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对家呢》小鹿不麋鹿

25、第 25 章：哄星崽起床

　　虞寒山皱着眉头起身去开门，是他们买的食材送到了。
　　“我先去做饭。”
　　江远星点点头，目送虞寒山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也跟着进去了。
　　“我能帮忙吗？”
　　虞寒山洗着菜头也不回的说：“不用，你出去看会儿电视或者玩两把游戏吧，记得别吃太多零食！”
　　虞寒山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江远星却愣住了。
　　他们以前就是这样的。很显然，有些习惯过了五年也不会轻易改掉，以至于虞寒山都没有发现，江远星家根本就没有电视。
　　虞寒山说不用帮忙，江远星也不上去添乱，就站在厨房门口，倚靠着玻璃门，看着虞寒山忙碌的背影。
　　虞寒山发现江远星没走也没说什么，就继续做他的饭。江远星唯一动手的地方就是端菜了，连饭都是虞寒山盛的。
　　吃饭的时候，江远星依旧吃得很慢，吃的也少。
　　虞寒山微微皱着眉问：“味道不对吗？”
　　江远星知道他是误会了，摇摇头说：“没有，很好吃。就是我现在胃口比较小，今天吃的其实已经比平时都要多一点了。”
　　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虞寒山就发现江远星吃得比较少了，他当时以为是三个人一起，江远星被他和纪堂弈影响了，所以吃得不多。没想到是因为他本身胃口变小了。他不用问，大概也能猜到江远星胃口为什么会变差。
　　心里难受，他也吃不下了，就站起来默默地收拾碗筷。
　　把碗筷放到了洗碗机里，虞寒山洗了手出来的时候，江远星还在餐桌旁坐着。
　　“你一般吃完饭都干些什么？”
　　江远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回答一句看心情。
　　“那就洗澡睡觉吧。”
　　江远星点点头，带着虞寒山进了卧室。
　　他去给虞寒山拿睡衣，虞寒山则被他卧室墙上挂着的世界地图吸引了注意力。
　　江远星在地图上标注的那些地名，是他们高考前商量好的，毕业旅行要去的地方。
　　江远星拿着衣服出来的时候，虞寒山还在看。江远星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难堪。他走到虞寒山身边，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
　　“内裤是一次性的，均码，你应该能穿。我的睡衣你应该也能穿，都是新的。新的毛巾和牙刷在浴室的柜子里，你自己找一下吧。”
　　他去旅行的时候习惯带着一次性的内裤，所以家里面有备用的。睡衣那些他一次性买了很多套，但日常也就两三套换着穿，他喜欢穿宽松的衣服睡觉，所以睡衣买得也比较大，虞寒山穿着也不会不合身。
　　虞寒山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只说了句谢谢，就抱着东西进了浴室。
　　江远星有点后悔，刚刚知道虞寒山今晚要住下来的时候，就应该偷偷进来把这张地图藏起来的。现在被看到了，再收起来就显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虞寒山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滴着水，水迹顺着脖颈没入衣领里。江远星身高不到一米八，但虞寒山有一八七，而且他身材很好，腹肌胸肌都练得很精，他不像江远星一样瘦，幸好江远星喜欢穿宽松的睡衣，他穿着也没什么不舒服的。
　　虞寒山一出来江远星就拿着睡衣跑进了浴室，他有点害怕虞寒山问他关于地图的事。
　　江远星没说他今晚睡哪里，虞寒山也按捺住自己，没有随意逛江远星家，就在江远星床尾坐下，拿出手机看信息。
　　江远星吹完头发出来，虞寒山还坐在床尾看手机。“你不累吗？”他没听到外面的动静，以为虞寒山已经休息了才出来的。
　　虞寒山关了手机，抬头问他：“你没告诉我晚上睡哪？”
　　江远星微抿着唇，指了指虞寒山身后的床说：“我家里只有这一个房间，另外两个房间我改成画室和影音室了。我床挺大的……如果你觉得挤的话，我去睡沙发？”
　　虞寒山沉默了。
　　他只是没想到江远星会愿意和他一起睡，在F国那一晚，是因为江远星哭累了、睡着了他才没走的，怕江远星介意，他睁着眼睛一晚上没睡，第二天还起了个大早。早知道……
　　“你不介意我跟你一起睡？”
　　江远星顿了顿反问他：“你介意？”
　　虞寒山没说话，直接躺床上去了。
　　江远星拿着床头柜上的保温杯去装了热水才关灯爬上床。床头灯很亮，两人一个躺在一边，中间空出的位置完全能够再躺一个人。
　　“地图。”
　　过分安静的房间里，因为虞寒山突然冒出的两个字，显得更加安静了，安静得江远星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当年没去成，以后，我们把地图上标出来的地方都去一遍吧？一起。”
　　江远星听到自己回答：“好。”
　　虞寒山笑了，这是他今天收到江远星的短信后第一次笑。
　　虞寒山睡着了，江远星将床头灯的亮度调小，只留着微弱的光亮，他借着那一丝光亮在黑夜中温柔又缱绻地看着虞寒山，看了很久。
　　虞寒山不知道江远星盯着自己看了很久，就像江远星不知道从前多少个寂静的夜晚，虞寒山也这样默默地看着他。
　　虞寒山醒的时候，江远星整个人都还埋在被子里。他边皱眉边帮江远星把被子往下拉。
　　夏天本来就很热，虽然开了空调，室内有些凉，但也不至于整个人都钻进被子里。
　　窝在被子里的江远星脸都被闷红了。
　　被子刚被拉下来一会儿，江远星就无意识地把被子拉回去，被虞寒山一把按住了。虞寒山凑过去轻轻抚了一下他的额头，低声道：“崽崽你乖，睡觉别蒙着头。”
　　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按住了，还是因为虞寒山的话起了作用，江远星居然真的安静下来了。
　　虞寒山洗漱完已经十点了，他就想着去给江远星做早餐。刚喝完水就听到了开门声。
　　虞寒山有些疑惑，走出去就看到了一个提着一堆东西的阿姨。
　　阿姨看到虞寒山也很惊讶，要不是家门打开，她顺利进来了，家具摆设什么的也没错，她都要以为自己走错门了。
　　她将东西放下，跟虞寒山打招呼：“您好，您是小江先生的朋友吧？我是负责打扫的阿姨。”
　　虞寒山点点头，回到：“您好。”他看到了阿姨提着的一堆东西，询问到，“这些是？”
　　阿姨翻出一双新的男士拖鞋，灰色的，跟江远星的同款。
　　“这是小江先生昨晚打电话让我准备的，我就想着肯定是有新的客人了。”
　　虞寒山顿了顿，声音都发紧了，“他以前也留人过夜？”
　　阿姨愣了愣，随即摆摆手说：“应该没有吧，小江先生不喜欢跟人待太久的。只不过有一些需要经常过来拜访的客人，小江先生都要我给准备拖鞋的。我，还有他的助理什么的，都有准备的。不过，您昨晚是在这过夜的？”她才注意到虞寒山居然是穿着睡衣的。
　　张阿姨原本是纪家的阿姨，只不过被林菁分过来照顾江远星了而已。平时江远星不在家，还有阿姨不需要炖汤的时候，她都是回纪家工作的。
　　林菁也让阿姨帮她多关注一点江远星的日常状态。江远星连朋友都没带回来过啊，至于张超和韦佳妮，阿姨知道都是工作关系，这留人过夜就更让人惊讶了。
　　虞寒山不回答，阿姨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该问的。只笑笑，把另一个纸袋子递给了虞寒山。
　　专门给准备了拖鞋和衣服，还在这过夜了，那关系应该不算生分，阿姨的态度也就没这么疏离了。
　　“这是小江要的衣服，我本来想着这衣服的尺码也不对，但是昨晚小江电话里让我一早拿过来，应该也是给您准备的。”
　　虞寒山也接过了。颜色、款式、牌子都是他喜欢的，尺码也是他的。“谢谢。”
　　“那您先休息，我去打扫卫生了。”
　　阿姨先是给虞寒山洗了刚带来的水果才去打扫卫生的。她看到了厨房垃圾桶里的厨余垃圾，有些惊讶。她知道江远星是不会做饭的，这朋友过来还给江远星做饭呀？
　　虞寒山换了拖鞋，拿着衣服回房间的时候，江远星还在睡，并且又有了一点往被子里钻的趋势，虞寒山又过去给他拉了拉被子。
　　他换好衣服走出去问阿姨：“他一般什么时候醒？”
　　阿姨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就是每三天来一次，打扫卫生，然后给小江炖汤。他作息不太规律的，有时候我来了他已经点了外卖吃饱了，有时候我都要走了也没见他出房间呢。”
　　虞寒山忍不住皱眉。
　　“您三天来一次？那他吃饭怎么办？”
　　“小江不需要我做饭的，我就每隔两天过来给他炖一次汤补补身体。他昨晚还说了今天不用炖汤呢。不过太太说他今天既然在家，汤还是要继续喝的，炖汤的食材我也带过来了。他大部分时间就是点外卖，有时候是回去跟先生太太他们一起吃。”
　　“您是他家里的阿姨？”
　　“是呀，我都干了快十年了。太太说小江身边不能没人照顾，就让我过来了么。”
　　“太太”指的是江远星的母亲？那家里指的是“江家”？
　　虞寒山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一时之间也没多想。
　　虞寒山就没做什么麻烦的早饭了，他自己去煮了一杯咖啡，烤了面包。等他吃完了江远星也没醒。
　　阿姨已经打扫完卫生了，虞寒山就拜托阿姨帮自己把衣服送去了干洗店，自己则进房间叫江远星起床。
　　虞寒山先是尝试着小声地叫江远星，他是有反应的，但就是不肯醒过来。虞寒山就伸手勾住江远星的脖子和后背，把人半拉半抱起来，然后一边轻拍他的背一边哄他。
　　“崽崽，起床了。你睡得够久了，该起了。我给你做饭？快醒醒，真的该起床了。”
　　虞寒山哄了两三分钟，江远星终于慢悠悠睁开了眼睛，但人还处于睡懵了的状态。
　　见他睁开眼睛了，虞寒山就把人拉下床站好了。
　　“中午想吃什么？你去洗漱，我去做。”
　　江远星懵懵地拉住虞寒山说：“别做了，太麻烦了，点外卖吧。”
　　虞寒山同意了，反正家里昨晚买的食材也没剩什么了，要做饭还得再买菜，虞寒山也怕江远星起来饿太久了，就打电话订餐了。
　　江远星喝了水然后去洗漱，刷牙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虞寒山刚刚是不是抱他了？是吧？不是他睡懵了做梦吧？
　　直到吃完了午饭，江远星也不敢问虞寒山刚刚是不是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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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星崽：“我们一起睡吧。”
小鱼：“还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