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阉了他 ...
-
“来人,将这个大逆不道的家伙拉出去,砍了!”
萧云泽呕吐完毕,将王府护卫叫了进来。
王府护卫赶忙冲进来,将谢玄五花大绑押送出了寝殿。
“王爷饶命,王爷难道不想要布防图了吗,王爷难道不想灭了启国?”
谢玄拼命蹬腿儿,挣扎着嚎叫。
“慢着。”
萧云泽到底还是急于覆灭启国的,所以他不会杀了谢玄,谢玄觉得自己这一局是稳赢了。
谢玄兴高采烈地转过身,跌跌撞撞跪到地上,期待着萧云泽赦免自己的话,没想到萧云泽竟是朝身边的李丰开口。
“陆谦是来本王府上做奴仆的,本王府上,除了护卫,便从来只有本王一个男人。”
萧云泽的目光移向谢玄,嘴角扬起一个极妖媚的弧度,冷冷道:“阉了他。”
谢玄闻言,顿时瞪圆了双眼,夹紧了双腿,拼了命地摇头,见萧云泽毫无反悔之意,跪着向前艰难地蹭了几步,哭着说:“王爷,不要嘛,小奴错了,嘤嘤!”
“还愣着做什么,将他给本王拖下去,处以宫刑。”
摄政王府内房间上千间,找间适合施加宫刑的房间并不是难事。
谢玄被人推搡着进入到了一间密不透风的房间。
行刑的老师傅比谢玄到得还要早,谢玄见到他的时候,他正饶有兴致地用烈酒清洗他那套不知道阉割了多少人的刑具。
“没事的啊,咱家技术到位,也就咔嚓咔嚓疼那么一眨眼功夫,你且忍忍。”
说罢,老师傅朝身边人使了眼色,谢玄便又被人七手八脚捆在木床上,三五下被剥了个干净。
“啧啧,刚受了大刑出来的吧。”
老师傅手中的小刀,刀身轻轻拍打着谢玄身上并不完好的肌肤,面露同情之色。
“摄政王跟你说了要怎么割吗?”
这话是老师傅问李丰的。
李丰摇头,“王爷可能对这方面不太懂,并未吩咐咱家,要么就留个棍吧,行刑更简单,这陆公子也更容易存活。”
老师傅顺从地点了点头,尖锐的利刃掠过谢玄圆溜溜的眼,直抵他的胯.下。
萧云泽决定最近这半月就睡在书房里了,这半个月里他的寝殿要由王府婢女和内侍每日从内到外清扫三遍。
由着小太监铺好了床,萧云泽总算安然躺进透着淡淡龙涎香的被里,还未入睡,便听李丰来禀,说陆谦这小子在行刑之前被吓晕了。
他满身伤痕,有几处刑伤一直渗着血,这时候若是对他用了宫刑,只怕没等行刑完成,他就因为失血过多,死掉了。
“王爷,可还要继续行刑?”
陆谦说他知晓启国全国的兵力布防图,就这么死了,萧云泽肯定会怪罪李丰,是以李丰一路小跑来见萧云泽,请他指示。
陆谦他胆子挺大,身子骨倒是柔弱得很,和他书生身份很是相称。
萧云泽坐起来,手指轻轻敲打大腿,似是思考应该采用何等有效的方法惩罚陆谦。
“王府西边有几个堆废物的屋子吧。”
“回王爷,那几处屋子偏僻,平时鲜有人走动,不过里面倒是摆放了一两张旧床,旧被褥,想要在那边住下是可以的。”
“就让陆谦暂时住到那边吧,每日给送点金疮药,不准任何人与他讲话,也不准任何人前来探视他,半个月后,再对他行刑。”
萧云泽看这个陆谦是个不甘寂寞,话不少的人,把他困在肮脏的小屋里整整半个月,在他快要崩溃时候被处以宫刑,他一定会绝望透顶,说不定会被萧云泽逼疯。
就像当年陆谦的父亲陆放将刚刚守寡不久的萧云泽生母大卫太子妃逼疯一样。
陆谦醒来已身在王府西边的某间废物房,躺在一张有些年头,吱呀乱晃的木制单人床上。
身上盖上了混杂着灰尘味道和腐朽气息的被子。
并不好闻的气味冲刺陆谦的鼻腔,惹得他接连咳了许久,牵引着伤口,剧烈的疼痛感憋红了陆谦的脸。
“哟,醒啦!”
屋外的守卫听到屋内响动,进了屋,冷笑道。
“这是哪儿?”
谢玄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又咳了两声,问道。
“你小子命够大,摄政王说了,暂时允许你活到十五月圆,这期间你就住在这王府西边的杂物房里,我们哥几个会在门口寸步不离守着你。所以,你最好给我们老实点,别耍什么花样。”
其中一守卫进了屋,起初凶狠蛮横,待仔细看清,冷冰冰的眼眸渐渐泛起幽幽绿光,仿佛要将眼前人生吞活剥了。
这两日王府都在传王爷从刑部天牢带来一个如花似玉的美男子,这守卫原本觉得是传话的人胡说八道,没想到那些话竟真得不能再真了。
这个弱柳扶风的小公子,娇俏的皮囊生的简直比千年的狐狸精还好看。啧啧,他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上前去摸摸谢玄白嫩的脸蛋。
“真嫩啊,一掐都能掐出水儿来!天生就是个做太监的料。”
世人都喜欢长得好看的,说不定这公子成了太监,能得了引荐,入了皇上和太皇太后的眼,一步登天,飞黄腾达。
守卫准备提点谢玄,让他别忘了他,话还未说出口,只见谢玄紧皱着眉,艰难地坐起身,抬头质问道:“你有病吧?”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还敢摸本大爷的脸,滚,有多远滚多远!”
还未等守卫反应过来,谢玄便挣扎着拿起床上的枕头、被褥朝守卫脑袋砸去。
守卫总算离开了屋子,随后便是屋外落锁的声音。
谢玄躺回到床上,懒得去捡掉落在地上的枕头和被褥,蜷缩着身体,夹紧双臂,睁大双眼,面色阴沉。
他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
“太皇太后是昨儿个夜里病的,今儿凌晨时候已经请过太医了,摄政王您慢点,雪天路滑。”
引路的太监弓着身,为萧云泽撑着伞,抵挡不断落下的雪花。
“嗯。”
萧云泽冷漠地回了句。
太监见萧云泽态度冷淡,生怕被萧云泽挑了错处,便乖乖闭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慈安宫中,病中的太皇太后虚弱地躺在床榻上,头发披散着,那张年轻时候也倾国倾城的脸此刻形如枯槁,远远瞧着,仿佛不久于世。
萧云泽刚进了太皇太后的寝殿,站在很远的地方瞧了太皇太后一眼,脸上浮现起阴冷、轻蔑的笑容。
“本王听说太皇太后昨夜吹了风,突然病重,特来看望。”
萧云泽已经走到太皇太后许瑾面前,随意坐在许瑾身边,并未行礼。
“难得摄政王你有心,还记挂着哀家这个老太婆,咳咳。”
“回摄政王,今年冬天格外严寒,内务府送给我们慈安宫的炭火不够,太皇太后的屋子里的地龙没有足够的炭供应,总是冷冰冰的,这才染上了这么重的病。”
许瑾身边的宫女夏荷扑通跪地,哭着朝萧云泽说。
“你是谁,本王与太皇太后说话,几时轮到你一个宫女插嘴?”
夏荷赶忙跪在地上连着朝萧云泽磕头,请罪。
“罪无可恕,来人,杖毙。”
夏荷从低阶宫女熬到在太皇太后身边随侍用了整整七年,许瑾告诉她说,只要这次她按着许瑾教她的话朝摄政王说,许瑾就把夏荷提拔到身边贴身伺候。
没想到,事情最后竟是这样的结局。
夏荷摇着头,痛哭流涕,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拖下去,三杖毙命。
躺在床上的许瑾面色更憔悴几分,却丝毫不敢说半句忤逆萧云泽的话。
十年前她应该亲手杀了萧云泽,亲手割了萧云泽的脑袋的。
若是那样,如今她和她的小皇孙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样任人宰割的地步。
许瑾暗中攥紧被褥,艰难地笑着,道:“夏荷那丫头大不敬,摄政王杀的好。只是她说的话倒也并不完全是虚假。哀家这里炭火不够,冬日里确实冷得厉害,以至于哀家这一把老骨头,三天两头生重病。”
“哦?”
萧云泽的声音低沉,面容阴森,一点点朝许瑾逼近,令许瑾不得不屏住呼吸,原本准备好了的台词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太皇太后是什么意思?”
许瑾下意识深呼吸,然后艰难开口,“哀家想带着陛下去南平行宫,养……养身体,南平行宫四季如春,鸟语花香,最适合小孩子成长。你……你也知道陛下他离了哀家睡不着觉的。”
“嗬,太皇太后都病成这样了,还要照顾陛下,难道不怕把病气渡到陛下身上?”
许瑾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她想带着小皇帝离开京城,从萧云泽眼皮子底下逃跑的愿望恐怕又要落空了。
“太皇太后病重,做晚辈的理应好好照顾。”
说话功夫,萧云泽已经取了一块儿崭新的巾帕,用热水晕湿,不是敷在许瑾额头,而是去擦许瑾的脸颊。
萧云泽力道不小,三两下,洁白的巾帕上便染上一层肉白色粉状物。
而那病重中的许瑾苍白憔悴的病容竟消失了大半。
“江湖上有一种很有名的术法叫做易容术,强大到可以通过化妆,贴面皮,变成另一个人,太皇太后日后可以找些会易容术的江湖人好好帮你易容一番,至少让你的脸不会掉色。”
竟这么容易就被他识破了!
许瑾又羞又气,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不知如何是好,只听萧云泽慢悠悠道:“即日起,太皇太后宫中所有炭火增加三十倍,每日增加炭火必须全部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