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动作还挺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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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赵禹重意兴阑珊。
石岩看看他的脸，犹豫开口：“老板，下午的会议需要暂时取消吗？”
赵禹重很烦，不想搭理任何人。
只是石岩的嘴巴闭着，心里却在说个不停。
“被太太抛弃，老板没哭就算好的，哪还有心思工作啊？”
“嘿，一天天的嘴硬，没想到吧，太太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赵禹重：“……”
“老板？”石岩等着赵禹重的命令。
赵禹重想到女人轻快的脚，深深看了他一眼：“只准她无情，难道我离了她就不行？”
石岩表面沉默，心里却在喊——
“你在说什么鬼话？”
“这种状况去公司，你真的不怕当众哭出来吗？”
赵禹重：“……”
“去公司，”赵禹重闭上双眼，“还有，以后不准出现太太这个词，以及太太的一切。”
下午公司的会议，是关于新领域的开发。
赵禹重冷淡听着这些项目，直到——
“老板，最近有个恋爱网综很火，太太还是嘉宾导师。您可以看看这些高播放量的剪辑。”
赵禹重扫一眼手机，又盯着递手机的李总监。
石岩悄悄扶额，心里大喊不好。
“老板看到太太的样子，当众哭出来怎么办？”
“我赶紧去准备纸巾。”
“算了，老板肯定不敢看太太的视频，他一定会拒绝！”
“没错，再凶狠冷硬的男人在爱情面前也是胆小鬼！”
赵禹重：“……”
“老板？”李总监被赵禹重看得发毛，在心里打了个突。
“老板盯着我干什么？”
“难道我吃回扣的事被他知道了？”
“啊，这可不得了，被这阎王知道自己破坏公司规则，自己肯定会没命！”
“会议结束我赶紧去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赵禹重：“……”
他扫了石岩一眼，用手指点开视频。
视频的标题叫“杀疯了，你一定是坠落人间的天使”。
视频里面，都是黛苏夸夸夸的名场面。
比如她夸姚清清幸运，还和姚清清拥抱。
这治愈的一幕，让无数网友在弹幕上打出真情实感的“泪目”。
赵禹重盯着黛苏娇美的脸，她的确明艳动人。
但前提是他没有读心术，听不见两个温暖拥抱的女人的心声。
姚清清：“这个黛苏也太单纯了吧？比沈思琪那个假白花天真多了，幸好她是资源满级的女人，不然早就被圈里的人吃得渣都不剩。”
“多跟她套套近乎，从她手里骗到资源应该很容易。”
黛苏：“你以为只有你心怀鬼胎么？这节目组里的暗鬼可太多了。”
赵禹重：“……”
听着两人愉悦的心声，再看弹幕上的“泪目”就格外一言难尽。
画面一转，是黛苏夸许慕淮深情的镜头。
之前的视频不够完整，所以赵禹重没能听见黛苏的心声。
这一次嘛。
许慕淮：“这个黛苏是个恋爱脑，想办法勾搭一波。”
“如果她傻到愿意用赵禹重的资源捧我，我肯定就火了。”
黛苏：“你以为只有你会装深情么？拿捏你不是分分钟的事？”
“怪我以前脑子有坑，喝了赵禹重的迷魂汤，对他真心一片。”
“要是这六年我好好发展鱼塘，现在早就成汪洋大海了！”
赵禹重：“……”
接下来，每一个治愈泪目的名场面，赵禹重都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
沈思琪：“原来黛苏才是真单纯，要是她知道我的单纯都是装的，她肯定要大吃一惊。”
刘佳：“女汉子人设真讨厌，我也想像姚清清那样被异性环绕。想办法感动单纯的黛苏，看能不能骗她出手帮忙。”
江游：“不知道黛苏吃不吃老干部人设？不管了，她这智商肯定好勾搭，只要拿到她手里的资源，我就飞升了！”
梁宇：“黛苏到底有多少钱？反正肯定不少，以我的姿色和智商，勾搭她为我花钱太简单了。”
宋浩天：“这个脸，这个身材，完全就是人间尤物，怪不得赵禹重会娶她。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艳福勾搭到她？”
李总监紧张地看着赵禹重的脸。
明明是非常温馨美好的视频，赵禹重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李总监想到吃回扣的事，将功赎罪心切，说：“老板，我建议投资这个节目，然后在第三期塞我们的人进去。”
赵禹重抬眼，盯着李总监问：“整个节目组的背调做了吗？节目收视数据的水分是多少？节目有没有持续爆红的能力？粉丝构成是什么？”
李总监脸色变了变。
赵禹重身上的压迫感太强，即便李总监早有准备，但还是难免心虚。
李总监打开文件，把所有的数据都交给赵禹重过目。
这些数据全都是真实的，并且数据亮眼，李总监非常看好这个节目。
唯一的问题是节目组的背景调查。
李总监拿了钱，自然要往好的方向说。
而且背景问题在圈子里根本不算问题，能赚钱就行。
赵禹重合上文件，扔到桌子上：“这件事以后再议，会议结束你来我办公室。”
李总监擦了下额上的汗：“好的，老板。”
会议结束，赵禹重先行回到办公室。
石岩看着老板铁青的脸，默不作声。
赵禹重口吻冰冷：“调查红线男女嘉宾的背景，我要在热搜上看见他们的消息，在第三期开始之前。”
“好的，老板。”石岩应承下来。
他忽然想起门外的李总监，问：“老板，需要我去叫李总监进来吗？”
赵禹重看了一眼门：“让他明天再来找我。”
石岩顿了顿，说：“接下来您没有行程安排，需要回别墅搬东西吗？”
他话音刚落，赵禹重就冷冷看了过来。
石岩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在心里懊悔不已。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板肯定不敢回去见太太，毕竟他俩已经离婚了！”
“老板见到太太肯定要伤心到失控，我这是在说什么鬼话啊！”
“可怜我那本太太攻略心得，收集了整整六年，就为了让老板攻略太太。”
“结果他们都离婚了也没派上用场，哎。”
赵禹重：“……”
忽略掉石岩的声音，赵禹重低头打开私人手机。
手机的屏保和壁纸都是纯黑的颜色，就像他的心事，从不轻易泄露。
但只要点开通讯录，就会发现黛苏的号码被备注为“爱人”。
一个很有年代感，老旧又古板的称呼。
因为这两个字，他隐秘的心事无从躲藏。
赵禹重盯着那两个字：“准备车，我回一趟别墅。”
“啊？”石岩惊讶一秒，“好的，老板。”
他转身准备往外走，赵禹重却突然叫住他。
“拿出来。”
石岩：“什么？”
赵禹重：“你的太太攻略心得。”
石岩震惊地望着他：“您……怎么知道我有太太攻略心得？”
赵禹重神色淡淡：“你有什么事瞒得过我？”
石岩拿出手机，把名为“太太攻略心得”的文档发给赵禹重。
赵禹重点开文档，开头的第一条写着：
太太很喜欢吃宣盛酒店的拿破仑蛋糕，最好新鲜出炉，要多坚果。
看着如此细致的文档，赵禹重审视着石岩：“我记得你结婚了。”
石岩突然有种危险的感觉。
他立刻点头：“对，小孩刚上二年级。”
赵禹重：“你很爱你的妻子？”
石岩笑了笑，大方承认：“我们同一个高中，同一所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
赵禹重沉默片刻。
石岩表面笑着，心里却忍不住吐槽：
“我当然爱我老婆，就算给你当助理当得这么难，我还是能抽出时间陪老婆孩子。”
“所以我爱情长跑成功了，还一直婚姻幸福，而你却离婚了。”
赵禹重：“……”
他懒得跟石岩计较，盯着文档说：“让司机准备一下，我要去宣盛。”
“买拿破仑蛋糕吗？”石岩犹豫两秒，“他家这款蛋糕很火，现在过去要排队至少两个小时，要不我安排人过去排队？”
赵禹重：“不用了，我亲自过去。”
直到石岩坐进副驾驶室，让司机开车去宣盛，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赵禹重坐在后座，听见石岩聒噪的心声。
“为了一块蛋糕亲自排队两个小时？”
“这真的是我那个只爱工作，除了公事就耐心不好的老板吗？”
“果然绝症就要下猛药，太太这婚离得真漂亮！”
赵禹重：“……”
车到别墅时，拿破仑蛋糕的盒子仍有余热。
下车之前，赵禹重以为他会看见以往那个压抑的家。
但当车门打开，他提着蛋糕站在客厅门口，看见里面一派喧闹的景象。
客厅里，打包精致的行礼被整齐摆放。
搬家公司的人进进出出。
佣人见到赵禹重，立刻走过来说：“先生，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赵禹重盯着这些东西，问：“这是在干什么？”
佣人迟疑一秒，回答：“是太太请来的搬家公司。”
赵禹重：“她要搬到哪里去？”
佣人：“听太太说，她早就选好了新房子，今天就要搬过去。先生，您也会跟着搬过去吗？”
赵禹重：“……”
动作倒是挺快。
男人提着蛋糕走进客厅，正准备往二楼走，却看见坐在客厅玩玩具的两个小孩。
男孩儿在搭火车轨道，女孩儿在给芭比娃娃画口红。
两个小孩都肉乎乎的，婴儿肥嘟嘟，好像无忧无虑的样子。
赵禹重走过去，把蛋糕放在两个小孩面前：“拿破仑蛋糕，想吃吗？”
赵曦整个人都惊呆了，睁着大圆眼睛一眨不眨。
赵质看看蛋糕，又看看赵禹重，没有说话。
赵禹重的性格冷漠，耐性也不好，一向不爱和笨的人打交道。
小孩的思考能力有限，赵禹重因此也不耐烦和小孩子交流。
他觉得给两个小孩优渥的生活就足够了，甚至可以满足他们的一切物质要求。
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小孩很畏惧他，对他的态度也很生疏。
赵曦终于回神，立刻手脚并用爬到哥哥身后。
她露出半张小胖脸，盯着赵禹重带来的蛋糕没说话。
赵禹重却能听见两个小孩的心声。
赵质：“爸爸做了惹妈妈生气的事了么？为什么突然买蛋糕？”
赵曦：“完了，爸爸要用毒蛋糕噎死西西，西西要当白雪公主了！”
赵禹重：“……”
“没有毒，只是蛋糕。”赵禹重伸出手，想要摸摸两个小孩的圆脑袋瓜。
赵曦看见他的大手，吓得立刻躲到哥哥身后。
赵质下意识躲开赵禹重的手，然后记起身后的妹妹，只好整个人僵住不动。
赵禹重悻悻收回手。
三双眼睛对视片刻，赵禹重问：“妈妈呢？”
赵质还没说话，赵曦就捂着小嘴巴，在哥哥耳边小声说：“不要告诉他，恶龙会吃掉公主。”
赵禹重：“……”
不问也知道黛苏人在哪儿，这会儿应该在二楼收拾东西。
赵禹重站起身：“想吃蛋糕让佣人给你们切，我去楼上一趟。”
两个小孩都警惕望着他。
赵禹重刚走到楼梯处，就听见小孩的心声：
赵曦：“白叔叔你快来啊！恶龙去要吃掉公主妈妈了！”
赵质：“爸爸又要找妈妈吵架么？家里就我一个男子汉，我一定要站出来保护妈妈！”
赵禹重：“……”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动作还挺快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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