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不需要辅助》千门早寒

20、第20章

　　“哈，神宫家的小鬼。”一见到竹之内唯，虎杖悠仁体内的两面宿傩就直接冒了头。

　　虎杖悠仁赶忙又把他迅速拍没，然后赶忙道歉：“抱歉啊竹之内前辈，这家伙老是这么突然冒出来。”

　　竹之内唯微微摇头：“没关系。”

　　在原先的世界她就是这么被两面宿傩觊觎的，她早就习惯了被对方当做美食点心动不动呲溜几下了。

　　五条悟在一旁敲了敲她的床头：“不要管那个家伙，唯酱，你还没回答老师我的问题呢。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一个本身就患有严重贫血的患者，还要割自己的手放血吗？”

　　面对五条悟的质问，竹之内唯总觉得有些心虚：“对不起，老师……”

　　虎杖悠仁被受肉，本身就是一切事件的开始。竹之内唯和五条悟本想避免的，却还是让事情发生了，这让竹之内唯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想着最好能尽快找到压制两面宿傩的方法。

　　这样一个紧迫感，让竹之内唯在研究的时候难免就有些将自己往极限上去压。

　　结果就导致了贫血症状严重，直接晕了过去，还是住在隔壁的禅院真希发现了不对劲，冲到隔壁把她送到了家入硝子那里。

　　禅院真希进屋的时候，竹之内唯手上的刀痕还在流血呢。

　　如果不是知道竹之内唯本身没有什么求死的念头，她差点都要以为对方是在放血自杀了。

　　而这些事情，理所当然地就被汇报给了五条悟，这也是五条悟现在有些愠恼的原因。

　　“唯酱，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看着竹之内唯床头上放着的那份以血绘制的封条，五条悟的语气难得透露着严肃认真。

　　“用自己的血制作封条……”竹之内唯垂着眼帘，低声回道。

　　五条悟抓起封条，说道：“我没记得我没有给过你任何有关献祭类的术法的书籍。”

　　没错，就是献祭。

　　就像当年神宫家的人献祭族人的体质来换取术式强度一般，竹之内唯在尝试以自身鲜血作为献祭，换取术式效果的加强，希望以此达到能将宿傩封印的结果。

　　而五条悟手上拿的那个半成品的封条，就是竹之内唯昏迷前在做的东西。

　　以他的眼力，不难看出这个封条其实已经基本成型了，只是还有些粗糙，而且因为制作人中途昏迷了过去，没能绘制完毕，因此效果上还打了些折扣。

　　然而即便如此这张封条也已经可以完美替代原先包裹着两面宿傩手指的那张封条了。

　　五条悟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感慨神宫家血脉在增强与压制之上的天赋。

　　但一想到这玩意儿是完全用的献祭自己学生的方法做出来的，他就高兴不太起来。

　　他现在想知道，竹之内唯是从哪里学到这个的？又是那些以前控制她的烂橘子教的吗？

　　这么想着，五条悟越发想把上面那些烂橘子给扬了。

　　实际上这个想法在那天因为虎杖悠仁的事情而和总监部的人对峙的时候，五条悟的这个念头就已经很强烈了，而他当时也确实是直接动手帮在场的几个老顽固去见了自家的祖先。

　　主要还是因为听了竹之内唯那天说的，她那个世界在【五条悟】被封印以后发生的事情。让五条悟觉得那些人真的是死了都半点不可惜。

　　以前还觉得烂橘子就算砍了一茬，新长出来的也还是一样的烂，改变不了什么现状。

　　现在想想，就算改变不了什么现状，一个“暴君”也总会让他们收敛一些，搞事情的时候考虑清楚自己的脑袋承不承受得住来自五条悟的怒火。

　　然而五条悟的怒意却是让竹之内唯愣住了。

　　“献祭？”她眸中有些疑惑，看上去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做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这是献祭？”五条悟的表情看上去更不妙了，因为他想到自己的学生在被教导使用这种手段的时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献祭。

　　果然，竹之内唯摇了摇头：“不，我不知道。”

　　她看上去还有些茫然：“我只是之前在一次意外中发现自己的血液好像有可以增强术式效果的功效，所以就试了试能不能用在两面宿傩的封印上。”

　　五条悟：“。”

　　一腔的怒火突然都梗住了。

　　“你自己意外发现的？”

　　竹之内唯：“……嗯。”

　　“不是那些烂橘子教你的？”

　　“嗯。”

　　自己的血可以加强术式效果这一点，确实是竹之内唯之前一次受伤时发现的。

　　只不过不是意外，而是她试图逃跑被抓回去的时候受的伤。毕竟如果不是那样的情况，以［咒术online］的术式特性，并不需要本体外出作战的她压根就不会出现受伤流血的情况。

　　不过这些细节竹之内唯就没有和五条悟说了。

　　只不过虽然知道了自己的血可以加强术式效果，竹之内唯先前实际上一直没有用过。

　　主要是以前的那些咒术师不值得她用这种手段去帮助。

　　死灭洄游后，竹之内唯倒是有想过要用，只不过当时结界内太危险了，她的本体又太弱，不适合进入结界之内，因此一直都是和家入医生一起呆在外面的安全区的。

　　这样一来，就算是她想用这招，也用不了。因为血液必须用到目标对象的身上，而离体太久的血液又会失去功效，完全不能抽一管血带着出去用。

　　所以这实际上还是竹之内唯第一次尝试着这么用，也正是因此，才没有掌握好度，不小心缺血晕厥了过去。

　　看五条悟有些生气的样子，竹之内唯安静地看着他，有几分小心翼翼的感觉。

　　她并不想惹老师生气。

　　“对不起，如果老师不同意的话，我以后就不这么用了。”她这么保证道。

　　“不，我不是在生你的气。”五条悟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在知道竹之内唯不是被人刻意教的这种用法后，他的火气就消了大半了。

　　“不过你只是使用了自己的血，没有用什么其他的术式配合？”

　　“嗯。”

　　“这么做会影响你的身体吗？”

　　竹之内唯摇摇头：“不会。刚刚晕倒也只是因为失血后引发了贫血的症状而已，使用血液加强术式效果本身并不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五条悟默了默。

　　一般来说，这种牺牲自身血肉以换取术式效果的献祭型术式，往往都需要进行一堆很繁琐复杂的仪式，同时伴随着巨大的消耗。所以他才会在看出竹之内唯做的那张封条时那么生气。

　　可现在的情况却有些出乎五条悟的意料。

　　不过他想了想，很快又理解了。

　　毕竟……整个神宫家的血脉，本身就已经是献祭品了。

　　五条悟一时间不知道这到底是个好事还是坏事。不过在自家学生的体质已经没有办法改变的情况下……勉强算得上一件好事吧。

　　见竹之内唯还抿紧唇看着他，五条悟又一次伸手rua了rua她的头：“好了，这个手段，你以后要用也可以，不要再出现这次的情况就行。老师我可不想见到自己的学生竟然因为自己开刀放血就莫名其妙地在高专的安全区里死掉了，那也太奇怪了。”

　　说起这个，竹之内唯也觉得有些微囧，这次确实是意外失误。

　　她乖巧地点点头：“是，我知道了。”

　　竹之内唯的事情说完了，两人又将目光放到了虎杖悠仁的身上。

　　同时被两个人盯着的虎杖悠仁不自在地挠了挠头：“怎么了吗？突然都看着我。”

　　两个人都没有回答虎杖悠仁的问题。

　　五条悟捏着下巴琢磨道：“唯酱，你做的封条……有没有可能做到把悠仁体内的宿傩给封印起来？”

　　还没等竹之内唯回答呢，两面宿傩就笑了：“哈，就这种破烂——”

　　话才说到一半，他又被虎杖悠仁手动闭麦了。

　　“好烦啊，这个家伙。”虎杖悠仁忍不住抱怨道，“真的可以封印吗？”

　　听五条悟说的话，他也跟着期待地看向了竹之内唯。

　　然而竹之内唯也不知道答案：“老师，这还只是一个试验品，效果如何我还没试过呢。”

　　“至少封印手指是没问题的，效果和那根手指上原本的封条已经差不多了。”五条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五条牌质检仪，绝对保证哦～”

　　五条悟都这么说了，竹之内唯自然是不会怀疑的。

　　“至于能不能封印悠仁体内的这个嘛——”五条悟笑眯眯地拿着封条对虎杖悠仁比划了一下，道，“我们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

　　很可惜，最后试验失败，封条虽然对未受肉的手指有用，但是对于已经受肉成功的虎杖悠仁，就起不到什么功效了。

　　不过……

　　“悠仁，你尿急，先出去上个厕所再回来。”五条悟突然开口道。

　　虎杖悠仁：？

　　他尿急？他怎么不知道？

　　不过在愣了一会儿后，虎杖悠仁就反应过来了。

　　这是要他先回避一下呢。

　　“哦，好。”他乖乖听话地出去了，尽管他并不知道厕所在哪个方向。

　　当然，其实五条悟并不是想支开虎杖悠仁，他只是想支开对方体内的两面宿傩罢了。

　　等虎杖悠仁出去了，五条悟才开口问竹之内唯道：“唯酱，你有没有想过把你上次用在我身上的那个技巧，用在这家伙的手指上。”

　　“老师是想让我削弱宿傩手指的力量，再增强一下老师你的力量，试试看能不能把两面宿傩的手指给销毁吗？”

　　“对。”

　　竹之内唯摇了摇头：“在我们那个世界，【五条老师】已经和我试过一次了。”

　　“你们有试过加上你的血吗？”五条悟追问。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另一个世界的【五条悟】，在最开始可没有得到过这位学生的信任。

　　果然，竹之内唯愣了下后摇了摇头：“没有。”

　　五条悟嘴角勾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那我们要试试吗？”

　　竹之内唯隐隐也有了些期待，点点头：“可以。”

　　“不过在那之前唯酱你得先把身体重新养好，我可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你因为放血而晕过去了，贫血症患者就给我有点贫血症患者的自觉啊——”

　　竹之内唯再一次被五条悟说得微窘，乖乖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

　　竹之内唯开始养身体，尽管这么说有点奇怪，毕竟她其实每天都在养身体。

　　只能说……比之前更小心了吧。

　　而在此期间，一年级的最后一员，一点红的钉崎野蔷薇，也来到高专了。

　　和虎杖悠仁一样，她也是五条悟在从竹之内唯这里知道了她的名字后，去邀请来的。

　　如此一来，一年级的三人组也算是终于都到位了。

　　比起竹之内唯印象中【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入学的时间，这边的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入学的时间都要早了不少。

　　提前的入学也有好处，至少他们或许要比平行世界的【他们】要多出更多成长的时间了。

　　更何况，他们这次不仅更早进入了高专，还拥有了竹之内唯这么一个特殊的助教学姐。

　　而在高专的大家在借机努力成长的时候，被这段时间里被五条悟追得到处跑，损失了手里好一批棋子的羂索在狼狈躲了那么一阵子后，又很快找到了新的地方稳定了下来。

　　同时，他将目光放到了竹之内唯这个突然出现但还暂时没有引起咒术界注意到学生身上。

　　“［咒术online］……增强与削弱……”

　　其他人或许对这个术式效果一时间不会产生什么特殊的想法，可对于羂索而言，这个术式效果，可太显眼了。

　　他突然笑了起来。

　　“天元，你们神宫家还留了这么个小家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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