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架空主角的反穿越》tiji

24、孤独

　　「情况怎么样?」黄猿前脚踏进了医院急诊室走廊,就看到赤犬那黑得跟铁锅有得比的脸色.不用问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赤犬连看都懒得看他,只是叉着手闭着眼沉默的坐在椅子上.

　　「已经在急救了.」一名海军声音轻轻的回答,深怕说大声了会惹得赤犬这尊大佛不高兴.

　　「情况很严重?医生刚才怎么说的?」卡普后脚走进来,抓住刚才回答的海军急切的问道.

　　「那个……」那名海军吓得手脚冰凉,可怕的是后面鬼蜘蛛中将和鼯鼠中将也进来了,接着斯莫卡和提娜也进来.好可怕,每个人的眼神都好可怕啊.

　　这位才成为海军两年的的青年,现在只想泪奔.因为刚才前辈们太吵了,只在门口就被赤犬呵斥吓得跑了大半,只留下他进来打探准将的消息.

　　可是……回想起刚才的画面,这名青年打了颤.

　　时间回溯到半小时前,玄明被担架抬了进来,眼睛上被蒙上了黑布吊瓶里刚输进去的血一转眼就从伤口流出来,将被单弄成大红色.医生大致看了下伤口和眼睛,脸色就难看得可以.对后面跟来的赤犬道.

　　「大将先生,玄明准将的伤势非常严重,恐怕……」医生咬了咬牙,一鼓恼道.「胸口的伤口离心脏很近,再加上又正面受了一刀,内脏恐怕受损严重,必须马上进行手术.同时…玄明准将的左眼珠应该是很多年前被强制摘除的,摘除的时候还损伤了眼部一些神经线,眼皮也因为溃烂的原因在以前就割除了一大半.现在又受到外界细菌和空气的影响,怕是,怕是另一只眼睛也受到感染,不得不摘除.」

　　「什么!!」没等赤犬反应,跟来的青年海军就大叫起来.「怎么可以!就不能想想办法吗?两只眼珠子都没有了,准将他可才17岁啊!!」

　　「退下!」赤犬森冷的声音让那名海军吓得整人贴在墙角里,但心里还在为玄明着急.

　　「身体上的呢?那些伤!」

　　「这个请放心,虽然身上伤势严重,但我们可有世界最先进的仪器还有医术最厉害的外科医生在!」

　　「那……就一定要摘除眼睛吗?没有其他……」赤犬的语气有些低沉,神色也恍惚起来.才17岁,就成了盲人,还是无可治的,这对玄明的打击也太大了.何况玄明的性子本就有点偏激,如果他知道了的话怕会承受不住做傻事.

　　早知道会这样,早就该让海军科学部送颗自然系恶魔果实来.且说到底,都是那些海贼的错!

　　「办法不是没有……」医生有些迟疑的道,赤犬示意他说下去,不过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办法.「前段时间玛利乔亚实验室里发明了一种医疗的新方式,但是,必须要进行开颅手术,将已经受损的神经线用人造纤维制成的补上去.可是还没正式在人体上试验过,而且该过程非常痛苦,要患者时刻保持清醒状态,否则会造成大脑功能衰竭而死……而没有打麻醉药还得打振奋剂保持情形状态同时进行内脏手术和开颅手术的话,怕是玄明准将在手术过程就会支持……」不住……

　　最后这字眼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赤犬两相比较下,这医生开出的办法不等于没有.别说是健康状态时,现在他身体那么虚弱接受这种手术不就要活活痛死吗?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这个.

　　「先生……」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从玄明口中发出,被搬着躺在床上时玄明就已经醒了,只是他没有力气移动和说话.现在好不容易才积了一口气.

　　「玄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即使没有眼睛又怎么样,并不代表你就不能成为伟大的海军了,而且科学部里恶魔果实多种多样,也可以请贝利加班博士研制一种特殊的果实出来没必要……」

　　玄明没有说话,他现在已经算是失去视觉了.眼前黑茫茫一片.仅能靠直觉抓住赤犬搭在床杆上的手,说抓也不对,只是轻轻的盖上去.赤犬这才发觉那手已经冰凉得很.

　　时间似乎就那样停滞了,走廊里能够听到的只是自己的心跳声.也许很久,又或者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赤犬回握住那苍白冰凉的手.像下定什么决心一样的挺起脊背,「我知道了.」他发出的声音听上去是平淡甚至冷漠的,只是那抓得紧紧的手泄露他内心的挣扎.

　　「就按照你说的法子去做吧.」赤犬看了医生一眼,那一眼就足以让医生冷汗湿了后背.他觉得如果手术不成功的话,这位大将绝对会毫不犹豫拿他殉葬的.

　　「支持住,玄明.记住,你是世界上最勇敢的海军!」伏下身子朝玄明说了这话,他才示意医生赶快进行手术.

　　以前的赤犬将生死看成是一件很平常正常的事,生活在这个年代也许早点死还比较轻松.20年前也是按着这个一厢情愿的想法他亲自下令葬送了一船人的性命.但他现在不这么想了,他想要玄明能够活着,活着实现自己的理想,活着继续走下去.

　　如果说今天在那手术台上的是黄猿或者青雉,还是自己那个老友强纳森,赤犬还不至于这么苦苦挣扎.

　　只因为那个孩子是他的弟子,世界上唯一独占他那份心中柔软的孩子,也是他想将自己的梦想从那孩子身上延续下去的.

　　无论是他笑着还是哭着,抱怨时,高兴时,埋怨时,严肃时……总不会觉得厌烦,反而喜欢他那有生气的模样.他就像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着,想要将最好的东西,最厉害的技能交托给他.

　　也许这就是那孩子的特殊之处吧.会让人禁不住期待着,就在这片没有自由没有光明的土地上,期待着他能够带来的转变.

　　手术室被一扇厚重的铁门隔离开来,甚至没有给外面焦急等待的人留一个探视的缺口.然而赤犬仍能够感觉到,玄明的痛苦.在里面受着有比人间地狱那样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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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无条件纵容自己的MAKINO、虽然总是打自己却是最放纵自己的村长、他的小伙伴LULA和喜欢跟他作对的TIMY、会请他吃肉的村口大叔、爱唠叨的米店大妈、总是欺负他却会带着他上山烧烤的眼镜哥哥,喜欢亲他的脸的MICY阿姨……

　　爷爷并不常回来.为了他终爱一生的海军生涯,自己很小就被寄托养在村长家里,偶尔也会在被窝里偷哭为什么自己没有亲人在身边,为什么爷爷总是一年才回来几次都不想他.哭过了之后就会开怀大笑,因为他想起就算爷爷不在身边,他的身边还是有很多很多很好的人.

　　不过没有了.

　　因为海贼的入侵,因为自己的不自量力,亲眼看着自己喜爱的人在面前被折磨至死.就算痛苦依旧在担心望着他的MAKINO,她的身上有好多好多血.她努力的伸出手靠近我时,就被一把大刀阻断住,再也睁不开眼睛.还有身体一向不好的村长,被那些海贼当成球一样踢来踢去,活活折腾死,还有其他很善良的村民们……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可以这么毫不顾忌的伤害别人.为什么他们可以边哈哈大笑边杀人,为什么他们可以这样践踏别人的自尊和生命.

　　〖很痛苦吧,看着那些人为你而死.他们是因为你才死的,因为你们一家才死的……〗那海贼的话还悠悠在耳.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如果不是你的爷爷,我现在早就在新世界逍遥快活何必像丧家犬一样躲在四海里.〗

　　〖睁大眼睛看着吧,我要你睁大眼睛看着.看着他们是如何痛苦死的.〗

　　〖很痛苦是吧?啊哈哈哈~~~你的眼神还真不错呢.你再瞪我也死不了.不过我喜欢你的眼神,不如留下一只眼睛泡在福尔马林里日夜观赏好了.〗

　　〖我要割下你的皮,日夜寝着你的皮入睡.我要让你爷爷看到,他像施舍狗一样放走的海贼是如何践踏他最爱的孙子的.〗

　　村民们死了,为我们一家死的.

　　即使我死了,也无法平息他们的怨气.我要成为海军,要将海贼们都绳之于法,让他们都得到报应.

　　践踏别人自尊的人,总有一天也会遭到报应.

　　可是为什么爷爷,为什么你不带我走.你想要我当海军,我现在真的想当啊,为什么不带我走反而将我放在山贼那里.

　　难道你看不到我的眼泪听不到我的嘶喊吗?你是不是也不原谅我,也不要我了.

　　对着那群山贼,我无能为力的呆在角落里.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MAKINO、村长,还有其他人,他们都在哭,他们的哭声让我静不下心来.就算不睡觉也好,只要一闭上眼睛,浑身是血的他们在哭喊着.

　　对不起,是我的错.

　　对不起,就连我自己都原谅不了我自己.

　　我一定要报仇,即使要下地狱我也要将你们这些恶人一个不落的拉下去.

　　爷爷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不要将我丢下啊,不要让我再一个人了.孤独的感觉好可怕,大家的哭声好可怕,大家的脸好可怕,连活着都是件可怕的事情了.

　　可是就算是害怕,也不会有人来安慰.

　　因为我已经,是一个人了……

　　「心跳减弱了,意识也开始弥散.护士长,快点给他打兴奋剂,还有电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