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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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做的卤菜吗？”蔡晓娟无法想象那一堆不起眼的药材是怎么做出这么诱人的气味的。
向凌招呼她：“是啊，你尝尝。”
蔡晓娟话不多说，赶紧回饭桌上拿来碗筷，夹了一大簇进嘴，浓郁的香味瞬间在口腔中炸开，极致的味香和刺激的麻辣完美混合，给予味蕾极大享受。
下筷子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不知饱胀般，蔡晓娟一簇接一簇地夹菜扒饭送进嘴里。
在这之前，蔡晓娟从未想过如此普通不起眼的菜干能这么做的这么好吃。
脆脆的菜梗口感极佳，软烂的菜叶浸饱了香郁的汤汁，蔬菜的清香感在唇齿间回味，每一口吃进去都能品到不一样的丰富滋味，根本没有会腻的感觉。
蔡晓娟吃得入迷，直到父母过来询问她才不好意思地停下筷子。
夫妻俩原本在饭桌上吃着早饭，客厅里飘来的香气让人无法忽视，在小儿子的哭闹下，他们还是按捺不住循着味儿找了过来。
“是小玲家做的卤菜啊？”他们有些不好意思，虽然香味诱人，但一想到是向家做的心里就有些膈应。
“妈，你们尝尝，真的很好吃的。”蔡晓娟给他们一人夹了一筷子。
向凌：“尝尝。”
他们也不好再拒绝，面带纠结地送进嘴里。
俩人的表情纷纷变了，目光里闪过惊艳之色。
“妈妈，我也要吃，快给我！”不到十岁的男娃抱着碗筷过来，见父母没理他，于是转向蔡晓娟，“蔡晓娟，你在吃什么，我也要，快点给我夹。”
“你吃你的饭去。”蔡晓娟皱着眉，“这个很辣你吃不了。”
“我就要就要嘛，我才不怕辣。”
父亲道：“没听到你弟弟要吃吗，赶紧给他夹，怕辣就用水泡一下。”
“别给他吃那么辣的，”母亲不赞同道，柔声对儿子说道，“你真的要吃啊？这可是向家向玲送过来的哦。”
男娃这才注意到沙发上的女生，面上明显很是失落，“啊，怎么是她送的啊。”
他纠结了一下，“那我不吃了。”
母亲满意地笑了，揉揉儿子肉嘟嘟的脸，“小耀真乖，下次赶集妈妈带你去买糖吃。”
“我要爹地给我买机器人！”
系统在这个时候出声：“宿主，您想的未免太简单了。”
向凌：“是吗？”
蔡晓娟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向凌，发现向凌神色如常，“那个，我送你出去吧。”
向凌：“你家里好像不太欢迎我，这么快就赶客出门了。”
蔡晓娟慌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开店的事我们还没敲定呢。”向凌清了清嗓子，打破了眼前夫妻儿子三口幸福融融的画面，“你们觉得这菜好吃吗？”
“呃，挺好吃的。”男人露出礼貌的笑容。
女人也接话道：“没想到小玲你娘亲的手艺这么好。”
向凌开门见山道：“我想租用你们镇上那间店铺一段时间，用来做卤菜生意。”
夫妻俩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消化完向凌话里的信息，女人不敢相信道：“你说你要开店？”
这未免太异想天开了些。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蔡晓娟尴尬地把头埋进沙发里。
向凌一本正经：“嗯，我们可以先签订一份合同，因为是我和蔡晓娟的合作，所以所以收益是算在她名下。”
男人有些哭笑不得，在他看来这和小孩子过家家没两样，一个乡下姑娘为什么忽然会兴致勃勃要开店呢？
男人自认有些见识，向凌送来的这份卤菜味道绝对不是向家能捣鼓出来的，向凌一个小姑娘也不会萌生开店做生意的意识，只有向凌的未婚夫家，高家能解释她这样做的原因。
心思转过几轮，男人问道：“这是你用自己的卤料方子做出来的吗？”
向凌：“是。”
“哈哈哈……”看着女孩如此自信从容的模样，男人笑了，心里已经有了计较，颇为好说话道，“我可以把铺子租给你，不用租金，你和晓娟一起弄吧。”
蔡晓娟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居然这么简单？
就这么轻易地要到了铺子？
这还是她那个严厉的爹吗？
向凌顺利地拿到了钥匙，对系统道：“我想的很简单，事实上也确实很简单。”
蔡晓娟迷迷瞪瞪地把人送出家门，仍有种不真实感，事情就这么成了？她们真的要去卖卤菜了？
看着往家里缩的蔡晓娟，向凌伸手把人拉了出来，“走吧，去镇上看铺子。”
蔡晓娟还没做好准备：“这么快的吗？”
向凌：“时间不多了，当然是越快越好。”
屋内女人有些不满道，“你把钥匙给她们干什么？笑话嘛这不是，俩小姑娘开店做什么生意。”
“我哪有指望她们做生意，”男人笑道，“你也不想想，向家攀上了那么一门好亲事，那丫头敢折腾开店还不就是仗着背后有高家？”
女人想了想也没错，但顾虑道：“可是我们晓娟哪有功夫跟她折腾那些，我都给她张罗说亲的事了。”
“唉你这就是妇人之见了，目光放长远点，我们女儿要是能和未来的高家太太处好关系，何愁嫁不到好人家？”
女人仍然不太放心，“我们那铺子虽然老旧，但是被折腾坏了怎么办？”
男人不以为然：“哎呀，你别瞎操心了，她们能开多久的店？就是玩儿呢，不用几天就会倒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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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的山里没有发达的交通工具，村人外出最常用的是牛车，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摩托。
固定路口有搭客的摩托，搭一个人就要一块钱，没多少人舍得。
而靠步行到镇上要走两个多小时的路，这还只是从村里下山的需要的时间，回来是上山更费时间精力。
蔡晓娟看一眼望不到连绵的群山腿就开始发软，“要不我们要是回去吧。”
“来都来了。”向凌径直来到摩托司机面前，“大哥我们俩都是孩子比较轻，能便宜点吗？”
“轻也不行啊，都一样费油……”司机犹豫半响，见眼前都是两个年轻靓丽的姑娘，便一咬牙松了口，“行吧，俩人一块八毛。”
向凌：“一块二毛。”
司机不乐意：“那我还有什么赚头？油费都不够。”
“不行就换辆车。”向凌拉着蔡晓娟扭头就走。
司机忙道：“一酷爱五，最少一块五，再少我就赔本搭客了！”
“好。”向凌爽快地又回来了。
蔡晓娟感觉自己像个小鸡崽子一样被她拎着走，以前怎么不知道向玲还有这样外向敢讲的一面？
跟这么个人高马大的司机讲价，她根本问都不敢问，就算有钱也宁愿走路，向玲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司机提醒道：“往前面坐点，山路这么抖可别摔了。”
向凌让蔡晓娟先上，蔡晓娟从未和陌生男人如此贴近，羞怯地保持着谁也碰不到谁的距离，只牢牢贴进身后向凌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挨着向凌更让人安心。
向凌坐在后方，一手越过蔡晓娟握紧前头，一手握着后方，“没事，你开吧，我们抓得很稳不会掉下去的，你开慢点也没事。”
“你们坐前面点。”司机很不满道，“有什么好扭捏的，不贴近点怎么开？”
向凌沉声质问：“你到底开不开？”
这一出声别说把蔡晓娟吓了一跳，司机也被吓得不轻，一个小女生怎么会有这种气势？
他有些羞恼地发动，“催什么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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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晓娟难得来一次镇上，下了车后压抑不住满眼的新奇，看什么都觉得有意思。
不过她没忘记来镇上的目的，赶紧带着向凌来到老街的铺子。
“已经很久没开门了，附近也没多少人，只有工地。”蔡晓娟不确定道，“你真的要在这开店吗？”
“开啊，怎么不能开。”向凌找出拖把扫帚，“我们先给这里打扫一下，明天置办用具。”
蔡晓娟拿着扫把犹豫，心里那种对开店做生意的抵触感达到极致，“我觉得，我还是算了吧。”
“什么？”正在忙活的向凌扭头看她。
“店给你开，我就算了吧。”说出这句话后，蔡晓娟感觉终于松了口气，同时羞愧感也居高不下，几乎不敢看向凌的眼睛。
向凌语气很平静地问她：“你为什么后悔了？”
蔡晓娟苦着脸：“我觉得我做不到。”
她只是个普通乡下姑娘，对开店做生意这种事毫无头绪，越接近越是惶恐，因为她根本什么都不会，到时候肯定会失败的。
向凌：“你都还没做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
蔡晓娟：“万一没人光顾我们的店，彻底赔本怎么办？别人会怎么看我们？”
向凌：“管别人怎么看。”
“你就那么自信能成功吗？”蔡晓娟光是想到她们两个小姑娘守着清冷的店铺，被别人指指点点，成为别人嘴里的笑料就觉得无法呼吸。
“就算不成功又怎么样？失败没什么好怕的。”向凌无所谓道，“但是我说我能帮助你继续读书，这不是开玩笑，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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