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红围巾的死神》雨见青

20、Chapter 20

　　“知道了，中也真的越来越婆婆妈妈的来了”。
　　太宰治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声音倒是挺大，就像是特意说给某人听的
　　不过他倒是听话的在院子周围溜达了两圈，回来的时候中原中也已经把碗筷都洗干净了。
　　“中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反正也睡不着，省得白天出门还要被人围观”。
　　看着他神采奕奕的模样，想来是白天睡够了，晚上就有精神蹦迪了。
　　“走吧走吧，你来带路”。
　　中原中也无奈再次妥协！
　　忍耐度还真高啊，太宰治眸光一闪，又恢复到充满活力的样子。
　　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已经吃完饭准备休息了，大街上空无一人。
　　连一声虫鸣都没有，唯有凛凛月光为两人照亮前路。
　　“太宰，到底为了什么要这么晚出门，从瀞灵庭走到流魂街也不需要这么久吧！”
　　“小蛞蝓总算还有点脑子，我只是不想被一直被监视着”。
　　毕竟躲在暗处监视的那几个人，喷薄而出的恶意让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在他踏出院门的那一刻，有一个监视者离开了，想必就是去报告他的行踪的。
　　倒是没想到山本元柳斋重国这种自诩为高明磊落的人，居然也学会搞这种小招数了。
　　离开瀞灵庭之后，跟上来的死神就更少了，只有零星几个被迫跟上。
　　跟到这里，想来报告上去，山本元柳斋重国也能够猜到他的目的地，那接下来这几个人就可以各回各家了。
　　和中原中也对视一眼，了解彼此的他们就知道接下来的行动。
　　双方各自展开自己的招数，不过眨眼间，他们就监视者们的眼中消失了。
　　几个负责监视的人在他们消失后纷纷跳出，四处张望着他们二人的踪迹。
　　又在原地停留了会，确定已经失去线索之后才动身返回。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在他们离开后才又重新出现，无言的默契让太宰治勾了勾嘴角。
　　“接下来怎么办，总不好半夜去打扰老人家吧！”
　　“有什么不好的，这个时间她多半还没睡呢！”
　　是个多年，太宰治仍旧对那小店的位置记忆犹新，毕竟在流魂街，他去过的地方不多。
　　果不其然，由田郁江正坐在门外吹着凉风，看着夜景。
　　两人的脚步声成功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在看见熟悉的身影的时候，终归没忍住潸然泪下。
　　“太、太宰？”
　　“啊，是我，好久不见啊”。
　　太宰治颇有些不自在，毕竟已经许久没见了，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新的话题。
　　可由田郁江并不这么想，这么久不见了，她一路小跑到太宰治跟前。
　　拉着他的衣摆转上一圈，打量着他如今的身形，看着确实比以前健康了些！
　　“又再见了呢！奶奶”。
　　“没事真的太好了，太宰，快来这边坐”。
　　边说着便招呼太宰治坐下，又从店里拿了两张板凳出来，递给了中原中也一张。
　　接着又去打了许多点心摆在那小小的石桌上，点心多得都要溢出来了。
　　“中也君也多吃一点，多谢你把太宰带回来了”。
　　中原中也连连摆手，他也仅仅只是给出一个提议而已，如果太宰治自己不愿意，也没人能逼得了他。
　　“看起来精神多了，太宰，要和朋友好好相处啊”。
　　由田郁江第一眼瞧见中原中也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
　　但是太宰治这个态度，还需要进一步加油才行。
　　太宰治难得没有反驳‘朋友’这个词，他轻轻的应了一声。
　　由田郁江也知道太宰治的个性，也没多说什么。
　　但看她不自觉撇向中原中也的眼神，太宰治突然意识到什么，找了个借口，出去溜达一圈，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想说的话应该已经说完了。
　　由田郁江已经露出倦怠的神色，很晚了，确实也该休息了。
　　房子很小，由田郁江依旧保留了太宰治的房间，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多余的位置。
　　这就意味着今晚必须两人挤挤才行，否则就得睡大街。
　　中原中也一直以为太宰治会跳出来各种嫌弃，他都准备好要出去外面凑合一晚了，没想到直到躺下，太宰治都没有说过一句反对的话。
　　两人同时装着样子躺下，也不说话，背对着背，要不是被窝里温暖的体温，都察觉不到自己背后还躺这个人。
　　一夜无眠，一听到门外传来由田郁江‘嗒嗒’的脚步声，两人同时一骨碌爬了起来。
　　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太宰治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的专属位置上，而中原中也却做不到这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
　　他询问由田郁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被推出了厨房，最后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她来来回回地忙碌。
　　源源不断的菜色不停地从厨房送出，直到那张小小的桌子再也放不下了，由田郁江这才停手。
　　“如果不够再和我说哦”。
　　他们三个人当中，除了中原中也可能吃得稍微多一些，另外两个，一人份的饭量能吃完就不错了，更何况这么多。
　　果不其然，剩下了许多，但也属实是无能为力了。
　　原本由田郁江还打算中午再做一些，一起吃，结果刚刚吃完早晚，几名死神就围了上来。
　　忽略眼神、语气，举止还算礼貌。
　　“太宰君，山本总队长请您一叙”。
　　太宰治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给了由田郁江一个拥抱，轻轻说道“那我走了，要多多保重”。
　　由田郁江意识到什么，伸手拍拍太宰治的后背，“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
　　恐怕这一次分别之后就是真正的永别了吧。
　　中原中也朝由田郁江鞠了一躬告别后，也紧跟上太宰治的脚步离开了。
　　但中原中也作为一个人类，是无法介入太宰治和山本元柳斋重国之间的谈话的。
　　他在门口就被拦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宰治独自去往他视线之外的地方。
　　一番队队室里京乐春水和山本元柳斋重国已经等候多时了。
　　“太宰君，这次真的辛苦你了，也很抱歉，之前无法给予你任何帮助”。
　　“那昨天派人监视又是什么意思，所谓权术者的惯用伎俩，我倒是没想到山本总队长居然会用这种办法”。
　　他已经习惯被这种眼神注视，但对于中原中也来说确实无妄之灾，更何往这一切都不管他的事。
　　“太宰，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之前蓝染说出那种话，如果不做点表面功夫，有些人是不会安心的”。
　　京乐春水努力解除误会，尽力让气氛不要变得剑拔弩张。
　　“可是我听说中央四十六世已经被蓝染队长灭口了，除了这些人，还有谁会看这些表面功夫呢，又是除了他们，谁会掌握关于我的情报呢，明明是你们要求我保密的，我在现世可接触不了你们这些高层人物”。
　　太宰治字字怼的另外两人无话可说，情报确实被某些人泄漏给了中央四十六室那些人，才有对太宰治的严刑拷打。
　　可是对于太宰治的监视，却是出自山本元柳斋重国对尸魂界的考虑，毕竟有蓝染惣右介作为前例，防人之心不可无。
　　“既然这样，那蓝染队长是打算将我囚禁一辈子吗？明明我是无辜的？”
　　说实话，这样做确实不好，可是山本元柳斋重国目前还没想出更好的办法。
　　“要不然这样好了，黑崎一护还要养伤不太方便，你可以自己开穿界门，去其他地方逛逛，避避风头，尽量少和蓝染接触，等事情结束了，你再回来，怎么样？”
　　虽然这个方法实在是对不起太宰治，但这已经是他能想出的最好办法了。
　　呆在尸魂界氛围环境不好，去往现实又可能会遭人觊觎，如果能去往其他尸魂界无法触及的地方就好了。
　　当然，这不能摆在明面上说，只需要偷偷了解就行。
　　太宰治自然想到了他表达的意思，只要随意找一个没有尸魂界监管的地方养老就行，就像主世界那样的。
　　这样做其实也挺好的，正好，一切都将回到它该有的位置上。
　　“可以，我同意这个提案，我也不会主动靠近蓝染惣右介，但前提是你们不让干预我的任何选择”。
　　“那事情就这么定了，没意见吧，山老头”。
　　京乐春水使劲朝着山本元柳斋重国打着眼色，如果这都不行，他也实在没辙了。
　　“我认可了”。
　　达成一致之后，这地方也没什么好呆的了，太宰治挥了挥手就径直离开了。
　　恰好中原中也也在门口等得不耐烦了，如果再晚一会指不定他就要冲进去了。
　　“太宰，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我们晚点就能回去了”。
　　太宰治带着中原中也慢悠悠地走出一番队大门，打算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再开门。
　　中原中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太宰治身后，总感觉他这个反应有哪里不太对，可并没有出格的动作。
　　太宰治瞧了四下无人，便开了穿界门，用眼神示意中原中也赶紧进去。
　　“怎么不是你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