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回望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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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偶运会录制现场时申裕年被最后一个留下，成员们跟着staff的身影先行一步进入场地与休息室，崔卉元刻意将自己拉到一边的举动似是别有心思。申裕年很快回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应该是没有做错什么事，那就是要交代什么事？她换上一脸乖巧，对上的却是崔卉元严肃的表情。
“之前是和练习生部的人一起出去玩了吗？这些天回去还是好好待在宿舍里吧，不要出门了。”崔卉元盯着对方无辜的眼神，自身的理直气壮仿佛打在一团棉花上无力，“有不少人拍到了，影响不好。”
“我在忙学校里的事，都是和同学在一块儿。”申裕年眨了眨眼，嘴角微微带笑，“没有和练习生部的孩子一起约好出去玩，只是正好碰上。”
“但结果就是产生影响了，有人都投稿到公司来了。”
“可是正常遇见正常交朋友有什么错，每年延高战都占据这么高的热度，大家都去看也没什么问题，躲躲藏藏的心理才不对吧。”
“裕年是在和我顶嘴吗？”
“没有，只是在为我自己解释而已。”申裕年下意识咬着唇，眼底闪烁着冷静的光，“其实公司一点也不在乎背后的原因是么，只想听一句承认或否认。”
崔卉元无奈叹了口气，申裕年的倔她是向来知道的，公司本来只是借以警告，但对方从来不会平白地顺从。“裕年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为你出不了道。”
“为什么？”申裕年半晌疑惑，她好像还不至于干预到公司出道组的各方案。
“男人的自制力很差的。”崔卉元一本正经道。
“是在说李羲承吗？”申裕年也不弯弯绕绕，开门见山，“可我觉得他应该是个聪明的人，何况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甚至还有点不熟。”
一瞬间崔卉元的大脑又闪过好几个人名，她认真打量着对方那四处留情而不自知的模样，心中有苦难言，“不止他。”
“还有谁？”申裕年不解地摸了摸鬓角，眉头微皱，“我这几天碰见的男练习生好像没有其他人了。”
“首先我知道裕年是清白的，但是我信组长信吗网友信吗？”崔卉元选择直接跳过这个话题，并不想节外生枝，“所以以后还是提前止损的好，否则也别怪公司做法强硬一些。”
“网友怎么说了？”这些天申裕年都没怎么上网，大脑一片空白，“或者我去和组长解释，实在不行这件事我来解决呢？”
“裕年能怎么解决？”崔卉元几乎不相信，然而后话又不得不让自己心服。
“走正常程序？我家的公关好像比公司的能干一些。”申裕年试探性地开口，察觉到崔卉元表情微变后及时收住了声。
“那裕年记得自己去找组长一趟，今天先好好录制节目吧。”崔卉元突然轻拍自己的肩膀，空气中弥漫开几分尴尬，可惜并不属于申裕年，她看着对方的侧脸顿了几秒，又补上了后半句让人意外的内容，“组长那里我去说，事情我来解决，别去找李羲承谈话了吧，免得影响他出道？”
崔卉元微挑眉，没想到最后一秒申裕年还要维护一下那个“不熟”的练习生，拿自己递出的矛反杀，犹像是自己入侵对方领地误伤了圈养的宠物，从而引起了主人的不满。“能把事情解决就好。”崔卉元公式化地笑，她也只是想完成上一级的交代。
“哦…”申裕年故作深沉地点点头，随后眉眼弯弯眯起，“没关系，走正常流程就可以，就当公司聘我家当外顾了？卉元姐我开玩笑的kk，那我先去找成员们了。”
“…去吧。”崔卉元唇线抿得平直，面上好像不太挂得住。
转身的刹那申裕年便收起了笑脸，她沉沉吐了口气闷头从里廊绕出，眉眼之间不免显得严肃。从宿舍穿来的私服风衣外套随穿堂风扬起，似有若无地擦过白粉的墙沿，痕迹淡淡。给运动员时期偶尔做过几回的公关姐姐发完消息后申裕年才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为了保险起见，还特地告诉了李敏知一声。
而后重新换上笑脸，推开了属于DESTINY的休息室门，她自诩调节能力不错，事实确实如此。
“欧尼的衣服在这里。”金瑞允没问迟来的原因，半个人扑到申裕年怀里指了指一边挂着的运动服，黑白分明的文字印着身份象征，申裕年片刻恍神。
更让人心底深处生出难过的，好像是这熟悉又陌生的姓名牌，曾经写在背后的荣光。
*
此次偶运会DESTINY一共报名了田径、摔跤和电子竞技类的比赛，项目是崔卉元沟通的，甚至连权许都和经纪人姐姐询问过，为什么没有报名射箭项目，明明Nyeon欧尼很厉害来着。
“只有Nyeon会有什么用，你们又不会，那是团队赛，还是摔跤更有看点一些，大家都不会的东西。”申裕年回想着崔卉元的回答，一时间走神。
“欧尼，在想什么？”宋祯和拍着自己的手臂，这才发现台上的黄礼志和李马克已经说完了运动员宣誓。
“在想一会儿怎么给你们加油。”申裕年快速眨了眨眼笑，她是有过一瞬间的心虚怕被人看穿心思，可大家好像都几乎无所察觉，“和忙内们尽力了就好，不要受伤。”
“明白的，毕竟回去还要练舞呢。”下个月就要赶上mini专回归，这一段时间又要开始紧锣密布没有休息的时间，“欧尼和姜善欧尼辛苦了，写歌都研究到很晚吧。”
“呀你怎么知道的。”申裕年片刻意外。
“因为每天晚上你们两个房间都很晚才关灯，我有时候起来倒水会看见。”宋祯和突然粘人起来，几乎抱住了申裕年半个胳膊，“欧尼们真的辛苦了，我们这一次回归一定要取得更好的成绩。”
“怎么不当面和我说，难得听你这么煽情的发言。”姜善从身后搂上申裕年，笑吟吟地打趣着宋祯和。
“切拜，脸要发烫了。”宋祯和很快松开手转战忙内line，申裕年同姜善对视视线，默契弯了嘴角。
“孩子们感兴趣就好，我还在想以你的性格是对摔跤完全无感的，没有人选的话只能自己上了。”申裕年和姜善移到一边座位，冲着预备上场的成员三人挥手加油。
“有祯和和瑞允在的话，我们胜算好像还是挺大的。”姜善侧着脑袋观察申裕年的表情，见其没什么异样便也不多说，实则心底也遗憾吧，欢呼声热烈、备受瞩目的射箭场地却不会出现自己的身影。
“欸？裕年xi不是上场选手？”
“嗯？怎么语气听着很遗憾。”见来者是李楷灿，申裕年还算自然地接了话，“楷灿xi是——”
“我是这个项目的MC来着。”李楷灿见对方明显顿了一下的反应，略略不满，“啊喂总不能一直看你和渽民当MC吧，今天我也上岗一下。”
“哦哦，那辛苦了。”
“好官方，和那家伙也这样吗？”听着对方下意识吐露的话，李楷灿微皱眉撇着嘴。
“什么？”视线从场上移回，申裕年疑惑地看了眼姜善，很显然她更不懂李楷灿的意思。
“没有什么。”李楷灿稍许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眼前随意瞟了眼不远处的观众席，第一次眼底瞧不见那片绿光，几乎全是藤紫色DESTINY的应援棒，“裕年xi好受欢迎啊，各种意义上的。”
申裕年顺李楷灿的视线向后望去，热情地朝粉丝们挥了挥手，没几秒的时间，欢呼声仿佛更大了些，她不禁再次回过脑袋，身后已是无人。
“欸？”
“他走了。”姜善好心解释，“刚才在你身后晃来晃去比了两个赞，估计粉丝是看见了。”
“连句再见都没和我说。”申裕年下意识撇撇嘴，望进姜善的眼睛这才想起来没有介绍对方，“那是楷灿xi，善尼知道吗？”
“知道啊，是NCT的成员，我知道。”姜善半搭着申裕年的肩膀，转过身同粉丝互动着，“我还不至于不了解这些，裕年不要以为我真的完全不关心外界。”
“看你一脸茫然所以才关心一下的，既然认识的话那就没关系啦。”申裕年一边说着话，一边朝观众席的位置走近。
“啊啊啊Nyeon xi 姜善xi！”
“嗨——”申裕年眯起眼，声音稍微大了一点，“这里的位置可以坐吗，那边没有了。”
“完全没问题，Nyeon和善nim是要在这给妹妹们加油吗？”
“内，暂时没有其他的项目，所以来支持忙内们的比赛。”申裕年盯着公司新出的应援棒，原以为要新一次回归时才能到货，没成想有的已经到得这么快，“Deity们最近过得好吗？谢谢到场给我们DESTINY加油哦。”
“过得很好，Nyeon和善nim也要生活愉快哦。”
“一定会的。”姜善认真点头。
“那不要忘了多多支持我们十月的回归喔，会努力给大家带来惊喜的。”申裕年还不忘宣传一波，给自己比了两个赞，“刚才楷灿xi是不是这样子的。”
“Nyeon和楷灿xi认识吗？”一个大胆的粉丝好奇地问，却是多数人不敢当面讲出的心声。
“打歌后台见过。”申裕年微皱眉，像是在努力回想，“是WEBOOM时期吧？渽民他们也在的来着。”
“NCT的渽民xi？”对方捂着嘴像是惊呼，反应略大。
“嗯？我们Deity里面藏着西珍妮喔？”申裕年半开玩笑的语气，下意识拉着姜善的胳膊，“被当面抓住了呢。”
“阿尼阿尼！”对方连忙摆手，有些慌乱无措，“更喜欢我们DESTINY的，天地良心。”
“内，我们也更喜欢Deity们。”申裕年微拱鼻子，熟练地wink了一下。
*
申裕年平常其实不是喜欢玩电子游戏的类型，成员里更擅长的是忙内line的孩子们，为此她还取经了好几天，尽管好像是没什么成效。
个人赛与团体赛DESTINY都全员报名了，第一轮个人赛被打散四处而坐，离开了宋祯和她们，一下子安全感少了大半。申裕年紧张地正襟危坐，手心不知不觉沁出一层薄汗，周围陆陆续续走进来的都是不怎么熟悉的前辈爱豆，她礼貌地问了好，心底不断祈祷着赶紧来一个稍微认识一点的朋友。
上天似乎听见了申裕年的心声，最后一个落座的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朴志晟，尽管来自SM家，尽管熟悉程度也一般。
“怒那好。”朴志晟先打了招呼，瞬间解除了申裕年组织语言开口的问题。
“志晟好。”申裕年半趴在桌上，眉眼弯起，“志晟游戏玩得好吗？”
“我吗？”朴志晟不由得摸了摸后脑勺，总感觉有一种被人盯得发烫的感觉，“我水平不怎么好来着。”
“肯定比我厉害的吧，我几乎一点也不会。”申裕年轻叹口气，目光落在桌面的手机屏幕上。
“嗯…那我会努力保护怒那的。”朴志晟眼眸认真眨着，细微腼腆的光色隐约藏在瞳孔后。
“不是个人战么kkk。”申裕年前半句话音刚落，朴志晟整个表情几乎都耷拉了下去，“那其实……”
“那我们偷偷联盟吧。”申裕年望着对方的侧脸，刻意放低了音量。朴志晟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原本到了嘴边妥协的话又咽了回去。
“如果志晟这么好心保护我的话，那我更要照顾乖巧的弟弟了。”申裕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怎么会玩的同类，本想着不至于太难看的局面，对方却又陷入了沉默，“嗯…不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朴志晟自顾自打气地握着拳头，表情格外认真。可惜他忘了，大家都是随机降落的地点。
“欸？要去哪里找你。”申裕年笨拙地移动着视角键观察周围情况，却久久没有等到身旁人的回答，“你怎么不说…嗯？怎么被杀死了。”
朴志晟紧紧攥着拳头，眼睁睁看着罗渽民一开始就终结了自己的幻想，本来还想耍个酷守护怒那来着，现在只能遗憾全部泡汤。
“渽民哥杀死我了。”朴志晟的语气听着有点委屈，后半句的要求自然而然让人难以拒绝，“怒那我们说好联盟了的吧，那要帮我复仇才行。”
杀死罗渽民的理由是因为朴志晟，总感觉对方知道了一定会是气死的程度，朴志晟装作无辜地开始观察申裕年玩游戏，心底悄悄和他要好的哥哥说了声抱歉。
“小心右边，哇哥在右边来了。”朴志晟作为第三视角的旁观者，像是外挂一样的存在小声给申裕年报着位置。
“哪个哥？”精神高度紧张时申裕年的脑子也有点卡顿，在场的男生几乎都是朴志晟的哥，她怎么分辨得清在说哪一个。
“杀死我的坏哥哥。”朴志晟恶狠狠咬牙道。
“他怎么不动？”申裕年突然谨慎起来，生疏的技术使得自己在原地转了个圈，“我要过去吗？”
“瞄准开枪吧。”此刻的朴志晟毫不留情，甚至隐隐还有点期待。
“阿尼等一下，我找不到在哪里了。”申裕年手忙脚乱地重新调整视角，屏幕中央倏地出现了死亡的告示条，“哦莫呀，我也死掉了。”
“呀又是渽民哥干的吗？”朴志晟下意识开始拱火。
“阿尼，是DESTINY 的成员呢。”申裕年有些哭笑不得地放下手机，是权许赶来试图营救自己，误开枪将自己和罗渽民一块儿杀死了。
“嗯…目的好像也算变相地达成了。”朴志晟没敢回头去找罗渽民的身影，整个脑袋缩着只偏向申裕年的方向，“怒那身边谁游戏玩得好一点？”
“瑞允她们吧？忙内们更喜欢打游戏一点。”申裕年闲得也没事干，游戏3D视角看得自己又晕晕的，索性和朴志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DREAM的孩子们呢，谁更厉害一点。”
“辰乐哥？”
“好像是这样。”申裕年粗略扫视了一眼场上还存活的选手，表示赞同。“呃…好像看到渽民了hh，看我的眼神好幽怨。”她很快错开对视，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
朴志晟双手垫着下巴趴在桌上，不自觉喃喃，“怒那不要抬头。”
从电子游戏区域散场时正值午饭时间，团体赛将在午饭后进行，顺着人群走出时申裕年与成员们被冲散，偏偏正巧遇上此刻最不想见到的罗渽民。
“怎么不打招呼？”钟辰乐从后推了一把傻站着的罗渽民，疑惑的眼神又看向朴志晟，“向前走嘛，要说话出去说，不要堵在门口。”
“辰乐xi今天打得很厉害。”申裕年客套地称赞了句，对方瞬间害羞地笑起来，“过奖过奖，还是没能坚持到最后。”
“你今天玩得也不赖。”罗渽民看了申裕年一眼，习惯性地搭过朴志晟的肩膀，“你也是。”
“什么嘛我一开始不就被哥杀死了吗？”朴志晟总感觉话里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与平常纯正夸人的味相差甚远。
“但情报员是一流的。”
情报员……申裕年听着这个称呼愣了一秒，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崔杋圭的存在，记得他也是喜欢打游戏来着，有那么一瞬可惜TXT的孩子们没能一起参加偶运会录制。
“裕年想什么呢？”罗渽民些许不满地打量着对方走神的表情，自己少有被忽视的时刻，果然参加大集体的活动事情走向总会失控。
“想起一个朋友，他也管自己叫过情报员的称号。”申裕年说完，罗渽民的表情好像变得更难看了些。
“裕年人缘真好。”罗渽民撇撇嘴勉强扯出笑容，“那现在可以不可以先专注眼前的朋友，比如罗渽民。”
钟辰乐同朴志晟对视一眼默契无言，上次罗渽民回宿舍和自己解释了一晚上关于“好人”的定义，这一次他总算更为直观地感受到了狮子座的占有欲，强烈却体面的存在。
“呀自己念自己的名字真的kiyo。”申裕年不禁被对方逗笑，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后背忽而袭来另一股重量。
“欧尼！”金瑞允熟练攀上申裕年的肩膀，缓了许久才发现周边的人，“前辈们好。”
罗渽民礼貌地点头一笑，刚才想说的话又再次憋了回去，看着有点委屈的感觉，申裕年虽然不解，心上却还是闪过一丝愧疚，“那我们下午见吧，午餐愉快。”
见罗渽民没有声音，朴志晟机敏地见缝插针，语调轻快，“午餐愉快。”
“刚才是不是我们志晟教唆别人来杀我的。”罗渽民勾过对方的脖颈，直至离开了申裕年的视线才质问性地开口。
“努那也是别人么？”朴志晟一脸认真，像是故意试探着罗渽民的底线。
“呀…在外面呢。”没有李马克在场，黄仁俊难得正经了起来。
“有什么事回休息室再聊，别人会听见的。”钟辰乐帮腔道，毕竟罗渽民那一副想要打人的样子，即使对象是自己最疼爱的弟弟。
“是竞技类个人比赛，哥一开场不也就击杀了我吗？”朴志晟慢半拍的脑回路才开始想起挽回，“下午团体赛的话一定会是和哥联手的。”
”哼哼，我们志晟真是长大了。”罗渽民深深吐了口气，无奈感慨。
去往休息室要走出电子游戏比赛场馆，穿过原本比赛的主场馆才能抵达，射箭场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加油声，申裕年从座位席后的阴影下走过，下意识循声回头望了一眼。
“想起过去了吗？”姜善走在自己身侧，她打量着对方没有表情的面孔，几经犹豫后还是问出口。
“我们那时都是室外的，和现在这个不一样。”申裕年收回驻足片刻的视线，眨了眨眼底并不存在的笑意。
“然后呢？”姜善听着申裕年戛然而止的话语，微皱眉。
“没有然后了。”申裕年倏地弯起嘴角，垂眸云淡风轻，“不敢再想下去，怕真的会怀念。”
她走出座位席背面的阴影，拐入通道走廊，没有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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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运会的收场是4x100接力赛，DESTINY预赛成绩漂亮，已经被列为上一届冠军IZ*ONE的强劲对手，究竟是前者打破纪录还是后者实力卫冕，粉丝的呐喊声早早炒热了最后决赛的气氛。
“呀又见面了，DESTINY和我们大家一起打个招呼吧。”李楷灿对着镜头挥手，明明没有人提问却突兀地对着申裕年的方向来上这么一句，“我又是前线MC，很巧吧。”
“喔那就借着楷灿xi的好运继续拿下金牌吧。”申裕年看成员们无措接话的模样，很快应了声，“就像摔跤比赛一样，争金保银守铜，我们可以的！DESTINY加油！”
“哇放了好狠的话，看来DESTINY的成员们都很有拿下金牌的气势。”李楷灿快速瞟了一眼偏离手牌的话题走向，索性也开始跳出桎梏自由发挥，“来介绍一下此次的参赛成员吧，我们DESTINY派了哪四名选手上场呢？”
“我们第一棒是大姐姜善xi，欧尼开场先定速度，然后第二三棒是忙内line的权许xi和瑞允xi，最后一棒由队长nim冲刺，我跑步一般般，所以负责在终点接应大家。”宋祯和比了个摔跤的动作，配合地拍上申裕年的掌心，“摔跤的金牌好运传递给我们DESTINY，接力赛Fighting！”
“那就祝我们DESTINY的选手们好运啦，以上是来自决赛现场的MC新苗楷灿思密达，M！B！C！”李楷灿朝着镜头摆手，待彻底结束转播后才又目光右移，“加油哦，期待拿金牌。”
“莫啊你这算不算私心偏向。”申裕年低头笑了声，理着自己身前的姓名牌，边向最后一棒的位置走去。
“现在是李楷灿的私人祝福时间。”他收起话筒，余光里瞥见了朝田径场跑道走近的队友们，“啊喂你有没有听清我说话，要记得加油。”
“内，听见了。”申裕年极其好脾气地又应声，并没有注意到身后靠近的罗渽民等人，“楷灿xi还要一直跟着我吗？”
“顺路退场而已。”李楷灿一本正经地回答，矢口否认自己在绕远路的事实，“那个…还有……”
“还有什么？”申裕年确认完自己的衣物无误，原地活动蹦跶了两下。
“地面滑，你小心点跑。”李楷灿脚步没有一刻停顿，走出红绿跑道的交界线，自然而然地混入NCT的队伍中，连同他话锋变转的后半句，一同飘离在申裕年大脑周遭，“不是金牌也没关系。”
“大家怎么都聚在这里。”郑在玹和李马克到场时便看见DREAM的孩子在暗处排排坐好，他瞥了眼刚从场中央过来的MC李楷灿，“哦”了一声感慨，“看来接力赛真的很受人关注呢。”
“开始了吗？”李马克挨着钟辰乐他们坐下，目光投向场上。
“是因为最后一个比赛项目了，大家没什么事所以都来看。”罗渽民没有意识到自己多此一举的解释，最后只得郑在玹意味深长轻笑道，“我又没说你们因为别的。”
“大家都在这里啊？”李楷灿有些惊讶，习惯性甩了甩手臂兴奋着，“喂，给我们的亲故加油。”
“场上是女子接力吧。”李马克一头雾水，疑惑打量着李楷灿的神情，从DREAM毕业了大半年，他居然都已经感到了隔阂的存在，如此一想来，还有点伤感，“哪个是你亲故？”
“渽民肯定知道的。”
“什么啊在说什么暗号吗？”郑在玹看向弟弟们之间眉来眼去的视线，突然来了兴致。
“李楷灿乱说的。”
“啊～你就说你会不会加油昂～。”
“切拜别来这一套。”
“不应该已经习惯他这样了么kkk。”郑在玹扫了一眼几个弟弟又快要打起手来的模样，目光落在仍旧迟钝的李马克身上，“真有意思。”
和申裕年一同站在第四棒处等待接力的是IZ*ONE的权恩妃，同为队长，之前在打歌节目后台还说过几句话，此刻聊起天来还算自然。
“我们都尽全力加油吧，哨声一响可不会这样客气哦。”权恩妃笑着对视，拍拍手掌给自己打气。
“当然，我要努力把这份荣誉带给DESTINY。”
“我也是，为了IZ*ONE要更努力。”
申裕年望着权恩妃的面庞，轻松地活动着手臂，“一起安全但快速地抵达终点吧。”
“kkk队长之争呢。”权恩妃微扬下巴，像是亲切的大姐姐一般凑在申裕年身边，“虽然裕年xi的年纪更像是队里的妹妹。”
赛场上空传来了倒计时的声响提示，申裕年与权恩妃原本凑在一起的身影迅速归回各自的跑道，若说刚才还没有紧张的情绪，此刻望着一声枪响后姜善出发的身影，整颗揪着的心还是不由自主浸入冷水。适当的紧张是好事，以过往多年运动员生涯的经验，她如此安抚自己。
比赛的第三棒是忙内金瑞允，令人意外的是身旁距离紧追的不仅是冠军卫冕者IZ*ONE，宇宙少女的选手同样不甘示弱，三人参差几步的距离，申裕年大脑皮层的神经倏地紧绷。
粉丝们歇斯底里的加油声混杂着不少选手们的呼喊，申裕年无法分辨他们来着何处，出自何人之口，整个人仿佛重新与赛场气氛隔离开，再一次有了沉浸式竞技的模式，久违地，跨过近三年的退役期重新降临。
再次成为一回选手Shin.Y.N吧，她精准地接过金瑞允手中的接力棒，迎面扑入风的怀抱。
“欧尼！”
“恭喜！”
一百米的距离或许很长，需要高频的百步才能抵达，一百米的距离又或许很短，十几秒的时间流逝便能够收束。
申裕年没能克制住惯性直直扑到宋祯和的身上，其余成员们陆续从身后抱上自己，耳边的听觉刹那又被拉回现实世界，轰鸣般的广播声接住自己坠下的思绪，她听着金瑞允按耐不住喜悦的嗓音，逐渐回过神来。
“欧尼是冠军！”
“金牌属于我们DESTINY！”
选手Shin.Y.N再一次夺得冠军了吗？金牌得主再一次属于选手Shin.Y.N了吗？
申裕年慢半拍的反射弧忘了掉眼泪，她被围抱在成员中心，总算眨了眨眼傻傻地笑起来。
周遭的IZ*ONE和宇宙少女等人得体地说着恭喜的话，申裕年礼貌同权恩妃握了握手，语言系统暂时还没有彻底恢复。
十九岁的申裕年不再是世界冠军，甚至项目不再冠以反曲弓射箭之名，但小小的偶运会接力赛金牌，却也滚烫得让人心热不停。
阔别三年，十九岁，又一枚金牌。
“裕年xi，我们可以合张影吗？”
申裕年盯着来人，爽快地点头笑了。
“祝愿裕年xi未来会有更多人生的金牌。”对方说。
作者有话说第35章 回望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