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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   “Looking at the sky(仰头望天),darkness’s covering the night(黑暗笼罩了夜空);do you feel blue and sad?(你会否感到伤感?) The rapid time and tide(时光飞逝),nowhere find the light(找不到光亮), you may sigh and cry(你也许叹息哭泣). But you know(但是你知道),yeah~~,nothing is easy and ready(没有什么轻易简单),there’s not always afternoon on Friday(周五下午也并不存在于每天), you’re just making a fight(你在奋斗在征战)~~I know~you will never want to give up and flee from there(我知道,你永远不想放弃也不想逃开这里),you are surly heading for your dream site and never say bye(你肯定会向着梦想之地不断前进,永不言败),hoping you achieving it, making it,reaching your highest destination address~~(希望你能实现梦想,达成目标,到达最高最远的目的地).”
      五月中旬的天气已经隐隐有了热度,但只让人觉得温暖,并不会燥热,柔和的风吹来阵阵花草清香,胜过任何香水。岳音闭上眼睛,听着身旁的少年用清新的声线唱着自己写的歌,歌词对他而言很简单,但是表达的意思却很真挚,那是对朋友也是对自己的美好祝福。
      在那么紧张的练习中还能怀着这种心情写出来这样的歌,岳音转头看了一眼正盯着公司后面一排大树的叶蕉,他还在跟着自己的感觉轻轻哼唱着,虽然累,但眼睛即使到了凌晨时分还亮晶晶。突然,他转过头来看着岳音,眼角眉梢都洋溢着轻快的笑。
      岳音脑子里面只闪过一个词:纯粹。
      和他的世界不一样,和安俨的世界肯定也不一样,这个小孩太纯粹了,像个透明的水晶一样。
      他不禁和安俨产生了同样的想法,他真的适合娱乐圈吗?
      他们两个人就着清香的夜风又走了一会,没看到宿舍楼上正望着街道出神的安俨,他抿着嘴唇,眉头微皱,向下看着两个似乎最“自由”的人。
      似乎总是这样,在你为了什么而紧张准备时,时间就会过得很快,总是在你措手不及的时候就到了见分晓的那天。
      个人战首次正式彩排到来了。
      他们是在电视台录的节目,因为个人战并没有真正的观众,他们租的场地并不大,舞台装修风格简单,有一块大屏,能保证基本布景和灯光以及其他简单舞台效果,但是并没有伴舞等。
      彩排也没有正式服装和化妆,依然是穿着自己的衣服,想化妆的就自己先捯饬一下。叶蕉就那几件衣服,这回还是穿着休闲的体恤,目之所及看到几个人,第一个还是永远的视觉中心,安俨。他的衣服非常多,虽然目前都是比较休闲的服装,但是似乎每天穿得都不太一样,而且很会搭配,叶蕉怀疑安俨带了八个行李箱,他今天是一身Hiphop风。
      岳音的衣服差别比较大,他喜欢制服系,能把身材衬得非常好看,但有时候会连续很多天只穿黑卫衣和体恤。池景宥喜欢穿衬衣,有各种颜色的衬衣,他也很适合穿这类服装,能显示出他与其他练习生不同的成熟气质。宋晓丞自然还是五颜六色,鹦鹉配色。
      叶蕉和他们打了招呼,大家一起在后台热身。池景宥则忙一些,他会不停地和工作人员确认各方面的细节,同时照顾每一个练习生的身体状态,能看到他全场来回跑动。齐潇珑由于很自信自己能通过个人战,当上团体战的队长,对待池景宥就开始有点别别扭扭,总是跟池景宥说“你不用管他们,我都已经问过了,哈哈,都是我罩着的。”池景宥倒是和之前没有任何变化,对齐潇珑的态度也不以为忤,依然很温和。
      初次彩排大家是按着姓名首字母的顺序依次上台,主要是先确保自己的伴奏无问题,舞台上自己的站位,进行舞蹈的范围,需要的一些舞台效果等。刚开始比较混乱,有人在台上彩排,有人在后台准备、热身、在台下走来走去、跟策划人员各种交谈。
      池景宥皱着眉看了一会儿,叫停了彩排,他把二十个练习生以及几个策划人员聚到一起,“我们二十个人,每个人需要十多分钟的话,大概三个小时可以结束彩排,也就是一上午的时间。我觉得我们可以在台下充当观众,看一下台上每个人的表演,互相找一些问题,不管是表演也好,舞台效果也好,走台也罢,及时提出,及时解决,同时对我们自身的表演也有帮助,我们的彩排次数并不是很多,争取每一次都收获满满好不好呀?”
      其他练习生互相看了看,像叶蕉这种本来就在观众席第一排看着的自然地点了点头,也有一些人是认同地点了点头,因为他们也觉得现场有点吵,对于台上的彩排练习生并不好,甚至有的练习生会在别人还在彩排的时候茫然地跑上场准备。
      但是也有一些脸上写着不愿意,他们更在意自己的表演,一分一秒也不想落下自己练习的时间,而且别人的问题自己为什么要提出来,他有问题是他的事,他没法通过个人战,这不更好吗?
      当然也有如沈尔凡这种什么都ok,看起来没有什么想法的也非常安静的“稳重人”。
      最后大家还是坐到了观众席。
      叶蕉不禁想起他刚来到这里的第一天,那时候他还什么都不懂,还沉浸在死而复生的茫然中,还是被自己心底里的声音催促着去做这做那,看着台上的表演者,自己心里又是焦虑又是紧张又是不解又是疏离。但是一个半月过去,已经大大不同了。
      他给了自己会来到这里的一个理由,接受了自己在新世界的存在,并且努力而积极地活下去,不光要活下去,还要让自己不辜负第二次生命。
      出道已经不再是那个催促着他的声音,而是他心底里的想法,他不知道原身的那个他去了何处,但也许现在的他和过去原身的他已经融合了,他们都对出道有着巨大的热情,也甘愿为此付出超人的努力。
      当然,改变的不仅是他,还有其他练习生。这些练习生大部分原本就已经具备相当好的素养了,经过一个半月魔鬼样的训练以及越来越有实感的出道战,大家比一开始自我介绍时游刃有余了更多,脸上的表情也坚毅了更多,每个人的身体和神情上都有着努力的烙印。
      叶蕉的姓氏排名比较靠后,在他之前,大部分人都表演完了,有的人是很明显使了全力来彩排的,有的人还是能够看出保留了一些实力。安俨自不必说,他是那种受了伤也会尽可能全力以赴实现完全表演的人,他彩排完以后叶蕉和池景宥在下面鼓掌鼓了很久(当时还没有要求大家都当观众,但是也有一些练习生专门看他的表演)。
      池景宥上台时,除了需要候场的两个人,其他人已经坐在台下了,在池景宥彩排前,许多人都互相看着眼色,小声议论,意味不言自明,他们觉得池景宥无论如何都会通过个人战的,毕竟是练习时长最久也是路冰河最信任的练习生。
      叶蕉撇撇嘴,池景宥靠的绝对不是这个所谓练习时间最长的“背景”,他能被路冰河信任恰巧说明了他有足够强的实力和能力以及他靠谱的性格,如果之后池景宥真的胜出了,大家讨论的却是他的背景,这才是对他最大的不公平。
      这种声音池景宥肯定听到过更多次,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实力,相信评委的评判,更重要的是他专注于自己的目标,无论怎样他也要带领一支他想要的男团。
      终于到了叶蕉去候场的时候,他和一个名叫殷善的练习生一起往前走,殷善和叶蕉并不熟悉,而且他是和金逸他们关系更好的练习生,他也没有和叶蕉打招呼,直接往前走。
      走到接近后台,正好有四个工作人员搬着一个简易搭起来的钢架从舞台下来,准备移出去,不知道什么原因,钢架底部突然发生了断裂,位于上方的两层架子猛然砸了下来,工作人员来不及反应,眼看就要砸到前面的殷善,叶蕉身体比脑袋先反应,直接扑了上去,把殷善推倒,自己摔倒的同时却被钢架砸到了腿。
      这个简易钢架并不是很大,只要不被砸到头部,一般不会有太大危险,但当时是正对着殷善砸过去的,殷善又带着耳机一副沉浸的模样,因而谁也不能保证被砸到以后会怎么样。
      叶蕉把他推开后,自己也是一个向前扑的状态,可惜扑的力量还不够,仍然被砸到了小腿,叶蕉看着立马流血的小腿一时间陷入了蒙楞。因为太久没看到这种出血量了,他瞬间就回忆起来了原来世界的那场灾难,一时间心脏不受控制极度收缩,脑中一边想着“在这个世界原来也会受伤流血啊”,一边没来由非常恐慌,结果就愣在了当场。
      他没看到安俨直接几个连跳从观众席跨过,几个大步猛冲过来,岳音、池景宥、宋晓丞、周连菁从后面慌忙跑过来的样子。工作人员连忙放下钢架上前查看叶蕉的伤口,殷善也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叶蕉前面,耳机掉了一个。台上正在表演的谢晨也停了下来,望着这边。
      安俨迅速地来到叶蕉身边,蹲下身和工作人员一起看叶蕉的伤口,小腿外部被划伤了一道口子,正在流血,看不出来有没有骨折。他先确认工作人员已经打了急救电话,而后又看向叶蕉,只觉得他眼睛空洞洞的,一副呆滞的样子。
      是不是被吓到了?
      安俨又跑过去半跪在叶蕉面前,让叶蕉往后倚在他怀里,轻轻拍了下他的脸颊,“叶蕉,你怎么样?还有哪里疼?”又摸了摸他的头发,“不用怕,不用怕。”
      虽然安俨这种活力极大,精力极旺盛的人也因为跳舞、打篮球等运动骨折过,受伤过,自己受伤时并不会觉得害怕,只要不会影响自己的舞蹈生涯他也并不会很在意,但是他能看到并感受叶蕉的害怕,所以一直在摸着叶蕉的头。
      叶蕉终于回过神来,大吸了一口气,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的工作人员和池景宥他们,而后才意识到安俨在他的身后。
      他转过头去,安俨对他很温和地笑了起来,“没事没事,不会很严重的。”
      还没完全回过神的叶蕉心想:这么温和的安俨还真有点不常见……
      他挣扎着坐起身,勉强笑了笑,“没事,我觉得就是被砸了一下,看着也不是特别重,没想到就出血了。”
      电台的工作人员面露难色,非常不好意思,“这个舞台的架子是前几天我们刚用过的,可能没有拧紧,表演的时候有舞者在上面跳了一段,估计又被震开了。真是太对不起了,已经联系医院了,马上会派来救护车。”
      安俨虽然对着叶蕉笑得温和,但叶蕉转过头去以后他的表情很不好,冷着脸,带着愠怒,因为架子不大,他们自己判定不会有危险,就疏忽大意不去检查,结果伤到了人。即使受伤不严重,但是对于下一周就要进行出道战第一战的叶蕉来说是后果很可怕的,这会全面影响他的发挥。
      池景宥虽然也很心烦,但还是温和地和电视台工作人员了解情况,明确责任,岳音他们几个几乎就是挂着脸了,把旁边的几个工作人员吓得都不敢说话,竟然只有当事人叶蕉表情最为平和。
      终于救护车赶到,安俨配合医务人员将叶蕉送上担架,但是池景宥不让练习生跟着去医院,他说路PD已经安排好了专门的工作人员跟着去医院,他也会过来了解情况,先停止彩排,并且联系了电台工作人员全面检查各种设备。
      安俨把外套摔到地上,又生气地捡起来,转头的时候正好和也一脸低沉的岳音对上,两个人相顾无言了几秒,同时把头转向了别处。
      第一次彩排就因为这样的事故而停下了,练习生们也都被车带着回了公司。有些练习生事不关己,自然又去继续训练,包括殷善。其实他在救护车来之前就离开场地去后台了。
      但是安俨就很烦躁地在小练舞室里走来走去,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烦躁的心情了。虽然有时候他会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但那一般是他隐藏自己,疏远别人的方式,自己的内心不会受到过多影响。但是现在他心底里慌慌张张的,他想着叶蕉那个懵懵的样子,一看就没经历过什么,肯定是吓到了。又想到叶蕉对出道的执着,他敢说叶蕉是练习生里面训练最勤奋最听老师话的人之一,万一因为这个事故影响了他的出道,他得多难过呢。
      到了晚上,安俨还是闷闷不乐的,池景宥却先找了过来。
      看着安俨一直皱着眉头,一副看谁都不爽的模样,他心底里先感叹一下“连生气都那么帅也没谁了”,然后才安抚着对他说:“叶蕉的小腿轻度骨裂,医生说得两到三周才能完全康复,然后被划破的伤口虽然比较长,但是并不是很深,整体来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没有很严重的伤。如果当时直接砸向殷善,估计会更严重。”
      他看到安俨听到骨裂后皱得更深的眉头,叹了口气,“这是电台的责任,路PD已经派了法务谈赔偿事宜了。我知道你担心叶蕉,但是小蕉蕉比你想的要坚强哦。他知道自己两三周才能痊愈也就是两三周才能跳舞之后,反而先自己说幸好没什么大事,还让我最好别给殷善说,毕竟他是被救的那个,可能会有压力,会愧疚,影响他的练习。然后他才开始思考自己的出道战该怎么办。一个小孩子遇到这种情况,没有慌乱,也没有怨天尤人,很难得呢。”
      安俨也叹了口气,点点头,无奈道:“他还能怎么办呢?可是,他这一段时间练舞练得多认真你是能看到的,有时候不催他,他都要在练习室过夜了,结果却没法跳舞了。我真是……”
      池景宥也抿着嘴,表情有些失落。如果他是队长,他相信很多vocal担都会想加入进来的,但是他其实也很喜欢叶蕉这个小孩,很想让他加入。从性格上来看,叶蕉的性格太积极太阳光了,在意他人的感受,心思很纯净,能够让人很开心。从实力上来看,叶蕉以前应该接受过唱歌训练,但是大概是普通的培训班,所以技巧性的东西掌握的并不多,但他的天赋和个人素质很强,如果多进行专业性的训练,应该会更好。
      可是,在他目前籍籍无名的情况下,如果他不能跳舞,因为受伤耽误了排练,评委对他的打分肯定会打折扣。路PD是不会放水的那种人,他觉得叶蕉救人受伤,肯定会通过别的方式加以补偿,但不会多给叶蕉分数。
      真是让人气愤又无可奈何的意外啊。
      叶蕉这时却在医院里睡着了,连续很久积累的疲惫在受伤这天爆发了出来,他很早就睡了过去,而且做了奇怪的梦。
      或者能说是梦吗?
      他发现自己醒了过来,醒来时看到的是久违的但又熟悉的天花板。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小出租屋。他正半躺在地上,刀子和水盆在身边。他举起手腕,胳膊上有烧伤的痕迹,但手腕处没有一丝伤痕。这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自己明明已经……难道这一切都是梦吗?他在动手之前睡着了,然后做梦梦到了自己去另一个世界当了一个半月的练习生?怎么会有如此实感的梦,怎么会有如此漫长的梦呢?
      叶蕉不敢置信地站起身,但是又摔回了到了地上。没有熟悉的身轻如燕的感觉,他的一条腿依然没有知觉,需要扶着床沿才能站起。
      叶蕉环顾自己的出租屋,和最后一天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他一瘸一拐地来到桌前,自己的遗书和银行卡还放在那里。
      原来那么多开心的努力的奋斗的劳累的日子终究只是一场梦吗?
      是因为他太渴望健全了,所以上天给了他一场梦让他在离开世界之前开心一下?可是为什么要让这场梦醒过来呢?不能就让他一直沉浸在这场梦里吗?
      他颓唐地跌坐在椅子上,转头去看那把放在地上的刀。不行了啊,经历了梦中的一切之后,再拿起刀来对他而言太难了!这并不是满足愿望,这其实是一种捉弄吧。是在责备他放弃自己的生命吗?
      想到这里,他突然脑中闪过什么,还是觉察到了一些不对劲。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赶紧拿起来手机打开镜子看向自己,这才知道不对劲在何处。
      他的脸上还是有烧伤的痕迹,但是变少了。当然痕迹变少他是感觉不到的,他感觉到的是他的眼睛,他的两只眼睛正炯炯有神地盯着屏幕里的自己。
      那不是他原本的眼睛。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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