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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这么容易就勾引到你了? ...

  •   “白小友,你日日前来,又不求个什么,明知我不会为了一个瀛洲的人情就与你双修,是为了什么?”陈留醉细细抿着口中的酒,神情复杂。

      “为了多看看陈长老呗。”白鲟道人左晃晃右晃晃,笑眯眯地,“反正你不看道爷,道爷不吃亏。”

      “哦?真是如此?”陈留醉站起身,转身从后边的一大架酒中取下一罐。
      “既然你如此无聊,不如陪我喝一杯?”

      白鲟道人狐疑地接过酒,仗着自己酒量不错,干完一杯才问:“东海的酒?”

      “是,求来的。”

      “陈长老什么时候如此好客了?这些天你可从未抬头看过道爷一眼啊?”

      “用不着看你。”陈留醉提着酒葫芦,第一次觉着有些醉了,“我看你的宠物就知道你的审美了。”
      “审美不同,我们是不可能的。”

      “哈?”
      白鲟道人恼火地站起身,酒是好酒,但他却不想喝了:“道爷这些白鲟这么漂亮,你什么意思?”
      没有人可以质疑他的审美……没有人!

      “看吧?”陈留醉摊手。
      “你觉得漂亮的我不觉得,就算知道你现在是假脸,我也不想看。”

      啪!
      白鲟道人一把手拍到桌子上,表情不大好看:“你早就看出来了?”

      陈留醉倒酒,不置可否。

      “一个二个,都戏弄道爷是吧?”白鲟道人冷笑两声。
      “也是,修《九阳真法》的元婴长老怎么可能没看出道爷这点小手段……”他打开以德服人,又灌了一杯陈留醉递过来的酒。

      “陈长老好兴致,今儿又是开好酒,又是拆穿道爷,等着道爷的是什么?”
      以德服人越扇越猛。

      “也没甚大事,就想跟你说,我身上没有你想要的。”陈留醉又恢复了往日的眼神,有些狡黠地看着葫芦中的酒,“今日就算送客。”

      “好,好。”

      “好。”白鲟道人不客气地又喝了一杯酒,“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喝完,直接把酒杯甩在桌上,俨然一副不喝个尽兴不罢休的气势。

      地上已多了好几个歪歪扭扭的酒杯,陈留醉只余光瞥了几眼,便不再管。
      “成道契机。”陈留醉摇摇头,“你在一个在元婴耽误了几百年的人面前要这个,恐怕误了你的道心。”
      他细细咀嚼着这四个字,仿佛在说白鲟道人,又仿佛在说自己。

      “契机这东西玄妙难测,有时候下一秒,有时候得等上一千年。”陈留醉指着手中的酒,“好比我手里这杯酒,虽然只等了它十余年,也算是碰上的契机,才偶然得到的。”
      空气里的味道被酒搅得黏黏糊糊的,白鲟道人也没插科打诨的心思了。

      “行,道爷现在看你更不爽了。”他拎起衣摆又坐回来。
      陈留醉不拦着,他就能薅则薅,多喝几杯好酒为上。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不说话,只喝酒。

      对待佳酿,这么个喝法,实在不像陈留醉这等酒鬼会做的。
      但他就是如此做了,不仅做了,还带着白鲟道人一起发疯。

      略觉得呼吸沉了,白鲟道人才挤出一句话:“我俩现在称得上一声道友了吧?就算称不上,一声同病相怜总不为过吧?”

      陈留醉“嗯”了一声,继续喝酒。
      一罐喝完就喝下一罐,反正他囤的酒多,不怕喝不完。

      “道爷得走了,还要去找瀛洲那老爷子算账呢。”白鲟道人放下酒杯,摸摸发烫的额头。
      不愧是元婴修士喝的好酒,连他也能灌醉。
      就是喝得不太舒爽,这辈子没喝过这么沉闷的酒。

      麻烦道人都主动提出要走了,陈留醉也有闲心聊两句:“瀛洲派现在哪里来的老爷子?我怎么没听说过?”

      白鲟道人脸本就通红,难得清醒了一刹那,忙捂住陈留醉的嘴,指指天上。

      “道爷可以说,你不可以,看着呢。”

      陈留醉被迫昂起头,一脸懵地看着白鲟道人,未曾想自己发的誓言就这么破了。
      喝酒误事,果然如此。

      几百年前就不该脑残地立一个“绝不再见乾清外人真容”的鬼誓言。

      白鲟道人也在捂住陈留醉嘴的那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忙不迭缩回手,放在衣摆处擦了擦。

      陈留醉仍然呈凝固状。

      “陈长老,您没事吧?”白鲟道人惊慌地挥挥手。

      陈留醉呼吸一滞,一手捂住脸,不敢多看一眼,另一只手拉住白鲟道人衣摆:“等下。”
      “你审美没问题吧?”

      白鲟道人:“……”
      道爷审美当然没问题。
      你审美才有问题!!

      他想往前走两步,却发现少年模样的陈留醉力气大得非常,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何止是动弹不得,白鲟道人觉得陈长老竟是慢慢拖着他往里拉……

      两人之间的桌子变戏法似的消失了。

      白鲟道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慌张。

      他慢慢地、慢慢地往后挪一步。
      陈留醉又把他往里拉了拉。

      他又往后挪一步。
      陈留醉再一次用巨力把他扯回了原位置。

      玩儿似的。

      “陈长老,您没事吧?”白鲟道人自知抵抗不过,只能言语挑衅。

      “有事,特别有事。”
      陈留醉还是一手捂着脸,一手扯着衣摆。
      “你先把衣服穿好。”

      白鲟道人微微低头,才发现自己的白道袍被扯下了大半,大片大片的苍白皮肤露了出来,再往下拉,衬裤也得被扯下来……他想往上提,又发现使不上劲。
      一向是自己耍流氓别人躲的白鲟道人再次陷入了深思。

      陈留醉……你诚心的吧。
      “道爷衣服怎么了?”他大脑一片混乱,本能地怼了回去。

      “勾.引我。”陈留醉抬首,俊俏的白脸红到了脖子根。
      他狐狸般的眼睛绕着白鲟道人脸打转,弄得白鲟道人自己也开始疑惑这人是否是真的喝醉了。

      以喝酒成名的元婴长老,不会这么容易醉倒的吧……淦!

      “这么容易就勾.引到你了?”白鲟道人咬牙切齿地把衣服往上提。

      “是。”
      陈留醉眨着眼,明晃晃的撒娇。
      “你之前说的要对我做什么来着?我好像忘了……”
      他说话间带着鼻音。

      “道爷说了个屁!”白鲟道人死死抓住衣摆,拼尽全力试图守住自己最后的底线,“呸!道爷就是说说,从来不上手!”

      “哦……”陈留醉若有如思。

      就在白鲟道人松了口气的那一刻,他又拽死了衣摆。
      “……那我上手不就成了?”

      “等等!!”白鲟道人按住陈留醉那张俊脸,喘了几口气。
      “陈长老,有话好好说。”

      “这样说不行?”

      “不行,有张桌子才有安全感。”白鲟道人义正辞严。

      “之前你还说那桌子碍事……”

      “不碍事,一点儿不碍事。”

      一张救命恩人般的木头桌子终于出现在白鲟道人眼前。

      ……但不是他和陈长老中间。

      白鲟道人死心了:“放手。”

      “不放。”

      ……行。
      白鲟道人恶狠狠地:“抽风了?”

      陈留醉摁住他,就是看着,脸上没那么红了:“瀛洲那位告诉你的?”
      “不然还有哪位能算契机?”白鲟道人脱口而出。

      “……”
      他僵硬地转身,不出意料地对上了陈留醉可怜巴巴的狐狸眼。

      “不是,你也太随便了。”他心虚地在自己和陈留醉之间设了一道可有可无的水屏。

      陈留醉半阖眼:“所以你前几天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道爷这不是——”
      仗着你看不见道爷真容嘛……

      “这不是在这里嘛。”白鲟道人冷汗流了一背。
      看来今后,天下见色起意之人,除了他白鲟道人,还得在前面加上一个陈留醉。

      “道爷记得陈道长几分钟前才勉强愿意叫道爷朋友的。”他几尽虚脱。

      “现在岂不是更称不上朋友了?”
      陈留醉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就足以让白鲟道人坐立不安。

      他垂死挣扎:“是什么让陈长老突然转变了态度?”
      再不挣扎,就真成案板上的鱼了。

      “……好几百年。”
      陈留醉把脸埋进白鲟道人僵住的怀里。

      -------

      白鲟道人合上了以德服人。

      “这就完了?”黎小天正看得津津有味,没想到断在了这里。

      白鲟道人狠狠瞪了黎小天一眼。

      曲襄则转过身,没有显露自己的表情。
      虽然早有猜测……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没想到白鲟道人还是个口嗨强者……
      忍住,本人是专业的,一般不会笑。
      除非忍不住。

      调整好情绪后,曲襄转回身,直入主题:“还有一些东西你没拿给我们看吧?这也无法解释你为何一定要金钟云。”

      “我们什么也没做!”白鲟道人大声喊道。

      “……不,我不是说这个。”

      白鲟道人神情诡异地靠在椅背上:“后面以德服人没有记录,是因为陈留醉他掐断了……再后面,道爷为了保住自己的,嗯,就逃出来了。”

      曲襄会意微笑:“陈长老不会修了几百年,真一个人没碰过吧?瀛洲那位给他指点了什么?”

      “当然……道爷怎么知道?”白鲟道人转过弯来,泪汪汪地就要贴到曲襄身上。

      “呵。”曲襄不躲不闪,气定神闲地挥挥衣袖。
      “你尽管抱,之后你身上为何有我的灵气……我可不负责帮你解释。”

      白鲟道人果然收了手。
      动作是果断的,神情是不甘的。

      难得可以在白鲟道人面前反客为主,曲襄显得极有耐心。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探身问:“你不会是打着双修的名义接近陈留醉,仗着自己幻化出来的假貌他看不上,才这么为所欲为吧?”

      “道爷真不知道……”白鲟道人很是郁闷,“哪有元婴修士真直接见色起意的?”

      曲襄与黎小天对视一眼。
      一旁的糯米道人则美滋滋地牵着红线。

      阴沟里翻船咯。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这么容易就勾引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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