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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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以诗揉着太阳穴：“头疼。”
我隔着嘴唇摸着不知道为什么发酸的牙：“牙酸。”
我又摸摸脑袋：“头疼。”
我们俩端坐在餐厅对着面前的解酒汤，拖拖拉拉谁都不想第一口喝。
许以诗搅着汤勺，出神道：“我上次不是带着我爸妈去医院体检呢，忘记有没有和你讲过了，遇到那个……嗯……之前大院里那个姓黎的邻居了。”
我努力回忆：“谁？”
“那个打牌很厉害的邻居哥。”许以诗陷入回忆，“我记得你小时候和他打牌都输得可惨了，你还嗷呜嗷呜打滚撒泼耍赖皮不认账……”
我沉思片刻，实在没有回忆起现实里我有什么打过牌的邻居小哥：“这不是游戏剧情吗？你是不是记忆错乱了？”
“不可能！”许以诗震声道，“邻居哥还认出我特地问我你的情况了！我说你去国外留学了。”
她开始帮助我回忆：“就是那个，平时总是不招猫喜欢那个哥！你小时候就喜欢赖着他玩……”
印象里有模模糊糊的人影，我皱起眉头：“啊？但是这不是游戏剧情吗？”
为了求证我翻了半天手机寻找剧情结果没翻出个所以然来，开始怀疑人生：“我是不是喝酒把脑子喝坏了？我真的记得这是游戏剧情！我还参加了这个游戏的内测，怎么回事……”
许以诗甚至找了她爸妈求证，她父母都对这位邻居小哥印象深刻。我询问外婆，消息如同石沉大海，完全没有回复。
我和外婆一直属于留言板、意念回复的交流方式，不回消息也这种情况也完全习惯，只能一直纠结回忆。
迪克顶着牙印开车送我们去机场，听我们争论了一路，提出了一个新的观点：“曼德拉效应？”
我则想起之前论坛看见的潘博文事件，开始怀疑平行宇宙：“我是不是穿越平行世界了？按照这么说，我的纸片人老公是不是会一个一个蹦出来——”
迪克突然咳嗽了几声，而手机也在这时震动了一下。
是外婆的消息。
她：“这谁？”
我还没打字，消息又立刻被撤回了。
正在输入中闪了差不多两三分钟，外婆回了消息：“啊，他啊，有点印象。”
莫名其妙地，我觉得这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难道世界真的出了bug？还是我的记忆出了bug？我好像应该有这段记忆，但我记得这明明就是之前我参与内测的游戏的剧情——就是前几年的事情。
参与内测的记忆也有些模糊，我不知道这是因为酒后宿醉还是我玩过的游戏实在太多记串了——后者几乎不可能，我可是完完全全的端水多坑……哦，每个游戏之间总会有玩家打架，虽然经常被这家那家骂歪屁股——特小丑的，我怎么说得这么熟练——但因为我的端水力战斗力（和氪条以及买谷力）实在够硬，平时又几乎天天在骂官方平等地搞颜色、写攻略、收谷、和网络普信男懂王对线、骂小组作业……呃，等等，扯远了。反正我是端水的all推，不会犯这种错误。
地球online出bug了。不仅让我被亡命之徒狂追上演速度与激情纽约哥谭特别篇，还凭空给我掉出一个天降竹马的邻居哥哥！
有本事让我的纸片人老婆们通通出现给我一个爱的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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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在漫展现场我还真能遇见——
“这是你爸给你约的cos委托？”许以诗悄悄和我咬耳朵，她上下打量着眼前完全一比一复刻的五条悟，嘟囔道：“惊喜爸子！”
我大脑空白，而这位COSER老师笑嘻嘻地冲我招手：“可以集邮哟~”
我大脑一片空白，机械地被激动的许以诗推过去，这位老师微微俯下///身虚虚揽住我的肩膀，露出非常还原的开朗微笑冲许以诗的镜头道：“茄子~”
他身上有股我很熟悉的味道，我一抬眼就望进那双漂亮如大海的蔚蓝色眼睛，里边盈满了笑。
五条悟凑近了些，那纤长的白睫几乎要蹭到我的脸上，亲昵地问：“要亲上来了吗，小财神？”
我连忙扶稳要掉下来的财神帽，急急忙忙从兜里掏出个红包塞进他怀里。
许以诗笑得花枝乱颤，我几步躲在她背后装死。
昨晚在酒店，许以诗从行李箱里掏出了两套金光闪闪的财神服：“怎么样？”
她又掏出一沓红包：“这是可以分发的无料，怎么样？”
我佩服她在米国漫展扮演中国财神的才华，拆开红包一看——里边真的有二十块钞票！美钞！dollar！
我：“啊？你哪来的美钞？”
许以诗满不在乎：“阿福爷爷给的，他原本还想放一百的——被我阻止了。”
她拍拍我：“先富带动后富，感谢你。不然我怎么敢想我现在居然在这家七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和你睡一张床。我刚刚看了预定软件的报价，还认真数了数有几个零……”
好了，回忆暂停。反正我们俩财神勇闯米国漫展，打头就遇见了这位非常还原的COSER老师。
许以诗翻照片给我看：“真可爱！我要拿这张惊慌失措的财神当头像！”
我们俩又和几个中国留学生拍了照，还亲切问候了（主要是许以诗）起来：“你们什么校的？哦哦哦，拿着吧，没事，没多少钱，都是同胞……”
我负责在旁边当锯嘴葫芦，挠着脸猝不及防和不远处正在和钢铁侠COSER合照的夜翼对上了眼。
嗯。挺还原的。屁股也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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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礼安决定假装不知道。
“哇！”许以诗一把拽住想要去看前边姐妹痛包的西礼安，“大头！”
西礼安茫然地回头，就看见几个顶着q版头套身材很好的西装男正在场馆扶着大脑袋环顾，似乎是在找人。
作为天天帮西礼安收快递拍售后的不混二次元的好姐妹许以诗热情地辨认了起来：“哦！这个蓝眼睛是那个律师上司！这个白毛是心理医生！这个是……算了，先集邮吧！”
“诶？礼安？”
西礼安早就扶着帽子冲过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几个COSER在拍合照的时候暗潮涌动，气氛怪异却奇妙地和谐，拍出了团建照的感觉。
在那个陆景和的COSER比划着手势要拍双人合照的时候，这和谐的气氛差点破裂——但端水的西礼安说每个人都和我拍张呗！
她掏出拍立得，咔咔咔地拍双人合照，拍完还每人塞了个红包。
许以诗叹为观止，在西礼安拿着四位COSER塞的无料回来时拍拍她的肩膀：“你一定会成为一位优秀的万人迷主角，谁都比不过你，你爸也不行。”
西礼安：“嗯？”
她心情很好地把无料仔细地塞进包里，非常冷静地反驳道：“首先，我讨厌人。”
“其次，我讨厌人多。”
“最后，我讨厌人。”
西礼安点点头，愉快地冲天竖了个不礼貌的手势，把包合上。
她把布鲁斯新送的包大大咧咧一甩，问许以诗：“接下来我们去哪个区？”
许以诗正要展开展区地图再仔细看看，西礼安刚要把帽子扶正，她们身后顿时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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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以诗发动中国人特有的爱看热闹被动：“怎么了？怎么了？”
她搭着我的肩膀垫脚往热闹处望：“哇，靓仔，好像是你上次逼着我去喝奶茶的靓仔们。”
我：“哪次？”
她仔细想了想：“coco？茶百道？还是喜茶？”
我：“你这不相当于没说！”
我气急败坏地想要扒拉下死死抓着我的好姐妹，就听见熟悉的声响——
“重金悬赏未婚妻——”
……嗯？
可以说热闹自己推着车送上了门。五个人站在一个平台上，旁边围着一群黑衣大哥以及猛猛拍照的欧美COSER（他们拍的黑衣大哥），推过来的却是熟面孔——嗯。我的老婆们。
“没听说要开欧美服啊……”
我摸摸下巴，刚要掏出手机拍照，就被跳下来的COSER老师贴脸——
这位老师可谓非常还原，用肢体动作略显夸张地表达了想要和我集邮的意愿，还不忘和后边四位投去挑衅的眼神。
一下子成为视线中心的我直冒冷汗，但是、为了老婆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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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了的后果是现在我在洗手间外感受这几年社交活力用完的后劲，许以诗在里边还没出来。
……感觉会有三四年不想参加大型活动了。
……可是晚上还要赶场去演唱会。
我顿感窒息，揉了揉有些涨痛的太阳穴，无意间瞥到不远处韦恩集团和斯塔克集团新开的全息投影项目。
那边现在没什么人。
我瞥了一眼几个不知道为什么越坐越近的陌生人，揣着包慢吞吞晃悠过去看。
一个大大的玻璃鱼缸摆在那里，工作人员百无聊赖地在另一边打着手机游戏。他不说话，就对我指了指旁边招牌上的字，接着在战场上厮杀，完全没有顾及我的意思。
这样的态度我很喜欢。
“利莫里亚焰尾鱼——鱼缸内唯一一条真实存在的鱼，你能抓到吗？”
鱼缸里的小鱼们吐着泡泡，水波荡漾，游来游去，分不清是真鱼还是投影。让我不由得想起“皆若空游无所依”。但这里不是小石潭，这是LA的漫展。
“不试一下么？”
青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被吓一跳，就撞进他笑意略微收回的眼。
他的眼睛像是星空与粉色的彩霞相映，如同夕阳一样的色彩。
紫发青年问：“不好意思，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摇摇头。
他轻笑一声，随手拿起一边一次性的薄网兜。杆尾轻轻在水面一点，我还没看清他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小鱼就已经在网兜上一蹦一蹦地扑腾了。
“这种鱼的寿命很短。”青年说，“离开大海大概只能活一周。”
我打开旁边便携式的迷你鱼缸，他轻轻一抖，小鱼于是落在小小的瓶子里开始乱撞。
青年合上鱼缸盖。我不知道为什么手里的鱼有些烫手，立刻递给他。
“你的。”
顿了顿，我补充道：“你抓到的。而且我家里有猫……”
他立刻瞪大眼睛：“猫！”
对方好像想要再说句什么，不过还是没有说出口。
青年接过鱼，深深看我一眼，在我回头看一眼还在激烈战斗的工作人员的空挡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是狗派？
不对。
……应该是鱼派。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