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
-
“结婚”这个词不小心深深地刻在门外理查德的脑海中。
他敢说他绝对不是故意偷听的，对面严肃皱眉的马修可以证明一切。
到底什么情况？理查号德努力在想自己也许是听错了。不过如果是的话那现在才听说就.....，他有些犹豫要不要跟另一位德尔加先生报告一下。
但一个月前在亚利桑那州的时候...
他有些迟疑了，其实这位小德尔加先生也挺好的，他这两个月以来一直有种当叛徒的负罪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越发沉重。
乔伊确实赶着要去参加一个婚礼，当然不是他的婚礼。
他大学时期的认识的一个师姐结婚了，和伦敦一个非常有名的金融圈青年才俊，也是他认识的人。这是他们的第三场婚礼，前两场分别是女方老家的古堡，男方的澳洲老家的海滩上。
前两场乔伊都以非常忙的理由推脱了，他确实非常忙，但师姐说这是他们举办的最后一场婚宴了，宴请的几乎都是牛津时期的同窗们。
如果乔伊一次不出席的话，她永远不会原谅她的。
这听起来有点幼稚，但是有些人真的喜欢生活在各种焦点下，需要所有认识的人都出演他们上演的一幕幕华丽剧目。
地点设在伦敦，乔伊是得去的。尽管他第二天一大早还得跟他的新车手去一趟银石那边，而弗拉维奥还有合同在身，后天他还需要返回每周参加一场比赛。
还有很多事情要在弗拉维奥离开前完成，时间窗口非常紧迫。
这意味着他最好不要喝酒，可这种场合乔伊确实很难做到滴酒不沾，在奢侈华美的大厅中，盛装出席的人们不断穿梭着自说自话，杯影之间，觥筹交错。
聚光灯下的新郎新娘只是一个象征，来宾也需要一个展示自己的场合还有圈子。
时隔几个月才重新出现在社交圈的乔伊，接受了非常多的信号，说着一些华而不实的场面话，但他提前退场的时候在意的人却不多，只有新娘挥着泪拥抱了一下他。
亚利桑那偏远峡谷那一天如梦般已经越来越远了。
伦敦到银石的路程并不算远，但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的乔伊早起的时候难免看起来有些憔悴，好在跟弗拉维奥并不在同一辆车，乔伊还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银石的基地大体已经投入使用了，除了一些行政部门还在伦敦那边，尚未搬迁过来，整个车队的工作人员可以说都聚集到了银石头基地中。乔伊下车的时候，弗拉维奥已经被提前安排好的团队接待着，乔伊不小心透过体检室的透明玻璃窗看到弗拉维奥跟医疗团队正在说着些什么。
他也不需要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个体检室应该没有什么神秘通道通往别的什么地方，便放心地回到临时的休息室中。
可乔伊坐下来没两分钟便有人来敲门，一个年轻的助理通知了乔伊，体育主管本尼迪特克让他及时出席楼下的会议。
“我知道了。”乔伊虽然有些疑惑，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向通知他的小伙子确认了时间和地点。
这个会议，他在来之前可没有听说过。
他昨天等了很久，本尼迪特克都没有来找他，甚至一个电话也没有。
今天却要在银石开会。
乔伊按着时间点到了指定的房间，推开会议室的门走进来时，已经坐了不少了人，本尼迪特克正笑眯眯地看着门口，看着乔伊。
本尼迪特克其实长得并不算差，五官还算端正，四十出头，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到后面打上发蜡，举手投足中散发着成熟精英男人的气息，只不过有时候用力过猛，显得刻意和油腻。
乔伊一进来，本尼迪特克就马上起身，看似非常尊敬地想要给乔伊让位置的人，但是他的脚却没有多挪动一步。
本尼迪特克不喜欢乔伊，非常非常不喜欢，跟他亲近的人都知道他有多讨厌乔伊的存在，他总是想如果不是乔伊的话，现在坐在CEO位置上的就是他了。他好不容易熬走三个人，却等来了一个刚毕业的小男孩，就因为他姓德尔加。
他讨厌这种个空降的关系户，越看这个关系户越来越不爽。可他全然忘记自己也是关系户，他能在车队里占据一席之地，何尝不是他后方的人博弈而来的。
不过他相信这个姓德尔加的草包，终究会向他前三任一样离去，而那个位置上最终坐着的会是他。
乔伊也知道本尼迪特科讨厌自己，还要假装恭顺的样子还蛮好笑的，暗地里还做点小动作还想方设法地膈应自己，真的太小儿科了，生活在英国这么多年，他见过太多多这样的人了。
他反而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开会的地方很难说是会议室，更像是一个实验室改造来的，座椅还是临时搬过来的，但考虑到整个基地还是处于有些混乱的情况，会议是那么临时，他也不能过多指摘。
乔伊非常明白本尼迪特克的小心思，没有过多计较，随便坐了一个位置，身旁的正是车队的首席技术官萨曼莎。
萨曼莎在工作中总是非常地低调，也不常在媒体中露面，但业内的人都知道她的能力非常强。她在来到Aether之前还在apine和Lotus的车队工作过，经验非常丰富，埃尔文亲自去挖的人，在项目重新启动的早期就在负责监督赛车的开发，指导及定义赛车的研究方向。
但此刻的她，显然有些不耐烦，这样的临时会议并不在她的工作表中。
本尼迪特克的会议很显然是因为车手的问题，研发的东西他无法指手画脚，但在人事的方面他得未雨绸缪，更何况那是最重要的车手，他可不想之后没有任何话语权。
他虽然拿着文件非常有条理性、冠冕堂皇的台词都是为了车队，话里行间却地指责乔伊的不懂事。而弗拉维奥不是好的人选，他的远走并不值得信任，甚至那样一份天价合同和续约期限在他看来都是离谱的，而乔伊从未任何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决定了一支车队里最重要的人，尽管他是那个该死的CEO。
本尼迪特克把所有人都变成了他的观众，静静地看他一个人的表演。
“根据以上的调查，我对签下弗拉维奥·维斯康蒂持反对意见。”
乔伊在一个多月前也是这么想的，弗拉维奥为什么值得这样的一份合同，为什么要把他带回F1，他也总会怀疑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但是现在，弗拉维奥是他的人，他带来的人，他不希望有人诋毁。
他有必要维护弗拉维奥，那是他的带回来的车手。
“我们早已经在一个月前在这样的问题上达成了共识，当时我们至少开了三次会议，来决定头号车手目标，会议上你也在。”乔伊看了一眼主位上的人，“噢，好像，你请假了，我们开会的时候你还在夏威夷或者是什么开曼群岛。”
本尼迪特科是体育主管，乔伊不可以将他拿下，但是埃尔文说的没错，他并不太需要考虑他的意见。
“我认为现在已经没有讨论的必要了。”
这样就有点撕破脸皮了，但乔伊不怎么在乎。
本尼迪特克的脸色有点难看，这时车队的领队京特·斯泰纳姗姗来迟，猛得推开门急匆匆地问里面开会的人群，空气中流动的气息变得更奇怪了。
“弗拉维奥来了吗？”
京特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脾气也有些火爆，他一向不怎么买管理层的单，而弗拉维奥是他一直想要的车手，也是他一直坚持，乔伊才相信他，亲自跑到亚利桑那州谈判的。施泰纳吃过很多在车手上的亏，在之前的车队跟管理层有太多的意见不合了。
Aether这边承诺了给他自主权，乔伊也愿意支持他，他才愿意来这样一支很可能会重蹈覆辙的车队。
他实在不想在车手方面让步，不然他会破口大骂的。
本尼迪特克的脸因为生气有些涨红，口不择言地说，“你们从来不为车队的实际情况考虑，你知道我们的预算帽吗？”
“我比你更清楚，所以要资金要放到刀刃上，不然拉一批自带赞助的车手没有成绩又有什么意义呢？”斯泰纳反驳他，本尼迪特克这种醉心自己的权术之人，完全不知道他的苦。
看着这里马上要变成一个“战场”了，时间也在一份一秒地流逝，各方因为各自的利益、权力争执着。
一直沉默着的中立的首席技术馆萨曼莎突然站了了起来。
“我可以说两句吗？”
萨曼莎非常务实，她只在乎她的车子，并不想在这样的地方浪费太多时间。
“我们的诉求就是让赛车，能发挥到最极致的速度。维斯康蒂先生，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研究他的驾驶模型，显然跟我们的车适配度非常高.....”
这时候连技术部门都支持乔伊这边了，其实更没有讨论的必要了。
本尼迪特克离席了，他猛然将会议室的门一甩，正好看到穿着白大褂的托马斯医生和另一位青年。
托马斯医生站在门口外有些发愣，他也有些尴尬，他其实已经到了好一会了，还刚好听到了那些争吵，他老婆总是跟他说让他长点心吧，他这次可算领悟到了。
有人告诉他，他需要出席一个会议，所以他也把顺便把即将成为自己团队一员的——车手也带来了。
倒是旁边的青年有些漫不经心，仿佛里面的争吵仿佛与他无关。
确实，乔伊也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事情，很快就宣布了散会。
“你上模拟器了吗？”他很快走到青年的身边问道，很快又自问自答地说，“这段时间这么短，应该是没有。”
“嗯。”
“那走吧，我跟你一起上去。”
“嗯。”
“能不能不要嗯？”乔伊有些无聊地说。
“好。”
竟然不反驳了？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10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