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强制降落》悲伤猫猫

24、放过我

　　“殿下，我有必要提醒您，最好不要让他精神力暴动超过三次。”
　　斐特从医生的话中听出了几分警告，他沉默了片刻，说道：“这是我的事。”

　　医生语气认真：“精神力暴动超过三次的军雌非死即残，这会影响到您的声誉，您的家族也会遭受损失，殿下，他毕竟曾经是上将，与之前那些雌虫不同。”
　　他说这些话时丝毫没有顾及奥莱恩还在场，直接将奥莱恩听说的传闻变成了现实。

　　斐特的表情没什么波澜，仿佛对这医生的自作主张没有异议，他问道：“我的雄父让你这么说的？”

　　医生一愣，“什么？”

　　“你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雄父？”
　　斐特换了一种说法，语气平静。

　　医生的嘴角僵硬，声音变得弱了些：“殿下，我出门时正好碰见了您的雄父，他不知道这件事，尤瑟殿下只是关心您。”

　　斐特凝视着他，“哦”了一声。
　　“他还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我很快就离开了，尤瑟殿下也有公务要处理。”医生垂下眼，前额冒汗。

　　斐特没有回答，他伸手在奥莱恩的后腰上拍了拍，随后站起来示意医生跟他出去。
　　走的时候没有拿外套，领口处还残留着斐特的精神力，后腰上酥麻的触感直冲奥莱恩的大脑神经，喘息声微微加重。

　　奥莱恩的视线只有外套下面的一小片区域，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仿佛一切感官都被斐特的外套笼罩了。
　　直到再次听见脚步声，他的注意力才重新集中起来。

　　他仔细分辨着声音的方向，后知后觉的发现只有斐特一个虫回来了。

　　斐特的身上散发着冷气，他一把拽下奥莱恩头上的外套，对上奥莱恩无神的眼睛。
　　蓦然离开黑暗，奥莱恩不适的眨了眨眼。

　　那双眼睛看得斐特心脏猛地收缩。
　　斐特静了下，说道：“先上楼吧。”

　　但奥莱恩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
　　他的迟疑了一下，半天才说：“我先……去洗澡。”几秒后，他又补充了一句称谓，“雄主。”

　　“……”
　　斐特深吸了口气，陷入沉默。

　　片刻后，他轻飘飘地“嗯”了一声，默许了奥莱恩的误解。

　　*

　　洗完澡，奥莱恩盯着身上的伤处发了会儿呆，用精神力将他们消除了，唯独留下了手上的伤口，又将绷带系回去，才敲响了斐特卧室的门。

　　奥莱恩只穿了件单薄的居家服，水将布料打湿，身体的线条几乎暴露在视野里。

　　斐特抬眸看向他，没有说话。

　　奥莱恩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跪在斐特旁边。

　　“感觉怎么样了？”

　　奥莱恩的眼睫颤了一下，半天才发出几个音节。
　　“我没事，雄主。”

　　斐特看了他一会儿，站起来走到他旁边，抬手将他凌乱的头发压平，然后在他的前额试了试温度。
　　他不知道这种方式在虫族适不适用，但奥莱恩额头上的温度滚烫，不断冒出冷汗，又被迅速烧干。

　　斐特的呼吸凝滞住了，他迅速释放出精神力，尝试减轻他的痛苦。
　　心里酸胀的快要窒息，还夹杂着对于奥莱恩的愤怒。

　　“奥莱恩，这叫没事？”

　　雄虫生气了。
　　奥莱恩的身体痉挛着抖了一下，一声不吭的等着斐特的惩罚。

　　看到奥莱恩的反应，斐特立刻收回了精神力。发冷的手指缓缓下移，停在奥莱恩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嘴。
　　“说话。”

　　奥莱恩动了动，顺从的小声问：“雄主想让我说什么？”

　　斐特的手指略微用力，奥莱恩的下颌被压得泛红。
　　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视线凝在奥莱恩微张的嘴唇上。
　　“哪里疼？”

　　“我……不疼。”
　　奥莱恩的声音断断续续，眼瞳中流动着深重的、化不开的痛苦。

　　又是这个答案。

　　斐特感到一种绝望的无力，他沉默了一瞬，冷了语气，“不要让我问第二遍。”

　　“雄主……我不知道。”
　　奥莱恩的确不知道。
　　打击一重接着一重，得知柯温的死讯后，他好像失去了感知疼痛的能力，哪里都很疼，又好像这样才是正常的。

　　“我的耐心有限，奥莱恩。”
　　说完，斐特松开了他，奥莱恩的脸被甩向一边，随着惯性撞向床沿。

　　奥莱恩咳了一声，垂下眼。

　　“……是，我……头疼。”
　　他回想着医生说过的话，缓慢的复述道。
　　他跪伏在地面上，指尖掐进手心，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嘴角渗出了一丝血珠。

　　“头疼？”斐特蹲下身，目光却落向奥莱恩的手。

　　心里有道声音叫嚣着让他踩上去。
　　他的声音顿了一下，克制着异样的情绪，强行撇开眼。
　　“精神力安抚，可以缓解吗？”

　　感受到斐特的视线，他将双手伸到斐特脚边，之后点了下头。
　　手上的绷带隐隐有崩裂的迹象，血色染了大半。

　　这个动作让斐特突然惊醒，他站起来，压抑的怒意和不知缘由的酸胀一起聚集在了胸腔。
　　胸腔里的心脏一阵阵的发闷，头脑发昏，怒火瞬间被点燃了。

　　斐特抬脚踹上了奥莱恩的左肩，奥莱恩重心不稳的倒下去，他急促的喘了两下，才重新跪起来。

　　“请雄主责罚。”

　　斐特皱起眉，静默片刻，说了声“好”。

　　下一刻，斐特的精神力压迫性的侵入了奥莱恩的精神海。
　　剧烈的疼痛让奥莱恩的后背很快被冷汗浸湿，但他不敢动。

　　“……雄主。”
　　奥莱恩的声音里带上了压抑的哭腔。

　　斐特的精神力掌控的很好，不会让他崩溃，又让他无法忽略神经传来的疼痛。
　　但是暴动期的军雌对雄虫的精神力格外敏/感，他的感知已经被这种折磨击溃了。

　　奥莱恩浑身颤抖地几乎跪不稳，神志不清的呜咽：“雄主……求您，放过我……我错了……”

　　十分钟后，奥莱恩脱力的向前倒去，又被斐特接住。

　　斐特看着那双失焦的眼睛，吻了吻泛红的眼尾，将他抱去了床上。

　　奥莱恩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慢半拍的感觉到斐特将他的手腕压倒了头顶。

　　“雄主，我——”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