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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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不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创造出一个独立空间，不过无论龙熄再怎么逼问，她也不肯多说。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龙熄也确实没空理它。
天塌下来又能如何呢！清清都不想跟他相认了。
龙熄垂头丧气，直到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就抖了抖尾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跃出。
这一刻，他们回到了原来的地方，顾维生的住处，而不是那间闹鬼的别墅。
般若一出来就成了老妪模样，披头散发地在地上团成团，伺机逃窜。
房间里多出了好几个人，龙熄只认识一个，刚才就是虞白在叫他。
几个人看见般若第一时间将它控制住，当锁链一扣，暂时脱离危险。
“好险——”其中一个女人穿着黑色旗袍，大波浪卷发，勾起红唇笑了笑，“原来是你这家伙，这些年藏得够深啊——”
“嘶——”
般若如今成了容貌丑陋的妇人，原本低着头不敢见人，听见嘲讽也抬头朝她张开血盆大嘴，被女人一巴掌拍到了头。
“臭不臭？有没有人告诉你和人说话前要清洁口腔——你看你满口牙都要掉光了，怎么好意思张的嘴呢？”
“……”般若当场气哭。
“阿熄，这位是——”虞白看向龙熄，正要给他介绍，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到龙熄面前，满眼爱心，“这就是咱们太子吧，您长得也太、太可爱了！”
龙熄头发是微微卷起的，是看起来有些乖的大男孩儿，英俊且不太聪明，仿佛随时可以拐骗回家。
女人手上拎着金色锁链，另一头系着般若的脖颈，在后者挣扎时就用力一扽，扯得般若再后面龇牙咧嘴。
但她脸上挂满了亲切笑容。
要不是心中有那么一丝敬畏在，她简直想伸出罪恶魔爪狠狠揉搓龙崽一番，毕竟是活的啊。
其他龙一个个都生人勿近的模样，旁人看一眼都不行。
眼前的龙族太子连龙的气息都收敛得很好，一丝都没外泄，她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什么东西假扮的……
“这是大荒管理署的清洁部部长，宋挽棠。”
虞白试图通过介绍她身份令她端正言行，宋挽棠微笑对龙熄说：“叫我挽棠姐姐就好。”
“……”
龙熄正处于伤心欲绝的阶段，只想跟宁雪繁独处把话说明白，如今的他像大人在场也要被逼着陪客的孩子，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好的。”
宋挽棠也便说正事，“不好意思，这里发生了一桩污染事件，所以麻烦各位都跟我们走一趟，车就停在外面，来去不超过一小时，请各位配合。”
龙熄突然心虚地看向宁雪繁。
要不是自己，他也不会被牵扯进麻烦中。
“清清，你还好吗？”龙熄问完以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真相。
如果宁雪繁真的故意骗他……
他不能再主动开口说话。
“嗯。”
此时的宁雪繁看起来十分正常，他说，“反正也没什么事。”
龙熄松了口气。
“宋部，刚刚这个人偷跑，被我们抓回来了。”一个黑衣青年拎着双腿瘫软的顾维生回来。
顾维生双手抱拳见谁给谁作揖，痛哭流涕开口：“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你们这是拍戏还是整蛊节目，无论是啥先让我走吧好不好？啊？”
宋挽棠平静地看他一眼，“一起带走。”
*
他们被领到一栋大厦，龙熄全程在注视宁雪繁，对什么管理署、什么污染不太关心。
直到他们三个要被分开，龙熄才开口问，“为什么？”
“这是必要流程。”跟在他身边的虞白说。
“但我想跟他一起。”龙熄指宁雪繁，宋挽棠回头对他笑笑，“太子放心，咱们这都是友好交谈，绝对不会出现暴力审问等情况，只是了解一下污染经过。”
龙熄看着一路上被她揪得头发都掉不少的般若，顿了顿，“你为什么可以明目张胆骗人。”
“她不算人嘛。”宋挽棠侧身去办公室叫了几个人，很快，两个黑衣女孩儿出现在她面前。
“我让女孩子跟你的朋友聊？”
龙熄觉得他跟宁雪繁的事要私下解决，而他被牵扯进来的事就是自己不对。
他回头征求意见，宁雪繁说：“随意的。”
“你别跟她们多说话啊……”龙熄叮嘱中带着一丝祈求。
宁雪繁看他无辜的神情，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威胁，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他心情凝重，被两个陌生女孩儿带到一旁的房间，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一个从未接触的新世界。
……
别说是宁雪繁，就连龙熄都觉得这个世界有点玄幻。
简单来说，人类世界有妖怪生存，又有恶妖想要扩张势力驱赶人类，这之前他听虞白提过，更细致的就不知道了。
“聚灵池，也叫做灵池、污染区，是包含怨灵在内的非人灵体聚集地，进入到这里的普通人类都会受到或轻或重的污染。”
宋挽棠说起正事非常严肃，“比如刚刚你们所进入的灵池主人是般若，一切因它而起，一些人类受到污染后会被影响，这种过程我们称作【侵蚀】。”
龙熄，一个前不久还在虞白那上课的、初入人类世界的小龙崽，让他听这些是一种为难。
旁听的虞白轻声咳了咳，“也就是说宁雪繁有可能会被污染。”
“啊？！”
龙熄脸上终于出现了其他神情，他立即看向虞白，“怎么治？”
虞白：“你面前这位就是清洁部部长，我说过。”
“乖乖，是否被污染需要经过我们的机器检测，【侵蚀】等级分为四级，程度最深的是高危级，是会被妖怪同化的。”
龙熄觉得这些事在以前也发生过，但没这么系统分类。
毕竟他是龙，从小到大遇到的危险包括一些自然灾害，以及珊瑚丛里翻身撞到龙角、被水草缠住爪子等等……
“所以宁先生只需要通过我们的测试，若无意外，签署一份终身保密协议就可以。”宋挽棠说到这神秘一笑，“但一般签过保密协议的朋友就会成为我们这里的常客，以后也很容易撞上污染区。”
“……”
龙熄眉头微皱，“你这污染区多不多？”
“……”
上来就这么扎心，跟谁学的呢？宋挽棠瞥了虞白一眼，后者不动声色移开目光。
“还……可以，不太多。”答得些许吃力。
龙熄又问，“所以遇到污染的人应该也不少，难道他们都要经常来你这里？那保密协议签不签有什么意义？”
宋挽棠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了。
她艰难向虞白投去求助目光，虞白也出声提醒，“收一下气息。”
“噢。”
龙熄刚才有些急躁，以至于房间内气压变化，人会十分不舒服。
缓了一会儿，宋挽棠喝了口水，平复心情，“因为不是所有人在进入了污染区后都会被污染，只有少部分人会被灵池主人选择，总的来说，是般若选择了你们。”
“经历过污染事件并且成功存活的人，再次遭遇污染的可能性在70％左右。当然，不是一定会发生。”
龙熄听明白了，也就是说以后的宁雪繁有可能遭遇其他的污染区，如果那时的自己不在身边，那他怎么办？
再往深了想，以前在宁雪繁成长的过程中，遇到那几次妖怪是否也是一种污染事件……只是当时有自己帮忙，很快解决，因而没被管理署注意到。
“所以什么样的人更容易受到污染？”龙熄问。
宋挽棠摇摇头，“这个问题很宽泛，只能说，本身就相信妖神之说、见过非人生物的人群更受灵池青睐。”
原来……
是这样的。
在他视若浪漫开端的初次相逢，会影响宁雪繁的平凡一生。
他曾见山呼海啸，龙腾于空，因而屡见妖邪，为其所困，心生恐惧，只觉世事可怖。
而自己又是用何种无谓的态度，对他说“我是龙”的呢？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15
，还差 