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第二更） ...
-
戚暮漪似乎和谭宥贞说了什么，谭宥贞朝明净指指楼上示意，明净点头，随后，她看到两人一起上楼。
很难过吧，看喜欢的人吻别人。一念闪过，明净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此时此刻，她自己也很难过，黎雪瑟的吻，好像太过随意了。
到了洗手间，倪钰涵试探地问：“不开心吗？”
明净没有回答，往她肩上靠，倪钰涵抚一抚她的背，说：“她应该先问下你愿不愿意的。”
落羽杉无声站在一旁，眼眶微红地看着明净。
张彩后脚也跟来，看看三人，说：“我有很多话想说，但快你生日了，我选择闭嘴。”
明净莫名被戳中笑点，笑起来，说：“说吧，把你憋坏了，还得照顾你。”
“那我可说了？”
明净点下头：“说。”
“每次黎雪瑟向你服软求原谅的那些话，你有求证过吗？经过我今天的观察，她可不像是那种脆弱的人，反而像没有心，感觉说那些单纯是在哄骗你。净净，你真的得多点心眼，我怕你最后被伤得很惨。”
落羽杉默默点下头赞同。
倪钰涵挽着明净，开口：“跟着你的心走。”
不舒服就是不舒服，有问题就是有问题。
明净看下她，点下头。
重新回到卡座，没见到黎雪瑟的身影，明净疑惑看看大家。
宣传部长说：“学姐说有朋友来了，去看看。”
明净点下头。
十多分钟过去，黎雪瑟还没回来，明净发消息询问。
【去找宥贞姐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黎雪瑟都没回复。
明净起身，“你们还想吃什么喝什么吗？再点一些？”
文艺部长：“我们不会客气的！”
明净笑笑，“那你们先玩着，我去看看雪瑟。”
大家点点头。
刚走到楼梯口，谭宥贞就下来。
“宥贞姐。”明净笑着喊。
谭宥贞笑笑，问：“找雪瑟是吗？”
明净点下头。
“芃芃来了，她们俩在讨论芃芃新出的专辑，我带你上去。”
“谢谢宥贞姐了。”
“没事~”
上了楼上的包厢，明净看到张芃在前面唱歌，黎雪瑟、桑榆和沈濯在下面的沙发坐着听。
明净坐到一边，在张芃唱完一首前，没有出声打扰，等她唱完，才走到黎雪瑟身边，说：“要不，去和她们说一声，说你明早还要上班，先走了？”
黎雪瑟朝她笑笑，说：“你帮我说下吧。”
明净神色为难。
“好啦，我去。”黎雪瑟起身。
明净笑一下。
等和卡座的众人打过招呼，黎雪瑟就回到楼上，而明净没有跟去。
大家又玩了会儿才散场，明净去结账，收银姐姐热情和她说：“老板说给你们免单。”
“不用不用，我请朋友们的，不能名头落在我身上，却是别人结的，跟我说多少吧，我要付的。”
“好的，我们老板还说，如果你执意要付，就给你打五折，只算原料价。”
明净好奇地问：“如果我还不肯呢？”
“那就打七折，收一点场地费。”
明净笑起来，“那就七折吧。”
“好呢。”
结完账，明净想去当面和谭宥贞道声谢，也和黎雪瑟说一声走了。
她刚走到楼梯，就看到戚暮漪下楼。
“要回家吗？”明净看她臂弯挽着大衣，看样子是要走。
戚暮漪“嗯”一声，就继续往下走。
明净在原地站了会儿，径直上了楼。
楼下，戚暮漪停下脚步，转身看她，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灯光下。
包厢里，谭宥贞坐在高脚凳上，黎雪瑟、桑榆和沈濯围着小圆桌，像在讨论什么，张芃没在。
“就在我那房子吧，我已经在让人布置了。”黎雪瑟说。
桑榆：“要买蛋糕吗？要的吧？”
沈濯：“当然要，还要带礼物。”
谭宥贞看到门口的明净，出声：“小美人来啦？”
谈论的几人立马噤声，看向她。
明净笑笑，说：“嗯，来谢谢宥贞姐给的折扣。”
“哎呀，小事情，以后多来。”
“那以后按原价，不然也不敢多来。”
“原料的原价，没问题呀。”
“总是这样，宥贞姐还要做生意吗？”
“哈哈，赚别人的就好啦，哪儿有赚朋友钱的。”
谭宥贞承认她这个朋友，明净心里暖暖的。
她看向黎雪瑟：“雪瑟，你和她们玩着，我和朋友们先回学校。”
黎雪瑟起身走近，“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好。”
明净告别完就下楼，与朋友们结伴回学校。
夜深人静，明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今晚的事，黎雪瑟面对她朋友们的表现，那个随意的吻，戚暮漪的神情，以及黎雪瑟三人讨论的事。
星期二晚上，到底会有什么活动？是和她生日有关吗？蛋糕和礼物，似乎是生日相关，但桑榆和沈濯会为她的生日上心？
明净觉得不可能。
如果看在黎雪瑟的面子上，黎雪瑟让他们帮忙出主意？
好像又有可能。
连续两晚，明净都梦到第一次去医院给黎雪瑟送早餐的场景，她们在紫藤花架下聊天，谈起彼此的妹妹，提到生日。
每次明净提起自己的生日，黎雪瑟丝毫未注意到的神情都放大地出现在她眼前，紧接着，就是黎雪瑟冷漠地扔掉她买的咖啡和面包。
明净醒来，总觉心有余悸。
今天她生日，明净从梦中缓过来后就拿起手机，很多人卡着零点给她发了生日祝福，她心里暖暖的，一一回复。
【祝美丽的姐姐20岁生日快乐！记得的哦，中午来找你吃饭~】
明净自然记得，中午带她、室友及其他朋友一起，在食堂三楼吃了柠檬酸菜鱼，除了鱼，还点了不少炒菜。
妹妹给她带来了生日蛋糕，室友们买了个，学生会的朋友们也买了个。三个蛋糕完全分不完，她们给店老板娘及在这楼吃饭的学生们也分了。
明净听了许多祝福，来自妹妹、室友、朋友以及拿到蛋糕的陌生人，却缺了两个也重要的人的祝福，妈妈和黎雪瑟。
前者她虽然失落，但已经习惯，而黎雪瑟今天，别提祝福了，一条消息都没发过。
她想着，也许黎雪瑟是想给她惊喜，所以先不说生日快乐，但别的问候也不发吗？她今天没主动发早安，黎雪瑟就也不给她发，就连给黎雪瑟买的早餐外卖到了，黎雪瑟也没给她发一句消息说收到了。
朋友都在身边庆祝的时候，她无暇去想，但送走妹妹，开始上课，老师在讲台念课本，她则走神又烦恼起感情这档子事。
下午五点，明净收拾课本下课，手机终于收到了黎雪瑟的消息。
【宝贝，忙了一天，差点忘了，一会儿我来接你，你先在宿舍等我会儿，老师要给我们开个会才下班。】
【好的。】
明净胸腔的郁闷散去许多。
她自诩有事说事，有问题解决问题，但在与黎雪瑟的这段感情中，却时常会内耗，变得不像她自己。
“张张，你们回宿舍吧，我去医院找下雪瑟，她今天下班晚点，我去找她好了，免得她绕一趟过来。”
黎雪瑟的那个房子，以医院为出发点的话，与学校是相反的方向。
室友们点点头，叮嘱她保持联络，佟心还给她补了下妆。
到医院楼下的时候，明净给黎雪瑟发消息。
【我到你医院啦，楼下等你。】
【好的。】
明净将手机放衣服口袋，握着杯黎雪瑟喜欢的冰美式。
大冬天喝冰的，她始终有点理解不了。
正值饭点，时不时有外卖骑手经过明净面前，她看到他们将外卖都放到门诊大门前的那个集中放外卖的桌子。
她早上买的早餐，也是放在那儿的吧，她有点想象不到黎雪瑟下楼拿外卖的样子。
想到早餐和黎雪瑟，她就想到了连续两晚做到的那个梦，鬼使神差地就走向那个放外卖的桌子。
桌子上放了不少外卖，有刚刚新放的，也有一些放了许久，不知是忘了还是送错地方遗留堆积的。
放坏的外卖里，她看到几个几乎一模一样包装的，是她常买给黎雪瑟的那家星巴克。
明净的手微微颤抖，拿起其中一张外卖单子看，然后又拿起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
最新的一张，是她今天早上买的。明净忽然知道为什么黎雪瑟连一条说收到外卖的消息都没给她发，因为她压根就没下楼拿。不仅今天的没有拿，以前的也没有拿过。
【外卖到啦，记得拿哦。】
【拿了，谢谢宝贝。】
看着堆积变质的早餐，回想起之前每次的对话，她的心凉了。
明净手中的那杯冰美式掉落到地上，咖啡洒到她白色的运动鞋和白色雪尼尔阔腿裤上。
站了会儿，兜里的手机响动，明净拿出来看了眼，是黎雪瑟打来了电话，她连忙离开外卖桌，往大门口走。
“喂。”明净的声音有些颤抖。
“在哪儿？我的车在车库，出来走的西门。”
“我在南门，我过来。”
“好。”
挂了电话，明净往西门走，她克制着情绪，想晚点再解决发现的这件事。
上了车，明净说道：“本来给你买了咖啡，但不小心弄洒了，洒裤子和鞋子上了，可能有点味道。”
“没关系，不算难闻。”
明净勉力笑一下。
两人一路无言。
车子比明净预想的早停。
“到了吗？”
“没有，先带你去商场买点东西吧。”
“买东西？”
黎雪瑟没回答，只牵着她下车。
进了商场，黎雪瑟看看几个品牌的金饰柜台，说：“你选一家吧。”
明净不解。
“挑件礼物啦。”
“你记得我的......”
“这家吧，椿椿代言过。”黎雪瑟自顾走向最近的一家。
明净跟上，隔着玻璃展柜看各种金饰。
“这个细圈手镯怎么样？”黎雪瑟指一指。
明净看一眼价格，都上万了，实在太贵，摇了摇头。
“那这个吊坠呢？”
价格更贵。
黎雪瑟似乎在让她自己挑生日礼物，因为早餐的事，明净其实没什么心情，而且让她自己挑生日礼物这件事也很......她随意指了个几百块的小吊坠。
黎雪瑟蹙了蹙眉：“这个吗？”
“嗯。”
“也行。”黎雪瑟扫码付款。
柜姐包装好后递给明净。
两人回到车上，车子继续开。
到了黎雪瑟的房子，两人下车进去。
开门的又是张芃和桑榆两人。
张芃一脸难掩的笑容，她看向黎雪瑟，开口：“谢谢雪瑟。”
“芃芃感动坏了，没想到我们会为她这么隆重的庆祝。”桑榆也一脸喜悦。
“你的第一张专辑，这么重要的事，当然要好好庆祝，”黎雪瑟牵下明净的手，“净净也给你带了礼物。”
明净提礼物袋子的手抬起，目光却难以抬起。
张芃接过，“谢谢啦。”
黎雪瑟牵着她进屋，换鞋的时候松开，穿好鞋就跟着张芃和桑榆进客厅。
明净换得缓慢，换好后，心灰意冷地随意找了个地方坐。
原来，一切都是她的痴心妄想。
黎雪瑟果然不记得她的生日，今晚也不是给她庆祝生日。
看着一屋子人脸上都充斥着喜悦，明净的心却像泡在冰水里，怎么也笑不出来。
戚暮漪也在，她端着盘刚烤好的栗子从厨房出来，走向明净的方向。
看到她，明净想到了戚暮漪那时提醒的那番话，屋子里的人，都在帮黎雪瑟瞒着她什么。她还想到张彩的话，让她留个心眼，别被黎雪瑟哄骗。
明净忽地起身，径直走向桑榆，这个屋子里，最藏不住话，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人。
“桑桑，”明净脸上笑着，“我能请教你一点事吗？关于美妆和穿搭。”
桑榆一脸高兴：“好呀。”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019（第二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