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优雅进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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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晴原本准备了一番正经的话，想好好说甘雨一顿，提醒她白日要自重。可当甘雨把头埋进她颈间撒娇的时候，她所有的严肃都化为乌有，只剩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阿晴，你真好。”甘雨嗅着熟悉的气息，心里面的喜欢越来越多，多到觉得拥抱远远不够，她兴奋地咬了一口刻晴的耳朵，又把舌头伸出来舔了两下。
“！！！”刻晴半个脑袋都麻了，又羞又恼，没想到她的纵容带来的是甘雨的变本加厉，那她不用手软了。
“呜呜呜。”甘雨被她捏着脸，拖到一边。
“坐好。”刻晴叉着双手，表情冷得像个学堂里的教书先生，要是手上多根戒尺就更像了。
甘雨捂着微红的脸蛋，乖巧地跪坐在长榻上，本来就生了一双无辜眼，此刻紧随着刻晴，更显委屈和懵懂。
刻晴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压下摸她头的冲动，轻咳两声：“虽然我们是妻妻，但是像刚刚那样的事，白天是不能做的。”
甘雨刚想开口，马上被刻晴制止：“晚上也不行，除非，除非在一些隐秘的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
刻晴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要教甘雨这些。虽然说甘雨一直醉心于工作，很少有机会学习人类的亲密相处之道，她的仙人家长们也不会教她这些。但是，甘雨现在的粘人程度，已经是超过了刻晴的认知。
就不像这几年认识的她，倒像是留云借风真君嘴里的她，又憨又粘人，自控力又不太行的小甘雨。
“你是七星秘书，璃月最尊贵的人之一，婚后应当做起表率，不可过度放纵自己。”刻晴尚未整理好思绪，想到什么说什么。
“喜欢，也要克制吗？”甘雨抬头看她，纤细的睫毛下，是逐渐迷茫的眼眸，如果仔细看的话，里面还有几分难过。
刻晴不自觉往前走了两步，双手抚上甘雨的脸颊，漫不经心地勾着她鬓角的发丝。
“喜欢……”刻晴望着她和自己眸色相似的眼睛，那双只有自己的眼睛，心里同样有点迷茫，语速慢了许多：“也要克制。”
她在婚前所接受的教育就是这样的，相敬如宾，不可纵欲，要成为璃月第一对模范妻妻。
模范妻妻倒无所谓，但随时随地亲昵，贪得无厌，绝对不是两个成年人应该做的事。刻晴越想越对，复述婚前嬷嬷教育的话，口吻逐渐坚定：
“要遵循妻妻之礼。”
“要保持仙人的优雅。”
“日常相处要注意分寸和礼仪。”
刻晴每说一句话，甘雨的眼神就暗一分。对于一个刚尝到乐趣的人说这些，实在有点打击人了。
刻晴发现了，她很想吻吻甘雨的眼睛，但她刚讲了一大堆克己复礼的话，马上亲过去似乎有点不妥。想到这，她只揉了揉甘雨的头，表示安慰。
甘雨看着更不开心了，她刚刚明明都感觉到刻晴要亲过来了，结果又收回去了。
“阿晴，坏。”甘雨以为刻晴以后都不跟她亲昵了，把头转到一边生闷气。
“呃。”刻晴不知道自己哪里坏了，不就是让她白天不要那么急色嘛。
甘雨用余光偷偷瞄她，最后给她一次哄自己的机会，结果刻晴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游天外。
甘雨好想对她生气，想告诉她，不让亲就算了，以后再也不亲你了。
她还想站起来，大声责怪刻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对她这样那样的时候，就不用克制，轮到她了就冒出来这么多规矩。
可是她连生气都舍不得，而且，这些类似誓言的话万一真成真，她哭都来不及。
“不要生气了，我带你去散步。”刻晴见到憋屈的小羊，破颜一笑，牵起她的手，轻轻晃着。
小羊抓到了机会，竟也学会了揶揄人：“牵手就可以啦？”
“可以。”刻晴快她半步走在前头，看不清表情，但是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
“拥抱也可以？”小羊被她的笑意感染，少了几分沉闷。
“可以。”
“那亲吻也可以吗？”小羊上前一步，和她并肩，低头看向刻晴的眼神里带着期待。
“可以……没人的时候。”刻晴也喜欢亲她啊。
“那……”甘雨即将说出口的话，被刻晴用手指堵上。
“不可以。”刻晴看到了她深藏在眼底的欲望，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曾几何时，刻晴也曾用这种眼神看过甘雨，当时似乎还吓到她了，不曾想短短几天，她就觉醒了，并且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仙人染上凡欲，竟然是这样的吗？刻晴带着惊讶，收回手，眼里的气势随之消散。
甘雨嘴唇翕动，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霸道的阿晴，果决的阿晴，凌厉的阿晴，意外地比以前更让她感到心动。
或许也不是意外，她最开始对刻晴有好感，不就是因为她很有主见吗？
虽然当年刻晴的观点与她完全不同，或者说与璃月大部分人都背道而驰，可是她就那么义无反顾地去做了。甘雨不赞同她的一些想法，却会为她的魅力所折服。
“阿晴。”甘雨这辈子第一次产生，类似于自卑的想法。
她怀揣不安，握着刻晴的手，轻轻揉着上面的关节：“你喜欢我什么？”
无数情人都会互相问的问题。
你喜欢我什么？
世上这么多人，你为何喜欢我？
“如果和你联姻的是别人，你也会喜欢她吗？”甘雨声音宁静，微皱的眉头却表明了她认真地在担心此事。
“嗯？别人吗？”刻晴反握住她的手，皱起了眉头，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联姻。
“就比如，比如申鹤。”甘雨想不出其他例子，只能以自己的师妹作例。
“哈哈哈。”刻晴疯狂摇头，不举例子还好，一举例子她马上有答案了，“我想联姻的只有你。如果没有你，那我会拒绝联姻。”
“你喜欢我。”甘雨迈着小步子，跟着她加快脚步。
“嗯，我喜欢你。”刻晴难得一见的直白。
“从以前就喜欢我。”
“从以前就喜欢你。”
虽然甘雨没有听到关于那个问题的答案，喜欢她什么的答案，但她很满足。
“阿晴，我要好好喜欢你。”甘雨凑到她耳边，像是在跟她保证。
刻晴刚放下去的嘴角又扬起来，忍不住逗她：“你要怎么好好喜欢我？”
“我……”甘雨还没想好，勉勉强强凑出了一句：“我会听你的话。”
这话讲得委委屈屈的，连她自己都不信。
“比如？”
“保持优雅，保持克制。”小羊垂头丧气。
刻晴赞同地点点头，孺子可教。
克制的爱，对甘雨来说，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从前，她通过眼不见心不念的方法抵挡食物的诱惑，可刻晴就躺在她身边，发尾的香气，露在空气中的锁骨，只要翻身就能搂住的腰……
刻晴还吻了她的额头，跟她说晚安。
“还不够吗？”床帘还未放下，放在外面的灯尚未熄灭，暖黄色的灯在微风中摇曳，照着小羊恋恋不舍的眼神。
“嗯。”小羊今晚过分乖巧，惹人怜爱，刻晴不忍心辜负她的期待，俯身又亲了她一口。
起身之前，被小羊搂住了腰，动弹不得。
“嗯？”刻晴以为小羊在耍无赖。
“阿晴。”小羊吻住她的耳朵，刻晴如她预料般的身体软了一半，“我想要你。”
克制的爱，确实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她优雅地剥掉刻晴坚硬的外壳，没有亲吻，没有拥抱，没有轻抚，她只是看着，看着小小的栗子长出来，看着它们在注视中染上更鲜艳的红。
这是她理解的克制。
她甚至还很客气地问了阿晴一声，可以再进去一点吗？
阿晴的反应好像更大了。
“该克制的人是阿晴吧。”小羊在她耳旁哼了一句，然后在她发出小猫般奇怪的声音时，捂住了她的嘴巴。
“不可以发出声音哦。”
“要克制。”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优雅进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