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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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顾雁回继续劝道：“大学毕业后都将是你的资源，”顿了顿他又道：“互为资源。”
仇野没说话，垂着眸子。
这个道理她懂也不懂，一直以来，仇野认为自己不具备和那些天之骄子资源互惠互利的条件。
顾雁回像是看出她的顾虑，劝慰道：“你刚来班里的成绩不够他们看，但现在不同，”说着，他举起手机，上面是班里顶级非富即贵的几个人单独的群，他们在群里讨论仇野未来的发展性：“当下你算得上是潜力股。”
也在他们愿意接纳的范围内。
“你可以考虑考虑。”
外面的雨停了，顾雁回起身吹灭蜡烛，准备载着仇野离开。
仇野拉开车门，淡声开口：“考虑好了，我过去。”
顾雁回轻轻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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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聚餐的前一天，仇野大清早接到了顾雁回的电话。
“喂。”仇野还没完全清醒，说话的声音里带着困倦。
顾雁回悠闲靠着车门，淡淡开口：“下楼，带你去订晚礼服。”
“为什么要穿晚礼服。”平日里仇野只在短视频平台上看到过穿着晚礼服出席活动的世家大小姐。
“你没看邮箱？”顾雁回问道。
“什么？”
仇野手机里没下邮箱。
“下楼，等会儿车里看，快点。”顾雁回说完直接把电话挂断。
仇野无奈地起身收拾，将头发绑成简单的马尾辫，接着换了套干净的白色连衣裙下楼。
她的脸上不施粉黛，却因为那双桃花眼平添一抹艳色。
顾雁回看着她的脸，下意识握了握拳，而后立马转身轻咳几声后上车。
仇野拉开副驾驶车门也坐了进去。
她拿出手机边扒拉着边问：“什么邮件啊？”
顾雁回在启动汽车前，随后给她转发了一份。
仇野将文件打开，画面如书卷般展开，水墨画笔触从开始蔓延到尾端，中间的人物形象是他们伏案学习，到抱着书本走出校园，间或有几对早恋的同学。
画面栩栩如生，仇野看着勾了勾唇。
最尾端是聚餐地点还有穿搭要求，地点在海城最新的酒楼——辛楼，男生要求燕尾服，女生要求晚礼服，算是聚餐宴，也算是给那些刚好满了十八岁的同学举办的成人礼。
收回目光，仇野将手机关掉，她没说什么，安静地看向窗外。
顾雁回清冷的声音响起：“辛辞家新开得酒楼，从北欧请来不少厨师，可以去尝尝。”
仇野点了点头，再次意识到自己的世界和他们世界间的壁垒，好像高墙啊，不知道该怎么跨越过去。
半小时后，跑车停在市中心专门卖奢侈品的商场门口，顾雁回下车将车钥匙扔给门童，仇野跟在他身后。
这样的地方，她没来过。
顾雁回倒是没注意到她的局促不安，选了一家店走进去，等着售货员把服装一件件拿过来。
他选了三套。
第一套是抹胸装，星空摆尾，第二套是长裙上面点缀着花瓣，还有第三套，一件简单干净的蓬蓬裙。
仇野不知道价格，她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试。
顾雁回轻声开口：“试试吧，我想看。”
“我不一定能卖得起。”仇野答。
“租一天有两千块足够。”顾雁回回道。
“饱汉哪知饿汉饥，”仇野淡淡地说：“我刚高中毕业。”
“算我的，”顾雁回大咧咧靠坐在沙发里，手腕搭着沙发扶手：“说好的，我提什么要求你都必须答应，今天的要求是你穿晚礼服。”
仇野想起蝶姨还在他公司，便听话地拿着裙子走进试衣间。
把衣服拿进来后，她才发现自己都不喜欢，偏偏喜欢挂在试衣间里那件淡绿色长裙，裙摆不长不短，刚刚好。
服务生帮着仇野换衣服，把裙子后面系好后，服务生惊讶叹道：“好漂亮，像小精灵。”
仇野笑得很淡，眼眸微垂。
她打开试衣间的门，走了出来，站在展示台上，远远看着顾雁回。
后者抬眸瞬间，屏住呼吸，生怕吹散面对着的女孩儿。
肤如凝脂，脸上挂着女孩儿独有的稚气，绿色将仇野的天真烂漫凸显出来。顾雁回这才意识到，仇野的整体气质偏干净，只是她脸上那双眼太过艳丽，让人忽略了她本身。
“就这件吧，送到之前的地址”顾雁回起身扔给服务生一张卡，接着清了清嗓子向外走：“我去外面等你。”
仇野换好衣服后，小跑着出来找他。
他看到顾雁回靠着玻璃窗，食指中指夹着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又把烟扔到地上，余光中看到仇野，转过头来，对上女孩儿干净的眼睛。
“走吧。”顾雁回声音发哑。
他说：“晚点来我家换衣服。”
仇野没说话，很乖地点头。
回去路上顾雁回问她：“为什么装乖？”
仇野没答，她想不是装乖，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顾雁回。
是她先勾着顾雁回，可后来，这个男孩儿主动了起来，赤诚的一颗心，小心翼翼地摆了出来，仇野不知道该不该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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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
酒楼十二层，露天花园。
女孩儿们画着艳丽妆容，男孩儿们穿上燕尾服，手持高脚杯，杯中香槟荡漾。
他们学着各自家长的样子，碰杯交谈着。
顾雁回和仇野来得晚，推门而入时，所以人的焦点都集中到两个人身上。
他们一个穿着黑色西装，一个穿着绿色晚礼服，就像是即将订婚的新人。
“哇，仇野？！好漂亮。”人群中有人惊呼。
“她本来就漂亮。”
仇野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这样的场合她从来没参加过，从进门开始，整个人都紧张得不行。
她跟在顾雁回身后，听着他像成年男人那样，与同班同学们交谈着，他们聊公司的合作，聊海外市场。
仇野听不懂，站得久了也有些累，她微微弯腰，又勾起脚来，敲了敲小腿。
“累了？”顾雁回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仇野闷闷地嗯了声。
“那边有沙发，去歇会儿。”顾雁回指着不远处。
仇野看去，看到班里不少女生都集中在那儿。
她想了想，硬着头皮走过去，那群女生看到她后笑着给她让了位置。
其实仇野都不知道她们叫什么。
“小野，你好漂亮啊。”穿着白色晚礼服手持酒杯的女孩儿凑过来笑着说。
“谢谢。”仇野也只是机械地回答着。
“小野大学想去哪儿？”有人问。
有人附和：“这么漂亮当明星也不是不行。”
“顾家不能同意娶明星吧？”
“又不是非要嫁到顾家。”
仇野安静地听着，吃着不知道是谁递到手里的小蛋糕。
“小野，看那边。”白色晚礼服女孩儿靠过来，在她耳边说。
仇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有位长相漂亮的女生正给顾雁回送礼物，可顾雁回连看都没看，转身就朝着仇野这边走来。
“他好像真的爱你，”白色晚礼服女孩儿说完又飞快地说：“男人的爱不可靠，你自己多注意点吧。”
在顾雁回过来前，女孩儿起身离开，把仇野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和唐梨聊什么了？”顾雁回淡淡开口问道。
仇野反应了几秒：“唐梨是谁？”
“......”顾雁回。
他没想到仇野压根不认识人家，还能聊这么久。
“过来，带你看海。”顾雁回起身，向仇野伸出手来。
仇野抬手很轻很轻地，抓到他的指尖儿。
她跟着顾雁回，来到没什么人的拐角处。
“向外看。”顾雁回站在她身侧说。
目光所及是一片海，海浪翻滚着，灯塔在海中央亮着。
一阵风吹来，仇野的裙摆被风吹起，她挽起来的头发也被吹散，垂下来。
顾雁回看到眼前的女孩儿，在短短几分钟里像是换了个人。
他声音发哑：“仇野。”
仇野边应者边转过头来：“怎么了？”
少女眼波流转荡漾，荡得顾雁回心神不宁。
他抬起拇指，轻轻摩挲着仇野红艳下唇，喉结不断滚动。
“能，亲吗？”
顾雁回的声音实在太哑，仇野没听清，反问着：“你说什么？”
最后的尾音没落下，被顾雁回吞了下去，他闭上双眼吻住仇野，很轻很淡的一个吻。
只是浅浅啄了啄，但松开后，仇野的眼圈红了。
顾雁回慌得不像样。
“你怎么了？”
仇野不说话，顾雁回更慌了。
忙翻出一张面巾纸递给仇野，让她擦眼泪。
仇野不接，眼泪噼里啪啦地掉。
顾雁回不知所措，一个劲儿的道歉。
“对不起。”
仇野摇了摇头。
突然说：“我会去京市读金融，学校已经选好了。”
顾雁回愣住，但马上回答：“那我也去，我去京大读工商管理。”
“不是要出国？”
“等你想去的时候我再过去。”
仇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顾雁回像个愣头青似的，不停抓自己头发：“那我们现在就算是开始谈恋爱了？”
“算吧。”仇野笑了笑，那笑很浅也很淡。
夜里十二点，聚餐结束。
众人都喝得不像样子，仇野扶住顾雁回，打算下楼打车，她扶着他走过长廊，安静地等着电梯。
顾雁回呼出的气喷在她脖子上，他在她耳边不断说着什么：“仇野，你别放开我，别像爸爸妈妈那样不要我。”
不等仇野回答，电梯门打开。
里面的男人，长着张和顾雁回有三分相似的脸，气质却要冷峻更多。
那人看看仇野，又看看趴在她肩头的顾雁回，开口：“你好，我是顾雁回五叔。”
顾家五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也就只有仇野不好奇这些吧。
他转头对身后的秘书说：“把顾雁回送回老宅。”
接着看着仇野。
“顾雁回是为了你拒绝婚约？”
是疑问句，可仇野只感觉到强烈的压迫。
她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
“不必紧张，简单聊聊。”顾五爷走出电梯。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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