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八十一章 悲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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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Rider还是Archer，他们脸色阴沉，在妲己的控制下毫无保留的攻击战斗。越是这样他们脸色越是漆黑，这种操纵玩弄他们的行为，无疑对身为王者内心高傲的他们最大的侮辱，那积压在心的蓬勃怒火不住汹涌，越积越深就好像火山中的岩浆不住沸腾，就要冲破一切爆发出来。
这种变化妲己自然也察觉了，虽然在自己的结界中无人能抵抗狐火的控制，但也不是没有能够摆脱的例外，毕竟狐火的控制力主要是建立在魅惑魔力的诱导催眠上。如果魔抗高或者与她同一个性别，比如骑士王两者皆有，自然削弱了狐火造成的影响力而勉强能够与她的固有结界抗衡。
至于Rider和Archer则都是高高在上的王，尤其是Archer，自负且傲慢，这样被控制，身不由己的情况一定会让他觉得自己身受侮辱，比杀了他还要让他愤怒。这样的怒火很容易冲破她的控制，也算是比较麻烦的性格，不过……身后巨大的九条尾巴堆积在一起，就像是一个柔软的沙发，妲己坐在尾巴上高高在上的欣赏下方他们用生命演绎的厮杀场景，露出十分愉悦的表情。
——撒，努力挣扎吧~当你们发现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时，那表情该是何等的美妙啊~
——所以~一定不要让妾身失望啊~再让妾身愉悦一点吧，英雄王~
英雄王Archer感觉到身体在自己有片刻的停顿，虽然并不明显，虽然迟钝，但不再是完全不受控制了，很好！察觉到这一点的他笑了，可是那笑容更像怒极后的扭曲狰狞，等他冲破了控制毫无疑问，第一件事定是冲上去撕了妲己，或者将她打成筛子。
这时天空中的妲己发出近乎怜悯的感叹，“啊啊~真是震撼人心的战斗呢~无论是为了圣杯征服王Rider~还是为了维护王之尊严的英雄王Archer~看着这样拼命的你们~妾身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她用轻柔咏叹的语调说着于心不忍，可是眼中流露出的却是满满的恶意与戏谑，“呐~你们可知~”
“无论你们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多么的努力，都注定是给别人做嫁衣，你们的愿望注定无法实现，你们拼命维护的尊严注定要被人践踏~不要露出这样可怕的表情，践踏你们的不是妾身，而是你们的Master~要让圣杯降临，所需的是七位英灵量的庞大魔力，所以无论留到最后的是谁，都必然会被自己的Master用令咒命令自杀。”
“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你们身后的Master~”妲己看到征服王身后那个小小的Master不可置信的表情，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啊~对了，妾身相信那位小小的，幼崽Master是对此一无所知的~不过那些大魔法世家代代传承下来的信息，若说对此一无所知，妾身是绝不会相信的哟~”
看着英雄王难看至极的表情，似乎还嫌打击不够般，“险些被您看不起的渺小蝼蚁反咬一口的感觉如何啊~？可怜的英雄王哟~自己的臣子有谋反之心，竟还对此一无所知~啧啧，真可怜~”一旦内心缺口放大，负面情绪汹涌，那么就再别想挣脱狐火的控制，只能沦为她杀戮傀儡，呵，如此甚好~
“住口，杂种！”
“哦哦~恼羞成怒，怒急攻心了~？”妲己掩面，肩膀不住震颤，极力压抑的笑声，“哼哼哼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由低到高，终于再忍不住仰首放声大笑，猖狂至极。
“可恶……可恶！”英雄王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听到妲己那几乎嘲讽的刺耳笑声，怒火杀意一下子全部爆发出来，“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死——！冒犯王的尊严，全部给我去死——！！！！”
英雄王理智全无，圣杯什么的都不要了，他只要这些人全部去死。眼见着他就要解放宝具真名，Rider知道自己胜算很小也不肯后退，而身后的Master韦伯更是与他站在一起，非但没有阻止，反倒与月咏几斗之前做的一样，解放了所有的令咒，让征服王Rider全力一战，只求打败眼前的英雄王吉尔加美什，尽管知道胜算很小，也不肯放弃。
另一边被Berserker缠上的Saber也听到了妲己的话，被她的话打击的神情恍惚，“……无法实现愿望？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听到Saber的低语，感受到她内心剧烈的动荡，妲己的笑声骤然停下。“就不说你的Master会不会命令你自杀好了，就算你作为胜者夺得圣杯又如何？圣杯只能实现一个愿望，你有伟大的不得不实现的愿望，难道你的Master就没有吗？你觉得你的Master会好心的将实现愿望的圣杯让给你吗，连小圣杯的妻子都能牺牲的他会那么好心？那时你将被他视作最大的阻碍，哪怕你再不愿，也不得不被令咒逼回英灵座，这就是现实！”
“该死。”圣杯还没拿到手，自己原本的打算就被Caster看穿，现在还被Saber知道了，卫宫切嗣不由低诅，懊恼至极。偏偏他的敌人言峰绮礼就像疯了一样，一脸扭曲坏掉的笑容，如果没有实力也就算了，偏偏杀伤力十足。
另一边的战场，作为胜者，将Rider送回英灵座，并且将其小小的master韦伯杀死的英雄王archer，还没有享受到胜利的果实，动作就猛然停了下来，好像史诗的传奇电影被人突然的按下了暂停键。
英雄王的目光停在了远坂时臣的身上，那个严谨古板的男人此刻满身是血、气息全无的倒在地上，尸体上更是爬满了古怪的长翅膀的虫，旁边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看起来狼狈而丑陋的男人。
只是一眼就知道自己没有胜利的可能，竟然被算计到了这个地步。英雄王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妲己，“真是……可恨的女人，结果竟是本王成了娱乐品吗……呵，真讽刺……”说完，就化作金色的灵体回到了英灵座。
将远坂时臣杀死的间桐雁夜更是如释重负，他站在原地静待圣杯战争结束的那一刻。只要想到马上就可以让小樱回到她母亲身边，与姐姐凛一家团聚，就觉得自己的一切牺牲不是白费，痛苦终有解脱。
……
另一边，高空之上的妲己托着下颚，悠然的欣赏Saber的狼狈姿态。
看着她被之前的那些话打击的失去了水准，若是圣杯无法实现愿望，那么她还为什么而执着，为什么而战斗，一脸的迷茫，连原本的那颗求胜的心都失去了，一次又一次的被动防御，然后被Berserker击飞、再狠狠摔落。
这样的场景不断重复，妲己看得有些腻味，“妾身孤高的骑士王啊，您的荣耀不过如此~将一切寄托在圣杯之上的您哪还有世人赞颂的地方，失去圣杯失去信念的您就像一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呐~抬头看看您的敌人吧~”
身体已经被疼痛麻痹的Saber以剑撑地，努力的站起身子，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还不能在这里倒下，一切还没有结束，她有想要实现的愿望，怎么可以……在这里放弃？
妲己的讽刺让她紧咬牙关，几乎咬出血来，不甘、恼怒、愤恨……种种情绪翻腾，然而却无法当做没听到，下意识的跟随妲己的声音看向自己对面的敌人，那一身漆黑，被浓厚的怨恨疯狂的气息包围的铠甲Berserker，不知道为何，由心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慌，不安感。直觉告诉她不能听，不能再继续听下去了。
然而妲己的声音却并没有放过她，如附骨之蛆，带着最恶毒的诅咒，“孤高的骑士王啊~您还没认出对面的人身份吧~也是~能许下那种愿望的您，想必也不懂人心吧~孤高的王，受万人敬仰的王，您带着悔恨成为英灵~又可知身后的人因您的高洁承受了多少的痛苦，自我折磨了多久？”
“能和您战斗到如此地步的，岂会是无名的骑士？撒，抬头看看吧，你对面的那个人~那个因为您而不得解脱的可悲男人，您应该最熟悉不过了不是吗~？”像是回应妲己的话那般，黑色的头盔深处传来如同如同被碾压、抽泣般的声音，似哭，又似在笑。
Berserker浑身抽搐着，表露出了无可抑制的感情。涂满黑骑士全身的黑雾卷起漩涡开始收缩。在倾泻的水雾中，漆黑的甲胄终于显露出了庐山真面目。那是既不华美也不粗俗，却又能将机能美与华丽绝妙结合的完美铠甲。
“你是……你是……怎么会……？”声音不住颤抖，Saber认识他，认识那曾身披铠甲驰骋战场的勇者。他在卡默洛特的圆桌上是比任何人都耀眼的无双剑士，是比任何人都杰出的骑士和忠勇的武人——兰洛斯特。
他本是体现“骑士”本来面貌的理想化身，那威武之姿决不可能成为被狂乱诅咒所侵蚀的漆黑身影。
黑骑士一边仿佛嘲笑Saber的想法般狞笑着，一边将手伸向剑鞘中宝剑的剑柄。那剑既非拾取也非抢夺之物。这个始终隐瞒自己姓名的英灵，终于Saber悲伤的几乎要哭出来的目光中，亮出了他自己的宝具。
那把剑只有被歌颂为“完美骑士”的他才有资格拥有，其名也贵为“无毁的湖光”——那是比自报家门更能表明持有者真名的证据。
“……Ar……thur……”怨嗟的喊声回荡在黑色头盔中。在这一振之下，由于之前与Saber战斗中产生龟裂的面罩破碎了，露出了发黑的面孔。
过去曾经使无数妇人羡慕的美貌已经荡然无存。他因昔日的憎恶而消瘦憔悴形同鬼怪，只有充满憎眼的双眸放出光芒——那是因为诅咒最终丧失了自己的一切，活死人般的相貌。
“……啊……”Saber只觉得膝盖一软，不屈的骑士王终于承受不住绝望的击打，跪倒在鲜血覆盖的地面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妲己像是被这可悲的场景娱乐了一般，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几乎从眼角溢出，“难得一见的故人会面啊~心情如何啊，骑士王~！”
Saber像是没有听到妲己的嘲笑，只是看着眼前早已没有往日的尊严和显贵、堕入狂乱之座而彻底改变的身影，悲痛的泪滚涌而出，“……你是那么憎恨我吗，吾友……就算变成那个样子……是如此憎恨我吗，湖之骑士！”
那是直到最后都保持荣耀，为荣誉而奋战到底的少女——
败北的瞬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论是妲己猖狂的笑声，还是无法承受众多逝去，庞大魔力汹涌膨胀爆发的小圣杯爱丽丝菲尔的悲鸣，无不提示着战争的终焉。
……
比起现世的惨烈，归邪的梦境依旧维持着死一般的寂静与安宁。
但是她知道这安宁也持续不了多久了。
“耀眼之人一直停留在原地，是在等谁吗？”
“……”归邪没有回答，只是沉默许久，忽然道，“你，离开的时间到了。”
“看起来是这样呢，那么下次再见吧~”
“已经，没有下一次了。”
听到她话语的瞬间，忧郁者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归邪站在镜面之海中，与她淡漠的神色相对应的是她头顶的天空，背后镜海的彼岸开始逐渐坍塌崩毁，黑暗正逐渐吞噬这个梦界的景象。
“人类都会为了活下去而挣扎，耀眼之人是要放弃了吗？”他再次伸出手，“和我一起走吧。”
“……”归邪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静静看着逐渐崩溃碎裂的世界。
黑暗转眼之间伴随粉碎的景色蔓延在她脚下，无关她的意志与想法，瞬间将她吞噬淹没。
作者有话说第83章 第八十一章 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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