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魔鬼的诱惑》半寸桃花

136、病房谈话

　　毛利小五郎缓缓地坐在工藤新一病床前的椅子上，他那略显疲惫的身躯似乎带着一丝无奈。

　　他缓缓抬起手，正准备拿起香烟，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香烟的那一刻，他注意到了工藤新一那瞬间警惕起来的眼神。

　　毛利小五郎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笑容，随后，他将手中的香烟狠狠地摁在了烟灰缸里，那未点燃的香烟在烟灰缸中熄灭了，冒出了一缕青烟。

　　毛利小五郎看着工藤新一，露出了一个略带调侃的笑容，说道：“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了啊。你把怀疑的表情做得那么明显，真以为我没发现吗？

　　不过也没有关系啦，反正我也不打算用安室透那一套来对付你。你就好好养病吧，别想那么多。”毛利小五郎说完，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中似乎蕴含着一丝复杂的情感。

　　“想那么多也没有用。”

　　工藤新一紧紧地盯着毛利小五郎，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与疑惑。而毛利小五郎则悠然地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工藤新一缓缓地开口问道：“那天，最后一个进入旅馆的，就是你吧，毛利叔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笃定，仿佛已经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毛利小五郎微微低下头，低声重复了两遍工藤新一说的“毛利叔叔”，每一次重复都带着不同的情感。

　　随后，他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嘲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对过去的感慨，也有对现实的无奈。

　　他缓缓地说道：“你虽然从小到大都是讨厌的小鬼，但不得不说，小时候的你还是比较可爱。是吧，小柯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在故意调侃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听到这话，身体猛然一惊，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毛利小五郎，心中充满了震惊。“您——知道了。”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他内心的波澜。

　　毛利小五郎转过头，看了工藤新一一眼，那眼神中既有一丝慈爱，也有一丝责备。“哼，小鬼，可别忘了，我看着你长大的，你小时候什么样子我太清楚了，这才过去几年，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仿佛在责怪工藤新一的不小心。

　　他站起身来，缓缓地在房间里踱步，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话说，你也不好好研究研究伪装。你那种臭屁的样子简直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真不懂小兰为什么还要说你懂事？”他的脸上露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似乎对工藤新一的表现十分不满。

　　工藤新一默默地看着毛利小五郎，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知道毛利小五郎一直对他有些偏见，但他没想到毛利小五郎竟然早就识破了他的身份。他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毛利小五郎这个再次看向工藤新一。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要将工藤新一看穿。“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所有人吗？别太天真了，小鬼。”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让工藤新一感到一阵压力。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毛利叔叔，我……”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毛利小五郎打断了。

　　“别叫我毛利叔叔，我可不想听你这虚伪的称呼。”毛利小五郎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工藤新一无奈地笑了笑，“那好吧，毛利先生。”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但我也是有苦衷的。”

　　毛利小五郎冷笑一声，“苦衷？你有什么苦衷？你以为，全天底下只有你有苦衷吗？你知不知道你的任性万要多少人为你买单？”

　　工藤新一低下头，沉默不语。他知道毛利小五郎对他的成见很深，一时之间很难改变他的看法。

　　毛利小五郎看着工藤新一沉默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他叹了口气，“算了，不说这些了。”

　　毛利小五郎此时正襟危坐，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紧紧地盯着工藤新一。工藤新一能感受到他的严肃，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

　　毛利小五郎微微抬起下巴，用一种略带不满的语气说道：“行了，什么客套话都免了，你也不用千方百计的试探我，我既然坐在你的对面，就是打算接受你的询问，想问什么直接问就是。”

　　工藤新一抿了抿嘴唇，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道：“毛利叔……先生，你……是黑衣组织的人吗？”

　　毛利小五郎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然后轻笑了一声说道：“你见过琴酒了吧。”

　　工藤新一不知道毛利小五郎为什么说起这个，但他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见过琴酒。

　　毛利小五郎的身体微微前倾，双肘撑在桌子上，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接着开口道：“那琴酒也和你说过，所谓的黑衣组织到底是什么吧？”

　　工藤新一再次点头，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毛利小五郎，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些线索。

　　“那你觉得——”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既然黑衣组织是整个世界的地下联盟，那么谁会不是黑衣组织的成员呢？”

　　工藤新一皱起眉头，他觉得毛利小五郎的话有些含糊其辞，于是他开口进一步确认道：“那你现在呢？”

　　毛利小五郎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现在——虽然是当一个侦探，养家糊口赚钱呗。”

　　工藤新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他知道毛利小五郎在这个问题上是在和稀泥，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又问道：“你知道琴酒在哪里吗？”

　　毛利小五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他用手指着工藤新一说道：“所以，你就是为了那个疯子抛弃我的女儿？”

　　工藤新一被他的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毛利小五郎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脸上满是愤怒和失望，他用手指着工藤新一说道：“琴酒到底哪里有魅力，能让你这样？还是——你吃的药把你的脑子都弄坏了？”

　　工藤新一低下头，不敢看毛利小五郎的眼睛，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伤害了毛利兰，也伤害了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和无奈。他慢慢地坐回椅子上，用手抹了抹脸，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新一啊，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亲侄子一样看待，我也希望你能幸福。但是你这样做，真的让我很失望。”

　　工藤新一抬起头，看着毛利小五郎，他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再一次说一句：

　　“毛利……先生，真的很抱歉。”

　　毛利小五郎叹了一口气：“你道歉有什么用，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你也做好了决定，那就别再说没有用的话了。

　　反正我不会替小兰原谅你的。

　　至于小兰，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就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毛利小五郎说完这句话之后，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他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接着开口说道：

　　“行了，小鬼，我也不欺负你。

　　我既然答应了会回答你的问题，能回答的我就一定会回答你。

　　你刚才不就是问琴酒吗？

　　我确实知道琴酒在哪里，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你问吧。”

　　毛利小五郎这个时候认真的看着工藤新一，那锐利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一样，几乎要把工藤新一穿透。

　　工藤新一不由得诧异——

　　毛利小五郎竟然会有这样锋芒毕露的样子。

　　毛利小五郎这个时候开口对着工藤新一问道：

　　“小鬼，你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要站在琴酒那边？”

　　工藤新一看着毛利小五郎，点点头。

　　“是。”

　　毛利小五郎这个时候又开口问道：“即使这意味着——

　　你很可能和你的父母，朋友，还有很多和你关系密切的其他人站在相反的一面。

　　换句更容易理解的说法是——

　　如果选择琴酒就意味着你要站到所有人的对立面，那么——

　　你还会选择琴酒吗？”

　　工藤新一没有思考，又是点点头。

　　毛利小五郎开口提醒：

　　“小子，你可要好好想，好好的做决定，我这可不是在问你什么，如果，假设之类的问题，我是实打实的认真在问你，也就是说——

　　一旦你做出了决定，事情就会变成定局，再也没有办法更改，所以我再问你一遍，哪怕面临中盘清理的下场，你也要和琴酒站在一边吗？”

　　工藤新一依旧点头。

　　“是，毛利先生，我已经做好决定了。

　　事实上，从被喂下那个改变年纪的药丸之后，甚至——

　　在更早之前，琴酒选中我的时候，我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现在的情况只不过是——

　　我认可了琴酒的选择。

　　我也……

　　选择了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