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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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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清楚机械农具部门的事情，不过我会将你的意见转告给他们的。”
乔伊在说完之后便听到一声轻微的笑声，不像嘲讽，在他想要仔细辨别笑声里是不是有其他意思的时候却被车主非常冷漠的声音打断了，仿佛刚刚的笑声只是他的幻听。对方还是那副厌烦的样子，催促着乔伊离开这里，仿佛乔伊是什么狗皮膏药一样。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拿到我的地址，然后破坏我的假期生活。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到此为止，请立刻离开。”
乔伊设想过他们关于合同年限，薪资奖金方面的分歧，但从未想过是这样一种情况，他因为惊讶微微放大了瞳孔，嘴边的弧度都僵了一下。
尽管在车手方面他们不是第一次被对方拒绝了，但这种谈都不愿意都谈两句，还一副“别来烦我”样子的人还是第一次见。有合同的在役车手会小心翼翼地说些模棱两可的话，然后再暗示他们未来的选择，换句话说就是把Aether当作实在没车开了的备胎选项。而渴望开上F1的新老车手们则满脸期待地表示自己可以接受一切的安排。
而弗拉维奥，似乎两种都不是。
这冷脸和坏脾气果然跟传闻差不多。
乔伊无视他的冷脸，解释道，“维斯康蒂先生，我很抱歉打扰了你的假期生活，我并不知道你正在度假。可我给你的经纪人发了近日会来拜访的信息，他已经回复了等着我们的到来，并且给了我们一个约定的时间和地点，那应该是你默认同意了，所以我才来拜访你。”
“我会马上把他炒掉。”
弗拉维奥似乎对经纪人的自作主张很不满意，没人知道他至今忍受了不少于三次这样的突发情况。
“那——”
乔伊可没有空关心对方经纪人的命运，毕竟眼下的他才刚开口准备说点别的就被“礼貌”地请下车，他才觉得自己的命运多舛呢，他站在车门外看了一眼手表上显示的时间，从他刚刚上车开始计算，嗯，一共十分钟。
“维斯康蒂先生，感谢您载了我一程，你可以再认真考虑一下，希望还能再见面。”乔伊一向都是做事留一线的人，即使被“请”下车，还是微笑地向他告别。
可白色的车子一瞬间就启动了，只留下一屁股尾气。
真是一个无比粗俗、野蛮的人！
乔伊回想他的二十多年，可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对待！明明就是一个仗着自己有点能力狂得无边的小子，可所有人都觉得他能给车队带来想要的东西。
也许他真的该再认真考虑一下邀请弗拉维奥来车队的必要性了，一个阔别F1赛场一年多的车手，即使他在纳斯卡系列和Indy系列赛事中风生水起，他回到F1赛场也不见得会比现在围场里的车手出色。
吃了闭门羹的乔伊不得不认清事实，他决定找个地方坐下来等理查德和司机一起过来，即使这个助理很难说得上可靠，但除此之外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管是回去还是去别的地方他都寸步难行。
镇子很小也并不热闹，路上的人很少，比起说是一个镇，更像一个交换物资的小村庄聚集地。
乔伊转身走了几步，走进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可以暂时落脚的地方，尽管门口的木头的牌子已经被蚀得不像样，几乎看不清楚酒馆、住宿的字体。
“要点喝什么？还是住宿？”吧台后穿着全套牛仔衣的老人连眼睛都没有抬，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对面前的来人说，“住宿20一晚，只支持现金支付。”
乔伊的视线从油腻的吧台上的污渍移到板子上歪歪扭扭的酒品名字，还有鼻子间若有若无的马粪气味，让他想马上想掉头走。
可最终还是礼仪习惯打败了内心的抗拒，他想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念书时实地走访的环境也不都是让人满意的，有时候还要在野外度过夜晚。理查德如果知道他的想法的话，一定会在心里吐槽，带着一支越野车队的野外走访，连他都听说了。
“一杯龙舌兰。”
听到这陌生的声音，餐桌区的工人打扮的男人们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双眼紧紧地盯着这位与这个小镇格格不入的年轻人。乔伊察觉到那直白的视线后回看过去，他想他的风衣确实有点怪异，头发也长了一点，但这样的视线依旧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在接触到他的目光之后，那边的视线中却变得更直白了，口哨声中隐约还听到了秽言污语的调戏声。
“我要一个房间，老罗德里给我打折吧。”
从外头走进来一个牛仔打扮的男人熟稔地对老人说，他身后还背着一个大包。男人干脆利落地付钱，自然没有忽视他旁边站着的乔伊，还歪笑着对乔伊说：“在这种地方看到这样的美人真稀奇啊？想喝点什么，我请你？要是你想要住宿的话，跟我一起住一间房间两个人挤一挤最好了，我带你去找恐龙化石。”
“小美人，你为什么一个人到了这里啊？有什么难处吗？”
乔伊的沉默，让男人忍不住凑近。乔伊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搭过来的手，牛仔想靠得更近的时候一只棕色旅行皮包砸了过来，精准地将包上的硬质金属扣对准了他的鼻梁，疼得男人哇哇叫。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脸无辜的英俊青年半倚在门框上，看向乔伊，“你的东西，拿好了。”
乔伊没有第一时间去拿回自己的包，他顺着视线看过去，注意到了门框旁弗拉维奥的身高，对方至少有6.1英尺，或许还要更高，这在F1车手中有点高了。不过也不是什么无法克服的困难，现役F1车手中至少有3位车手都达到了6.1英尺。
“嘿，维斯康蒂先生...”
乔伊从地上抢起来有些重的皮包，飞快地跟着男人出了酒馆。虽然对方做事方式是一如既往地粗鲁，可他莫名地觉得这个人其实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或许他可以再重新评估一下。
等他追出去的时候，弗拉维奥已经坐回驾驶座上了，乔伊飞快地趴到了他的未升起车窗边上。
他笑得非常明亮，笑意直达眼底，比起刚刚维持的假笑在外人看来差别是非常明显的，精致的五官和清瘦少棱角的脸看起来有些雌雄莫辨的意思。不管酒馆里的那些人是认错了还是没认错，都无法否认这是一张非常具有诱惑力的脸庞，他的举手投足都有种摄人心魄的美感。
“维斯康蒂先生，啊，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你考虑我的建议了吗？...我想你还没有考虑好，不用急着拒绝我，我只是想跟你道谢的，谢谢你帮我把东西送过来。”
“对了，我去过了你车队总部，你的队友看起来想让你快点离队，你跟他关系不好吗？你这个赛季跑的比赛好像变少了，也是因为他的关系吗？我真的很喜欢看你的比赛呢。”
乔伊的语气比起之前官方和小心翼翼的，现在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其实更接近他真实的性格，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绅士。
“与你无关。”
山茶花的味道若有若无，飘逸进了车厢里。
“我只是想说，Aether会给你提供一个新的工作环境，要是考虑好的话在假期之后联系我就可以了，我就不打扰....”乔伊的语气轻快，从风衣口袋中拿出他的名片，有一瞬间也在考虑自己的度假地方，去芬兰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当然前提是他不用再为车手的事情操心。
“我说了我已经拒绝了。”
乔伊并没有对他的恶劣语气吓退，反而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始终不能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拒绝得那么果断，他的办公室里的文件中，还有几个车手排着队正准备自费、带着赞助来获得一个车手席位。
“为什么你不愿意考虑一下？能开F1不是每个车手的追求吗？如果你有别的要求，我们一定会尽力满足你的，无论是薪资还是人员配置。”
乔伊的视线看起来像是正盯着弗拉维奥高挺的鼻梁，“——还是你在等法拉利的位置，奥迪车队那边联系你了吗？维斯康蒂先生，你是在害怕与麦克斯的竞争吗？在美国的生活太安逸，回去发现其实你跟麦克斯差距变得越来越大？”
“激将法对我没有用，你——”
弗拉维奥一转过去鼻梁就擦过了乔伊的黑色的发丝，山茶花的味道变得更清晰，他下意识地把眼前的人推开了，被推了一下的乔伊往后倒去，单手撑着地才不至于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乔伊一边拿出丝巾擦着手上的沙子一边嘀咕道：“不愿意就算了，为什么还这么粗鲁地推人？我的手掌都差点擦破皮了...”
“抱歉，”从另一侧绕出来的弗拉维奥看着站起来的乔伊说，“不过你把头伸进来的行为很危险，是你自找的，德尔加先生。”
他还学了乔伊的口吻用了“先生”称呼乔伊。
作者有话要说： 麦克斯·维斯塔潘：红牛车队现役车手，三冠王（是的，潘子这个赛季又提前夺冠了）！
PS:文里的时间线是在25年，新赛季是26年，所以才会有奥迪车队的入场。
到那个时候潘子可能拿下四冠五冠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