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哥哥怎么在一起了》惊支雀

16、第 16 章

　　所谓传言，那就是没有被证实过的流言。

　　粉丝说顾意有钱有权这种话只能听听，毕竟在此之前有类似给自家哥哥贴金的也不是没有，没到真刀真木仓拼实力的时候，一切都只是空话。

　　容舟算是最先得到证实的一批人，顾意虽然嘴上说的很轻松，但能这么随意给宇鸣影业一个集团的老总打电话的人，自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少爷这么简单。

　　至少顾家不是普通的有钱。

　　而他说要投资五千万这话并不是在开玩笑，就在他掀桌子撵那个投资方，不对，应该是负责人滚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若宇鸣影业撤资，那他可以加到一亿，若一切如常，那他就投五千万。

　　作为新任投资方，顾意的要求只有一个：把徐南彦给换了。

　　倒不是针对不针对的事情，以他目前的水平，真的没有办法胜任男二这个角色。

　　容舟似笑非笑：“那这半个月就白拍了？”

　　“谁说白拍了？”顾意道：“不是照常发工资吗。”

　　他道：“而且这也是积累经验的一种，在我正式涉足电影圈后上到的第一课，不算白干。”

　　容舟被他坦然的态度感染到，瞬间就被顾意说服了，只是他还有一个问题：“你跟我说这些，不觉得交浅言深了？”

　　顾意震惊：“哪里言深了？”这话他对谁都能说。

　　“…………”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

　　容舟扶住额：“你的要求我答应了，徐南彦他……的确是差了点。不过临时换演员，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像这种合作都是提前几个月就该定下来的，我虽认识些演员，但档期很有可能匹配不上。”

　　顾意半开玩笑道：“你容导的电影，就算是轧戏也会有人想来啊。”

　　容舟瞬间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在我的剧组里绝对不允许轧戏这种事情发生。”

　　“好好好，我明白。”顾意神态如常，并不觉得自己有被训斥。

　　他的这种松弛感令人羡慕，就连阅人无数的容舟都为之叹服，更何况他还这样年轻。

　　容舟：“我多嘴问一句，你有推荐的人吗？”

　　顾意随口道：“我能有什么推……”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截住了剩下的几个字，表情有点古怪。

　　容舟来了兴趣：“看你这样子是有咯？”

　　“……”顾意别过脸，看上去不太自然：“他…我也不确定。”

　　容舟被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搞得有点茫然：“什么叫你也不确定？档期吗？问问不就得了？”

　　顾意眉宇间隐隐约约冒出一点烦躁，他不想正面回答容舟的问题，便含糊道：“如果他知道我在剧组的话，可能就不想来了。”

　　“胡说。”容舟正色：“只要是演员，就没有不想拍好作品的，除非他资历丰富，这个本子对他已经没有了挑战性，以免落入舒适圈，那我能理解他拒绝。”

　　“或者说他跟你是死敌，是对头，看见你就烦，不然谁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顾意默默望天：“……那大概是对头吧。”

　　容舟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是乔峤？”

　　顾意猛地扭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说他？”

　　容舟摸了摸鼻子：“那什么，圈里的八卦我偶尔也会看一看的。”

　　顾意：“……”

　　外界传闻他们是死对头，可顾意却在推荐角色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了对方，且以他的口吻来看，更像是乔峤单方面的不喜欢顾意……？

　　容舟：“那你给个准话吧，这个人我能不能去对接？现在时间就是金钱啊顾投资人。”

　　顾意抿了下唇，难得没有爽快地回话：“他…业务能力还可以的，也没有立即进组，应该是有档期的，你去问问吧。”

　　容舟就等他这句话，立即打了个响指：“那我去安排了啊。”

　　他高兴没几秒，又想起一件事情来，面上不免带了几分严肃：“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他试镜通过的话，你能保证跟他在剧组和平相处，不影响彼此的状态吗？”

　　“……”顾意忍不住道：“你好像是司仪在说结婚誓词。”

　　容舟：。

　　-

　　不管怎么说，乔峤还是成为了男二的首选演员，容舟一边让副导演和助理去调乔峤先前的那些作品以及合作口碑，一边私底下找徐南彦谈了一次。

　　徐南彦还沉浸在怎么一个下午就变天的震惊中，丝毫没有意识到随着那个所谓‘投资方’的下台，他的角色或许保不住了这个问题。

　　一直到容舟开口说起角色换人之前，他甚至还侥幸以为导演只是来维护剧组太平的。

　　他自己也能看出来，这几天的拍摄的确不太顺利，不说别的，光从顾意逐渐变得越来越臭的脸色上就能看出来，顾意并不满意自己的演绎。

　　徐南彦想不通，他好歹也有好几年的资历了，怎么就反过来被顾意这个进圈才两年的新人嫌弃演技了。

　　虽说同样都不是科班出身，可他到底还有经验啊。

　　当容舟明明白白地说这个角色恐怕要换人的时候，徐南彦的表情空白了十几秒，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他：“是要换我？只换我？”

　　容舟点点头：“你也看出来了，我们这段时间的拍摄并不顺利。”

　　“可……”徐南彦还是不太相信：“导演你觉得，是我的表演不过关？”

　　容舟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你对角色的理解和演绎的确还没有过关，这个问题在你和顾意对手戏的时候尤为明显，反复的cut不仅影响心态，还一直卡着进度。”

　　他作为一个艺术家，还是有自己的追求的，不愿意瑕疵品被搬上大荧幕，那样再多的票房对他而言都是无济于事。

　　徐南彦的问题很简单，一时半会儿改不了，除非他在短时间内忽然开窍，那或许还有的救。

　　不然要是整部电影他都是这种状态的话，那他和顾意的对手戏就像是前后拍出来，后期才剪到一起的。

　　别说演的好不好，观众不出戏就谢天谢地了。

　　说起来也是怪，徐南彦在前期试镜的时候明明表现还不错，进组之后反而却怎么都还原不出当时的灵气了。

　　容舟不知道的是，在定下这个角色之后，徐南彦仿佛就已经拿到了事业更上一层的钥匙，开始为自己之后的事业铺路，总是在各个电影里演男配的日子反正他是受够了。

　　忙着搞人脉和交际，自然没办法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

　　而现在忽然通知他要换人，这对徐南彦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徐南彦急病乱投医般道：“我们是签了合同的，你们不能……”

　　容舟淡定道：“违约金我们会付的。”

　　比起他的惶惑，容舟的淡定仿佛针般狠狠地刺痛了徐南彦，他不死心地抓住了容舟的手臂：“容导，我最近的状态是不太好，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

　　容舟微微叹息：“机会是不等人的，南彦。”

　　“这半个多月，每天讲戏的时间远远超过拍摄的时间，你就没有意识到什么吗？”

　　徐南彦有些茫然：“什么……？”

　　容舟道：“比起你现在的水平，你试镜时的演技宛若昙花一现，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个上面，长此以往，就算你通过前期的大量准备，在试镜时拿到了角色，后期拍摄的时候却随便应付的话，也迟早会露馅的。”

　　徐南彦登时怔住，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甚至有些可悲地发现，容舟说的都是实话。

　　“如果你的确喜欢这个本子的话，倒是有另外一个角色比较适合你。”容舟补充道。

　　徐南彦打起一点精神：“什么？”

　　容舟：“是男五的角色。”

　　徐南彦：………………

　　-

　　容舟觉得自己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剩下的就要看徐南彦自己能不能想通，若是他能回头的话，一切都还来得及，毕竟他的形体样貌方面还是过关的，往好处想，至少有点资本在。

　　徐南彦自己也很迷茫，一面觉得容舟说的那些话很有道理，一边又有点不服气。

　　容舟的要求既然这么高，那顾意呢？他可没觉得顾意的演技高超到哪里去。

　　凭什么顾意就能好好地在剧组里继续当他的男一，自己就得降为男五，要不然就辞演？

　　还不是因为顾意说自己要投资么，从演员一跃变成投资方，所以容舟才卖他这个面子，再加上顾意的确有点背景，所以才……

　　早知道他就不在那个傻X面前阴阳顾意了，原本是抱着刚好看看他到底几斤几两，家里的背景究竟如何的想法，结果没想到却栽的这么彻底。

　　徐南彦暗暗地攥紧了拳，死死咬着牙，满脸不忿。

　　说到底，这圈里的人都是势利眼，无论是真清高还是假清高，在绝对的利益面前，都做不到真的拒绝。

　　他不信剧组还能再找到什么更好的男二号。

　　这个角色光是形象方面就刷下来了一部分的演员，真正气质形象演技三样都能符合的根本没几个。

　　就算找到了，还得看对方有没有档期呢，说换人就换人，哪有那么容易？剧组一旦开机，每天都得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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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舟与顾意商量的时候搞得好像拍板很快，但实际上他的要求不会因为乔峤是故意推荐的人就降低。

　　他熬夜跟副导演大略地看了看乔峤在这之前的作品，又在微信上戳了两个之前跟他合作过的导演聊了聊，心里大概有了个数。

　　于是第二天早上，容舟就去联系了乔峤的经纪人，问他这两天有没有空，想私底下跟他见一面，聊聊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