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平安夜前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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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克斯并没有亲自出席庭审，毕竟还是个未成年，关于审判结果也是后来肖恩告诉他的，巧的是作为主谋的玛丽安居然曾经就是汉尼拔·莱克特的病人，很难说她的精神异常是不是有汉尼拔的手笔在里面，鉴于确诊了她真的有精神疾病，法庭最后还是宣布将她关进精神病院里，至于其他人就不会这么宽容了，根据后续警方查到的线索以及其中那名怀孕的beta交代，已经有至少七人死在了他们的手里，所以除了这名交代了犯罪情节为自己争取到量刑的beta被判处二十年有期且允许生下孩子后交给家人扶养，其他参与者基本都是死刑或者无期。
莱克斯本来想对汉尼拔的判决动些手脚的，然而只能说莱克特医生成名已久，他本身的贵族身份，加上一大堆在他这看诊的各路名人，以及他自己又对心理学钻研透彻，还是轻易被认作精神病人关进了巴尔的摩最深的病房。
至于威尔，在第二年四月的第一天生下了自己的alpha女儿，给莱克斯寄过一张照片，之后就带着女儿远走了，莱克斯也没太在意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至此，一切才算是真正的尘埃落定。
－－我是五年过去了的分割线－－
十二岁的莱克斯每天的生活充实且按部就班。
早起在家吃早饭，偶尔和父亲里昂交流一些研究心得，谈论一下股票涨停，以及最近的天气和农产品的销售情况，不过更多时间里餐厅里还是只有莱克斯，里昂将大把时间投入到自己的基因工程建设中，已经把实验室当家了。
爱洛伊丝随着年龄的增长，强行改变第二性别的危害也更加明显，她比同龄人要更加瘦小，并且心脏也有些问题，两年前大都会罕见的低温对她的健康造成了严重的打击，风寒引起的肺部感染差点让她丢掉了性命，虽抢救了回来，但身体却千疮百孔，只能在家中静养，八岁了也没有去上学，平日里的一切活动都限制在了二楼那几间特别为她装修的暖房里，自然也不会和莱克斯一起用餐了。
莱蒂西亚因为担心爱洛伊丝的身体心力憔悴，加上和丈夫的貌合神离，精神隐隐有崩溃的趋势，现如今也只是强弩之末了，所以也逐渐不再离开自己的房间。
有的时候莱克斯一个人坐在餐桌上的时候就会想，他们究竟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是不是从一开始他的这场重生就是错误的。
不过高强度的学习生活也不允许莱克斯有太多胡思乱想，虽然智商超高是个毫无疑问的天才，但天才不是出生就什么都知道，莱克斯也是需要一个学习的过程的，所以除了日常的校园生活，莱克斯的业余时间就被各种家庭教师占据了。
而作为里昂极为信任的副手肖恩，除了要管理里昂抛在一边的卢瑟集团、基因研究室的各项后勤工作，还要负责莱克斯的学习进度和教师人选，有的时候再优秀的人也会忙不过来，所以不久前，年仅17岁刚以优异的成绩从哥大毕业的茉西就被肖恩调到了身边，开始学习处理事物了，现在眼看临近圣诞节，除开刚开始几个月的不适应，现如今的茉西已经逐渐有了身为‘要随时能够帮助老板完美解决问题且不要多嘴’的秘书的自觉。
1979年12月24日，星期一，平安夜。
第一片雪花是从昨天夜里开始下的，今早上午还是缓慢悠扬的华尔兹，到了下午就是纷纷扬扬漫天飞舞，放眼望去满是纯白。
莱克斯坐在二楼的书房里，壁炉烧的很旺，大扇的玻璃窗不光增强了采光，也隔绝了窗外的寒冷气息，哪怕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针织毛衣，莱克斯也没有觉得多冷，手上动作不停，一连串优美的单词被他完整串联在纸上，当最后一个单词落下后，莱克斯的今日份的拉丁文赏析作业总算是写完了。
一旁包裹在保暖狐皮大衣下的爱洛伊丝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莱克斯终于停笔开始舒展身体，这才挪到莱克斯身边，“哥哥，你作业都写完了吗？可以陪爱洛玩了吗？”
莱克斯看着爱洛伊丝渴求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桌子上还有大概五厘米厚的学习材料，又看了看从进来后就一直缩在柔软沙发里瘫成一片的某人，眼神是自己在忙碌别人却在咸鱼的危险，“抱歉爱洛，哥哥还有些单子没看完，你去找托尼陪你玩吧。”
沙发上，今年十岁却因为是alpha所以身体开始疯狂往上蹿目前已经突破一米六五的托尼·斯塔克委委屈屈的缩着身体，焦糖色的大眼睛原本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听到莱克斯提自己的名字，也只是幽幽的抛过来一个死鱼眼。
“额，托尼好像不是很开心。”大概A类天生不对盘？哪怕爱洛伊丝是个后天alpha，也是看托尼不顺眼，比起这个时常和自己抢蓝莓蛋糕的幼稚鬼alpha，她还是更喜欢香香的布鲁斯哥哥。
看着浑身散发着怨气的托尼，莱克斯无奈扶额，“托尼，虽然我不介意家里多套餐具，但明天就是圣诞节了，你确定还要在我家继续‘离家出走’吗？”
是的，自诩已经长大成熟的托尼先生，前不久因为和自己的老父亲又一次发生了剧烈的争吵，在家中越想越气，最后直接什么都不带就跑到了莱克斯家里，宣布自己离家出走了，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并没有回家过圣诞节的打算。
“我注射了卢瑟集团新推出的强力抑制剂，也吃了阻隔剂，你绝对不会闻到我的味道。”知到莱克斯讨厌alpha的气味，托尼像是先保证一通，随后像是回忆了些什么，把脸往边上一撇，恶狠狠的说，“我这次绝对不会原谅老头子！”
五年了，莱克斯叹息，他听这句话真的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示意爱洛伊丝再去看会儿书，莱克斯继续一头扎进作业苦海，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说吧，这次你们又因为什么研究发生了争执？”
“他居然认为我编写的AI程序什么都不是！”托尼保持着脸朝墙的姿势，一手抱在胸前，一手在空中随意挥舞，显然是在表达不满地情绪。
“AI？”莱克斯挑眉，思考了一下，“我记得AI这个概念1956年就有人提出了，斯塔克先生后续不是也研究过这个议题吗？你要继续深入？”
“那不一样！”谈到自己擅长的领域，托尼从刚刚的咸鱼瘫满血复活，一个利落翻身趴在沙发靠椅上，眼睛亮亮的，“那些AI还只是一段段没有思维的代码，我要写的，是能够拥有自主意识的真正的人工智能！也许未来，我还能赋予我的人工智能一个真实的性别，一个完美的身体，我还能模拟气味，我能让他真正活过来！”
“造物主？”莱克斯摸了摸下巴，笑容不变，“确实有点意思。”
“那当然，那会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托尼满脸骄傲，随后又撇了撇嘴，“老头子就是不识货，整天就只知道找...”
后面的话莱克斯没有听清楚，因为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了，是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哥哥！”爱洛伊丝像个小炮弹冲上去给了布鲁斯一个熊抱，两个小孩脸上都是笑容。
看着布鲁斯因为才睡醒而通红的脸颊，甜滋滋的笑容就像慢慢被融化的酒心巧克力，又看了看已经开始重新推算程序代码一脸认真的托尼，不得不感叹家庭环境的影响。
托尼虽然就比布鲁斯大两岁，但因为天天和自家老父亲叫板，外加参加了很多的商业聚会，已经学会了很多成人之间才懂的道理；而布鲁斯呢，当真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孩子，托马斯和玛莎一直恩爱非常不说，至今也没有再要一个孩子的打算，他们将全部的爱都倾注到了布鲁斯的身上，而被毫无保留爱着的布鲁斯，自然也是会毫无保留的爱着世界。
“莱克斯哥哥，妈妈说晚上要带我去看《佐罗》，咱们一起去看吧！爱洛伊丝也去。”布鲁斯是跟着玛莎来看望莱蒂西亚的，等下就要跟着一起回家了。
“哦？看《佐罗》啊？”托尼坏笑着打趣布鲁斯，“那可千万别被吓哭了啊，我听说上次有人看《灰幽灵》都被吓哭了啊？”
“才没有！”布鲁斯气的脸颊鼓鼓的，很显然，对于这个从小就爱捉弄他的托尼，布鲁斯和爱洛伊丝站同一阵营，随后布鲁斯眼睛一转，笑得不怀好意，“我看是有人在花园哭了才对。”
“五年了！”托尼脸上也开始泛红，“这件事情就不能翻篇吗？！”
布鲁斯冲托尼做了个鬼脸，转头看向莱克斯，“莱克斯哥哥和我们一起去吧，住在韦恩庄园，明天回来也来得及的。”
“不了，我还有好多东西要看呢，爱洛的身体不好，等天暖和了你们再一起去看电影吧，”莱克斯摸了摸爱洛伊丝柔软的发丝，像是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开玩笑似的对布鲁斯说，“不过晚上看电影的时候布鲁斯可不要半路就从电影院出来啊。”
“嗯？为什么？”布鲁斯有些好奇。
莱克斯张了张嘴，却脑子一片空白，好像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却因为是很久远的记忆而模糊不清，莱克斯自己也奇怪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思考无果后莱克斯摇了摇头，笑道，“不，没什么，大概是看书看的有些累了，记错了。玩得开心。”
“嗯！”布鲁斯脸上是大大的笑容，为了安慰不能出门的爱洛伊丝，布鲁斯还答应过几天就把自己珍藏的灰幽灵漫画带给爱洛伊丝。
莱克斯怎么也没想到，那是最后一次在布鲁斯脸上看到那么明媚的笑容了。
平安夜，注定不平安。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平安夜前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