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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先生 ...

  •   我家先生是个……怪人……

      我家先生名为太宰治,非常男性化的名字,可先生却是个女子,第一次见到先生,是因为刚刚觉醒异能罗生门,罗生门的力量暴动撕裂了时空,他掉落到了另一个世界,先生家的后院,他醒来睁开眼,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先生鸢色的眼眸。

      那时的先生也不过是个孩子,见他醒来,立即退开,好像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病原体一样,但是,他看到了,先生鸢色的眸子里,除了平静,还是平静,似乎什么都无法在她眼中留下任何痕迹,掀不起波澜。

      先生有一挚友,名为中原中也,是个非常帅气又非常厉害的……女孩子,与先生同龄,先生总是叫中也先生为啾呀,而除了先生,没有任何人叫她啾呀,因为中也先生不允许,先生同样也不允许,似乎……‘啾呀’这个称呼有什么特殊含义,除了先生,谁都不能叫。

      第一次见中也先生,同样是在自己刚醒来的时候,在先生远离自己以后,中也先生推门进来,然后,先生直接拽着中也先生的胳膊对自己说,“看好了,救了你的是她,有什么事儿你找她,别认错人了!”先生说着,就从门缝溜走了,溜得很快,好像多待一秒就会被他黏上……他才不会!

      “……又欠收拾。”中也先生斜了一眼房门,无语片刻,摇了摇头走了过来,一伸手便将他的罗生门抓在了手里,“一觉醒便拥有时空之力的罗生门吗?!啧……这叫什么?!【芥川龙之介】是【太宰治】的弟子这都成必然了吗?!喂小鬼,时空之力我并不拿手,虽然我也会,但研究不深,你如果想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的话,那就想办法让栀子教你,时空方面的力量,她是祖宗。”

      当时尚且年幼的中也先生稚嫩的脸上,在说到先生时,眼里、脸上都是满满的自豪。

      不过……

      先生并不愿意收他这个弟子,他不止一次的听到过,先生向中也先生抱怨,说他是个麻烦,一旦沾上就再也甩不掉的麻烦,先生说他认死理,说他头铁,说他不懂变通,说他……

      说了他很多很多缺点,先生完全不在乎他听到以后是什么感想,她明知道自己就在附近,在中也先生不曾发现的地方,她明明知道,却依旧想怎么说怎么说,从不掩饰对他的嫌弃、不耐。

      但是,先生最终还是答应了教他掌握罗生门的时空之力,因为中也先生说,“别的【太宰治】都有【芥川龙之介】当弟子,你既然一直觉得自己就是【太宰治】,那你怎么能没有垂耳兔?!养!教!要么你就别说自己是【太宰治】!要么你就教芥川龙之介,你自己选。”被先生天天念叨的烦躁不已的中也先生在一巴掌摁着先生脑袋磕桌子上后,中也先生踩着先生的背,非常不耐烦的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先生再继续念叨他的缺点……中也先生绝对会摁着先生暴打一顿的!

      先生选择了教他掌握罗生门,但她也仅仅只是教他而已,她们养着他,教他识字,教他算数,教他读书,教他写字,教他绘画……中也先生其实并不怎么教他,中也先生更多的是负责家里的吃穿用度,学习方面中也先生能不插手就不插手,只是有时候在先生正准备教他什么打斗招式时,突然停下,叫来中也先生教他,先生说她对打斗什么的一窍不通……

      骗子,先生除了身体孱弱,体力跟不上,格斗术方面她与中也先生不相上下,他见过的,他见过她们两个在山林里相互过招,在不使用任何力量的情况下,她们拆了一座神社,断了几十或者上百棵大树,直到先生身体不适,不得不停下……

      她只是不想教他而已,先生不教他,就算他找中也先生请教,或者是先生让中也先生教他,中也先生也只是教他空手道、跆拳道、柔道等之类的,他所看到的,她们切磋时用的招式……她们从来不教他分毫,他问过的,中也先生说,如果有一天,他能让先生点头,让先生认可他是自己的弟子,或许,她会教他其他的‘东西’。

      中也先生当初说这话的时候,手里拿着他练字的字帖,蓝色的眼睛里浮起的复杂情绪,当初的他并没有看懂。

      先生喜欢买海那边的茶叶泡茶,但是泡了又不喝,每每都被中也先生一边骂骂咧咧的骂着败家子,一边灌进了中也先生嘴里。

      先生泡茶分两种,一种是非常非常随便的开水怼茶叶,另一种则非常复杂,有专门的工具,专业的手法,一举一动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不管是哪一种,先生都是不喝茶的,先生说,‘众生皆苦,人生亦苦,既然哪儿都是苦的,我为什么要自找罪受喝苦茶?!花茶不香吗?!果茶不甜吗?!奶茶不好喝吗?!’

      这一说法,每每都会气的中也先生跳起来追着先生满屋满院的追着打,怒斥先生败家,胡乱花钱。

      而每一次,中也先生都没有打到过先生,先生其实喝过茶的,在她自杀前,有一段时间,先生总是会泡茶的,那种非常复杂的泡茶方式……当时,他就在先生身边。

      泡好的茶,先生给了他一杯,自己端了一杯,垂下眼帘,微抿一口……然后,静静地捧着茶,眼睛似是专注的盯着某一处,实际上她的眼睛里却没有焦聚,手中清香的茶水逐渐变得冰凉,她也不在喝第二口。

      这样的情况,先生通常一坐一下午或者就是一坐一天,也不吃饭,就只是静静地看着,却不知她到底在看什么。

      也是因为那段时间,先生或是懒得再掩饰,也或许是她没精力再掩饰,那时,他才发现,先生她……她的心里,其实有一个无比重要的存在,或许……比中也先生还要重要吧,那个存在……与海那边息息相关……

      然而,他还没有完全确认那到底是什么,在某一天,他上学的时候,就很突然的,接到了电话,说是……先生与中也先生自杀了……

      怎么可能呢?!先生她……先生她……还有中也先生……怎么可能……

      他不信!绝对不信!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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