人类，我可以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说完这句话，就见夏油杰手腕翻转，咒灵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个黑色的小球。
“新宿的这些爆炸是你制造的吗？你有没有同伙？”
男人点点头又摇摇头。
纱织在泄露的记忆中看到男人制造火药，在各个地点实验强度，包括他们之前的任务地点。记忆的最后一幕，是他在一个纱织非常熟悉的卫生间角落安装了隐秘的火药包。
“砰砰砰！”
伴随着地面剧烈的颤动，背后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响。
纱织的身体好像刚被人从冰窖里拿出来，动弹不得。人群的尖叫声中，她用尽了十分力气僵硬地回头。
只看到满天翻滚的浓烟。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成为心理教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