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之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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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
我是高二生,寒暑假补课向来不去的.今天下午去学校领书,意外发现新换的历史老师很不错,打算去捧个场.今晚就动身了.要在校待20天,周末不一定回来.
文我肯定会写下去,就是才写了几千字就扔在一边我有点惭愧,特别是好象刚有新的朋友来看了(墙角画圈圈).向大家道个歉,尽情地鄙视我吧ORZ......
文荒的话我上章推的英文可以去看看,我在校也打算译几个短篇.
那,就这样,再次道歉.我们8月8号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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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周更,假期可能多几次,但差不多就这个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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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之前伏地魔曾发出通告，如果我不在指定时间内去禁林里见他，他本人将攻入霍格沃茨杀害师生。因此当我离开城堡，走在通往死亡的林间小径上时，竟觉得不只为一件事松了一口气。
真是奇怪，当我决意舍弃它时，生命却前所未有地鲜明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我甚至感觉到血液在周身温暖地奔流，心脏在有力地、毫不气馁地跳动。我眼前闪过许多灿烂的缤纷的图景,但还来不及抓住，就已经溜走。
披着隐形衣穿过城堡残损的外墙，看到很多熟悉或不熟悉的活人和尸首。前者让我有种强烈的冲动要扯下隐形衣，大声吼出我要做什么，想要有人把我劝住把我说服把我拉走。而后者，则无声地命令我继续往前走。
“看来他不会来了。”当红眸的暗主拨弄着魔杖，略带失落地说出这句话时。我正站在林中空地的边缘，感到一种奇异的慰藉：即使命中注定死在伏地魔手里，我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仍然是对他的反驳和嘲讽。
“你错了。”
睁开眼睛再次看到邓不利多，并接受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时，我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那么……我也死了?”
“总的来说，亲爱的孩子，我认为没有。”老人微笑着，像以往每一次一样充满暗示性地闪烁着眼睛。他不会把事情都告诉你的，他享受你向他提问的乐趣。
奇怪的是，我竟然还很配合他。
“可是为什么呢?——我没有抵抗！我就打算让他杀死我！”
“我想，就因为这个，”邓不利多说，“才使整个事情有了变化。”
快乐像光、像火一样，从邓不利多身上散发出来。我从未见过老人这样纯粹、这样明显的快慰。
“说详细些吧。”我要求道。
“其实你已经知道了。”他故弄玄虚地玩弄着拇指，我觉得想打他。
“我让他杀死我，不是吗？”
“是的，接着说！”他鼓励我。
“这样，他在我体内的那部分灵魂……它消失了？”
“是的，他把它给毁了。你的灵魂完整了，完全属于你自己了，哈利。”
“可是，如果伏地魔用了杀戮咒，这次又没人替我去死——我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我认为你是知道的，”邓不利多说，“回想一下，想想他因为无知、贪婪和残酷所作的事情。”
我思索了一下，然后答案毫不费力地涌到了唇边。
“他取了我的血。”
“完全正确。他取了你的血，用它重新塑造他的血肉之躯！你的血在他血管里流淌，哈利，莉莉的符咒存在与你们俩体内！只要他不死，你的生命也不会终止！”
“只要他活着……我就活着？可是我认为……我以为是倒过来的！我以为我们俩都必须死掉，不是吗？或者，这实际上是一码事？”
“哈利，你是第七个魂器，是他无意间制造的。他把自己的灵魂弄得极不稳定，当他犯下那些可怕的罪行——谋杀你的父母、并试图杀害一个孩子时，他的灵魂就分裂了。但是，从那屋里逃脱的比他自己知道的还少。他不仅留下了那孩子的身体，他自己的一部分还附着在你——那个大难不死的孩子身上。
“可悲啊，他始终一知半解，哈利！伏地魔对于他不看重的东西，从不花功夫去理解。关于家养小精灵和童话传说，关于爱、忠诚和单纯，伏地魔一无所知。一无所知。其实它们都具有一种比他更加强大的力量，一种超越任何魔法的力量，但他始终没有领会这个事实。
“他取了你的血，相信这会使他变得强大。他摄取了一小部分你母亲为你而死时留下的符咒。他的身体使你母亲的牺牲护符不会消亡，只要那个符咒还存在，你就不会死，伏地魔对自己的最后一线希望也就不会消失。”（改自人文死圣P523，524）
邓不利多笑咪咪地看着我，而我几乎在瞪他。
“你早就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我想到了三年前那个夜晚他眼底那丝一闪而过的喜悦，还有，在冥想盆里他始终紧闭的眼睛……
“我猜的。但我的猜测一般都差不到哪儿去。”
“……”
“怎么了，哈利?我以为你还有很多问题要问。”
是的，还有很多。关于老魔杖，关于整个计划，关于我自己和邓不利多的家庭，关于我该如何回到战争中去。但我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膨胀，耳畔也只有一个句子在轰鸣——
“我以为，”我艰难地说，从冥想盆里出来后就一直保持的从容冷静的外壳终于颤抖着龟裂，“我还以为，”那种让心脏都扭曲成一团的巨大痛苦似乎再次袭来，我忍不住地发抖。“我……”我努力想要控制住已经上升到喉咙口的□□和呐喊。
“我以为你不关心……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自邓不利多死去后，一年多来所有的恐惧、悲伤，巨大得令人崩溃的压力和被利用被丢弃的痛苦失落，终于全部爆发了。我扑进校长怀里，大声地、无比委屈地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冷静下来，并尴尬地意识到自己的言行简直像一个五岁的孩子，而我已经成年好几个月了。
“抱歉……”我讷讷地想要从老人温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哈利。”老人长叹道，并没有松开臂膀，而是安抚地轻拍着我的背。“是我交给你这么多的责任，这么大的压力，而且我不得不欺骗、隐瞒你——如果你是心怀侥幸而非心甘情愿地走向死亡，爱的保护将无法发挥效力。
“可以原谅我吗，哈利？”
我看着老校长湛蓝的眼睛，里面满满的是熟悉的关爱和疼惜。但我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感到温暖，一开始的兴奋和感激似乎和眼泪一起流失了。
“斯内普教授也知道吗？”我低声问，他知道我在问什么。
“当然，”老人有些调皮地笑起来，“不然恐怕就算我不要求他，他也会直接杀了我……噢哈利！”他内疚地看着我黯然的神情，“我不是——”
我摇摇头表示不在意，可那种沉重的失落感仍然□□在心头。邓不利多策划了自己的死，他使自己死在我面前，他不知道这给我带来了多大的悲痛和恐惧。邓不利多从不告诉我所有的事，不是吗？因为我是伏地魔的魂器，如果伏地魔不是正好用了我的血，我还是会在最后关头被轻易地抛弃……
是的，我知道这是战争，我知道一个不确定的环节可能会带来多少危险的隐患，邓不利多本来就不应该也没必要告诉我所有的事情。我知道我活下来了，邓不利多的计划是成功的，我没有任何理由责怪他。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就是伤心。
真是可笑，15岁时我曾因邓不利多把我当做小孩子保护起来而冲他大发脾气。而当校长让我肩负重任，逼我在血与火之中磨练成长，向对待一个普通的真正的战士一样命令我、利用我、牺牲我，我又觉得被欺骗和委屈。
得寸进尺，哈利•波特。我在心里冷冷地对自己说。我知道你在期盼什么，但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它呢？你，成绩平平、冲动、轻信，从来就不聪明，莫名其妙的英雄主义，像斯内普说的那样极尽所能地惹麻烦，你凭什么以为——
“我是真的关心你，哈利。”邓不利多轻轻地说。
我猛地抬起眼来看他，但视线甫一相触就又转过头去。老人通透的目光让我觉得又羞又愤又伤心。
邓不利多了解我，他总是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多么想要有一个真正的长辈，遇事可以询问，临险可以信赖，伤心时可以依在他的怀里哭泣，我希望有一个温柔又强大的父母一样的人来关心我，照顾我，爱我。他知道，他让我以为他是的，我真的以为他是的，可他转眼把我丢给了伏地魔。
“哈利，你不知道发现你是魂器后我度过了多少不眠的夜晚。我查了无数书籍想了无数办法，我甚至研究过摄魂怪以找出办法吸出你体内的魂片。伏地魔自己使事情变的简单了，但——请相信我，就算他没有使用你的血，我也不会让你死去。”
“我才不怕死。”老人真挚的话语让我觉得一阵柔软，可我仍然埋着头，纯粹赌气地闷闷地反驳他。
“但是你怕被所信赖的人抛弃。”他的声音很轻，语调里有一些忧伤，也有细微的焦虑。“哈利，我知道你伤心了，而我希望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一个工具或牺牲品。
“还记得我在你五年级时对你说的吗？我认为你已经有了太多的责任需要担负，我决不是因为不信任才对你保留了秘密。我那次说的话是真心的，我真的——”
“教授，”我静静地打断了他，我不希望听到校长这样几乎是乞求地对我说话。“我实在不习惯你使用这么直白的语言。”
邓不利多诧异又受伤地看着我，而我擦干泪水，抬起头，给了他一个真诚的、淘气的、大大的笑脸。
“不过，听到你这么说了，我还是很高兴的。”
有一个瞬间我们相视微笑，似乎已有千言万语默契于心。我主动上前给了老人一个温柔的拥抱，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敏锐，有力，对未来充满希望和信心。
“我现在相信自己能赢了。”我在校长耳边轻轻说。
“而我从未怀疑过这一点，哈利。”阿不思•邓不利多这样回答我。
作者有话说第5章 之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