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夜莺》葵也

19、坏夜莺

　　叶明和求琳都是孤儿，大学相识。求琳漂亮温柔，立刻吸引了同班的叶明。叶明和好友林木说，自己遇到真爱了，要去追她。

　　林木没吭声，但在第二天上课前告诉叶明，求琳已经有男朋友，两人在校外同居。

　　叶明成绩优秀，长相出色，高中起就凭着积攒的奖学金做了不少投资，虽然金额不多，但回报相对来说还是可以的。叶明得以拿出钱找人去查求琳的男朋友，不是什么大学生，而是一个比她大七岁的厨师，人长得虽然挺好，但年纪太大，工作也赚不了大钱。叶明不觉得求琳会和这种人过一辈子。

　　每次看到求琳和她男友在一起的画面，叶明就觉得碍眼，他和林木说，自己打算把她抢过来。林木不建议他这么做，叶明不听。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己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他脑子聪明，学习成绩好，在老师同学面前都是红人，班上喜欢他的女生不在少数。但叶明就死死盯着求琳。林木说，他早晚有一天会后悔，叶明不以为意。

　　事情转折发生在暑期下乡实践。求琳和叶明被分在同一个小组。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老师让同学们都老实待在老乡家里，不要乱跑。但是，求琳无意放走了老乡的猫。外面下着雨，打着雷，求琳看着老乡家小朋友担心的脸蛋，心里觉得难受。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家的猫也不会跑掉。虽然老乡说没事，猫会自己找安全的地方休息。但求琳还是趁着雨小不打雷时独自出去了。

　　叶明也跟着她出去了。

　　乡下路滑，周围还有山。就算叶明不喜欢求琳，也担心一个女孩子独自出去遇到危险。叶明叫住求琳。求琳意外有人跟着自己，雨越下越大，雷声越打越响，她心里隐约地感到害怕。

　　求琳站在原地等着叶明过来，“同学，你怎么过来了？”求琳和叶明虽然是同班同学，但彼此交流不深。求琳知道叶明，院里的学神。

　　“你一个人出来干嘛？”叶明话说得温柔，但表情却不那么愉快。

　　求琳自知做错了事，安静听叶明说着话，没做任何解释。

　　雨越来越大。叶明只好就近找了个躲雨的地方。

　　求琳不知道那天事情是如何发展成那样的。她拒绝了吗？好像没有。但她觉得自己生病了，没有力气拒绝。

　　求琳和男友同居，早就把一切该做的都做了。所以，当叶明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觉得不舒服。叶明看着躺在他衣服上的求琳，目光阴深，他知道她有男朋友，不是第一次很正常，但是，当真的毫无阻挡地进来时，他一肚子气，尤其是想到那个男人也和她做过同样的事情。

　　叶明带着怒意，身体挺动的力道不小，求琳从一开始的舒服转变为难受，最后则是嚎啕大哭。

　　“哭吧，最好把所有人都引过来。那样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了。”

　　求琳再次醒来是在老乡的家里。老乡说，她发烧了。也说，猫已经被她同学找了回来。

　　身体好了后，求琳再次跟组实践，但却没有见到叶明。听同学说，他有事提前回了学校。

　　开学后的某个周末。求琳在她家楼下看到了叶明。彼时，她正挽着男友的手往家走。看到叶明时，求琳的第一反应是害怕，她害怕男友知道自己背叛了他。尽管她对男友并没有多少爱，但男友给了她安稳的生活，一直在照顾她，她是打算和他过一辈子的。

　　求琳低头往家走，顺利经过叶明，她长舒了一口气。真好，他装作不认识她。

　　回到家吃完饭洗完澡，求琳收到了叶明的短信：【下来，不然我上去当着你男朋友的面和你做。】

　　叶明买了辆车，因为他还在读书，不想买什么招摇的车，便随便买了辆空间大的。

　　信息发出去半个小时后，叶明才看见求琳穿着睡衣下来。他打了双闪，示意求琳过来。

　　求琳刚坐进副驾驶，叶明就把她捞到自己身上，咬牙说道：“我摸摸，他今天进去了吗？”

　　求琳摇头，眼泪哗哗往下流，“对不起，我错了。”求琳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艰辛的生活教会了她快速服软，所以她边哭边道歉。

　　“傻孩子，你道什么歉。明明是我强迫的你。”叶明说完降下椅背，两人躺下变成传教士的姿势。

　　“别哭，哭得我都要心疼了。”嘴上的话很温柔，但叶明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

　　他咬着牙狠狠冲撞着，“要不要把你男朋友叫下来，我们三个一起？不知道他愿意不愿意和我组局。”

　　“他知不知道你已经劈腿了，在自己家楼下被我干，嗯？”

　　求琳咬着唇不想回应叶明。

　　“分手，听到没？老子没兴趣做小三。”叶明狠狠揉着手里的温软，“不分手，我就每天来你家楼下来干你，干到你主动和他分手。”

　　“他帮过我。”求琳小声解释：“他人很好。”

　　“好不好关我屁事，最迟这个月底，分手，听到没？”

　　在车上结束后，叶明并不满足。求琳当着他的面，给男友打电话说要回学校一趟，室友有事找她，可能会回来的晚一点。

　　求琳不知道她的话漏洞百出，也不知道男友李俊站在窗前看着她坐进车里，看着车在路灯的照耀下不停晃动。

　　叶明带着求琳去开房，两人一刻不停地做.爱。这种感觉李俊给不了她，求琳和李俊之间更像是在完成某种任务。

　　有了第一次开房，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求琳一直没和男友分手，她解释：李俊帮过我，我答应过要和他一直在一起的。

　　出乎意料，叶明没有生气，而是边撞她边笑着说：“所以，你并不喜欢他，只是为了报恩。”

　　叶明成了小三，林木对他的做法感到无语，但叶明乐此不彼，甚至不再强迫求琳分手。

　　某日结束，求琳抱怨叶明从不戴套。他立刻呛了一句，“那个人戴吗？”求琳每周至少回去一次，他当然不认为他们是在盖着棉被纯聊天。

　　“我和你在一起后，就没让他碰过我了。”求琳声音低低的，“他也同意了，让我以学业为重。”

　　“真的？”叶明兴奋起来，“那我再检查检查。”

　　于是，两人的距离再次变为负。

　　叶明和求琳年纪相仿，他精力无限，每次开房都恨不得把她弄死在床上。今天刚进房间，他就把求琳压在门上亲。

　　求琳推开他的头，趁着他亲吻自己脖子时说：“我和他分手了。他提的。”

　　李俊知道求琳和自己在一起是因为自己小时候救过她，她不爱自己，但他爱求琳，他私心地以为只要两人在一起，总有一天她会爱上自己。直到叶明出现。

　　两人每一次去开房，李俊都知道。但他愿意等求琳，等她明白自己才是最爱她的。可是，求琳回家次数越来越少。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名义上的女友劈腿开房，李俊能忍这么长时间已实属罕见。

　　提了分手后，求琳就从李俊家里搬了出来。搬家那天，叶明来接她。求琳害怕两人打起来，便没让他上楼。她不知道，叶明早就见过李俊。是李俊主动来找的他，李俊说愿意主动放手，但前提是叶明要给他一百万。

　　叶明当时就骂了句脏话。他虽然靠投资赚了点钱，但全部家底加起来也没有一百万。后来，李俊又改为了五十万，他说他想回老家开间饭馆，拿了钱后便不再打扰求琳。

　　叶明回去把这件事说给了林木。听到叶明决定给钱时，林木没忍住说了句叶明傻逼。

　　“我才不傻呢。我对不起求琳，是我主动把她拉进来的。李俊能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已经够给面子了。”

　　这件事情，求琳不知道，直到死，她都不知道。

　　李俊拿到叶明的钱后，果然如他答应的那样，利落离开A市回了老家。

　　叶明为了和求琳同居，在学校附近租了两室一厅的小公寓，他们俩生活足矣。求琳室友知道她一直在外和男友同居，也见过她男朋友几次。有次，看到她和叶明在天鹅湖接吻，一脸震惊。

　　等求琳回到宿舍，室友们立刻围了上来，“求琳，你换男朋友了啊？”

　　求琳没有想着要隐瞒，她点点头，“是啊。”

　　“那你现在是和叶明在一起了吗？”

　　求琳再次点头。

　　“我去。你什么时候不吭不响把学神拿下了？”

　　这次，求琳保持了沉默，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把他拿下。他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吧，不然为什么每天都要和自己睡觉呢。

　　看到求琳沉默，室友也没多想，继续好奇道：“听说学神申请了外宿，你们是要同居了吗？”

　　求琳还是点头。

　　“我去，求琳，看不出来啊。你可真厉害。”说话的人是叶明的追求者之一，求琳知道她喜欢叶明，但叶明又不喜欢她。

　　“平时安安静静的，也不怎么说话，看着老老实实的一个人，没想到勾搭男人的本事挺厉害。”

　　“小丁，听说美食街新开了家汉堡店，我请你吃汉堡吧。”对求琳一直很友好的室友拉着出言讽刺求琳的小丁离开了。

　　“求琳，你别听小丁胡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恋爱自由。她自己追不上叶明，把怒气撒到别人身上算什么本事。”

　　求琳没吭声，她并没有生气啊。因为她知道叶明并不喜欢小丁。

　　晚上睡觉前，求琳问叶明喜不喜欢小丁。结果，叶明只是埋在她胸口，声音闷闷的，“小丁是谁？不认识，不知道，不喜欢。”

　　亲耳听到叶明说不喜欢，求琳开心起来，她捧住叶明的脸颊，笑眼盈盈地说：“那你以后只可以喜欢我一个人。我也会只喜欢你一个人的。”

　　“傻子。”叶明笑了笑，“放心好了，只要你乖乖的，我永远只会爱你一个人。”

　　年轻人的生活总是热烈而充满激情的，叶明和求琳没课就待在公寓，没事就腻歪在一起亲热。叶明从不戴套。求琳身体不是太好，但他不让她吃药。

　　“如果怀孕了，怎么办？”求琳看着汗珠顺着脸颊掉落的叶明，喘着气问道。

　　“能怎么办？生下来啊，又不是养不起。”彼时的叶明靠着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在股票市场上大赚了一笔。不过，这些事情，他不会和求琳说。在叶明这里，求琳只需要乖乖的，每天陪他睡觉，然后给他生儿育女。赚钱的事情他来搞定。她的世界里只需要有他，有她和他的孩子。

　　求琳性子单纯，也很向往家庭生活，有叶明的孩子，她是可以接受的。

　　“那你会和我结婚吗？”结束后，求琳被叶明抱在怀里去洗澡，她抬头看着叶明，声音低低地问。

　　叶明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女人，语气漫不经心，“会啊，我又不是渣男。决定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想过要把你娶回家了。”

　　求琳很开心，因为叶明说要娶她。以前和李俊在一起时，他只让她搬过去和他一起住，从没有说过要和她结婚。叶明说了，叶明说要娶她。得到保证的求琳很开心。

　　求琳在班里并不起眼，虽然长得漂亮，但她太安静甚至有些不合群。不过，自从叶明带她进入自己的社交圈，求琳慢慢变得开朗起来。叶明社交能力强，认识了一堆朋友，他每次外出，只要求琳有空，他都会带着她。渐渐的，叶明、求琳、林木三人成了铁三角。

　　大四毕业年，叶明完成毕业论文后，把精力投入到创业。他开始涉足快递行业，彼时，国内快递并不兴起。大多数人还是偏向于实体购买，网购的人很少很少。林木劝他尝试可以，但要留够底钱。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他还有求琳，做事之前要考虑她。叶明觉得林木话多，他创业不就是为了能让求琳更好地生活。

　　求琳最近忙着毕业论文，她脑子没有叶明聪明，论文写得很慢。好在她不用担心就业问题，叶明让她专心忙毕业论文，赚钱的事情男人来做。求琳觉得有个很爱自己的男朋友，她很幸福。

　　然而，由于多数人担心网购被骗或者东西质量不行。叶明的快递公司只坚持了三个月，虽然赔了钱，但叶明却从中受到了启发。他决定不再把目光对向国内市场，他要聚焦国外。

　　关掉快递公司，做好财产清算。叶明全部家产，算上不动产，只有两百万。但两百万在那个年代已经算得上富裕。这些钱几乎都是那次在股票市场赚的。叶明想过重新玩股票，但这种容易上瘾的东西，尝试一次就够了。就像赌博一样，总会有输的一天，不要幻想着自己是什么赌圣。

　　手里能用来流动的资金只有80万，叶明决定拿出一半给林木。林木拒绝。叶明坚持要给：这是你应得的，帮了我那么多，你不嫌少，我都已经谢天谢地了。

　　求琳答辩没有通过，需要进行二辩。叶明没了快递公司，也闲了下来，开始亲自辅导女友论文。院里的老师都知道两人的关系，有老师好奇地问：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每当这种时候，求琳都会满含期待地望着叶明。

　　叶明则是一如既往地把求琳揽进怀里，“等毕业就结婚，到时候老师您要去啊。”

　　二辩那天，求琳有些紧张，一直问叶明，如果自己还不通过，延迟毕业怎么办。叶明摸了摸女友的脑袋，语气温柔，“别担心，你一定可以的。就算不通过，延毕就延毕呗。有我在，你怕什么。”

　　有了叶明的鼓励，求琳还是很紧张，她知道自己脑子不聪明，所以在学习上下了很大的苦功夫，别人轻松能理解的知识点，她需要不断地刷题做题。两人同居以来，叶明从没在家复习过，求琳问他为什么不复习，他说自己已经会了。这种时候，求琳就会很敬佩叶明。求琳不知道的是，在叶明这里，她漂亮温柔也很聪明。不过，叶明从没和她说过这些，他以为她都知道的。

　　幸运的是，求琳二辩顺利通过。叶明在教室外等待女友出来。期间经过几个低年级的学妹。学妹认识叶明，过来和他打招呼。

　　叶明礼貌回笑，等求琳出来，又站起身主动介绍求琳的身份。学妹们说了几句恭维的话：真般配，好漂亮……然后，匆匆离开。

　　求琳有点不太开心。虽然叶明从没隐瞒过自己，也很大方地把自己带在身边，他所有的朋友也都知道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但求琳还是感觉不太开心。

　　叶明坐进车里，把坐在副驾驶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的求琳捞到身上，“吃醋了吗？”

　　求琳咬着唇不吭声。叶明见状乐不吱声。

　　“真的吃醋了呀？”叶明低头亲了下求琳的脸颊，“宝贝，你自己算算啊。一天24小时，我要么和林木在一起，要么和你待在一起。哪有时间去勾搭别的女人。”

　　“放心，就算我每天在外面累死，回到家也会老实交公粮。”叶明说完就开始动手。他好久没和她在车上做过，现在突然来了兴致。

　　叶明上个月换了新车，空间依旧大，还换了特制的车窗玻璃，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顶多看到车在动，看到就看到了，叶明不在乎。

　　但求琳此刻没有兴致和他做，她轻轻推了下叶明的胸膛，眉眼都是担心地说道：“阿明，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听到医院两个字，叶明也收敛了心思，他立即问：“怎么？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求琳摇摇头，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原来，求琳是想到两人从没做过措施，为什么这么久了她还没有怀孕。

　　叶明不由得失笑，他捏了捏求琳的脸颊，“这么想给我生孩子啊？”

　　出乎意料的，求琳坦白道：“当然啊。我喜欢孩子，如果能给我喜欢的人生孩子，我自己也会很开心。”

　　叶明也很开心，真好，他们是互相喜欢。

　　“你还小，而且我们都还在读书，也没有亲人可以帮我们带孩子。我不想和你做的时候隔着层东西，所以我很早就去做了结扎。”叶明亲了亲求琳的脸颊，“你想要孩子的话，那我抽个时间去做复通。”

　　“那很痛吗？”求琳小声问道。

　　“痛，但我宁愿自己痛也不想让你痛。”叶明亲了亲求琳的嘴角，语气宠溺，“我们回家。”

　　回到两人的公寓，还没等叶明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求琳就亲了上来。

　　今天的求琳很热情，平时的她只是配合叶明，都是叶明主动。但今天是求琳主动的。叶明很兴奋，兴奋的结果就是忘记今天林木借住在客房，让林木听了一场长久到他打哈欠的活春宫。

　　结束后，叶明抱着求琳去洗澡。等把求琳哄睡，叶明才揉着头发来到客厅。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林木时，叶明直接吓得说了句卧槽。

　　“终于舍得结束了？”林木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根烟，烟雾缭绕，看着像刚点燃没多久。

　　叶明裸着上半身，径直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罐冰啤酒扔给了林木，又给自己拿了罐后坐到了林木对面的沙发上。

　　“你没有女朋友，你不会懂的。”叶明打开啤酒喝了口，“哎，你什么时候去找女朋友？你是不是喜欢求琳？”

　　林木闻言顿时笑了，“我有病啊，喜欢兄弟的女人。”

　　叶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和林木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品格还是很了解的，刚才自己的确有点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

　　“哎，你打算怎么办？等六月拿到毕业证，我们去哪？”林木掐灭了烟，打开了叶明刚才扔给他的啤酒。

　　“去云城。”叶明低头看着手机，“那里的人才补贴政策目前是全国最好的，也适合创业，政府也支持，近些年外资投入过来的也多。”

　　说完，叶明抬头看向林木，“你肯定和我想的一样。”

　　林木点头，“是，我也想的是去云城。”

　　六月，三人从A大顺利毕业。虽然院里老师对叶明和林木都不读研感到可惜，但也支持他们去创业去打拼。

　　求琳没什么朋友，她的世界里只有叶明，偶尔还有叶明的好友林木。林木对她也很好，好到她偷偷问叶明是不是林木喜欢她。结果，林木本人回答了她：对你好，是因为你是阿明的女朋友，如果你不是阿明的人，我压根不会搭理你，也只有阿明这种笨蛋被你抓的死死的。

　　闻言，求琳小声反驳：阿明才不是笨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