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告白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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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查，Nyeon现在在干什么！”
DESTINY_Nyeon：在和我爱的人说话（心
“呜呜…公司的选秀节目开播了，Nyeon看了吗？”
DESTINY_Nyeon：不应该更专注地看着我吗TT
“怎么还没有看到Nyeon^ ^明明预告里都有防弹前辈还有SEVENTEEN的performance小分队。”
DESTINY_Nyeon：kk因为我还没有去录啊
“说一个iland的one pick？好奇Nyeon支持谁呢。”
DESTINY_Nyeon：PDnim
“Nyeon feat的歌曲合作会去打歌吗？和NCT的楷灿xi一起。”
DESTINY_Nyeon：不会哦
“Nyeon最近在忙什么？”
DESTINY_Nyeon：在休息hh，周五会去录制MusicBank
“Nyeon的意思是后面会去录制iland吗？”
DESTINY_Nyeon：保密中，大家为选手也多多加油吧^ ^
“下一次回归是什么时候！”
DESTINY_Nyeon：大概十月？正在努力筹备
“TT见不到Nyeon了好难过，演唱会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DESTINY_Nyeon：也很想Deity们，但现在还是好好照顾自己吧，大家健康最重要！我们努力早日见面
“快要最后一期MC了，好舍不得我们MC NyeonTT”
DESTINY_Nyeon：擦擦眼泪|-|我会经常来和大家聊天的，当然也请多多期待隔壁MC SOOBIN nim上任kk
“《CocoBall（热可可球）》成绩很好啊，最后一周MC会不会为楷灿xi颁发一位呢？”
DESTINY_Nyeon：hh不知道哎
申裕年回完最后一条消息，不禁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姜善看着对方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一圈，好意关心了句，“Nyeon今天有心事吗？”
“阿尼。”她条件反射否决，将那天的记忆独自若无其事地吞入腹中，“就是想起明天要去面对这么多后辈，有些紧张。”
申裕年整个面庞都埋在枕头里，说假话时她总会编织一堆理由，姜善却没怀疑，一边还格外认真地安抚自己，“不要紧张啦，Nyeon担任MC已经见过这么多人了。”
很有道理，可惜从头至尾申裕年烦恼的都不是这件事。
“你看不出来我对你的态度吗？”李楷灿沉默了几秒钟后才回申裕年那句玩笑话。
“看出来什么？”申裕年不想理论，因为她也不是认真说的。
“和我装傻。”李楷灿突然板着一张脸，那标志性的冷漠与下三白，一瞬间申裕年还以为是舞台上的他跑到了自己面前。
“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么严肃。”申裕年的倔脾气崔杋圭是见识过的，故而意识到李楷灿好像有点莫名其妙生气的苗头后，她也不去具体解释。
“好，那我也继续装傻。”李楷灿微点头苦笑，永远捅不破的窗户纸，是因为有人一直在背后故意糊补。
“李东赫，你一开始为什么和我主动打招呼，真心想和我交朋友…还是只为了气罗渽民，自己开心是吗？”申裕年垂眸不去看他，唇皮不自觉又撕破了一块，“楷灿xi，谁先开的头，那我也继续装。”她撞开对方挡着自己路的肩膀，一把推开楼道间的门。
“发生什——”崔秀彬半句话都没说完，申裕年便打断了他想上前关心李楷灿的意图，直接拉住手往包厢走回。
其实晚饭时她就有些看不惯李楷灿了，总是会冒出一些让人烦恼的敌意，一个眼神后却又假装乖巧收敛得很好，申裕年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气急了一路闷头向前差点走过头，申裕年这才想起还没有松开崔秀彬的手，对方却故意扣紧了些，隔着掌心快要沁出一层薄汗，这到底是什么，紧张又还是……
申裕年盯着崔秀彬的眼睛整个人愣在原地，原来男女之间好像真的很难存在纯粹且长久的友谊，她刚才或许错怪李楷灿了。
“裕年为什么不敢看我，长大后人会变害羞是吗。”
那为什么自己和崔秀彬似乎角色互换了，这个理论能够印证的只有自己。申裕年耳边留下一阵无声的轰鸣，后知后觉，那好像是她敲着鼓点的心跳。
这是被看穿了？李楷灿背靠着墙壁，睫毛投下一阵阴影，他无奈只能胡乱拨弄着自己的刘海，仿佛这样就能平复自己同样无法收拾的心情。可为什么只看穿了过去的他，为什么不看看现在的他呢。他想起那通一定要接的神秘电话，想起她毫不犹豫就抓上崔秀彬的手，叹气抬头的瞬间，对上了那双熟悉的桃花眼。
完蛋了…李楷灿看着一步步踩着上台阶的人，面色沉重。
前段时间他撕碎了罗渽民的面具，现在终于轮回到自己。
*
申裕年晚上没有睡好，以至于第二天前往录制iland的路上都很沉默，可她是队长，从走进镜头视线的那一刻起又必须调动气氛，好在身为忙内的金瑞允依旧保持着与她年龄对等的活力，申裕年说出的话也不至于完全落在地上。
“之前前辈们是来参观过了呀，我们流程完全一样不就没有意思了吗kk？”金瑞允看着申裕年的侧脸，抱着手臂摇了摇，“欧尼，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瑞允想？”
“突袭练习室怎么样？每人拿个GoPro去抽查大家的练习状态？反正最后都要大厅集中录制的，正好把大家一起叫过来。”
“赞同。”宋祯和是一听到有趣主意就立马附和的人，申裕年和一边的导演对了眼，随后点头，“随机抽一个吧，大家分开去哪个小组。”
“都是男团曲呢…有机会的话也可以cover一下我们DESTINY的歌hh。”申裕年对着面前每个练习室贴的名牌笑，还不忘为自己的组合宣传一句，“那我选《FakeLove》这组好了，我之前也有跳过来着。”她举着GoPro，认真对着防弹少年团前辈的歌名展示了一下，“好怀念，都已经是去年跳的这个舞了，感觉好像还在昨天。”
申裕年推门而入的瞬间差点被几人一嗓子的“FakeLove”又吓得退出去，GoPro的镜头画面不免都晃了一下。“大家好呀。”她装作完全陌生的样子，眼神对上那几张兜着帽子的脸。
“前辈好！”四人倏地从地板上爬起来，朴成训慢一拍还差点滑了一脚。
“在练习吗？会不会打扰到你们。”申裕年观察着几人气还没有喘平的模样，下意识手掌向下压示意，“累的话坐下来聊吧。”
“没有没有kk，前辈来了正好给我们找一个休息的借口。”金善禹笑眼弯弯地第一个盘腿坐下。
“看大家练习的是《FakeLove》，怎么样，有遇到什么问题吗？”申裕年生怕自己的下意识反应会露馅，提问时始终看着金善禹的眼睛，很可爱的一个孩子，总是笑呵呵地回答自己的话。
“啊呀Nyeon前辈这么一说我要紧张了，有问题的时候羲承哥会帮助我们很多。”金善禹不好意思地摸着脸，“前辈是要在这看我们练习吗？”
“哦是吗？那要跳一遍给我看吗？”申裕年故意打趣道，余光扫过李羲承的表情，“虽然我也不是原唱来着，你们不用紧张hh，我们又不是一个赛道的竞争对手。”
“前辈这么说好谦虚。”朴成训抱着膝盖在地板上一摇一摇，普通练习服的样子比上回冰场见又多了几份稚气，“前辈我们还没有自我介绍呢。”他弯着嘴角说。
“不用啊，我知道你们。”申裕年总算大胆地朝李羲承的方向看去，他一言不发，不知道在不安什么，“我有看节目的，导演组给的资料上也有写，不是还收集了大家的心愿吗？一会儿就可以去大厅环节录制了。
“所以我们写的心愿都可以实现吗？”TAKI一脸天真地问。
“喔…保密呀。”申裕年抿着嘴角笑了声，努力缓解着气氛，“但如果有人写什么要一幢大楼这样的话，我们也是办不到的kk。”
“所以现在大家要直接去大厅吗？还是说再练一会儿，我可以坐在旁边看着你们。”
“前辈和我们一起跳吧。”李羲承邀请的眼神说着肯定句。
“跳什么？DESTINY的舞蹈吗？”申裕年绕开话题，装作听不懂李羲承话的样子。
“《FakeLove》。”李羲承一字一顿清楚地念着，“前辈跳男团舞是很帅气的存在，带着我们一起再练习一遍吧。”
“啊…完全没办法拒绝，那就开始吧。”申裕年拍拍裤腿站起身，将GoPro小心翼翼地竖在角落。
这一回的《FakeLove》，我终于不是看你和别人共舞的旁观者了，李羲承向后撤了一步，双手不自在摆着空气，抿嘴笑，“前辈应该站center。”
跳完一小段《FakeLove》后申裕年自动跳出了中心位，毕竟当时音银和罗渽民排练学的也不是全曲，她跟着音乐的节拍，一边重新捡起GoPro为四人应援着。
“这辈子可能就这一回可能看到前辈为我们应援了。”朴成训甩了甩被汗粘住的刘海，傻笑着感慨。
“那就努力出道吧，我会为大家打call的。”申裕年挥着手，表情严肃，“我们要多说积极的话是不是？”
“内，我们一定会努力的。”李羲承答得最响亮，直到好不容易走过一个没有摄像头录的走廊，他才听见申裕年终于熟捻的语气，“才多久没见，你的头发怎么剪成这样了。”
李羲承闻声条件反射挠了一下发顶，大脑却转得很快，“莫呀…我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前辈真的有看我们节目吗？”
“kk前辈被戳穿了吗？”金善禹差点笑弯了腰，一手使劲拍着朴成训的胳膊。
“什么啊我真的认真看了的。”申裕年瞟了一眼李羲承快要遮眼的刘海，像个锅盖一样扣在脑袋上，“你对组员这么好脾气，怎么和前辈说话就这样啊？”她故意逗着对方，很明显李羲承慌了脸色。
“是sense啦，sense…”李羲承反复强调着，重新又侧头试探着申裕年的态度，“所以前辈刚才说我刘海那句话，是好的评价还是嗯…”
“成训的头发看起来更帅气一点。”申裕年随口道。
“哦！”朴成训不自觉张圆了嘴，表情呆住半晌后才难为情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突然被点名吓死我了。”
防弹少年团或许可以教会练习生们更多成为男团的心得，DESTINY来更多的目的还是给成员们送上祝福，当然更主要的原因还是节目收视率不佳，公司需要她们前去造一点热度。
申裕年看着每位选手写下的心愿纸条，一半关于出道的愿景，剩下的不是非常接地气的实际要求就是天马行空完全不会实现的事。
“距离决赛的时间呢已经越来越近了，知道各位现在肯定处于一种高压的状态，所以准备了今天这个心愿大放送的环节。”担任过MC后申裕年主持现场的能力得到了不少提升，她向练习生介绍着成员面前的纸箱，不由得打了个响指，“一张张抽出大家的心愿吧，或者有什么烦恼也可以提问，我们一定会尽可能解答的。”
“第一位，金善禹xi。”金瑞允展开纸条，不免咯咯笑出了声，“愿望是想吃薄荷巧克力冰激凌。”
“内？”申裕年不自觉嘴角上扬，凑过脑袋盯着纸条上的字，“kiyo，善禹的愿望就是这个吗？”
“内！前辈人这么好肯定会给我实现的吧。”金善禹笑得眯起了双眼，双手搭在身前，“吃了心情会变很好。”
“原来许这个愿望的是你。”宋祯和看了一眼申裕年说，“wuli队长nim已经把你们的冰箱填满了哦，回去记得查收。”
“大发……”金善禹扭着看身旁的李羲承，“前辈人也太好了，一开始还以为会很严肃。”
李羲承配合地点了点头，视线却始终固定在纸箱口，他在期待，申裕年抽的下一张。
“梁祯元xi，你的愿望是？”
“是想问前辈一个问题。”
“内，请讲。”
“想知道前辈对自己过去的练习生生涯与现在的生活评价，如果我们最终没能出道成功的话，又该去做什么？”
“喔…好现实的话题。”西村力小声在后面感慨了句，整个人站得笔直。沈载伦和朴综星挨在一起，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似乎也在好奇这个答案。
“感觉更多的还是自我心态的一个调节，我想大家参加这个节目时，心里已经有很多预想了吧。”姜善扭头看着成员们，唇齿露笑，“总之无论哪个时期，都很值得怀念。”
“练习生时期的话…珍惜这段看似漫长的过程和身边的人吧，真正出道以后你会发现时间好像一眨眼就过了，明明自己还是叫着别人前辈的存在却也要承担别人称呼我们为前辈。”申裕年抿唇，望着梁祯元的眼睛肯定道，“我希望你们可以只有前一个问题的烦恼，祝愿大家都能有好结果。”
“谢谢前辈。”梁祯元礼貌退回自己原本的位置，表情像是松了口气。
没有抽到他的，李羲承听着权许口中念出了自己的名字，很快收起了自己一晃而过的遗憾，他的心愿从来都在心底，不在纸上。
快要散场时导演组正在收那几个跟拍DESTINY的机位，权许和金瑞允还兴致未消地在逛场地，申裕年翻看手机联系着崔卉元，接送的车辆大概还有十多分钟才能到。
金善禹带着几人已经往餐厅冰箱的位置散去，朴成训和梁祯元推推搡搡，最终还是挤出朴综星站到自己的面前。
“还有什么问题吗？”申裕年盯着沙发后logo走神，迟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身旁站了人。
“啊…其实是……”朴综星清着嗓子，像是还没打好腹稿，“他们两个也好奇来着，就是…上回公司里前辈对我们说的那句话，是因为提前知道了节目的人员安排吗？”
“既然都已经成功参加节目了，过去的问题好像没必要纠结了哦。”申裕年忽而笑了下看向后面两人，“你们两个怎么不主动来问，Jay是代表吗？”
“哥年龄最大来着所以我们推选了他。”梁祯元笑呵呵地指了指自己和朴成训，“我们两个尊敬他。”
“这样吗？”蹩脚的理由怎么听都很好笑，申裕年想了几秒，才又抬头盯上朴综星的眼睛，“如果是我的话，也会选择自信的朴综星来参加节目。”
“我？”朴综星愣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坚定地选择了自己。
“我就说我看了节目的吧。”申裕年寻着朴成训的身影，想是在证明什么，而后又轻拍朴综星的手臂，柔声鼓励，“Don't doubt yourself,Jay.”
“早知道我该去问的。”朴成训瘪着嘴叹了口气，小声苦恼。
“啊…好…谢谢Nyeon前辈。”手脚突然就不协调起来，朴综星总算理解了朴成训有时候死机的状态，现在只剩僵硬的笑容还挂在嘴角。
“努那要走了吗？”朴成训主动出声，惹得一边梁祯元疑惑地望过来，什么时候变这么熟的，在他和所有人的视线之外，“我送送努那。”
申裕年本来想说和成员们一起走的，一转头却发现金瑞允几人不知又跑到哪里玩去了，也倒没有婉拒对方的好意。
“下次再走出这道门就会是艺人朴成训了吧。”申裕年望着外面的天空，回头打量朴成训的表情，“来的时候和离开的时候，两种身份。”
“努那又在说笑了吗…”
“是祝福啊。”申裕年瞧着对方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话语更和缓了些，“刻意来送我，是有事要问吗？”
“裕年努那当时也是不能回头了吗？”
“一直向前走，别回头了。”申裕年看着朴成训与方才截然相反的神态，迷茫忧虑全然藏在不为人知晓的镜头后，明明前几秒还在自信地说笑，“已经做出决定了不是吗？我们都有一段值得珍藏但必须割舍的过去。”
“内，不会让努那失望的。”朴成训总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尖利的虎牙抵在下唇，如果余光里没有看见李羲承的话，他的笑容或许会更自然一些。
“前辈决赛会来看我们吗？”
“会的，来见证你们的出道。”是工作行程里写好的一部分，申裕年答得果断，“你们辛苦，加油吧。”
“多多休息，睡个好觉，裕年nim。”李羲承直白地盯着对方眼下淡淡的一圈阴影，强装镇定地舔了舔唇角。
“内，你也是。”那一瞬，他感到自己终于有了不断靠近对方的实感。
李羲承回头对上朴成训困惑的眼神，没解释没动作，就在门口无言地站了两分钟，而后两人一前一后回了休息区。
“哥你们去哪儿了。”金善禹已经快吃完了半个冰激凌，他一边撕着剩下的包装，视线投向不远处的冰箱，“Nyeon前辈给大家都准备了，里面还有祝福语，你们自己去认领一下。”
“人人都有份啊…”朴成训自言自语着，低头挑了个带有自己名字的。
“前辈人真的好好天呐…我都要感动哭了。”金善禹咬掉甜筒的最后一口，不解地看向那片寂静，“怎么都不说话了。”
李羲承和朴成训默契地背对着彼此，各自展开了祝福卡片。
“一生两梦，梦梦生花。冰场上的成训很耀眼，舞台上的成训同样耀眼。永远祝福我们朴成训选手，从运动员到爱豆，都收获和我一样的好结果。偶妈也支持你，李指导buff gogogo～kk”
“希望羲承nim以后都只落幸福的眼泪，不要再哭了，多考虑一下自己，如果很难过的话还是发泄一下吧。我真的有在认真地看节目，发型很帅气，表现很帅气，不要怀疑我kk，也请相信自己，我说的都是真话。ps.我在节目里的one pick是羲承nim，成功出道的话，我们就交换kkt，还有独属于你的拥抱。”
很多年后朴成训才透露，那一晚他听见了李羲承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泣声。他藏在酸涩青春期里的情感总算得以倾泻，无人知晓的喜欢就像被罩在真空的牢房里，但是光找到自己的那一刻，他又重回了现实的喧嚣。
眼泪是没有声响的，李羲承的却好像例外。
雨水滴滴答答下了一整夜，原来是暗恋迎来了热烈的盛夏。
作者有话说第54章 告白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