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109.祭祀食物 ...
-
净手过后的二人捧起本幽紫的魔法书，涂灵筠疑惑问：“五朔节的金盏花蛋奶冻糕？什么是五朔节？”
林娜娜解释道：“五朔节是欧洲的传统民间节日，一般在四月三十日或者五月一日，大家可以在森林中或者树木旁庆祝五朔节，人们会把小纪念品或者幸运符作为庆祝母神与父神结合的礼物挂在树上；萨满巫师们会摆好祭坛和石头圈，唱诵祝福之歌来召唤母神和父神。而今天我们制作的金盏花蛋奶冻糕，就是五朔节上的传统食物之一。”
原来不同地区都有不同的风土民俗，无论是刚刚制作的新月蛋糕，还是即将制作的金盏花蛋奶冻糕，都融入当地百姓对美好生活的期许。
林娜娜从橱柜里捧出刻有五角星的研钵，奶黄色的木质透露着油亮的光滑，她用绵柔纸沾水擦拭干净。
涂灵筠先往研钵里倒入一杯没有散开的金盏花瓣，橙花色层层点点，团团相簇，绽放得恣意。俄而已被林娜娜用木杵捣碎成细碎的金黄，是花药的馨香。
小火苗拿了一小朵金盏花来玩，看不到小火苗的观众们都在惊呼，因为他们透过手机屏幕，看到的是一朵飘在空中的金盏花。
涂灵筠碰碰小火苗手中的花瓣：“我第一次知道金盏花能食用，以前都以为金盏花都是拿来药用和做爽肤水的，据说祛痘很有效。可惜我是冷白皮，用一段时间皮肤会变黄，因为这件事被经纪人念叨好久。”
因为两人都是艺人，除了通灵、音乐，护肤也是他们打开话匣子的话题，林娜娜捣着木杵：“我是黄皮，所以用金盏花爽肤水刚合适，淡淡的药香味，很清新。”
聊着护肤，林娜娜讲捣碎的金盏花瓣放置到一个透明容器中备用。
涂灵筠称量好四分之一茶匙食盐、三大匙糖粉、各八分之一茶匙的五香粉和豆蔻，逐一倒到研钵中，好让林娜娜混合捣碎。
这时又有新的异族风情的气味袅袅而起，小火苗都凌空连打几个喷嚏，逗得二人忍俊不禁。
研磨完毕，林娜娜端出小火炉，隔水放置三个复古陶瓷杯，分别倒入牛奶，加入捣碎的金盏花和方才刮掉籽的香草荚，温火搅拌，奶香味丝丝入扣。
牛奶有一点点冒泡，林娜娜这边从牛奶中夹出香草荚，涂灵筠那边就把方才搅碎好的香料粉末、搅拌好的三颗蛋黄捣进三杯牛奶中。
原本淡淡的奶味中，融进香料的甘甜，在热气腾腾中，蛋奶味越发醇厚越发浓郁，随着袅袅烟雾升华。
从小热衷奶制品的涂灵筠，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蛋奶在温火中慢慢凝固，可以托起小勺子，涂灵筠惊呼：“诶？这不是我家乡的炖蛋吗？小时候我妈妈常炖给我吃，不过没有那么多香料和花瓣，就是牛奶、打散的鸡蛋和白糖，也是固体的，吃起来比双皮奶绵密，是甜甜的奶香味。”
“是啊，世界美食都是相通的。”林娜娜边说，边在凝固的蛋奶糕中淋上二分之一茶匙暗粉色的玫瑰水。
她赶紧熄火，将三杯蛋奶糕静置在一旁放凉，蛋奶糕香味的层次越酝酿越丰富。
虽然面团没有发酵完好，但为了录制节目，林娜娜从冷藏柜里拿出揉好的面团，因为这次面粉、水和酵母都配比得很好，面团即使没有发酵完全，但依旧白白胖胖。
林娜娜刚掀开保鲜膜，小火苗在自己专属面团上边印上一个个小手印，弹幕又是飞过“好可爱”的惊呼。
林娜娜将大面团取出，揉成细长条的圆柱形。
涂灵筠快速帮小火苗把小面团揉搡好，然后学着林娜娜的样子，用小刀将面团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像核桃般大小，将一小块塞给小火苗玩。
林娜娜先在木砧板上撒上少许面粉防粘，取其中一小块面团，用擀面棍在砧板上擀平，然后用打洞钳剪出三角形。用勺子舀一勺肉馅，放在三角形面团中央，小心翼翼地包起来，再碾压边缘，弯弯的新月形状就跃然在她的手心上。
她洋洋得意地看向涂灵筠：“你别看我这次包得这般轻松，上一回我们可是大翻车。那次面团又油又滑，我们对新月的概念很模糊，不知应该是扁扁的新月，还是厚厚的，结果我和杨可儿都捏成曲奇饼被咬了一小口的模样。”
涂灵筠见她包得好看，也挽起衣袖跃跃欲试，他从中挑选一小块面团，隔着一次性手套，包裹在手心，都能感受到粘滑感。先试图揉搓成一个圆润的小球，但总会太用力，在小球上印出坑洼的手指印。
再揉几下，就铺在木砧板上擀压，由于得到上一世绘画技艺的传承，裁出的三角形不算太差，甚至还能裁出等边三角形。
可惜当包肉时问题就来了，因为擀面团时忘记撒面粉，三角面团根本扯不起来包肉馅，即使扯起来，都会将原本新月的美感破坏掉。所以交由有做面点基础的林娜娜上手救场。
他和小火苗又陆续挑战几个，不是肉馅太胖，破肚皮，就是肉馅太少撑不起新月的形状。而且面皮很软，有时候捏出来的形状容易坑坑洼洼，这处平整那处又裂开，涂灵筠捏得手忙脚乱，双手笨拙得不像钢琴王子，仿似新装的十指，通通不听使唤。
不过在林娜娜的不懈救场下，终于做好一托盘的新月蛋糕，和小一盘专属小火苗的小新月蛋糕。
一个个有胖有瘦的新月，铺排在烤盘中，的确有国外过节的喜庆感。
林娜娜将烤箱预热到180摄氏度，然后带领着涂灵筠他们，用小刷子将蛋黄酱均匀地抹在新月蛋糕表面，原本淡奶色的蛋糕染上金黄。撒上切成薄片的杏仁片，就像夜空中的星屑，将每一块新月都装点得精致灵动，还可以遮挡住手艺不精留下的坑洼和褶皱。
推入烤箱中，计时烘烤20分钟。来自面粉黄油的香味在烤炉的呼呼声中，阵阵袭来。在橙黄的烤箱灯光下，能看到一枚枚新月般的点心旁的油滋滋冒出小泡泡，蛋糕慢慢从奶白，到蛋黄色，边角处被勾勒出美味的焦黄。
趁着烘烤的空档，林娜娜又捧起魔法书，用山泉水、蜂蜜、一片柠檬和豆蔻在透明的茶壶里煮起下午茶宴的一款名叫Soft mead的仿蜜蜂酒饮料，并没有添加任何酒精成分。
她用木杓一遍遍刮去漂浮在沸腾柠檬水上的泡沫，她握着刻有五角星的木杓，就仿似挥舞着魔法棒的女巫一般，虔诚而神秘。
涂灵筠配合撒上少许盐，挤上半颗柠檬的汁水，一股清新的酸果味中和了蛋糕的醇厚甜腻，给整个下午茶宴增添一股清流。
过筛过滤几遍，澄黄的汁水澄澈如琼浆，再盛在透明如胖墩的茶壶中冷却。
林娜娜转身将方才静置的蛋奶糕取出，由内到外一圈圈挤出鲜奶油，让洁白的鲜奶油如云朵般漂浮在三个绘画有童话故事的复古陶瓷杯上，最后撒上金灿灿的金盏花花瓣，仿似星辰点点躺在白云上唱诵歌谣一般。
“叮”，烤箱里的新月蛋糕也可以出炉。
林娜娜拿着直播的手机，与涂灵筠、小火苗移步巫女小阳台。
那儿繁花似锦，大片草叶之间浅紫淡蓝的绣球花团团成束，紫鸢尾和紫罗兰依偎奶白色的罗马柱阑干，黄水仙与金雀花如星碎增添抹抹闪烁的金黄。
雅白的圆桌与圆椅藏匿其中，而落座的涂灵筠与林娜娜宛如庄园里的贵族兄长和穿上女仆服饰的调皮公主妹妹，高雅如油画。
配合拍摄且没有出镜的工作人员们为二人端来方才辛苦烹饪的魔法糕点，错落有致地摆放在圆桌上。
新月蛋糕有上十枚，大半摆放在藤编的篮子里，有小半用花瓣形状的小碟子装着，弯弯的也如金牛座的牛角，金黄色的酥皮上面点缀着白色的点点杏仁。金盏花蛋奶冻糕则如云朵般恬静可人，搭配上一壶澄澈的仿蜜蜂酒的柠檬水，宛若一片浅黄又宁静的夜空中。
林娜娜朝着镜头给直播间的灵米们展示精致的下午茶：“大家猜猜看，我们这里有三张椅子、三份蛋奶冻糕、三杯蜂蜜柠檬水，新月蛋糕也分两份放，这是为什么呀？”
【有嘉宾要来？莫不是鼠大吧？】
【兔鼠女孩想看鼠兔cp谈恋爱！】
【舞到正主面前不太好吧？】
【那份是给小火苗的吧，刚刚小火苗也有一起制作点心啊。】
“bingo！”林娜娜指了指小份的新月蛋糕，“这份是给小火苗准备的啊，因为小火苗揉搓过的面团和金盏花，是我们活人不宜食用的，所以特意和小火苗一起制作独一无二的下午茶。”
涂灵筠负责翻译：“小火苗说谢谢娜娜酱，也谢谢灵米们的喜欢。”
开始品尝了，喜欢喝果茶的涂灵筠先品茶一口透明茶盏中的蜂蜜柠檬水，清新的果酸流淌进喉咙，赞叹：“如果不是参加林娜娜的魔法下午茶，我应该会做上一两升，放在大桶装的杯子里捧着喝。”
林娜娜嗔笑：“灵灵要优雅。”
涂灵筠又喝一大口柠檬水：“当你在录音棚录一整天歌的时候，就知道大口喝柠檬水才是真优雅了。”
林娜娜感同身受：“我懂。”
既然柠檬水没有翻车，他俩又盯上仿似漂浮云朵的金盏花蛋奶冻糕。
涂灵筠先舀一勺鲜奶油抿一口，新鲜打发的奶油绵而不腻。
挖深一点，浅浅的玫瑰水馨香扑鼻而来，奶油的绵密过后，鲜嫩的奶冻糕在舌苔滑动，前调是玫瑰与金盏花的轻甜花香，中调是牛奶与蛋黄的浓郁，后调是五香粉、香草和豆蔻的醇厚，由轻到浓，层层回味。
他举起大拇指：“口感和我小时候吃的炖蛋、蒸水蛋差不多，但香味真的很富有戏剧感，由浅入深。”
连续舀好几勺，才肯停下。
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小火苗，眯着眼，细嚼慢咽着他也有份参与烹饪的下午茶。
林娜娜一边吃一边夸自己是厨神再世，有烹饪的天赋。
涂灵筠将手伸到装载新月蛋糕的藤篮里，轻咬一口，先是香脆的杏仁片，然后是面皮的酥香，里边的肉汁在口腔爆浆而出，吃得他直呼过瘾。
他舔掉唇边的酥皮碎，咂咂嘴道：“这和老家过年炸的油角有点像，也是弯弯的形状，也是包裹馅料，只不过油角包的是花生芝麻。所以这个为什么叫新月蛋糕呢？我一直以为蛋糕是蓬松软软那种。”
林娜娜解释道：“新月蛋糕是译名，是由Crescent cakes直译而来。Cake一般是指你印象中的蓬松柔软的蛋糕，有时候也指块状物，例如potato cake指土豆饼，moon cake指月饼。”
涂灵筠回忆起欧洲游历时品尝过的小点心：“Crescent cakes这个名字起得真贴切啊。”
林娜娜用手机翻出上期做翻车的新月蛋糕照片：“新月蛋糕配方多种，上期制作的版本更适合在茹素的巫会中食用，纯化论者更崇尚不放糖的新月蛋糕。而我们今天制作的新月蛋糕更倾向是阿尔及尔地区民间庆典美食。”
涂灵筠好奇问：“不加肉馅的新月蛋糕什么味道的？”
“可惜我们上次翻车了，硬邦邦的根本咬不动。”林娜娜摊手，“据做成功的灵米们说，口感会有点像饼干。”
下午茶吃得差不多，林娜娜漾着餍足的微笑，看向滑动的弹幕：“再次感谢涂灵筠前辈、小火苗上我的节目跟我一起挑战魔法书的食谱，现在轮到他们的新戏《问米婆之再世灵童灵女》的宣传时间，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在弹幕里刷起来。”
作者有话说第109章 109.祭祀食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