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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和我结婚 ...

  •   次日,先醒过来的夜遥两眼发晕。

      他支着个身子坐在床边,一脸的忧郁。和徒弟滚到床上这事先另说,谁能告诉他做那种事为什么会那么累?
      尽管他全程在下面,可邱引带给他的累不比练剑轻松。
      他看着一地的狼藉,床上的狼藉,以及自己身上的狼藉久久无言,和别人睡了该做点什么来着?
      他不合时宜的想起了自己看的那些话本……

      邱引中毒比他深,他又过了一会儿才悠悠转醒。

      他一睁眼就见自己身旁坐着夜遥,他散乱的头发随意的垂在身后,浑身只着一件开了口子的里衣。
      那当是他昨晚扯坏的,里衣布薄,他很容易就发现夜遥里衣下的青紫皮肤,还有喉结处也被他重重的咬了一口,隐隐还见几个牙印。此时的他神志完全清醒过来。
      他和夜遥昨晚真的……

      才支起半边身子的邱引穆然停止动作,而点在他胸口穴位的夜遥缓慢收回手。

      邱引:“你……”

      他不解夜遥为何刚睡醒就点他的穴,下一刻夜遥就操着有些沙哑的嗓子开口:“冥皇也不过如此。”

      邱引:“……”
      “夜遥……你给我解开。”

      “不解,反正过会儿就能自动解开。”他理直气壮的说:“钱我放桌上了,就当是昨晚的辛苦费。”

      “什么?”
      邱引满脸的震惊,夜遥这是把他当倌了。

      夜遥见他反应那么不对,便有些心虚的挪开脚步,照着话本里的台词说:“总之钱情两清,你要是觉得不妥我给你放腿上。”

      “夜!遥!”邱引咬牙切齿的喊他的名字,“你把我当什么了?还给钱?放腿上?我稀罕你这些?”

      夜遥心虚的感觉更甚了,邱引的反应怎么跟话本里的反应不一样,那双眼睛都快冒出火了。

      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转身去到一旁的衣架子旁,随手拿了上面自己昔日丢在那的衣衫。白色的长衫反手套在身上,青色的外衫随手丢到邱引身上。

      “总之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就快步离开了,目视他离去的邱引咬牙切齿的想:夜!遥!

      今日之辱他日定当返还!

      他要让夜遥什么叫“倌”的愤怒,给钱!扔衣服!还点他穴!
      是可忍,孰不可忍。

      若此时他能动,定会将手骨捏得咔咔作响,而早走出去的夜遥不会发现他的暴怒,不过也没走几步就停了。

      夜遥茫然的立在一池湖前,心情复杂得好像一团乱麻。

      他再是迟钝也明白昨夜荒唐越了界限,可让他更加慌乱的是自己压根不排斥这种感觉,尤其对上邱引时。他刚刚的胡闹更多的是无措,他头次感觉这事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了。
      在昨晚之前,他并不解那情.欲代表着什么,昨晚之后,他懵懂的明白了一点,却似懂非懂得叫他抓耳挠腮。此时的他异常希望有个懂的人能告诉他那代表着什么,可是无人。

      他治下的妖魔也是些粗糙之人,山中好友各有使命不便多谈。

      而就像是感到了他的召唤,他身体深处隐隐传出股暖意,他记起那是以前进入他身体里的白团。它像股温暖的水,缓慢而温和的自他体内扩散开。与此同时,他脑内多了许多他不曾见过的记忆。

      里面多是落仙处,却是多年后冷清只有两人的落仙处,一个是他,一个是邱引。他还记得邱引所说的那个白胡子老人,那分明是他自己假扮而成。

      夜遥:“……”
      总感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帝……帝尊大人?”

      夜遥瞥了眼一旁的小妖,冷淡道:“何事?”

      那小妖见他脖间爱痕,紧张的低下头,“禀……禀告帝尊,封医师有事找你。”

      他又小心的看了眼夜遥。夜遥今日不知因何事困惑,眉间比之以往越发冷漠,而他墨长散到身后的发梢,隐隐还有些道不明的□□。
      他想到今早值班时,另一个小妖跟他说,听到夜遥寝宫内传出另一个男人的叫骂声,听起来很是愤怒。
      小妖瞬间明白了个所以然,他的帝尊大人老树开花开始宠.幸男人了。
      瞧那脖颈上的吻痕,定是被小妖精抓的,还有外衫,指定是被邱引扯坏的!

      “去拿身干净衣服过来。”夜遥吩咐他。

      夜遥有些哑的嗓音性感迷人,其中的冷艳更是股无形的威严,小妖愣了好久后才转身离开。

      夜遥看着湖中的倒影又是无语,他低估邱引了,邱引弄得他浑身都是牙印吻痕,露出的脖颈简直不能看,被白衫裹着的身体总会湿润粘稠。

      他的,邱引的,总之他早已分不清。邱引身上也跟他差不多,不过他现在动弹不得。

      夜遥闻了那檀腥味便皱着眉头捏了个清洁咒。

      片刻后他身上和衣服都恢复了往日清洁,发梢也没那似有似无的□□,至于吻痕则被他拿幻术掩了过去。做完这些后,他唤出根玉簪,对着湖面将头发高高束起。等小妖送来衣服后,他又变成昔日那个高不可攀的清绝帝尊。

      小妖看着他翻飞的青衣不由得感慨,夜遥一身青衣的时候,还真是清冷卓绝,月下仙尊。
      .
      封草草等在一处亭子内,来之前夜遥已经听小妖说了昨晚发生的事。他踏入亭子时,封草草缓缓转过身。

      “夜长老。”

      “你摘了面纱比戴着好看。”夜遥随口说了句:“昨日多谢封姑娘救下小徒。”

      封草草:“若缺师兄乃是邱师兄之劳,长老不必谢我,要谢……也得晚点。”

      夜遥:“这是封姑娘约我来此的缘由?”

      “嗯。”她点点头,“若缺师兄虽说毒素已解,但他是魔,要完全解毒还需一束骨冥花。”

      夜遥:“我猜它长在地府。”

      封草草:“是,且只有我能去到那里,但我有一个条件。”

      夜遥:“我当竭尽全力,你只管说是何条件。”

      封草草:“我的条件是,长老收我为徒。”

      “什么?”夜遥愣了下,“封姑娘所求为此?”
      且不说他和封草草一剑一医互不相连,就是他在修真界的名声也不是拜师的最佳人选。何况封草草师承仙医,再想拜师入宗有的是顶级门派愿意收纳,可她却选择了人见人嫌的落仙处。
      他提醒道:“封姑娘,你知我在修真界的名声,还有时不时的杀戮,何况我所精并非医术。不过我可为你引荐医仙,或是赤渊也行。”

      封草草摇摇头,“有长老为师足以。”

      夜遥见她坚持叹道:“你当真想好了?”

      “嗯,”她说:“长老不必拒绝,事成才算有约,而骨冥花所生之地险要异常,我若折损长老也不必当真约定。”

      “草草所求,我当允之。”说着夜遥徒手开了奈何桥,“我记得采骨冥花要经过奈何桥,走吧。”

      说着他抢先踏上奈何桥,封草草短暂的失神后也紧跟其后。

      封草草似乎很熟悉地府,她带着他从鬼明城中拐了几道弯后,便去到个陡崖上。
      那崖顶只长着几棵枯树,崖底一片浓雾深不见底。而在悬崖的半中央,零星长着几束赤红骨冥花。

      封草草:“骨冥花与此地地脉相连,待会儿我摘花时,会引得地脉中的邪祟乱窜,长老可要小心。”

      夜遥:“大可不必如此麻烦,我去摘就行。”

      “不可,”她摇摇头,“此地至阴至邪,长老一身纯阳之气去了只会被撕碎,而我自身偏邪,那些事物于我无害。”

      夜遥:“那你小心点。”

      封草草点点头,便朝崖下飞去,夜遥看着她腕上的银铃一阵沉默。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封草草的铃铛自从他们进入地府后,其中的声音更悦耳深沉了。而在这之前,他应当也在地府里听过一次。那时候他和邱引骂骂咧咧的被王怜光引到这里,那铃铛声就在让他们抽签的童子旁边。

      崖下封草草稳稳当当的停在一处藤蔓上,她刚拔出一株骨冥花,就有邪祟自雾中袭来,夜遥操纵着灵剑将其一一杀死,封草草赶忙往上飞去。
      雾底的邪祟似乎被他们的行经激怒了,纷纷暴怒的追赶封草草,最后他们的数量尽远超夜遥的灵剑。眼见他们就要触到封草草,夜遥也顾不得许多,直接跃下山崖,一把抓住封草草将其带到崖上。
      做完这一切,他火速结印,弄了个剑阵覆在浓雾上方。
      整个山涧顿时只见邪祟凄鸣。

      不过跃下悬崖的夜遥也没那么好运,他果真如封草草所言那样被伤了,左手臂隐隐冒着血迹。
      这对夜遥而已不过是点小伤,他无所谓的说:“走吧。”

      封草草:“我还不是您的弟子,您为何……”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么个仁心医者去死。”他道:“何况你犯险也是为了救我的徒弟。”

      封草草摇摇头,“若缺师兄早已脱离危险,这骨冥花是玲珑果的替代。”

      夜遥想起了被邱引打翻的那篮药粉,封草草想来是等不到他的药粉才选用其他事物代替,可南钟……
      他无奈道:“那你为何要兜这么个圈子?”

      “我从一开始就想拜夜长老为师。”

      封草草说得诚恳,听得夜遥满是无语。

      “真不知道你们执着些什么,一个个的审美都那么奇怪。”

      封草草:“不奇怪,长老是最好的师尊。”
      毕竟也没谁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想到什么的她说:“长老……能不能不毁约?”

      “你都强买强卖了,我那还能拒绝?“夜遥无奈的笑了笑,“走吧,忙完常洋的事,我们就把仪式弄完。”

      封草草一惊,随后笑道:“是,师尊。”
      .
      夜寒宫。

      邱引的穴道自动解开时,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

      他愤恨的抓起盖在身上的衣裳,本欲将其直接扯坏,可细细想来,他的衣服昨晚也被扯坏了,他身上这件是这间房里唯一还完好的衣裳。他若弄坏了,就真的只能光着身子出去。
      他思来想去,还是将夜遥的那件青衣套在身上。

      他脖颈上倒是没那么多吻痕,就是后背的抓痕需要好生疗养。他随手弄了张清洁符后,也大步跨出大门。

      他布的符阵早被夜遥破了,所以他走了没几步就迎面撞上个小妖,那妖似乎很惊讶他身上的着装,结结巴巴的说:
      “邱……邱公子,你怎么穿着帝尊的衣服?”

      邱引心情不悦的回怼:“问你们帝尊去。”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妖一阵咋舌。

      帝尊的动作也太粗暴了,但是这个宠男,脾气好横……

      邱引心情烦闷的朝南钟的房间走去。

      虽说他们昨晚是荒唐了点,但他这个鬼修中的尸毒,还真因为和别人睡了而解开。倒是南钟,还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睡觉,额头还贴着他的符纸。
      他掀了定型符后,醒过来的南钟甚至打了个哈欠,可随后他就对上邱引臭得不行的脸。

      “那个师兄……”他眨了眨眼睛,“怎么一夜不见,你就穿了师尊的衣服?”

      邱引:“他给的,我难道不穿?”

      “没……”

      南钟赶紧住口,他总感觉今天的邱引脾气异常暴躁,他怕自己再多嘴就被对方给扬了。

      他们这间房总共就那么大,邱引还一张别惹我惹我我杀你的臭脸。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想这大概跟自己昨晚的疯癫有关,可随后他就想起了一件事,再看邱引的手,上面果真有排牙印。

      他惊道:“师兄,你昨晚被我咬了?”

      邱引:“嗯。”

      “那你……”他小心观察着对方,“没事?”

      “解了。”
      提前这个邱引就来气,整个脑子里都是夜遥放在桌上的那袋钱。

      南钟往他这边凑了凑,“你穿师尊的衣服跟这个有关?”

      “有关。”想想他就窝火。
      可真当南钟问起怎么个有关法时,邱引又沉默不言。
      南钟这傻孩子大抵是不懂成年人的事,何况他和夜遥的变故,他也没想好怎么处理。他便草草的用夜遥衣服上的青莲花粉可以解毒忽悠过去。

      南钟咋舌,“早知道这样都行,我昨晚就去落仙处的莲池里泡着了。”

      “只对鬼修有用。”邱引看着他那傻憨憨的模样无语道:“走吧,我们回落仙处等他们。”

      “他们?”南钟:“师兄你的意思是草草和师尊一起?”

      邱引:“嗯,他们大概是去地府寻骨冥草了。”

      他一觉醒来就看见满地的玲珑灰,封草草为了做解药肯定会另想他法,他依稀记得骨冥花和玲珑果有着差不多的效用,不过那花的主功能不是该死的壮阳。

      在他们离开夜寒宫时,一个黑影随形而去,那影子依稀可见十指长甲。
      她轻轻裂开嘴笑着,随后又隐入黑暗。

      邱引下意识的驻足,他往后瞅了一眼,可他们身后空空如也。

      南钟也跟着疑惑转头,“师兄你发现啥了?”

      “可能看错了。”他如此回。

      南钟调侃他尸毒刚好神经大条,邱引倒真希望如他所说。然而这种被人跟踪窥视的感觉到落仙处时,越发浓烈了。
      可落仙处满山灵力,若有邪物入侵应当很明显才是。
      他越想越不对劲,最后拉着南钟说了什么才算完。

      说完后他拍了拍南钟的肩,“师弟,上次咱们师尊说了,埋了坛酒在莲花池里。你去把它拿来,咱们师兄弟好好饮上一杯。”

      南钟:“好嘞师兄,你可要备足饭菜等我。”

      说完他就按约定那样前往莲花池,而邱引则若无其事的去到夜遥的卧房。
      那黑暗中的人影眼睛转动了下,最终跟去了邱引那里。

      邱引自知她上了道,便悠闲的翻找出夜遥珍藏的花生米下酒菜什么的,还有套盛葡萄酒的上好琉璃杯。

      他像做件无关小事那样将器具食物一一摆好,若有什么不妥,那便是青天白日的点了根白蜡。
      黑暗中的人影似是不解他这做法,迷惑的眨了下眼睛,可不等她有多余想法,南钟就提着壶酒过来。

      “师兄,我回来了。”

      “坐吧,这可都是师尊多年的珍品。”邱引递给他一只杯子。

      其实他也不算说谎,这些酒水食物都是夜遥从人间寻得的极品,其中味道不言而喻,有些夜遥甚至用灵力维持了几百年都不舍得喝。而他之所以知道它们的藏身地,只因上辈子夜遥为了给学成归来的他洗尘,一股脑全翻出来给他做菜。
      当然,这辈子全被他翻出来了。

      他和南钟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那黑影似乎真被他们给弄迷惑了,好奇的靠过来观看。邱引二人对了个眼神,便双双将桌子掀了,邱引徒手启动白烛中的符箓向四周蔓延。
      而那酒被邱引弄了特殊阵法,只要邪物沾染就会露馅。那黑影赶忙退后,可那些酒就像长了眼睛一样跟着她。

      她立刻反应过来被算计了,转身就朝外逃去,可这阵法一直覆盖到莲花池。逃脱不得的她被打回原形,一个面色冷白的女僵尸。

      邱引眼疾手快的点燃符箓贴在她额头上,可他在进行下一步时,一个声音阻止了他。

      “停,住手,冷静。”进门的夜遥紧张道:“二位徒弟,冷静。”

      他看着摔了一地的陈年佳酿狠狠肉疼住了。
      若是邱引俩人吃了也就算了,可如今全摔地上,都毁了!
      那可都是他的心血啊!

      “师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南钟先回过神。

      “刚刚,”夜遥咳了一声,瞥向邱引,”你先把她放了。”

      邱引:“为什么?”

      “因为……”他淡淡的说出了那个多年秘密,“她严格意义上,算是你们的师姐。”

      邱引:“……”
      南钟:“?”
      师尊,你到底收了多少个徒弟?

      等到夜遥撤去周围阵法,邱引收起符箓时,女僵尸如魅似鬼的惊现邱引南钟二人中间,魅惑的说:
      “原来这就是两个小师弟,好乖哦~”

      “咳。”
      夜遥假装看不到的别过脸,却正好对上一直盯着他的邱引。

      他说:“解释解释,什么叫我们的师姐。”

      师姐就算了,还是个纯正僵尸,无垢之地来的那种。

      女僵尸:“我和夜长老,那当然是有段奇妙经历,就跟我和二位弟弟一样。”

      “别太离谱。”夜遥头疼的扶额。

      他这些徒弟一个塞一个的难搞,不过她跟邱引几人不同的是,她不动手但是动口,很骚包让人费解的话语。

      他引荐道:“她叫倪小诗,是无垢之地的圣女,也是现存的唯一一个纯血僵尸。”

      “哎呀,师尊还没说我们是怎么成为师徒的呢。”倪小诗,“好伤小诗的心。”

      夜遥:“……”
      我看你挺开心的。

      虽说如此,但他还是将那段往事和盘托出——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在常洋之前,神黎就有外泄的迹象,那是被天外之物打开的一个裂缝,小诗就是因此来到这里。那时候我大概还是个少主?有次外出除妖时遇见了她,她当时深受自身尸气困扰,我助了她一臂之力,从此她就成了我的徒弟。”

      邱引:“嗯?”

      南钟也跟着疑惑,“还能这样?她不是僵尸吗?为什么会被自己的尸气困住?”

      “这当然是因为我族自有规矩。”倪小诗笑了笑,“僵尸生长到一定的年纪后,会有个类似破茧成蝶的过程,且无法靠自己的力量突破。每当这时我们就会把自己包裹进自己的尸气里,然后等待祭司为我们破印。”

      邱引:“可这跟你们成为师徒有什么联系?”

      夜遥:“神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若为破茧过程中的僵尸破印,那此人便是这个僵尸的师尊。”
      可当时整个尸族已然覆灭,倪小诗压根寻不到其他同类为她破印,而他因为机缘巧合同她结了这师徒缘,也是奇妙。
      他当时真就随手一破。

      “师尊真聪明,说得对。”倪小诗又道:“不过后来神黎又开了,我就回去,这才没和师弟们相聚。”

      邱引二人一阵无语,最后还是南钟开的口:“所以你现在重出江湖,是被常洋召出来的?”

      关于这事夜遥也疑惑。

      “不算吧,只是后来神黎的封印又弱了,我借机出来,但我当时很虚弱。常洋觊觎我的尸气,就将我带去如常山,封在棺材中。”她肯定的说:“对,就是秘境中的那口红棺材。”

      “难怪总觉得熟悉……”夜遥说:“可你既然出来,又为何不离开那里。”

      倪小诗:“那口棺材很特别,它与秘境连为一体,是个封尸的专用阵法。我前期太虚没挣开,后来邱小师弟把那烧了一遍,你们又去秘境破坏了几遍,这才让阵法松动,我才得以逃出。”

      邱引:“那些人身上的毒都来源于你?”

      倪小诗:“怎么可能,以我的尸气他们但凡粘上一点,早就死翘翘了。常洋拿来炼毒的是神黎中的劣等尸气。至于我,他发现掌控不了就把我封了。”

      夜遥:“可我很少感受到你的气息。”

      他虽无语这个徒弟,但他们当时在秘境时,倪小诗稍做动静,他肯定会将其放出。

      倪小诗:“哎呀,让僵尸活动很累的,躺棺材里睡觉不舒服吗?”

      夜遥:“……”

      他想起来了,倪小诗确实爱好睡觉。以前她还醒着的时候,就三天两头躺棺材。

      邱引看着她又是沉闷,不知为何,倪小诗给他的感觉和扇小千很像,都是同夜遥有着羁绊,却在多年后查无音信的人。

      倪小诗像是发现了他的异样,她往他这边看了又看,尤其手的位置。
      毫无征兆的来了句:“我记得你是鬼修吧。”

      邱引:“嗯……”

      倪小诗看着他身上的青衣嗤笑一声,“你俩有趣。”

      邱引:“……”

      夜遥:“……”

      她虽没有提具体的名字,可邱引和夜遥默契的动了下眼神。毕竟谁也没法忽略刚和自己一夜的人。

      午时,倪小诗借着参观落仙处的理由闲逛去了,南钟则继续和封草草你侬我侬,至于邱引两人……他们自然的凑到一起。
      实际上是邱引去找的夜遥。

      此时他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裳,他看着屹立在池边的人,唤道:“师尊,我想和你说说昨晚的事。”

      反正他也喜欢夜遥,不如趁此把心意挑明了,可他完全低估了夜遥的气死人不偿命。
      只见他摆摆手,语出惊人的说:“行了,你不用说了,我已经忘了昨晚的事,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大家都是男人,你又没少肉,不要那么小心眼。”

      “我小心眼?”

      “你难道不小心眼?”夜遥又道:“总之事就是这么个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不要跟个黄花闺男一样抓着耿耿于怀。”

      “我耿耿于怀?”

      “你还不耿耿于怀?就这么点事你赶紧释怀,反正你不要在意就行。对了,我不会对你负责的,你以后出去了也决计不要提这事。我们就当做了个梦,什么都没发生过。”

      邱引冷哼一声。

      他自然知道夜遥话中意思,可他这副急于和他撇清关系的模样惹得他一阵不爽,尤其夜遥这话语像极了渣渣话本里那骗人感情的渣男。他便使坏的耿耿于怀起来。
      他出言讥道:“夜尊主这是哪里的话,你做完了就系上腰带不认人,还让我当昨晚没与你欢好过,我一介散修哪敢多言?”

      此时的他就差把卸磨杀驴四个字写在脸上,本就心情烦躁的夜遥也被他说得不耐烦。

      “那你说怎么着吧,是你嫁到落仙处,还是入赘夜寒宫?”说到这里他又无语,“真不知道你这别扭那里学的,以前我亲你的时候,你一个劲不要,现在要分开了你又拿娇做态,好像我污了你清白似的。”

      邱引:“我拿娇做态?”

      他大早上起来还没开始拿,就被夜遥两指点穴定在床上,这会儿才恢复过来,夜遥就倒打一耙说他娇气。

      可夜遥越说就越破罐子破摔,“反正做都做了,你清白已经毁了,回不去了。你识相点就嫁过来,不识时务那我就把你娶过来。”
      “直说吧,你想哪天成亲。反正你都在上面了,又不吃亏。”

      邱引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你没爽到似的。”

      “我爽到归爽到,但这跟你娇气又不冲突。”

      “夜遥!”他气急败坏的说:“你能不能认真点?这是能随意的事吗?”
      “我们拜过堂上过床,早就不是师徒了,你能不能正视我们的夫妻关系?”

      说完他自己都迷糊了,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这里去了?

      夜遥那里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不同往日?可他心乱得很,他又没经历过这种事,他怎么知道该怎么解决?
      最后他干脆说了句:“总之,都是可以放下的。”

      “你!”

      邱引真被他气着了,甚至都气到,忘了自己特意找他是为了跟他告白的事。他一把抓过夜遥的衣领,强迫他看着自己。

      “夜遥,你记清楚,我们从前不一样,以后也不会一样!”

      说着他用力的吻上夜遥的唇,长舌直入,不留情面的占有他口腔的每一寸肌肤。

      这个吻与之前的蜻蜓点水不同,也不同于他强吻邱引时的嘴碰嘴,邱引的这个吻更深更浓烈,满嘴的黏糊都在宣示着占欲。

      这一吻直到他舌头发麻,他俩的嘴角都挂着津液才算完。
      他愣愣的伸手去碰嘴唇,一时间都不知是先擦嘴角不知是谁的口水,还是先去治疗被邱引咬得红肿破裂的唇瓣。

      “你……”

      邱引将他推到一旁的树上靠着,咄咄逼人的说:“夜遥,你听清楚了,我不是你找的什么小倌,我这辈子只会和你做。无论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你都无法磨灭昨晚发生过的事。”
      “以前我躲避过你,是你凑过来的。还有我的第一次吻,可是你强迫着夺去的。”

      夜遥想起了姻缘石内的事,再配上眼前双目充血的邱引,他隐约觉得自己玩大发了,可他也苦恼那不知名的感情。

      他结结巴巴的推辞,“那……那是意外。”

      “意外?”邱引冷笑着搂上他的腰,不打算给他留一点退路的逼进,“那你就试试什么叫意外。”

      他说完又是一次深吻,夜遥终于招架不住。若昨晚中了情毒还模糊,可如今他意识清晰的感受着邱引如何一步步掠夺他。
      他止不住后退,却退无可退。

      邱引抓着他脑后的头发,冷笑着,“夜遥,你不是要娶我过门吗?好啊,那我就嫁给你。”

      “你说要成亲是吧,那我们就成亲。让我提要求,那我就要和在众仙之上,百魔之中,公布我们的情缘。我还要你十里红妆,大办我们的宴席,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夜遥和我邱引如胶似漆,滚到了一起。”

      夜遥脑袋一阵发懵,他直觉邱引说的结婚和他脑袋发懵说的结婚不一样,他忽然恐惧这样的邱引。

      他抗拒的将他推开,丢下句“反正我不管”后,就逃似的离开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15章 和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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